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慈忍岳不得不说的故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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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有些愤怒，可是看到她之后又莫名其妙了，“你哭什么？现在有什么好吵架的，甩开他们才是重点啊！糟糕……他们追上来了……大叔，能不能开快点儿啊？！”
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过来，“小子，看清楚再叫！”原来是个粗犷的嘴里还叼着烟的大妈，她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小子，罚单你帮我付吗？”
“罚……罚单？没问题……”
“老娘我就闯红灯了！”她一踩油门，哧溜一下溜了好远，“小子，我看你面善，相信你是好人，可别骗我！”
“当然不会……”慈郎也急得满头大汗，只见身后两三辆黑色的车也急速地跟了上来！很显然他们的车子速度极快，但是这位大妈在东京混了不少年，这经验可不是吃素的！只见她左拐右拐穿过无数大街小巷，连后视镜都擦到墙身亡了，终于他们身后已经空无一车，三个人都吁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慈郎望着Cecilia，问道，“那些人到底是谁？他们不会就此作罢，你肯定还是很危险。”
“我叫景吾来接我们好了。”她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没有注意到慈郎的眼神黯了黯。“喂？景吾？我妹妹派人来追杀我了！嗯……嗯……慈郎也在我这里……你别激动……我们都没事。我们现在在一辆出租车里。嗯……你快点啊！哦对了……阿姨，这里是哪里？”
大妈悠哉悠哉地在小巷里前进，“啊？这里？”
“嗯，这里是哪儿啊？”
“呃……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糟……糟了！！”忽地有两道闪光灯打过来，无比刺眼，一辆熟悉的鬼魅一般的黑车向他们驶来！大妈立刻踩下油门，然而在窄窄的小巷中，那辆车竟然视死如归地向他们撞来！
“啊！！！——”
“小心！！你——啊！！”
两车相撞，火花四溅。车门被甩开，Cecilia被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上。打给迹部的电话还没有断，对方焦急无比得仿佛要哭出来，一遍又一遍地问着“怎么了怎么了你们怎么样了”却毫无回答。
Cecilia眼前一下子就黑掉了，但是渐渐地恢复了意识。她轻声嘟囔了声“我没事”，听到迹部着急的“那慈郎呢”之后霎时呆掉。大片大片的血。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忍不住低泣起来。
“怎么了……”迹部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她跑过去，伸手透过被震碎了玻璃的窗户去探阿姨的鼻息，接着就大声地哭了出来，“阿姨！阿姨你有没有怎么样？！阿姨！！！阿姨你醒一醒啊！！！！！”
“慈郎……慈郎他……他怎么了？”
“慈郎！慈郎！！慈郎你还好吧？！慈郎！！！！！”Cecilia面色苍白地去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活着。忽地，那鼻息停止了……“呜呜呜呜！！哇哇哇！！！慈郎你坚持住！！你坚持住啊！！！慈郎！！！！！——”
她很清楚地记得，最后一秒，是他，推开了她。
“慈郎！！！！————”为什么……为什么对于她这么个素昧平生甚至是伤害了他的人，他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人们对于这命运……竟然毫无招架之力……“为什么……为什么……”
“慈郎……慈郎！！！！！你醒一醒啊！！！！！”
电话那头迹部的心，彻彻底底凉了。
“白痴！！快点叫救护车啊！！！！”迹部终于反应过来。
“救……救护车？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啊……”Cecilia极其无助地说道。
“你这小姑娘……吵死了。”大妈打开车门，踉跄了一下走出来，皱了皱眉，擦了擦满胳膊的鲜血，“……那个小子怎么样了？”
“他……他还没有醒……阿姨！阿姨你怎么办？！你流了好多血！！！”
“血……？”她怔忡了一下，接着嘴唇颤抖地半跪在了地上，“这……这不是我的血……”
