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朕碗里来-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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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闭着眼睛的秦栩栩想到刚刚的情形忽然很好奇，“你腰那个地方…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莫梓宸脸色一窘，“快睡觉！”
“嘿嘿嘿，是不是很敏感啊？”秦栩栩猜出了个大概笑的十分鸡贼，“我终于找到制服你的机关了。”
“秦栩栩…”莫梓宸磨牙的吱吱声传来，“是不是想要朕现在再给你证明一下朕的雄风？”
“不用了不用了！”秦栩栩连忙摆手往莫梓宸怀里蹭，“我很累了…”
唔……这话说的不错。莫梓宸为能把秦栩栩折腾的手脚发抖颇为得意，“睡一会吧，明天咱们回宫了。”
……
未央宫。
莫梓宸和秦栩栩回宫并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可后宫的有心人还是发觉回宫之后的莫梓宸有点不一样。
“婉妃姐姐，陛下从围场回来之后就总是弓着背。你可注意到了？”
“自然注意到了。若是能侍寝，也就能瞧个真切了。”婉妃微微叹气，又看了看周围，“白净初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婉妃姐姐就放心吧，我做事你还不放心？”玉昭仪微笑摇摇手中的美人团扇，“她的名字就在花名册的第一页，而且负责初选的嬷嬷早已打点好了。姐姐就等着她入宫吧。”
还真的不是很放心。
婉妃看看玉昭仪，神情并没有像玉昭仪那般轻松。“最好是这样。待初选过了之后，你做一身出挑儿一点的衣服送给白净初。”
“那做什么颜色的衣裳？”
婉妃略微沉吟，“这个季节草长莺飞，这些秀女必是花红柳绿的怎么亮眼怎么显眼怎么穿。你便反其道而行，给她做一身月白色的齐胸襦裙，臂上的披帛用鸭卵青或是丁香色点缀。这样就一定能在百花中一枝独秀。”
“是，臣妾记下了。”
四月中旬，未央宫选秀正式拉开帷幕。
有玉昭仪的打点白净初一关一关过的极为顺利，这让她心中的喜悦之情渐盛。夜晚在房中看向窗外之时，会开始幻想未来她在未央宫中的日子——
不知道以她的姿色，陛下会给一个什么位份？嫔，还是婕妤、昭仪？还是会直接给她妃位？不知道那日陛下从她手中拿走的香包还在不在？
想起那日的情景，白净初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想来那个香包应该都没有香味了吧？要不要再绣一个送给陛下？
想到这个，白净初拉开房门走到前厅，“娘，我记得那日宫中送出来了几匹布料你放在哪里了？”
白净初的娘亲名叫乔亦柳，原本是白黎轩的小妾。只是白黎轩的正房一直无所出且命短早早归去这才被白黎轩扶了正。做了正妻的乔亦柳一直想生个儿子给白黎轩，可无奈自从生下白净初之后便再无所出。
许是受到了她的影响，自小的白净初就是十分争气。容貌出众乖巧讨人喜欢不说，才艺更是艳惊四座。没有儿子的白黎轩眼看这个女儿这么争气，更是当掌上明珠一般呵护有佳一心希望这个女儿以后能光耀白家门楣。
“大晚上的，你要布料做什么？”
“我有用。”白净初脸色绯红附在乔亦柳耳边，“我想绣个香包送给陛下。上次秦家过寿时，陛下曾经拿走了我的香包……”
“还有这样的事？”乔亦柳眼睛亮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娘这就给你拿去。”
“这块杭锦好不好？”乔亦柳满心欢喜，“这雪青色的杭锦配上金龙最是合适不过的了。”
那杭锦在烛火下熠熠生辉十分华贵，白净初摇头，“这样好的锦缎用来做香包岂不是太可惜了？”
“这怕什么？”乔亦柳十分不以为然，“你进宫做了妃子，想要什么锦缎没有？再说，给陛下的自然是要最好的。你莫要让旁人觉得我白家小家子气，登不了大台面。”
白净初点头称是，“娘教训的是，女儿谨记。”
