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瓶邪,接沙海三]万世所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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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能够早知道一点，哪怕就一点点，我的人生，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子了……
　　他的人生分两段，一段，是被称作齐羽的被迫接受实验的人生，被那个赫赫有名的张大族长爱上的人生；另一段，就是切切实实被称作吴邪，身体里却充溢着齐羽的记忆的人生，爱上张起灵的人生。
　　第一次见到他，他毫无感觉，甚至带着的是微微的敌意和戒心；第二次与他相逢，是他拼了命都要得到的一段无论多短都要有的时光，他忘了年妄了年，只为了博取不足片刻的欢愉。
　　然而，此吴邪非彼吴邪，此起灵非彼起灵。若是让百年前的吴邪所知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讽刺百年后他的苦苦追寻，他是不是会立刻离开张起灵，再也不见到他？
　　我们彼此爱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要从头来过，你会不会在一开始就放弃？
　　我不会。如果，没有曾经的讽刺和相遇，我不会见到你，不会爱上你，更不会知道——
　　我如此爱你。
　　再多的轮回，终究还是为你而倾。
　　我们一世一世地爱下去，终于是——
　　万世所倾。　
　　“我不会害你。”张起灵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吴邪吓了一跳，他有些愣愣地望着张起灵，目光中的不解与犹豫总是恰到好处地出卖他的本性，天真无邪。
　　“怎么了？”吴邪开口问。
　　“没事，你……以后可以不用对我戒心那么强。”
　　原来他都知道么？吴邪脸红了一下，说：“好。”
　　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张起灵看尽，他的欢笑，他的戒备，他的不惧生死，都让张起灵对他的爱恋更加深沉，更加厚重。他接吴邪来，是对的。
　　张海客已经在尽力帮助他抵挡来自张家长老的疑惑乃至谩骂，他费尽心机帮他打掩护，几乎是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想借口上，却还是拿到了最后通牒。
　　“你让张起灵亲自过来找我！张海客你也不必替他打掩护，我知道他和那孩子干的什么勾当，但我绝对不能同意，那孩子是张家留存的最后一点希望，我不可能看着他毁在张起灵手里！”张家暂时主事的代理族长居高临下地发出命令，让张海客无法拒绝无法抵抗。
　　张海客谦恭的退出那个他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进入的大堂，旋即飞奔而去。
　　“看他的意思，最多能给几天？”张起灵剑眉深锁，眸中隐含着些许杀气。
　　“也就两三天吧，你要说的话赶紧和那孩子说了，这次试验之后，这孩子估计就完了。张家人可没有那么好心。”张海客叹了口气。
　　“我记得你说过，吴邪如果承载过终极之后，以他的体质，治好也不是没有可能。”张起灵看着张海客，眼中泛起淡淡的光芒，“是么？”
　　张海客点了点头：“但是，我说的是要格外精心地调养，一丝一毫都碰不得的，需要一个人日夜守在他身边，你觉得他们会这样做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到时候，你要帮我。”
　　张起灵很少开口求别人，最起码张海客是第一次听到，看着那个小时候独自望天，而现在已经是张家族长，万人之上的位子，还是要为了吴邪而开口求人。
　　张海客看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来日，无多。
　　“吴邪。”
　　张起灵走到门外，看着每次他和张海客说话都会跑到外面来的吴邪，仍旧是初见时的一袭白衣，褪尽铅华，一尘不染的白莲。
　　“怎么了？”吴邪正摆弄墙角的一朵牵牛花，兴致并不高昂。
　　“看过《牡丹亭》吗？”张起灵犹豫了一下，没敢直说。
　　“小哥也有闲心？”
