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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白伏诡话-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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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说……都不算错,拿五行相克的观念来看,土克水,水克火,没错吧?”
  李安民点了点头,抓起一把薯片塞进嘴里,叶卫军又说:“但如果是一捧土遇上滔天洪水,一洼水遇上燎原大火,相克关系就会被逆转,鬼灵与人的关系也是如此,弱阴遇上强阳会被吞噬,而怨气太重的鬼却能让人丧命,不过一般而言,鬼魂仍然会本能地畏惧阳气,或者说它们畏惧阳气中的阳火,而通常来说,阳气旺盛的人阳火也重,所以鬼魂喜欢阳气旺盛之人纯属扯淡。”
  李安民张口结舌:“你浪费这么多口水只是为了反证啊?辛苦了。”
  “我这不是怕你听不懂么!都换成通俗用语了,简单四字就可以概括了——亢乘、反侮,你明白不?”
  李安民愣了半天,低头反省:“卫军哥,您老请继续。”
  叶卫军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不过阴阳相生的说法应该是没错,毕竟大环境摆在眼前,魂虽属阴,却不是纯阴,多少会带着生前的阳气,一旦阳气散尽就无法停留在人世间,有些找不到归路的孤魂野鬼为了生存从人身上夺取阳气,正确说来,能延续他们存在的应是阳气中的阴火。”
  李安民“唉”了一声:“阴火是阳气?”
  叶卫军颔首:“阳火与阴火都属于阳气,所以两种说法都有事实依据,鬼既惧怕阳火又需要阴火来延续自身的存在,阳气盛,则阴火、阳火都旺,鬼魂很难靠近这样的人,阴气重的人招鬼,是因为阴气能压制住阳火,但相对的,阴火也非常衰弱,如果撇开宿怨不谈,鬼上身通常不是一次性行为,属于无差别需求,注意,是需求不是杀人,被上身的人不一定会丧命,大部分情况下只会出现身体衰弱等不适反应。”
  李安民揉着吃空的包装袋喃喃道:“你是在替鬼平反呀……”
  “你不是想安心吗?我这是由浅入深帮你打通心结,省得你总是疑神疑鬼。”
  叶卫军把车子停在镇外的土地庙前,说是土地庙,其实就是在黄土坡下用水泥砖块砌成的简单建筑,无门无殿,只在一尺见方的小空间里立了座石台当供桌,叶卫军从黑皮包中拿出冥烛和檀香点上,靠在砖墙外抽烟,李安民双手合十拜了拜,拉拉叶卫军的袖子问:“你怎么光点香不参拜?不是对土地神不敬吗?”
  叶卫军吐了口烟气说:“刚好要讲到这一节,土地庙虽然是供奉土地公的庙宇,但从实际用途上来说……这种简陋的泥砖房大多会成为游魂栖息的避风港。”

  【感情升温】小怪难缠

  李安民脸色惨淡:“那我们还是回车上再谈吧。”
  叶卫军笑着说:“别怕呀,它们还没来呢。”
  那就更要趁早开溜了,不过叶卫军还没有闪人的意思,他掀开打火机的盖子擦出火苗,“拿实物来打比方,同样都是火,打火机的火是阳火,而香火与冥烛的烛火就属于阴火,阴气重的地方之所以易聚鬼魂,是因为它们惧怕强盛的阳火,而土地庙的构成却营造出另一种更利于鬼魂存在的格局——阳相阴生。”
  李安民开始挠头了,叶卫军看这白痴表情也知道自己的讲解纯属白费口舌,他蕴量了半天,伸手点上李安民的额心,“简单来说,你的体质就跟这土地庙差不多,体内阳火衰弱,阴火极盛,为了平衡属阳的阴火,阴气也会随之增涨,形成阴气与阴火相持衡的局面,这在返阴象的体质中也极其罕见。”
  被形容成稀有生物也没什么值得开心的,实际上李安民已经快泪流满面了,她拽住叶卫军的衣领问:“哪里罕见?你不也是阴气重的体质吗?”
