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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1章

永夜-第911章

小说: 永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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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主算定你会走这条路。你是要打一架就擒,还是放弃抵抗主动跟我们走?”

    “我当然是……”永夜的飞刀已然出手,击向身后的人,自己拔出了袖刀,疾箭似的往前冲去。

    两旁屋顶上也跃下人来,长鞭似蛇卷向她的脚踝。

    永夜凌空翻身避开,反手扯住鞭梢,人立时被挥了出去,趁机借力一弹,人已在三丈开外。

    眼前人影闪过,一掌带着浑厚的内力拍来,她一侧身,掌拍在肩上,痛得她手一抖,差点儿握不住刀,左手依然挥出了飞刀。那人不能置信地捂着喉咙,张大嘴想喊又喊不出,急得汗珠挂满了额头,身体砰然倒下。

    永夜冷笑,身上的暗器被扔了个七七八八,那十来条黑影依然围着她,消耗她的体力,似要活捉她。

    她喘了口气喊道:“不打了,我没暗器了。”

    “你倒聪明!”青衣人讥笑着走近。

    永夜站着不动,算计步法,突然扑了过去。她没有暗器,袖刀如影随至,使出了前世的近身搏击,眼看撕开了一个缺口,便要使出轻功逃离。斜刺过来两柄剑,剑法刁钻歹毒,迅补住了包围圈。

    永夜心一凉,抬头看了看月亮,笑了笑,总会有打不过也逃不掉的一天。

    “你已经受伤,再打下去,也只能力竭,逃不了的。”一个人淡淡地说道。

    永夜喘息,青衣人缩小的圈子离她越来越近。她的特长是轻功与暗器,她知道他们说得没错。她的腿肚子已经颤,她的暗器已经没了,虎口鲜血直流,袖刀叮的一声从手中滑落。

    安家的买卖



………【366。】………

    她盯着离她越来越近的人影,伸手拔出了束的簪子,反手横在喉间,“再过来一步,我就自尽。”

    青衣人愣了愣。

    “让开!”她厉声喝道,踉跄着后退。她在赌,赌游离谷不要自己的命。岂料才退几步,一鞭突然横扫,永夜腿一软摔倒在地,手中玉簪摔出老远。

    “想死也死不了的。”青衣人淡淡地说道,长鞭挥出便要缠上永夜。

    永夜闭上眼,她已没有力气。然而却没感觉到被袭,她惊讶地睁开眼睛,挥向她的长鞭已断成了几截。风扬兮定定地挡在她面前,长剑指向青衣,“不怕死的就上。最好一起上,风某懒得一个个收拾。”

    月光落在他的剑上,散出淡淡的光芒。那张脸带着一抹嘲讽,眼神锐利如刀,“怎么,只敢暗中下手,不敢与风某过招?”

    青衣人围住他,突然齐齐出手。风扬兮跨出一步,剑刃吐出一圈寒芒。冲在前的三名青衣人与剑芒迎上,只觉手上一凉,骇然瞧见握剑的手已断落在地上。

    长街上雾更浓,隐隐带着一种淡淡的香气飘来,风扬兮脸色一变,揽住永夜一跃而起,似黑鹰一般趁着青衣人怔时冲了出去。

    一声叹息响起,“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撤吧!”

    “是!”

    青衣人恭敬地答道,扶着受伤的人离开。

    月色重新罩在长街之上,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

    一记耳光



………【367。】………

    靠在风扬兮身上,永夜闭上眼任他抱着她离开。她太疲倦,倦得懒得去思考。不论风扬兮把她带到何处,她应该都是安全的。

    他的手稳稳地托着她的腰,让永夜感到安心。她睁开眼,看到风扬兮坚毅的眼神、紧蹙的浓眉,心里突然一凉,他知道了她是星魂……永夜懒得去想了,生死由命,她相当讨厌在风扬兮面前每次都紧张害怕的感觉。

    如果自己死了,他也会去救出蔷薇和月魄吧?毕竟,他是大侠,是疾恶如仇、与游离谷作对的大侠。

    月光下的落日湖波光粼粼,风扬兮将永夜带到了他的竹楼。

    怀里的永夜脸色苍白,长睫在颤抖。他怜惜地看着她,心里异常矛盾。小心地放了她在床上,他伸手搭上了她的腕脉。

    永夜一激灵睁开了眼睛,正对上风扬兮蹙眉担忧的眼神。她轻轻脱开手,“我没事……你撒谎,你没有在我身边。”

    “你希望我一直在你身边?”风扬兮静静地问。

    永夜想点头,自从他说一直在她身边,她就觉得很安全,从没担心过游离谷的人找上她。可是她硬生生地止住,淡笑道:“是你说的,我不过问问罢了。”

    “我才从太子东宫出来。”没等到想要的回答,风扬兮有些失望,他伸手摸向永夜中掌的肩头,问道,“你肩上中了一掌,有没有事?”

