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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mylord(黑执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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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雷尔也笑开来,眼角的光影却追随着在黑夜中迈步缓慢前行的人。
  “有什么好笑的呢?”黑色的剑毫不留情地斩断了格雷尔握着电锯的双手,血液喷涌而出,映照着执剑女子温柔的笑意。
  格雷尔眉头紧皱,脸上的笑依旧。
  “看来,你的确是有预谋的呢。”格雷尔看着远处的人一步步地靠近棺材,唇角的笑便更深,“知道着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呢?”
  保拉轻怔,黑色的剑化作黑蛇缠绕在她的左手臂上,猩红的眼与它的主人一样噬血地盯着格雷尔,细长的红舌嘶嘶地吞吐着。
  “呵呵……你已经不用知道那么多了。”
  “住手!!”
  女子的剑割去了格雷尔颈间的血肉,却停在那里不再敢深进一分。
  塞巴斯蒂安用力的吼声,使得保拉侧目。看着他用右手单抱着怀中的人,左手掐着撑伞傀儡的脖子,威胁着。
  保拉皱眉,“你在威胁我?”
  “放了他。”塞巴斯蒂安难受地开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的格雷尔。
  “恶魔,这个筹码,你已经用过一次了,你认为我还会给你第二次的机会吗?”保拉的剑未移动分毫,却也并未离开格雷尔颈边的伤痕。
  “放了他。”塞巴斯蒂安手一用力,形如伊丽莎白的傀儡便无力撑伞,断裂了颈椎的头颅向后垂着,一头的卷发垂在半空之中。
  塞巴斯蒂安又将伊丽莎白的傀儡离自己近了几分,血红的眸直视着远处的保拉。
  而彼端,生死关头的人却嬉笑着:“呐,塞巴斯,你是在担心我吗?”
  塞巴斯蒂安皱眉,不知道他此刻为何还有心情谈笑着。
  “保拉,放了格雷尔,否则,我便把她的灵魂吸走。”面无表情的人猜测着,将格雷尔的生命放在这盘赌局之中,他赌保拉会重视伊丽莎白的灵魂而放了格雷尔,他……坚信着。
  然而,他却看见了格雷尔释然的笑着,看着他唇角的笑意爬上了眸。
  为什么……他竟会觉得格雷尔此刻的笑和阿尔当初的笑意那般的相似?为什么……他竟会觉得他们的笑都是同样的凄楚?
  为什么……
  ……
  寒风阵阵,雷电停歇,静听着寒风中的悲歌,等待着老天再一次的垂泪。
  寒风中,塞巴斯蒂安听见生死系于一剑的死神轻轻地问着他,问着那个他之前问过的问题,“塞巴斯蒂安,你就真的不能放弃他吗?”
  “他本就是一个早该死了的人,这些都只是你的执念,你的妄想罢了。”格雷尔轻声地笑着,被风撩起的红发美艳地飞舞着,为黑夜增添着美丽。
  只是……远处的人,却看不懂他眸中的伤,看不懂他的执念,看不懂他眸里似月的凄凉。
  “塞巴斯蒂安,放弃他吧,夏尔早就该死去了。”
  “呵……真是不想打断痴情的死神呢,可惜,可惜你遇到的,爱上的是那样的一个恶魔。”保拉嘲笑着,同样地看向塞巴斯蒂安,慈悲地为格雷尔等待答案。
  两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塞巴斯蒂安的身上,等待着他的答案。
  塞巴斯蒂安看了眼怀中的夏尔,微微皱眉,手不自觉地收紧开来,“我是不会放弃他的。”
  他坚定地说着,却也在回首时看见了红发死神眼里依旧凄凉的笑意。
  “呵……真是自作多情呐,死神。”
  “塞巴斯蒂安,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放不放开她?”保拉的剑杀气更盛,仿佛下一秒,格雷尔便灰飞而逝。
  塞巴斯蒂安将手中的傀儡靠近少许,继续威胁着她:“保拉,你搞错了,是我让你放了格雷尔,否则,我便吸走她的灵魂。”
  彼端的恶魔却笑意更深,手臂上的黑蛇爬上格雷尔的脖子,紧紧地缠绕着。
  “哦,我亲爱的塞巴斯蒂安,让我来告诉你吧,游戏结束了。”保拉温声的笑语,宛如平凡女子的含羞而语,但那话语过后却是暴雨倾下,如注如泪。
  远处的他,看着保拉挥剑,朝着格雷尔的身子斜斩而下,血液喷洒之外,是他如血般的红发飞舞。
  而那个死神却依旧定定地看着他,带着凄美的笑,被黑蛇紧紧地勒住脖子。
  雨,汹涌地冲洗着大地,似要洗去一切的罪恶,洗去所有的污垢。然而,却洗涤不尽从格雷尔身上喷涌而出的血液,却拯救不了他的命运。
  这个赌局,他输了吗?
