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之淡蓝天空-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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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怕的是，他最信赖的青峰君、黄濑君，竟然克制不住，两个人一起在这里对他……做了那么过份的事情，他现在还清楚记得，那两个人一起进入他的……时，那令他痛楚、不敢置信……的感受，幸好绿间君还是绿间君。
　　这个时候依然那么冷静，目睹到他被青峰君、黄濑君那样对待时，他狼狈不堪的情景，不但没有和他们那样侵犯自己，还温柔的安抚着他，找出他那里面不停骚动的原因，帮他清理干净，让他不再受欲望的折磨，不愧是绿间君呢！永远那么值得人信任。
　　只是经过今天，他已经不想看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了，赤司君是、紫原君是、青峰君是、黄濑君是、绿间君也是、火神君……火神君也一……
　　这时，不等黑子下定决心，浴室门忽然砰的一声，再次打开了，门口一个高大身躯，摇晃不稳的站立在那里。
　　“火神……君！”黑子因几度高凹潮而呻凹吟到嘶哑的嗓音，因看到意外出现在门口的身影，而惊呼出声。
　　白皙优美的身躯上，布满了斑斑点点紫红色痕迹，一看就知道这幅身躯被人如何对待了，火神眼中痛苦之色一闪而过，以坚强的意志对抗着药剂，艰难的解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盖住黑子的身躯，蹲身对黑子伸出长臂双手，一如从前招呼他的语气道：“黑子，我们回去了。”
　　“回去？回哪？”黑子愣愣的望着火神，心里疑问迟疑着，他已经被那四个人侵犯过了，按照赤司君所说，目睹这一切的火神君应该无法承受这种痛苦、屈辱和打击，更没有办法再喜欢自己了才对：“火神君，你应该看到了，现在的我已经做不回以前的黑子哲也了。”
　　“当然是回我们的容身之所，你的家、我的公寓，哪个都好。”火神依然坚持着伸出手臂，注视着黑子从未有过的脆弱表情，坚决的道：“虽然没有看到，但我知道今天晚上这个房间发生了什么，又让你多么痛苦，但是黑子，还记得我给你戴上那枚指环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
　　“我已经做好一辈子握住你这手的觉悟了，无论如何绝对不会放开。”黑子愣愣的负数了一声，听着火神的提问，他又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置身高空中的摩天轮上，火神是用什么样的口气，什么样的眼神说出了那句话。
　　火神点点头：“无论如何、绝对不会放开的是你本人——黑子哲也，黑子，从我了解自己喜欢你的事实后，我就知道我们的未来必定不能一片坦途的走下去，爱着同性人，就必须面对外界异常的目光，还有我的父亲、你的家人等，我们会经受很多考验。”
　　“这还是最简单的难度，还有很多别的问题，如果学校知道了会怎样？成年后工作会不会影响……这里面哪怕只有一个难关，都有让人停步不前的可能性，可是，就算已经预料到这些，我还是喜欢着你，在跟你告白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面对那一切的思想准备，积累着我全部的勇气。”
　　“火神君！”黑子瞳孔缩了缩，他从不知道那一天，火神君是这么想的，一直以为那是少年的一时冲动，现在想想，火神君虽然平常粗枝大叶，脾气也急躁，但是每当重要的时刻，他才是那个最细心、考虑最周全，也最能找出正确答案的人——火神君他一直都是认真的，认真到自己无法想象的程度。
　　火神君一如平常般，对着黑子幸福一笑：“黑子，就把今天当成我们必须跨过的第一个难关吧！你有多么的坚强、多么的勇敢、多么的强大……只有我知道，过去一年里，我不知道有多少次看到你跌倒又爬起，无比的努力和坚持，那才是你吧？黑子哲也。”
　　“太狡猾了，火神君总是这样，在重要的时刻说出震撼我的话语。”一直忍耐的眼泪自黑子眼中流下，一直抑制的心情在火神的话语中爆发出来。