    那担忧的神情看得永夜极不舒服,回回遇到风扬兮都是他救她。可她却担心他宰了自己,今晚也不例外。她心一横道:“上回扮麻子你认出来了,扮黑脸小子你也认出来了,眼力这般好,想来什么都看见了。”

    她的手慢慢伸开,掌心托着一柄飞刀。

    一寸长,半分宽,两面开了血槽,加了纯银铸就,银光闪闪。

    她一字字说:“你瞧得清楚了,这是我的刀。杀手无论如何都会在身上留有最后的一枚暗器。小李飞刀,例无虚。我就是你一直要找的刺客星魂,你也一直想杀了我。你一直救的人正是你一直想杀的人,这事真够讽刺的。”

    风扬兮盯着永夜,永夜努力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而那比夜还沉的瞳仁中只反射出她自己的影子,小小的一点儿被牢牢吸住。她深吸气,扭开了头。

    风扬兮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锁住她的眼睛微笑,“我以为,你不会有看着我的眼睛而不敢说谎的时候。”

    永夜心中的勇气瞬间被激出来,拍开了他的手冷然道:“看到飞刀你就应该明白,我以不会武功为由请你当保镖护送我去安国,原是不安好心,想借易中天的手除了你,省得他日被你杀了。在陈国驿馆,在你背后射出飞刀的也是我,不然,你不会中箭。”

    一记耳光



………【368。】………

    风扬兮眼也不眨地看着她,在永夜一口气说完瞪着他的时候淡淡地说:“还好,中气十足,没有大碍。好好睡一觉吧。”

    他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他回避的态度让永夜愤怒,“你怎么不杀了我?你忘了安国巷口那个卖面的王老爹?他只是个无辜的老人!你忘了京都兵部尚书府的那场刺杀,你还被我下了毒?你忘了在陈国驿馆是谁在你背后给了你一刀,让你中了易中天一箭差点儿失手被擒?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吗?为什么现在不杀了?是留着我还有用处?”

    风扬兮旋风般冲进来,手扬起响亮地给了永夜一记耳光,“这是替死在你手上的那些无辜者打的!”

    屋内霎时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说话。

    永夜蓦然心酸,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委屈、这么难过。从小在游离谷,她练功再苦也没有委屈过;在端王府被捧为掌上明珠,半句重话也没听过;在陈国知道大家都在算计她,她也没有委屈;月魄更是一句重话也没说过她;李言年打过她耳光,她仍会笑着与他周旋。风扬兮没打错,他没杀她已经是格外宽容,可是她却觉得心痛得要命。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猛地低下头,看着一颗泪溅到地上,像是在油里滴下一滴水,瞬间炸开来。

    永夜下了床,低头走过风扬兮身边时压抑着想哭的冲动,哑着嗓子说:“我再不欠你。”

    她一步步走出去,竹桥伸向黑暗,永夜觉得自己也在一步步走向无垠的夜,从此见不着丝毫光明。

    恶战一场,每走一步腿都在颤,肩头中了一掌,右手几乎抬不起来。脸颊火辣辣地痛,估计已肿了半边。她要离开,她还要去皇宫,去找太子燕。月魄和蔷薇还陷在小巷里,她不能留下,更不能倒下。

    风扬兮在屋内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他做了什么?他抬起手,手指居然在轻轻颤。他眉头紧皱,冲了出去。

    月光下惨白的竹桥上,只有永夜蹒跚孤单的背影,寂寥得像天上的星星,高而远地挂在无声的夜空。风扬兮心里的那股酸痛又翻搅起来,他长叹一声追上去。

    “改变主意了?”永夜比黑夜里的星辰还亮的眸子带着讥讽的神色。

    “跟我回去。”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一句,风扬兮嘴角扯开苦笑。

    永夜二话不说转身往回走。

    “怎么这么听话?”

    永夜抬头平静地笑了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难不成,我还要和你打一架?或者假意挣扎一下被你扛回去?”