  叶卫军发现她根本没理解,于是很有耐心地解释给她听:“阴气重的人通常阳气低,阳气低也就意味着阴火虚弱,相对的,阴气低的人阳气足,阳火也旺盛,阴气与阴火从根源上来说是两种相克的属性,此消彼长,很少出现两者并重的情况,我用庙宇来打比方是想告诉你,你的身体对于鬼魂来说是适于长久居住的容器。”
  李安民反复回味着他说的最后两个字,心里直发虚:“容器?你就不能用更好听的形容词吗?比如避风港什么的。”
  “你还有心情计较我的用词?”叶卫军掐起她的脸蛋扭了扭,“讲了这么多,你总该知道为什么那只小狐狸不肯离开你了吧,它能在地下林园住那么久,必然是不愿离开熟悉的环境,你是第一个把它带回家的人。”
  “我……那我真荣幸……”李安民几乎无言以对,转念再想,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说我的体质吸引鬼魂,也就是说下次再碰到鬼也会被附身了?”
  叶卫军指指她的胸前:“招财龙龟有驱鬼避邪的功用,戴着它,一般鬼魂不敢上你的身。“
  “那不一般的呢?”
  叶卫军拈熄烟头,仰望星空,看了一会儿才道:“不一般的一般不常见,等遇到了再说吧,好了,该说的都解释清楚了,咱们回家。”揽着她就往停车的方向走。
  李安民“嗯”了声,随着他迈了几步路,忽然停住脚,仔细想想看,这话题绕了一大圈,没有一句说到主题上的,“卫军哥,你转移话题的功力越来越高超了,我在问你今天的事,你都给我扯到哪里去了?”
  叶卫军笑道:“我可没涮你,话说到这份上,剩下的稍一推敲不就出来了吗?”
  李安民没好气地说:“我是笨蛋,行了吧。”
  叶卫军丢给她一个“原来你才发现”的戏谑眼神,这才说起重点,“你想啊,既然把你的身体当窝来住,用普通方法肯定请不出那小祖宗,黄半仙那人怎么说呢……对小动物比较有爱心,强硬手段他不愿意用,只能另外建造了一处巢穴,以你的血搭桥铺路,把它引到新窝里。”
  李安民狐疑地瞟向他:“就这么简单?”
  “基本原理就这么简单,具体操作细节不便透露。”
  “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值得你兜那么大一个圈子吗?对不起我没带水,你喉咙一定很干吧。”
  叶卫军“呵呵”轻笑,走到车门前转身,轻托起她的下巴:“我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世界上没有巧合,任何事情都是因果相连,不奇怪吗?为什么只有你具备这么特殊的体质。”
  李安民愣了愣,她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体质不是天生地长的吗?真要追根溯源,也许该问我爸妈,或许再往上辈上上辈找原因。”
  叶卫军淡然地说:“跟亲人没关系,你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是我造成的。”
  李安民不明所以地抬起头,他的面孔被阴影遮蔽,看不见表情,幽暗的眼瞳之中微光隐动,这种深沉的眼神既熟悉又陌生,李安民胸口骤然发紧,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叶卫军嘴角轻撇,紧接着前面的话往下讲:“如果你没遇见我,潜力很难被挖掘出来,也就不会遇到那么多狗屁倒灶的怪事,说来说去,这一切都该死的是我造成的。”
  听他这么说,李安民莫名地松了口气,心想原来是这个意思,连忙握住他的手,斩钉截铁地表态:“不怪你!这体质又没什么不好,还能给小动物当窝,多实用,今年清明我也要请乌云进来住住。”
  叶卫军敞开胸怀抱住她,歪过头轻蹭柔软的发丝,“你真是个体贴的丫头,如果是我的妹妹该有多好。”
  李安民搂住他的腰拍了拍,“你不是把我当小妹?我也把你当老哥。”
  叶卫军抓着她的头毛轻声问:“我倒是想,不过……兄妹之间会接吻吗?”
  李安民的脸烧了起来,原来他还惦记这码窘事,如果不把这个心结打开,以后见面多尴尬,于是她把责任全推到小狐狸身上:“昨晚不管做什么事都不是我本人的意愿,其实那个……大部分细节我都记不清楚了,那时候鬼迷心窍了嘛,做什么都不算数的。”
  叶卫军苦笑着叹息:“原来那时候我也是鬼迷心窍了,好吧,你还是当被小狗咬一口算了。”
  李安民把这话当作打趣,觉得他释怀了,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笑嘻嘻地说:“什么小狗,我把你当大神呀,大神的赏赐都是宝贝。”
  “那你现在想要宝贝吗?”
  “嗯?你说什么?”风太大,李安民没听清楚。
  “……没什么,上车吧。”叶卫军替她拉开车门,声音闷闷的。
  车子上路后,李安民一直歪着头打量他,叶卫军斜她两眼,“看什么?我脸上贴了金子?”