“你可知道陛下喜欢什么香？”
白净初有些扭捏，低头摸着那光滑的锦缎小声说道，“上次陛下是主动从我手里把香包拿走的，我想，陛下应该是很喜欢那个香味的。”
“真的？”乔亦柳一听更是兴奋，“太好了，那你快去做。等选秀那日便戴在身上，寻个机会送给陛下。这样，你就必会选入宫了。若是陛下对你真的有情，只怕是至少是个嫔位或是昭仪呢！”
白净初微笑，“我想…以我的姿色，陛下应该不会忘怀的。”
乔亦柳看着白净初面色有些担忧，“你这样有把握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前儿来送东西的宫中人说最近陛下与皇后好的很…若是入了宫，你可要谨慎着些。”
“皇后？”白净初收起脸上原本温婉柔美的笑容，变得有些阴鸷可怕，“娘亲，那个黄毛丫头当年赢不了我。现在，一样赢不了我。”
……
四月三十日，秀女御花园面圣。
选秀这天恰逢阴雨绵绵，御花园中石榴花开的正旺翠绿的叶子上沾满细雨别有一番情致。
可这对待选的秀女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精心准备的衣衫首饰，天不亮就起身画好的妆容……碰上这么一个下雨天，行走不便不说若是打湿了脸面弄花了妆容岂不是白费了三年的等待？
就在一众秀女在御花园旁的兰台焦急等待时，莫梓宸和秦栩栩却在椒房殿悠闲下棋。
“陛下，还不去御花园么？”秦栩栩落下一子微笑说道，“今日阴雨绵绵，让一众美人儿等着多不好？”
“还未到时辰，栩栩急什么？”莫梓宸身子丝毫未动一边算着棋路一边落子，“今日你与朕一同前去，不用梳妆打扮一下么？”
“陛下莫不是觉得栩栩貌若无盐，不梳妆打扮便没办法带出门？”秦栩栩抿嘴微笑落下一字，顺手捡起了几个莫梓宸的黑棋，“叫吃。”
“哎呦！”莫梓宸如梦中惊醒一般，痛快的弃子投降，“朕输了。”
“没意思。”秦栩栩撅嘴起身，“陛下从来不肯使出真本事，这棋下的好没意思。栩栩去梳妆了，省的给你丢人。”
莫梓宸也起了身躺在软榻上双臂交叠枕在脑后看着梳妆台前的秦栩栩一脸纵容宠溺，“你这个妮子好没良心。上次朕赢了你，你整整一天都没有理朕。这次输了，你又说没有意思。唉，朕怎么那么难。”
“陛下下次输的高明点，别让栩栩看出来你让着我不就行了？”秦栩栩坐在梳妆台前捂嘴偷乐示意抱琴给自己画眉，“抱琴，今天要帮我画的漂亮一点，我可是要去帮陛下挑小妾进门呢。”
抱琴和侍墨忍笑连连点头，“是是是，咱们小姐不画也是艳压群芳！”
“小姐，今日要穿什么衣服？”
秦栩栩回头看着架子挂着的衣服，玉手扬起指了指莫梓宸，“让陛下选咯，毕竟是帮他做事嘛。陛下让栩栩穿什么栩栩就穿什么。”
软榻这边的莫梓宸听着她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秦栩栩的刁蛮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起身来到梳妆镜前，拿出一袭海棠红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比量着，“就穿它吧。”说着附在秦栩栩的耳边故意似的往她的耳朵里灌着热气儿，“海棠红这样娇嫩鲜艳的颜色穿在栩栩身上无人能及。时辰还早，为夫亲自帮你换上？”
不正经。
“去去去。”秦栩栩知道若是让他帮忙换衣服，便不是好好更衣了。必是更着更着便被他吃干抹净好好折腾一番才能放她出门。
连忙把衣服拿过递给侍墨走向里间放下了纱帘，“抱琴，侍墨快点来帮我更衣，再晚该误了时辰了。”
更衣的时候，秦栩栩忽然拉过侍墨低声问道，“我之前做好的那个香包呢？”
侍墨从旁边的锦盒中拿出递给秦栩栩，“在这呢。”
看着那个明黄色精致的香包，秦栩栩微笑点头，“帮我收着，今日我有用。”
☆、第四十一章 两个香包
更衣之后的秦栩栩掀开纱帐走到莫梓宸眼前转了一个圈，“好看么？”
莫梓宸上上下下不断打量秦栩栩伸手揽过她的纤腰，在她的脖颈处偷了个香说道，“好看。朕的栩栩，天下无双。”
走出内室，安德礼已在门口撑好伞等候多时了。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带起了丝丝凉意，大殿的门一打开风随之灌入吹起了秦栩栩鬓角旁的碎发。