　　自从那天，张起灵和吴邪摊牌不会害他之后，他就一直这么称呼张起灵，他对他天然纯真不造作，他毫无顾忌，哪怕那么久之后，张起灵的记忆最后一次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也会笑。
　　他见过他最美的一面，最纯真的一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这句话是汤显祖的《牡丹亭》的题词，言外之意……自不必说。
　　吴邪摆弄花的手停住了，望着张起灵那张俊美而不可方物的脸，贪婪地凝望着。
　　“小哥，我…唔……嗯……”
　　未来得及开口，吴邪的唇就已经被张起灵狠狠地堵住，他不介意吴邪可能会在下一秒激烈地反抗，或许是狠狠地推开，但是他不介意。
　　我能表达出来，我这一生，就已经没有遗憾。　　
　　出乎意料的，吴邪没有挣扎，反而是顺从地向张起灵怀里靠了靠，双手搂紧了张起灵的腰，让他更加放肆地亲吻吴邪。
　　吴邪没有反抗，让张起灵格外欣喜，他将舌头伸进吴邪的口腔，恣意地让自己的气息弥漫在吴邪的口腔里。
　　“这么久了，终于让小爷等到这天了。”吴邪趁着张起灵攻城略地的间隙，轻声在他耳边说。
　　“行啊，抓稳了。”
　　张起灵微微一用力，带着吴邪向屋内走去。
　　他只求这一刻的相爱与疯狂，只希望有这一天的浓烈让他百年之后回忆起吴邪不是满篇的空白。
　　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白纸上，百年之后，哪怕颜色褪了也仍记得曾经的疯狂。
　　

　　☆、7。这样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齐羽的事儿，别打我～我是顶着锅盖来的～今天出去逛，粑粑麻麻说世贸酒店的招牌字很漂亮，我就看了一眼，然后脱口而出：“这不瘦金体么～”事实确实如此，果然看盗墓笔记什么的涨姿势了啊！元旦快乐，一会儿会有元旦番外【虐】的，２０１４的最后一天，三更，祝大家新一年万事如意，一帆风顺！谢谢你们的陪伴哦！
　　7。这样爱了
　　吴邪揉着微痛的腰，漂亮的眼睛直视着张起灵，眼神缠绵而迷离，让张起灵舍不得放手舍不得离开。
　　“小哥，我没想到，你……居然喜欢我。我以为，这都是我妄想时才会有的东西。”吴邪低声说，语气中带着微微的不可思议。
　　现在的吴邪，一举一动都让张起灵心动不已。
　　“小哥，我以为……”吴邪抱住张起灵的腰，“我以为你接受不了……”
　　“没有。”张起灵轻轻地说，“我一直喜欢你。”
　　吴邪闭了眼，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张起灵轻声开口道：“吴邪，今天我和你这么……突然，是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吴邪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轻轻侧过头，问张起灵：“怎么了，你要出去么？”
　　张起灵微微颔首。
　　“我们才爱了，就要分开了？”吴邪的眼神略带不舍，“什么时候走？”
　　“天亮之后。”
　　吴邪的眼里的不舍凝聚了很久，转而又平静下来：“那好吧，什么时候……回来？”
　　张起灵愣了很久，然后温柔地说：“很快，如果你有什么不好，我就会飞速回来。”
　　吴邪笑了，笑得一派天真无邪。
　　他说：“好。”
　　在吴邪身为齐羽的这段人生里，，张起灵是他生命里最亮的光，而他的离去，则是他这段人生最黑暗的时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吴邪当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心想既然张起灵能够放他一人在次＼此，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而张起灵自然也已经打点好了一切，等回来，他们就能够把宿命都抛下，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度过余生。
　　但是，吴邪的人生，从来就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简单，他发现，他不再属于自己。
　　他在张家人的眼里，是“齐羽”，在张起灵的眼里，是“吴邪”，他是两个人，又好像是一个人。
　　张家的的日志是这样记载张起灵不在的这段时光的：
　　１９３４年，族长张起灵守门。
　　１９３５年，齐羽死亡
　　１９３８年，张海客叛逃