  塞巴斯蒂安将夏尔放在棺材旁,不死心地换右手掐着傀儡的脖子,左手停在了它的眼睛处,威胁着远处的恶魔。
  “保拉,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放不放了格雷尔?”问话间,塞巴斯蒂安的手紧掐着傀儡的脖子,赫然能够听见什么碎裂的声音。
  而雨水下的彼端,女子紧拽着格雷尔的红发,笑看着塞巴斯蒂安,吐出残忍的话语。
  “知道吗?我所知道的远远不止于此,就连弑神的方法我都知道呢。”保拉又轻轻地在格雷尔的胸腔上划上一剑,将方才那条长长的伤口更加地扩大,仿佛都已能看到格雷尔伤口空虚处身后
  的景象了。
  “像这样,根本都还不能够让他彻底的死去,我说得对吧?格雷尔死神。”保拉勾着格雷尔的下巴,拇指拭着他口角旁的鲜血,然后轻舔自己的拇指,轻声地说着:“死神的血也非常的美味呢,可惜,却及不上恶魔怀里的那人。”
  “是吗?”喘息着的人依旧笑着,视线掠过她,一直盯着远处的塞巴斯蒂安,“你果然知道的非常多,究竟是谁能告诉你这些?”
  “呵……可没有谁告诉我哦。”保拉的剑离开他的身体,左手轻勾着他的下巴,朝塞巴斯蒂安轻声地开口,“我亲爱的恶魔,我跟你说过的,同样的筹码是无法威胁我第二次的。”
  塞巴斯蒂安看着她,竟有些不懂她说这么多的用意了,更不懂格雷尔眼中怎么会出现绝望的神色。
  轻皱眉间,他听见同为恶魔的她叹息着,“亲爱的死神,安息吧。”
  暴雨遮挡了他的视线,远处的他只能怔怔地提着手中的傀儡,怔怔地看着远方,周身冰凉一片,颤栗着。
  为什么……
  为什么他看见他在笑?
  为什么……他竟然在笑?他不是快死了吗?为什么他会跟某个人一样?露出一样的神情?为什么?
  满耳听见的全是雨水的声音,掩盖了一切,包括那红色边框的眼镜落地的声音,包括那银色的剑贯穿着他身体的声音。
  他……什么都听不见。
  被黑蛇勒住脖子的格雷尔完全不能动弹,然而,在远处的塞巴斯蒂安眼里却觉得他似乎早已放弃了挣扎。
  保拉唇角轻勾着,眼眸却是低垂着站在格雷尔的身侧,银色的剑从他眸旁的太阳穴刺穿着,缓慢地贯穿了他的头颅,血液顺剑而下,融入在了他的红发里。
  恍惚间,悲戚的雨都似没有了声息一般。所有的人都屏息着看着这一切,无论是冷血的恶魔,无论是冷酷的死神,无论是和格雷尔本是泛泛之交的范多姆海威家的众人,他们都屏息着,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连雨水划过脸颊时,他们都不知道那脸上的可有他们的泪水,为那死神脸上凄美的笑意,为他那淡薄了的身影。
  格雷尔看着他,妖艳的红发被风吹得翻飞着,凄美的脸上满是淡淡的哀伤。
  塞巴斯蒂安无法动弹,震惊着。
  而这样的他,却听见他说,塞巴斯,我该前往属于我的地方了,而属于我的地方里却没有你。
  保拉松开手,垂着眼轻笑着,笑眼前死神的凄凉,笑他的傻与痴。
  雨水下,格雷尔的身影渐淡,似乎快被风吹花了一般,似乎只是连他自己都融化在了那悲凉的笑里。
  “塞巴斯,请你……千万别再踏进属于我的地方了。”
  格雷尔轻声的话语盘旋在夜空之中,融入在了那悲歌里,沁凉着每一个人的心。
  格雷尔的身影淡薄,近如透明,随着雨水淡淡地随风而去——灰飞、湮灭,不复存在。
  连那悲凉的雨水都似要冲刷走他存在的痕迹一般,拼命地洒泪,捶打着大地上的人。
  塞巴斯蒂安恍惚着,置疑着此刻的真实,置疑着这一切。
  保拉收起了银剑抬起了头看着这磅礴的大雨,淡笑着。
  ——真是一个白痴呐。
  竟然爱上了恶魔,竟然为救他而现身,竟然为救他而死在自己手上,果然是一个白痴。
  而另一个恶魔,怕却同样是一个白痴吧?