　　火神颤抖的手抹去黑子的眼泪，专注的看着黑子：“你也一样，常常犯规到让我投降啊！黑子，你要记好一件事啊！我喜欢你，喜欢到我自己都无法想象的程度，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
　　“不用说下去，我知道了，火神君！我们回家吧！”身上盖着带有火神体温的外套，听着火神真挚的话语，明明他同样痛苦，却又一次拯救了绝望破碎边缘的自己，黑子望着火神，感受着他仍在发抖的双手，黑子不由释然一笑，对火神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
　　黑子跟火神走了，空空如野的怀抱显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刚刚在那两人面前他不能动作？不能说话？哪怕只有一句，也能够改变黑子的选择吧？不！没有可能的，只要看着火神就知道，黑子如果选择，只会选择他。
　　因为对比火神的感情，他也好、赤司也好，其他三个也罢，都差的太远了，他们奇迹的时代对黑子，可从来没有那个笨蛋火神那样温柔，从知道两人似乎在交往时，他就不理解，就算打球时默契再好，又怎么发展到恋爱的程度。
　　可是刚刚火神的神态话语，让他明白了很多，笨蛋火神和黑子间有着非比寻常的羁绊这一点毋庸置疑，更重要的一点，却是他们根本比不上笨蛋火神对黑子的感情，作为人中之龙、接受过太多别人的吹捧，让他们不知不觉间培养出过多的骄傲。
　　过多的傲心让他们很少去从黑子的角度为他着想，反而处处以自己的角度去考虑，自以为像自己这样的人去喜欢一个人，是那个人的荣耀、自以为像自己这样的人的感情，理所当当要被回应，所以才会在发现那两个人明明已经交往了，仍旧选择破坏。
　　他比火神细心、比火神冷静、比火神有能力、比火神受欢迎……相信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就算细节不同，这样的自我感觉良好，无视黑子的心情、黑子的选择、只考虑自己，真是面目可憎啊！就像刚才……就算赤司布置的再完美，阻止赤司的方法也应该是有的。
　　例如制住赤司、以赤司为人质带黑子离开这里……他是想到了这个方法，赤司也应该明白这一点，赤司他是故意留下这唯一的一个破绽的，为了不让自己几个有指责他的理由，不！也许他自己对今天的举动也处于矛盾中，才留下这个可以阻止他的破绽吧！
　　虽然是只有百分之一会被破坏的机会，毕竟赤司怎么会忘记算计他们各自的本能反应，以及心里自私的一面呢！而这个方法成功的可能至少有百分之八十，青峰那个笨蛋且不说，紫原、黄濑那两个家伙应该也想得到吧！可是他们三个谁也没提，为了破坏笨蛋火神和黑子的关系。
　　让黑子承受些痛苦是必要的，而在赤司胁迫下对黑子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以黑子的性格，只需要一些时间，一定会原谅他们的，他们这么判断着，而自己想的更全面，赤司意图破坏他们几个所有人，跟黑子在一起的可能性，这一点他猜测到了。
　　紫原要黑子放弃火神，就必须让黑子觉得无法面对笨蛋火神，让火神自觉放弃黑子，毕竟一般高中生谁会要亲眼见证，一个被人轮过的……造成自己屈辱记忆的人做恋人啊！所以主动侵犯黑子，他也知道，黄濑、青峰两个对黑子那么做或许是一时冲动。
　　可更大的原因也是为了打击火神吧！所以才故意弄出那么大的声音，让火神一定听到……这些他全部预料到了，可是，为了自己心里那一份自私的念头，被赤司、紫原、青峰、黄濑他们侵犯，被火神放弃，到时候除了自己，所有人都侵犯了黑子。
　　除了自己，所有人都给黑子造成了伤害，这样的情况下，除了自己，黑子还能信任谁？作为这件事情中，唯一被黑子信赖的人，他才拥有最大的机会，他是这么判断的，所以任由一切，忍耐着黑子背侵犯时的焦躁，冷眼旁观着一切的发生。
　　可是，他小看了笨蛋火神，没有意识到他是抱着何等觉悟才跟黑子告白、交往的，自以为自己都难以忍受的事情，火神也一定忍受不了，却没想到火神对此并不当做忍耐，反而选择……完败啊！在火神纯粹的眼神下，他输了……
　　赤司对黑子的感情选择了毁灭、紫原对黑子的感情选择了破坏、青峰对黑子的感情湮灭于冲动、黄濑对黑子的感情选择了赋予黑子绝望、而自己对黑子的感情做了太多冷静的算计，他们输了……他们不懂得爱。
　　清楚意识到这一点的绿间狼狈的坐倒在满是水迹的地板上，懊悔的揉着眉心。

　　第84章