　　自始至终，没有提到过一个叫做“吴邪”的男人。两个相爱的人，只爱了不到一天，就分隔了那么多年。
　　张海客的回忆录是这么记载张起灵不在的这段时光的：
　　１９３４年，张起灵守门【我答应他的事一定要做】
　　１９３５年，齐羽死亡【齐羽死了，吴邪没死】
　　１９３８年，我们开始等待他归来，他开始寻找。
　　７０年后，万物依旧开着同样残酷的玩笑，把两个人分隔天涯。只是，吴邪不再等待，他开始自己寻找张起灵，寻找７０年前就应属于自己的一切。
　　张海客和张起灵并肩站在青铜门前，回想着过往的一切。
　　“张起灵，”张海客非常认真，每个字咬得很准，“你在这儿，呆了多久？”
　　“待到７０年前的吴邪彻底放弃而已。”他说的很平淡，“我不能再见他了。”
　　“为什么？”
　　“我如果见到他，宿命就不会在我身上，而是奔他而去。”
　　“那好，”张海客笑了一下，“张起灵我问你，现在是几月几日？”
　　“２０１４年８月１６日。”张起灵答得简短而迅速。
　　“你和现在的吴邪认识的第几个年头？”
　　“第１１年。”
　　“你和曾近的吴邪认识的第几个年头？”
　　“第８１年。”
　　“他们是一个人么？”
　　“……”
　　“那好，我告诉你，不是，不是！”张海客声音猛地提高，“８１年前的吴邪是带着齐羽的记忆的吴邪，是拥有正儿八经地麒麟宝血的吴邪，现在的吴邪是吴老狗的孙子，是吴家的当家，不有半吊子宝血的吴邪，他是他的来世，但是他不是他你懂么！”
　　张起灵没有说话。张海客也不愿再开口。
　　要立秋了，很凉，但是青铜门前没有任何感觉。
　　他曾经是那么爱名为齐羽的吴邪，爱他渗透到了骨髓里，把他刻进自己的血液骨骼才罢休，他为了吴邪，甘愿为了吴邪而去充当那个本不应由他充当的跷跷板支点，只要他好好的，他能够平静地生活下去，他这一生交给青铜门也无怨无悔。
　　“张起灵，你不知道，吴邪在你走之后是什么样子，”良久，张海客开口道，“我带他到长白山附近定居，开始的一两年他很好，很安静，可是过了一阵子之后，你不回来，他真的什么方法都用上了。他经常莫名其妙一个人跑出去，然后浑身是伤的自己回来，不让我给他包扎，只是说‘小哥看到我这样子，一定会很生气，然后，是不是就回来了？’，他经常打你曾经用过的唯一一个手机号码，一遍一遍的对着那个已经被他买下的号码里冰冷的忙音说话，他爱你，也爱到了骨子里。”
　　“他走那天，还一直望着门外的长白雪山，竟然真的是云顶天宫的方向，我当时心里甚至在想，你会不会感受到了他的渴望，到这间屋子里，紧紧抓住他的手，和他说‘我回来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相比你为了护他周全而甘守终极，他可能更愿意让他和你分担。因为，他和我说，他喜欢你，从来没有开过玩笑。”
　　“张起灵，后来，我看到了他的来世，我当时伪装成一个小厮，站在吴老狗的身边，看着那个曾经为了你而疯狂的男人的这一世会不会还为你而疯狂。”
　　“吴老狗给他取名‘吴邪’的时候，我几乎忍不住地想冲出大堂，对苍天好好问一问，问什么轮回万世，都逃不开宿命的惩罚？”
　　“再后来，你也知道了，你很少求人，你求我的这件事我要办足全套，之后，我找到了张家曾经倒过的斗，一个一个，然后让宿命再一次地轮回，但是这次吴邪不同了，他变得果敢刚毅，在无数次的历练和人们的离去之后学会了太多太多，在墨脱我名义上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几乎认不出来他了，他再也不像从前的吴邪，娇娇弱弱地等着别人去保护，而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吴当家了。我和张海杏按照我设计的计划去做，最终我想，我成功了。”
　　“青铜门没有完全地解开，他也许一辈子都无法解开，对于终极来说，一辈子太过于微不足道了，不过，哪怕吴邪穷尽一生都只是换了一个有几分讽刺的和你前世做的保护他的决定相反的结果，我觉得也是好的。因为你彻底地明白你爱他，他也爱你。”
　　“我这个局外人是这么看的，你呢？”张海客说完这些话之后，轻松地笑了笑。
　　张起灵点点头：“这样爱了，现在我是满足的。”
　　这样一世一世爱上他，爱到万次轮回，都因你而倾城。
　　万世所倾。
　　张起灵并不知道，他断断续续不在的７０年间，张家的动荡。没有了留存的威胁，张家长老们的政治野心暴露无遗，他们知道张起灵回来了也不会在意这个族长职位，张家的族长位置形同虚设，然而所有人都想得到这个位子，那么，能服众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