空白(金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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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们在里面~进来进来。”A座传来高杉的声音，还有一声轻笑。
金时松了口气，慢慢走进去。A座里只有高杉和桂在里面，低低的和灯发出昏暗的光色。
“成这样了还有电呢？”金时也坐下来，环顾了四周。“他们四个呢？？”
“新八给阿妙打电话了，这孩子真好用啊~说了一会就没事了。”高杉抬起烟枪吸了一口，再优雅的吐出来。“我正好想重新装修一下，店里的东西都很老了。…………这店开了多久了？？”
“快5年了吧。”桂哼了一声，有些嗤之以鼻。“你还真是记不住什麽重要的日子啊。”
然後他转向金时：“阿妙她们拖著大叔和近藤回家了。”
“啊，那太好了，希望没有什麽事。可是近藤他做什──”
“你看起来不太好啊。”高杉打断了他的话，探究的看著金时的脸。“疲倦，不安，还有点心不在焉。出什麽事了？”
“…………你什麽时候成心理学家了。”
“我一直都是。”男人不客气的向後一倚，微微眯起眼睛。“今天那孩子第一次去你店里做事…………你不会兽性大发了吧？”
“我有那个时间兽性大发吗？”金时烦躁的摆摆手。“6点开店，他和冲田迟到了10分锺，然後你半点就给我打电话──20分锺我能发泄完小晋你是怀疑我的能力问题还是怎麽的？”
“…………得啦，有什麽事就说来听听啊，平时的话你是不会这麽激动的反驳的。”高杉不以为意敲敲桌子，连一边的桂也难得感兴趣的抬起头来。
“你们吵架了？──可是辰马昨晚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已经坦诚相见了啊~~”
“…………他告诉你们俩这事了？这家夥──”
“在一起第一天就吵架，还真是让人意外啊。出什麽事了？？”桂没让他转移话题，歪歪脑袋看著金时。
“…………他……他说我对他像在哄客人。”有些泄气的咕哝了一声，金时别过脑袋。
桂和高杉对望了一眼，再看回他。
“你怎麽他了？虚情假意的迎合奉承？”
“还是推荐店里最昂贵的酒？”
“还是甜言蜜语之後拍拍屁股走人？”
“还是说──”
“我哪有啊还有你们俩不要一人一句烦不烦啊！！”金时恼怒的瞪起眼睛。“我都很认真了我对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啊！”
“是嘛。”高杉若有所思的说。“那就是说…………十四他不了解牛郎是做什麽的。”
“小孩子嘛，难免会对这个行当心存戒备，因为他分不清真心还是逢场作戏。”桂跟了一句。又趴回桌子上。“这好办，你出一次号陪客人，让他看看什麽叫哄客人，什麽叫哄恋人。”
“绝对不要！我不会再出号了。”金时干脆的拒绝，顺带白了桂一眼。“你这是什麽馊主意？”
高杉皱著眉头在一边不说话，三个人沈默下来，各自想著解决的方法。
夜色沈下来了。
“服务生~我是7号房，端杯黑雾岛过来~~”
“请问，你们这儿有什麽好货？…………啊不不，不是说饭菜和酒，是男人。──我看你就挺好吗~”
“十四过来搭把手！卡4桌的酒帮忙端上去！”
刚到8点店里就忙起来了。十四满头大汗应付著，去前台拿酒的时候一边的新八笑著看看他：“感觉怎麽样？？你赶的时候不好，第一天就这麽多客人。店里一般都是9点之後才开始忙的。”
十四勉强笑了一下，脑子里忙著记桌号和房间的地点。“有点蒙………但有些能跟得上了。”
新八左边胳膊上搭了两个托盘，正忙著往里装东西。他碰上十四惊讶的目光，不在意的咧嘴：“这个你也要学会，平衡很重要，用来应付这种忙乱的场合。…………来帮我把酒拿上来。”
孩子忙照著办了，现在新八左胳膊上两个大托盘，右手还拖著一个。他旋身要走，然後又回头：“今晚你学习的已经够多了，去找总悟吧，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十四点点头，看著新八转身往卡座走去，在纷密的人群中健步如飞。