莫梓宸接过安德礼手里的油纸伞撑起挡在了秦栩栩的头上，“冷不冷？”
“不冷。”秦栩栩注意到莫梓宸特意把伞偏向她这边伸手扶住他撑伞的手往他那边推了推，与他对视微笑，“我们走吧。”
一路走到御花园，秦栩栩看着烟波浩渺的御湖甚是有意境忽然凑近莫梓宸，“梓宸，若是再有这样的下雨天可以让我在御湖上泛舟吗？”
“这样烟雨朦胧的御湖确实颇有意境。”莫梓宸一边说着，一边压低了伞面将秦栩栩挡在伞内弯下身子侧头吻住了她的嘴唇一阵缠绵。
莫梓宸忽然停下了脚步弄的后面跟着太监宫女连忙都停下脚步。只见莫梓宸手中的那把油纸伞伞面微倾，淅沥的雨水落在上面凝结成一串串丝线顺着伞骨落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帘。
而他们伟大的皇帝陛下，此刻正用另外一只手搂住秦栩栩的腰身与她唇齿缠绵。很快，伞内的秦栩栩身子开始无力伸手扶住了莫梓宸的胸膛推开了他娇喘道，“若是让人看见可该如何是好？”
莫梓宸的眼睛明亮笑容满面，“他们看不到。”
就是看到也不敢说。
“今日下着雨，在御花园选秀其实有些不便。”一吻之后秦栩栩眼中的水光波动甚是动人，“怎么没有换个地方？”
“在御花园选秀本就是祖制，朕不好违背祖制。另外。。。”莫梓宸微笑凑近秦栩栩压低声音，“今日本就是个过场，栩栩还不知道么？”
安德礼听到了伞里莫梓宸的声音知道陛下办完了该办的事儿走上前小声说道，“陛下，请亭中就坐吧。”
“嗯。”莫梓宸见到安德礼迅速收起笑容，“开始吧。”
今日来参加三选的秀女不多，一共只有三十余人。这些女子可谓都是经过前两轮精挑细选之后的佼佼者。
既然都是佼佼者，自然都是心怀大志期望一朝飞上枝头变成凤凰让一族皆为她荣耀。
秀女面圣十分井然有序，五人一组安静上前请安，问答。
绵绵细雨中，五个秀女款款而来。只是，远远看过去这些秀女走路姿势有些…奇特。
原来，为了在选秀上能一朝夺了陛下的眼球都是各尽其招。若是在个艳阳天里，各种艳丽夺目的衣衫随着美人儿走动摆动实在是个赏心悦目的事儿。
只是，今天天公不作美下着雨。
那些为了凸显身材纤细飘逸特意加长了的裙摆一路走来或多或少都会沾上灰尘泥土。美人们又要打伞，又要顾及走路姿势是否好看，又要小心身上溅上泥点…实在是狼狈。
这时安德礼站的声音从凉亭外传来——
“兖州协领赵尧之女赵玉霜，年十八。”
“钦州节度使安德明之女安淇，年十七。”
“涠洲刺史何之渊之女何卿，年十七。”
……
这些秀女听着自己的名字念完挨个跪在凉亭外皆是打着腹稿，悄悄准备着陛下可能会问到的问题。可谁知，陛下似乎根本没有要问问题的打算，听过名字之后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挥了手。
有些性子沉稳些的心中震惊却不会表现出来，静静磕头起身退下。可有些沉不住气的当场就会惊得抬起头看向凉亭内一脸的不可置信。
对于这些，秦栩栩都看在眼中并不做声一直微笑摆弄着白玉石桌上的茶具，弄的空气中都是她泡的顾渚紫笋的茶香。
又一轮秀女退下去之后，秦栩栩的心情越发敞亮端起一个茶杯送到莫梓宸嘴边眨眨眼睛，“陛下，这茶香么？”
莫梓宸一饮而尽，看着秦栩栩一语双关，“香！”
就在这时，安德礼的声音传来，“通政司副史白黎轩之女白净初，年十九。”
安德礼话音一落，莫梓宸回头就看到了脸上笑容悉数隐去的秦栩栩。
秦栩栩抬头看过去，被大红大紫艳丽颜色包围着的一身月白色齐胸襦裙的白净初实在是一枝独秀，让人无法忽略。
一身月白襦裙配上鸭卵青色的披帛缠绕在双臂间随着身体摆动荡起涟漪，在这阴雨绵绵的天气中打着一把油纸伞款款走来，朦胧间甚至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自己置身在那江南的烟雨画卷中无法自拔。
秦栩栩的目光一直没有从白净初身上落下不自觉的蹙起眉头冷笑道，“倒真是聪明。”
这时白净初的声音响起，“臣女白净初叩见陛下，皇后娘娘，愿陛下、娘娘长乐未央。”
莫梓宸看着秦栩栩不对劲的情绪，连忙挥手示意安德礼散了秀女。
白净初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