Cecilia的呼吸仿佛都要停止，她用微弱的手机屏幕的亮光照向车内的慈郎，只看见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啊！！！！慈郎！！！！！慈郎！！！！！——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阿姨也愣住了，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慈郎……慈郎……”她捂住嘴巴，难过得几欲要昏死过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慈郎毫无生气的脸庞上，忽地那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慈郎痛苦地睁开了眼睛。“你……你怎么又哭了……Celia……”
“你醒了？！慈郎！！我马上救你出来……”
“我的腿……被卡住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他的声音十分细微，眼皮也沉重得好像抬不起来，“咦？好多血……哦……是我的……吗？阿姨……怎么样了？”
“臭小子！你给我好好撑着！！不然……不然我的罚单怎么办？！”
“Celia……你没事吗？”
“呜呜呜……我叫Cecilia……”
“……随便啦。我好困呐……今天都没怎么睡……我先……我先睡了……到……到了医院再叫我……”
“慈郎！！慈郎！！！”她小心翼翼地摇着他，“你……你绝对不能睡啊！你绝对绝对不可以睡过去！！慈郎！！！你不要睡啊……你不要睡……呜呜呜……”
“……真的好困啦……让我睡一下……”
“芥川慈郎！！！！你要是敢睡过去本大爷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从Cecilia的手机里面传出了那么熟悉的声音，让慈郎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了一丝清醒。
“小……小景。”他艰难地唤出这个声音。
对面的迹部正开车驶向他们的所在地。迹部不愧是迹部，凭着那周边特有的叫卖声立刻知道是有独特夜市的——菊花町（= =纯属恶搞）！！！
慈郎努力睁大了迷茫的双眼，因为失血过多右腿似乎已经失去知觉了。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重，让他难以呼吸，透不过气来。但是他分明看到了在那灯火通明的入口，悄悄地走近了一群黑衣的大汉……“小景……”他艰难地说道，“如果……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喜欢Celia？哦……Cecilia……”
“白痴！这个时候说这个干什么啊！你绝对不能死！！答应……我！！！”
“……会不会……？”
迹部握住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眼眶也被泪水充盈了。他有那么短短三四秒钟的踌躇，接着他用颤抖的声音道，“本大爷……会的。”
“那就好……”慈郎吁了一口气，放开了手机，无力地抬眼，清楚地对Cecilia说道，“……快逃。”
她看见了他眼底的泪水。
迹部几乎是咆哮起来，“所以芥川慈郎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不然本大爷会把你的声音你的样子全部忘得一干二净！！！！本大爷才不会觉得你很伟大！！！！！我——我——我会恨死你！！！！！”
“我”什么呀，小景……一点都不像你……慈郎无力地闭上眼睛，“Celia……快逃……”
“我不是说过……我叫Cecilia……了么……”她轻声道，指尖轻轻地婆娑着他嫩黄色的卷发，拾起了手机，按下了静音键，她轻声说，“景吾，从现在开始……录音吧~。”
“阿姨，快逃。”她狠狠地推开还在一旁打电话的阿姨，低声说，“不能被抓住……一定……一定要救慈郎。”她眼底有泪水，却更多的是必死的笃定。忽地，她的眼神变了，变得害怕而迷茫。
她的声音在颤抖，“你……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追杀我？！”
“What did she say？（她说了什么？）”
“Who are you？ Why do you want me to die？（你们是谁？为什么你们想让我去死？）”
“Somebody wants you to。 We just have to obey her mand。（有人要你去死。我们只是不得不服从她的命令。）”
“Who is she？ I'll die soon； but I don't know what my fault is。 Can you tell me what I did wrong？（她是谁？我马上就要死了，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我的错误到底是什么。你能告诉我我哪儿做错了吗？）”
“Don't you know？ Your stepmother was dead because of you。（你不知道？你杀后妈因为你死掉了啊。）”