冲田这边也很够呛。调酒的吧台坐满了人，加上他却只有4个调酒师。孩子有些手忙脚乱，他的旁边还有一个没完成的水果拼盘。
十四走了进去，低头看了看挤满美乃滋的西瓜瓤。“…………这是什麽？总悟？”
冲田抬头看见十四，立即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帮帮我！！有客人点的水果沙拉，我做砸了！──那边的箱子里有水果，帮我拿香蕉西瓜和苹果过来！”
“啊，等一下。”十四答应一声，瞟到另一边伊东正在飞快的用西瓜皮做成一个漂亮的船帆。他跑到箱子那里，拿了需要的东西又转回来。
“还要什麽？？”
“我……你去後面拿一瓶苏打水，还有冰块…………我不行了土方桑！一定做不来的！！”冲田抓著他，紧张到有些苍白。“那麽多人！！我好多东西都不会──”
“没事的笨蛋！！你不是S麽S麽！打起精神啊，客人没有你想得那麽著急，慢慢来！”十四安慰著他，其实自己心里也紧张的不得了。“不会就慢慢学，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下班了，能做多少做多少吧啊？”他把冲田推到前面，有个客人冲他们微笑：“新来的？看起来真是辛苦啊。”
两人应付的对他笑笑，然後俯身收拾。十四在冲田耳边低语：“先做吧台客人点的东西吧，调酒不是简单点麽？我去拿冰块和苏打水，靠你自己了啊。”
冲田点点头，看起来像是要参加奥林匹克数学考试一样苦闷。十四安慰的拍拍他的肩，离开了。
TBC
【银土】空白18（金魂背景）
晚上九点，新八终於走过来告诉十四他们俩可以回去了。
“就算是第一天，你们做的也很好啦，以後也要保持下去哦。”他微笑著冲两个已经要到极限的孩子点点头，帮他们接过手里还没送出去的酒。“来快去换衣服吧，阪田先生在门外等著你们。”
冲田抬头有些纳闷：“阪田先生？他等我们干嘛？”
“送你们回家啊。”新八理所当然的看他一眼，“啊对了，总悟你的衣服也送到阪田先生的房间去了，等一下你和十四走，以後来工作的时候你们俩都去那里换衣服知道麽。”
“…………哦。”冲田走出吧台，十四在後面闷声不语。
“怎麽了土方桑？难道脑袋突然短路了。”冲田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压低声音问他。“呃…………难道你和阪田先生吵架了？”
“谁和他吵架了，我有那个闲心麽我！”十四忿忿反驳了一句，快步走向那个房间。冲田在後面想了想，跟了上去。
金时的车等在门口的停车位上，眼望著店门。快到九点的时候他从高杉的店赶过来，想找机会和十四道歉。
9点10分的时候店门打开，两个孩子走了出来。
金时连忙按了一下喇叭，冲田眼尖看见他，忙拉著十四跑过来。
“阪田先生！！今天店里可忙了！！”
“是嘛~~先上车，路上说。”金时笑著打开车门，冲田按著十四把他塞进去。黑发小鬼不情不愿，但没表现出明显的不满。冲田犹豫一下，没上去。
“…………啊，我想起来了！！我和近藤桑约好了工作完要去庆祝哈哈，你们俩先走吧。”
“喂总悟你──”十四皱起眉头看他，然後起身也要出来。
冲田忙关上车门，在外面嘻嘻哈哈：“土方桑！话说你生日要到了吧？哎呀呀5月5号，我还想买什麽礼物给你呢！”
“…………混蛋开门！我才不要坐这个家夥的车！！”十四恼怒的抓住把手，想打开车门。
“阪田先生，土方桑就拜托你了呐。无论做什麽我都同意了，最好先XX再OO然後＇哔──＇才好呢！！”冲田对著金时笑著，漂亮的脸映著路灯让人有种寂寞的错觉。“还有………生日那天也拜托你了。”
“总悟你给我开门！！”
“嗯……这是答应把他托付给我的意思麽？？”金时从里面锁住了车门，然後抬头看著冲田的眼睛。小鬼做个鬼脸，不置可否。