  淡笑下,保拉执剑傲立,血眸殷红,朝着恶魔直掠而去。
  徒留下了那弥漫在雨的一阵阵孤烟,徒留下了那一身如血般殷红的红衣,静静地沉睡在低吟着哀歌的雨中。

  那个少爷,缄默

  悲鸣的风和着雨声不绝于耳,漆黑的林中,似有祈求的声音响起。
  “威廉先生,求求你让我们去救少爷吧,求求你……”在格雷尔刹那间化成灰飞散之后,他们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是的,他们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可是……他们却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少爷才到范多姆海威家的,他们也是有能力保护他的。可是……为什么不让他们过去呢?
  为什么这个昔日曾悉心教导过梅琳和菲尼安的人,此刻虽阴郁着一张脸,默不作声,但为什么依旧不让他们前去帮忙?
  “威廉先生,就算你再拦着我们也没用了,梅琳,菲尼安……还有,田中先生,我们一起冲过去,我就不信他能拦得住我们。”巴鲁多扒了扒自己的头发,不再忍受,叫唤着其他人准备一起冲过去拯救他们的少爷。
  只是……
  众人附和着一起离开,不再理会阻拦着他们的人,一心想要去帮助他们的执事,一心想要去救他们的少爷并为那刹那间湮灭的人默哀。
  而一直沉默着的人看着众人朝他们的方向奔去的背影,并未有任何的行动,仿佛刚才的阻拦只是形同虚设罢了。
  威廉沉着一张脸,在风雨中静静地看着被雨水锤打着的红衣,看着那如鲜血瘫软在大地上的红衣,眼睑低垂,感叹着那已逝的人,感叹着他无法再重生的命运。
  只是……
  他却与塞巴斯蒂安一样,迷茫着他片刻前的笑,迷茫着他的满足。
  或许,他永远也无法去懂得格雷尔的思想,或许,格雷尔的确是一个怪物,怪得连那生命都在敬畏。
  亦或许,一切的根源都存在于那一个“情”字之上罢?
  威廉皱眉,感受着狂风中所传来的玫瑰香,看着蕾薇尔永远如鬼魅的一袭白衣随人降临在林中。素衣的裙角被风掠起,与蓝发一齐飞散在雨中,四处弥漫的是女神的肃穆与庄严。
  但是……在那眸底,威廉却看到了犹豫与怜悯。
  缄默不语中,威廉微微颔首以示礼节,同初临这林中的月神一起如观众般,静等着剧的结局。
  只是轻一挥手间,暴雨便被阻绝在外,蕾薇尔美丽的眸子瞟过被风雨吹翻起的红衣,红唇紧抿,眸微眯,为前方的人揪着心。
  ——为何,他们的路竟如此的艰辛呢?
  蕾薇尔收手之间,已无红发之人的红衣飞来,轻落在威廉的脚边,仿若一个告示一般,仿若一个证明。
  衣犹在,人湮灭。
  要衣何用?做神何苦?
  威廉垂在腿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不去看脚边的红衣,依旧沉默地等待着,等待这漫长的黑夜结束。
  奈何,这夜却出奇的漫长,奈何彼端却有血腥弥漫。
  当塞巴斯蒂安还沉浸在格雷尔之死的震惊中,当范多姆海威家众人离那墓地还有几步之遥时,他们看见了那似来自于地狱的恶魔出现在了他们的执事大人面前。轻声的笑语低低的响起之时,傀儡垂下的头颅一声的脆响,滚落在了泥土之上,塞巴斯蒂安手中紧掐着却是一具腐坏多年的尸体。
  没有了头颅的傀儡依旧被塞巴斯蒂安掐着脖子,而风雨之下,却摇晃着身子,令人恶寒。
  两手略微麻木的感觉袭击着塞巴斯蒂安,微一恼,便将那已无用了的傀儡丢在一旁,与身前的恶魔对峙着。
  雨水下,没有了身子的傀儡头颅翻滚在保拉的脚边,黑色响尾蛇的尾巴卷着头颅的发丝将之提到了保拉的身前。
  而左手传来剧烈疼痛的恶魔却只能怔怔地看着那黑身红眼的蛇缠在保拉的手臂之上。
  蛇尾将傀儡的头颅放在了保拉的手上,用蛇尾剜出了一双眼珠子,蜷缩着蛇身,血红的眼瞪着他,似是炫耀一般。
  塞巴斯蒂安依旧皱着眉头,不知道同为恶魔的她为何能带出来自地狱的响尾蛇,更不知道那凶残的蛇为何甘愿听命于一个恶魔。
  而对峙之中,保拉却是胜券在握地走到了棺材旁,手抚上棺材边缘,将从黑色响尾蛇那儿得来的眼珠放在了伊丽莎白的胸前,轻声地笑着。
  “我亲爱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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