“No！ It wasn't my fault！ It wasn't！。。。 So； it's her； Sarah； my sister； let you kill me？（不！那不是我的错！不是！……所以，是她，莎拉，我妹妹，让你们来杀我的咯？）”
“Right。 OK； now； it's the time for your funeral。（没错。好了，现在你葬礼的时间到了。）”
她忽地笑了，很释怀地笑了。她大声地用日文说道，“我变了很多吧？……景吾。”
“What did she say？ Where is the translator？（她说了什么？翻译官在哪里？）”
“我从去了英国之后，就抛弃了很多东西。什么自尊，什么骄傲，什么自由，什么坚持。但是……有一样东西从来都没有变过。”她在夜风中吸了吸鼻子，沙哑的声音颤抖着，“那就是——每日每夜，都没有停止过，对他，Charles·Aeron，我必须称呼父亲的男人，的憎恨。”
她双手在身侧握成拳，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恨他，成了我活下去唯一的动力。如果——如果有一天能把他也拖下地狱去，我死而无悔！——我一直是这么想的。他贩毒、走私军火、强/暴未成年少女，无恶不做。景吾，你先顺藤摸瓜，找到把Sarah置于死地的证据，然后……她什么都会帮你的。”
那些黑衣人一头雾水，最终有人说道，“Maybe the last words。 Unfortunately； we can't understand。（大概是遗言吧。可惜我们听不懂啊。）”
对面的迹部一面快速开着车，一边咬住下唇。Charles·Aeron……本大爷一定会拖你下地狱的！
“最后，景吾，我真的很谢谢慈郎。”她凌厉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是他——是他让曾经的那个Cecilia再一次活过来了！！！！e on！ Achieve what you wish！ But—don't hurt that boy！ He is innocent！（来吧！如你所愿！但是——不要伤害那个男孩！他是无辜的！）”
“Deal。（成交。）”一声男声落下，接着是三四声子弹冲出枪膛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尖叫、呻吟甚至是闷哼。
迹部没有看到Cecilia是怎么死的。但是他知道，她的膝盖，绝对不会弯曲。
事实上，Cecilia睁大了双眼，眼中是熊熊燃烧着的仇恨，嘴角却带着微笑，直直地向后倒去。她的尸体马上被蜂拥而上的黑衣人带走。
……
“什么啊景吾，你还是那么~~差~~劲~~啊~~”
……
“什么啊景吾，你还是那么~~差~~劲~~啊~~”
……
“什么啊景吾，你还是那么~~差~~劲~~啊~~”
……
迹部知道，那个坚强，绝然，不服输，永不言弃，誓不低头，永远不会任由命运安排，永远不会屈服于任何折磨的Cecilia，复活了。
她，心中的仇恨……到底有多少？
有了刚才的录音，终于……可以把她恨的人，拖下地狱了。
她心中的仇恨……到底有多少？
宁愿死……也要把他们置于死地。这种仇恨……这种仇恨……
迹部8年来，第一次落下了珍贵的泪水。
她绝然地走了。永远地走了。然而……慈郎！！！慈郎还在危险之中！！！！
“Paul； will you keep your promise？ I hate this wicked boy。 Let him go to hell！（保罗，你会遵守约定吗？我恨透了这个不道德的家伙，让他下地狱去！）”
“He is almost a cadaver。 OK； let's go。 It's fairly late now。（他已经差不多是具尸体了。走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忿恨地在车背上狠狠一踹，咒骂了句“f**k”走掉了。
慈郎在不真切的梦里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慈郎一直在深沉的睡梦中徘徊。他身边围着他的父母，哥哥，妹妹，迹部远远地站在门口等着，门外的长椅上坐着忍足、岳人、泷、文太以及切原。凤正在赶来的途中。
他显然在做梦，眼珠不停地转动。这个梦似乎也不是什么美好的梦，他一直紧紧地蹙着眉。
家人们不敢叫醒他，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期盼着他快点醒来。
慈郎的梦境很清晰。他梦见自己坐在高高的山岗上，脚下是连绵到天边的玫瑰花。他沉谧在那无边无际的香气之中，头昏脑胀，看不清自己。这个味道……很熟悉。
是谁呢？
……
就这样过了很久，忽地身后响起了枪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漆黑。他无措地望向四周，却什么也看不见。他想求救，却叫不出声来。
……就这样死去会好一点。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可是求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