“嘿嘿…………谢谢，我会努力的。──啊还有近藤在阿妙家里，你最好去她家找他。”金时写了地址，从车窗递给他。“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呐。”
冲田接过字条点点头，然後对著後视镜挥挥手：“拜拜~~土方桑你最好今晚就被处理啊，我和近藤桑会记得准备成人礼的！！”
“喂总悟你这个──”没骂完的声音随著车子的发动渐渐远去，冲田站在路口一直望著它不见踪影，然後深吸一口气，低头傻笑。
两个人坐在车里，一个在後排别过脑袋往窗外望，一个在前排偷偷看後视镜。
“啊…………小多串你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啊？”金时试探著开口，同时赶紧用後视镜看十四的反应。
“不去。”干脆的拒绝，一点余地都没有。十四依然不看前面，坚决的很。
“…………哦。”有些泄气的答应了一声，他松了油门，车速一下慢了下来。
十四垂下眼睛，悄悄看了一下前面。金时握著方向盘，看起来有点难过。
“…………那要是你请我吃美乃滋的话，我就考虑考虑。”最後还是松口小声咕哝了一句，十四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外面的路灯一晃一晃闪过自己的脸。
金时几乎不跟相信的抬头看著後视镜，嘴巴不可抑止的翘起来。“哈哈~好好，我们去吃美乃滋哈哈~！”
“呃啊！！自来卷你开慢点啊，突然加速会死人的你这个笨蛋！！”
“…………我说，为什麽我说要吃美乃滋你却拉著我来海边啊混蛋自来卷！！”十四被金时从车里拉出来，远处的指航灯一闪一闪。“太文艺了，很肉麻！”
“哎呀不要在意这个啦，总会有办法的。鞋，给鞋脱了。”金时答非所问，直接蹲下来解十四的鞋带。小鬼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办了。
“然後呢？干嘛？”光著脚踩在沙滩上，十四抓著金时的手有些兴奋的跺来跺去。海边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还有嬉笑打闹的小孩子。
“然後就走啊~慢慢走，从这头到那头，嘿嘿。”金时牵著他，沿著海岸线小跑起来。晚上的海面什麽都看不到，却意外的让人觉得安心。
“我第一次晚上来海边！怎麽这麽晚还有这麽多人啊。”十四咯咯笑著，有个小孩子撞上自己，又尖声笑著跑开了。两人几乎是很自然的十指相扣，海水一下一下漫到脚底，又不甘心的退下去。
“平时你都在东京里待著，都不太来横滨吧？”金时转过身子倒著走，正好和十四面对面。“晚上的海边可是好地方，可以做这样那样的事！哈哈~”
十四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谁在乎啊！你和谁来过和我什麽关系。”
“呃…………没啊，我没和别人来过，你是第一个，真的。”金时听了十四莫名其妙的话本来很想笑，最後还是忍了下来。他放慢脚步，眼睛变得柔和起来。“小晋告诉我带你来海边，他和假发每次吵架时在这个地方就能和好。”
十四不说话，低下头踩著金时的脚印往前走。海浪声，情侣间的轻声软语和小孩子吵闹的声音混在一起，充斥耳边。
金时笑著转过身子，拉紧十四让他走在自己身边。海风很轻，吹的人几乎昏昏欲睡。
“十四……说说你的事吧，从小时候开始。”安静走了一会金时开口，慢慢轻轻。“说说你的家？还有一些别的。我都想知道。”
“嗯哼……有什麽可说──”十四装作不在意的撇撇嘴，却无意中看上金时的眼睛。他停下话头，被对方眼里的温柔扰乱了心境。
金时不打断他，耐心的等著他开口。
“我……也没什麽啊。”低头看著脚下的沙滩掩饰自己的慌乱，十四小声别扭的开口。
“我老家在高知，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从小就把我寄养在近藤桑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