  “我在琢磨我做的那个梦,你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我当时想的是只要你能陪我,我就愿意。”
  叶卫军“哦”了声,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然后?”他表面看起来是漫不经心,两眼却没有焦距,握着方向盘的手微抖了一下,攥得指节发白。
  李安民严肃地说:“后来我醒了,觉得这想法挺自私,不能因为我需要人陪就耽误你一辈子,亲兄妹也总有各自成家的那天,你哪天交女朋友了要及时告诉我,我好挪地方给你们。”
  叶卫军猛踩刹车,挥拳捶上喇叭,发出的轰响声把李安民吓了一大跳,后方的出租车也差点遭殃,司机师傅及时拐弯避开追尾危机,伸脖子探脑袋大声叫骂。
  “别……别激动,这车是租来的。”李安民心惊胆跳地靠在车门上,生怕他一个失控连身边的人也给捎带上。
  叶卫军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抹脸,车子熄火了,打了两次没点着,他拔下车钥匙,小声地骂了句脏话,靠在椅背上仰头望车顶。
  李安民一个劲儿地往车门上挤,她连这老哥板脸都怕,更别说发这么大脾气了,叶卫军凶神恶煞地瞪向她,用力拍着座位低吼:“离那么远干什么?坐过来!”
  “你不打我我就过去。”李安民摸向屁股,她还记得昨晚那顿竹笋炒肉丝。
  叶卫军缓和了神色,对她招手:“我不打你,过来。”
  李安民这才磨磨蹭蹭地靠上去,叶卫军出手如电,“咚”的在她头上钉了个毛栗子,李安民抱起头,委屈地指控:“你说不打的。”
  “我这不叫打,是做老哥的独特关怀方式。”叶卫军把车钥匙狠狠插回锁孔,重新发动车子,超速飚进隧道里。
  由于他发的这场无名火,李安民认真反省了一整晚,总算理出些头绪来,第二天顶着两圈熊猫眼去上学,午休时,凌阳同学在食堂外拦住她,先是赔礼道歉,接着把在地下林园说过的话又重新添枝加叶进行一番剖白,很有艺术感地做了个总结:“我有义务对那天的糊涂事负责,也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负责到底。”
  李安民这次没闪神,从头到尾听完了,忍不住为这娃掬了把同情泪,因为他注定要遭受两次打击——“不好意思。”
  委婉的拒绝凌阳同学不接受,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并且拿出三高尤物的架势来游说:“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只要你没别的人选,我有信心让你喜欢上我。”
  李安民只好抱歉地告诉他:“我已经有人选啦。”
  凌阳不敢置信:“你不是说没有的吗?就在前天!”
  李安民无奈地摊手:“没办法,我也才发现不久。”就在昨夜梦里。
  凌阳阴沉着脸问:“那人是谁?”
  李安民觉得没义务告诉他,但是鉴于自己伤了他的少男心,还是勉为其难地给了一个答案——
  “高涵,我金不换的死党。”

  乾坤的坤

  高家有三男一女,高涵的父亲是长子,最小的女儿在留学期间嫁给了加拿大华裔,高家奶奶患有慢性肺病,在丈夫死后被小女儿接到国外治病疗养,去年思乡回国,起居生活便由高涵的父母照料。
  一个月前,高奶奶以八十六岁高龄寿终正寝,这本来是喜丧,但兄弟之间却为遗产归属闹了起来。老人名下有四套房子,两个大套,一中套一小套,高家奶奶立下遗嘱,两大套由长孙女高涵继承,中套给二儿子,小套给三儿子,老两口留下的古董收藏品和满院子的白兰盆栽则交由小女儿打理。
  老二和老三家生的是儿子,他们觉得这么划分不公平,孙女终归是外人家的,哪有孙子金贵,都认为是高涵的父母从中作梗,在老人神志不清时哄骗其在事先写好的遗嘱上签字,不依不饶地闹进殡仪馆,最后是小女儿在众人面前证实,遗嘱是母亲在她的陪同下到遗嘱公证处亲自办理,他们这才乖乖闭嘴。
  高涵说:“爷爷去世前,我爸妈跑得最勤,奶奶到国外后,我爸出钱,小姑出力,爷爷奶奶生病时找不到他俩,去世分遗产了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小姑为他们留情面,很多话搁心里不愿挑明,怕说了伤兄弟感情。”
  李安民说:“那样的兄弟不如不要。”
  高涵感同深受,又说:“但我爸跟我妈商量了之后,还是把一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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