    风扬兮怔住,跟着永夜往回走。默然地走了一段,他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平静?很恨我?”

    一记耳光



………【369。】………

    “我只是……可怜我自己。”永夜摇了摇头一步步坚持走回去。

    风扬兮抬头望天,深深呼吸,涌起的那股酸楚直冲进骨头里,难受得握紧了拳头。他看到她走得极慢,脚在颤,情不自禁伸出手又蓦地收回来。他突然有点儿怕,怕她恨了他,推开他的手。他默默地看她,仿佛步履艰难的是自己。

    重新走进屋子,永夜硬挺着站着:“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把易容洗了。”

    永夜倒了点儿药粉在盆子里,洗去脸上易容。橙色的灯光下看不出她的脸色,却能清楚地看到脸颊已微微地肿起。

    风扬兮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挑出一团药膏便要揉上她的脸。

    永夜一把抢过瓷瓶,“男女授受不亲。”

    “我抱你回来时你怎么不说这话?”风扬兮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打得脱力,顺便满足下你怜香惜玉的心思。”

    风扬兮掉头就走,指间那团药膏揉进了掌心,滑滑腻腻好不难受。

    永夜把脸抹了,觉得舒服了些。她小心拉下衣衫,右肩一片青紫红肿,她抹了药膏。动了动右手,还行,没伤到骨头。她长舒口气倒在了床上,脱力硬撑的下场是双腿肌肉不受控制地战抖。明天,要是能什么都不用担心一觉睡到自然醒该多好。

    然而累得紧了,人躺在床上,脑子却停不了。明明神经已绷到极致,却偏偏还没有听到咔嘣断掉的声音。

    山谷里与月魄待的日子仿佛是个梦,一个很久远的梦。她明知一离开就回不去,却还痴想着再拥有,大太阳下平安医馆的平安日子一去不复返。月魄从小的保护,一直给予她的温柔、纵容让她贪恋,连与他手牵手在太阳底下开朗放肆地笑她都不敢,但她还是喜欢。

    月魄、蔷薇……交替着在她脑中出现,永夜心里针扎似的难受。她睁开眼睛,黑暗中也瞧得清清楚楚。简单却舒适的家具,墙上还挂了把琴。风扬兮还会抚琴?

    这一夜她看到太阳跳出湖面,屋子里的光由浅浅的灰蓝慢慢染成橘黄色。

    风扬兮喜欢光明,所以,他在湖面上建了竹楼。

    永夜闭上了眼睛,光太刺目,她只适合留在黑暗的夜里。

    渐渐地,太阳的光几乎要把整座竹楼烧了起来,永夜扯过薄被想挡住刺目的阳光,手却在抖,怎么也用不上劲。她艰难地翻过身,胸口郁闷难当,张口吐出一口血来。她想起那个平叔从背后击来的一掌,她竟然以为无事。

    永夜趴在床上,无力地想着月魄和蔷薇。她张嘴喊风扬兮,那三个字从她嘴里吐出像吐了一口气一样的轻。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掌心的飞刀挥出,刀击在铜盆上出咚的一声。

    一记耳光



………【370。】………

    似乎才听到声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七月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进来,风扬兮吓了一跳,上前扶起永夜,看到她笑了笑就又晕了过去。

    昨晚还好好的没有大碍,怎么今天就成这般模样了?风扬兮记得永夜伤在肩上,小心拉开她的衣领,见红肿已经消退,只有一点儿淤青。他皱紧了眉,搭上她的腕脉,感觉内息紊乱脉象轻浮,不由得大吃一惊。

    连喊了几声也不见永夜反应,他毫不犹豫地伸手解开她的衣衫。永夜脖子上滑出了一块木牌,上面龙飞凤舞写着“风扬兮”三个字。

    风扬兮顿时傻了,手握着木牌,想起当时永夜找他做保镖的情景。她又是怯懦又是天真又是单纯的模样像刀一样刺进他万年不化的心,直直捅进心底深处的那块柔软。是他把木牌挂回她脖子上,他说她能用木牌再求他做一件事。她一直戴着这块木牌,只是想着有一天他会杀她时用来保命吗?还是想着能利用这块木牌再利用他一次?然而她一直戴着它,从来没有取下过。

    “我不管你为什么戴着它……”他闭上眼,胸中腾起一股喜悦,一股让他想疯狂的感觉。风扬兮看着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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