　　火神拥紧黑子；摇摇晃晃的走出主卧门口，门外赤司温雅如故的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方向；紫原、青峰、黄濑三个却满脸不安；在看到黑子一脸信赖表情；搂着火神、任由火神抱着他出来的情景后；眼神都有些暗沉。
　　其中黄濑反应最快；暗色一闪而过；随即一如平常；满脸忠犬、躺平任欺负的表情凑到黑子跟前道：“小黑子，刚刚对不起啊！我没想那么…对待你的，不知怎么的；看到你的样子就冲动起来了，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吗？”
　　“黄濑君，我没有怪你，所以你也不用请我原谅，你也是不得已的对吗？就算没有一时冲动，在赤司君的威胁下，你也没有办法不是吗？”这么说着的黑子，淡蓝的眼睛内透漏出一切了然的样子，黑子本来就不是个笨人啊！相反，他其实很聪明……
　　面对黑子这样一切了然，似乎可以把他所有的思想映照出来的眼神，黄濑狼狈的侧头，完了，小黑子全部都知道，他怎么想的，为什么故意那么做的……跟帝光那时候不同，现在小黑子绝对不会再原谅他了，心中不由一片凄惶：“小黑子……我……”
　　“哲！对不起，我……又没能控制好自己，又伤害了你……我该怎么样才能减少你的痛苦啊！”青峰懊悔的倚靠在墙壁上，双拳握紧，眉宇中充满戾气……那是对自己的责备……
　　黑子望着青峰默然无语，他知道，就算黄濑君、绿间君、紫原君、赤司君他们在算计些什么，青峰君却不会算计他，但是，不算计他的青峰君却总会因为冲动、自我……等情绪伤害到他，总是在伤害他之后才想起道歉和懊悔……
　　这样的青峰君无法怪责，却到底让人难以释怀……已经没有下一个火神君来让他利用、让他帮助青峰君重视自我了。
　　黑子的沉默，不需要语言，火神就能大概了解他的想法，当即一挑分叉眉，没好气的道：“想要减少黑子的痛苦，那就以后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看到你只会想起今天这些不愉快的记忆。”
　　青峰愣了愣，随即看向黑子：“哲！你是这么想……”
　　“小黑亲，不要理小黄、小青那两个家伙，他们绝对是故意的。”紫原对黑子伸出双手：“过来，我抱着你吧！小火看起来没力气呢！一不小心会摔倒你的，啊啦啦！我可不会道歉哦！小黑亲！我早就想吃你了，而且我技术很好，没让你疼，反而让你很舒服吧？”
　　“多谢紫原君您的好意，请允许我郑重的拒绝您，我相信火神君会平安送我回去的。”黑子避开了青峰的问题，声音虚弱却勉强有礼的回复紫原的话，但他话中的淡漠，在场每个人都能够察觉，黑子他是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跟紫原说话。
　　以前紫原说出再多令黑子反感的话，例如讨厌篮球、随便打打而已、碾爆什么的话，黑子每次都选择了包容，但这一次黑子没有再包容他，反而目光清澈见底的道：“紫原君，您已经不是孩子了，我并没有做您家长的义务。”
　　“小黑亲……”紫原震惊的站在那里。
　　同时，被黑子避开回答的青峰，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之色，他真的被哲讨厌了，以后再也不能踏入哲的世界了吗？
　　“呵呵…没想到哲也会这么快振作起来啊！”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赤司忽然低笑一声：“火神，我承认是我小看你了，可以使常人瘫痪二十四小时药量的三倍，你却用不到五个小时就恢复到能够活动的地步。”
　　“可以让哲也绝望到自我封闭的打击，你进去不到十分钟，却让他重新振作了起来，你是我今天唯一的失败呢！我又一次输给了你，嘛！只是现在看起来输了，但你真的能够一生不变的喜欢着，被我们好好疼爱过的哲也吗？哲也，你又能够每天面对这个见证了你今天一切的人吗？”
　　“赤司！你确实是天才，也确实很聪明，你懂得计算人心、人的感情，每个计划把所有的可能性大概都算计到了，但是有一点，是你永远也无法计算的……别把我看成你那种程度啊！你这样的胆小鬼又怎么会了解我的觉悟。”火神双眼泛着血红，散发着如猛虎般的震慑力。
　　火神的话令一直挂着温雅表情的赤司变了脸色，金红异瞳散发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