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狱·禁-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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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是短暂的沉默之后，绿间真太郎终于走了进来，他坐在床边，顺手将摆放在床头的小玻璃罐拿起来，罐子里有些白色的浓稠，那是黑子哲也的精——液。
修长的手指隔着白色的绷带轻抚上黑子哲也锁骨处深深的牙印，绿间真太郎微微眯起眼睛，而后淡淡出声，“小警察不知道他真正击杀的对象正是他的恋人。”
他延续了昨晚讲过的故事，那个对于黑子哲也，对于他都充满了真实的味道的小警察的故事。
没有转眸看坐在床沿的男人，黑子哲也继续盯着天花板，他平缓地呼吸，沉默着平静地等待着故事的续篇。
“深爱着小警察的女孩儿替小警察的恋人挡住了小警察准备射向他的恋人身上的子弹，但是却没有能够挡住射向小警察恋人心上的子弹。”
稍稍加重了呼吸，绿间真太郎抚着黑子哲也锁骨上的牙印的手指收回，蜷进自己的掌心里，然后他用他好听的声音低沉地说，“所以小警察的恋人让自己的子弹击穿了小警察的脑袋，而他自己却也因为那一枪的刺激陷入昏迷。”
曾经爱着黑子哲也的心至今不愿意承认一些事情，虽然他一直能够很清楚地看到那是事实。绿间真太郎蜷进掌心的手指在掌心柔嫩的肌肤上刻下指甲的痕迹，“他们其实是相爱的，却因为小警察的背叛让他们的故事变成了悲剧。”
黑子哲也的视线终于从天花板上移开转向了绿间真太郎，他的双眸快速闪过无法置信的惊讶之后又迅速恢复了原本的平淡无波。
“我们的记忆……”
他平淡的语气中同样隐没着不可置信的惊讶，他开口，却没有说完。
绿间真太郎将话接了过来，“小警察恋人的子弹射向小警察的同时其实也像是射向了自己。他们毁掉了属于彼此的记忆，亲手将那些美好的记忆残忍地碾碎。”
心又开始隐隐地疼痛，黑子哲也没有这些记忆，他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他也只想做一个听故事的人，可是他却还是可以那么清楚地感觉到这个故事中的人的情绪，他有感觉，有无奈有痛的感觉。而他也很清楚地明白这就是他的故事，虽然只是男人的陈诉，但是他相信，因为他的感觉告诉他，这就是属于他的记忆。
一切再也回不到原来，黑子哲也也没有想过要回去曾经，他听着绿间真太郎讲诉的故事，属于自己，属于自己和自己曾经的恋人，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矛盾的感觉在心里缠绕，撩拨。
抬起右手轻搭在心口，手掌贴在低温的肌肤上传递着掌心的冰凉，他说，是一个肯定的陈述：“你们特意让他第一个给我惩罚。”
没有立刻回应，绿间真太郎从口袋内掏出一个小钥匙，然后重新向黑子哲也伸过手去，这一次他没有去挑逗黑子哲也敏感的身体，而是将束缚住男孩儿的锁链打开。之后他才平淡无味地表示，“你们曾经是恋人，让他第一个很合适。”
接着短暂思索了下，他又补充，“而且，黄濑收到的伤害是最大的。”
虽然我们收到的伤害并不比他浅，因为我们的爱从不会比他少。当然这样的话绿间真太郎是永远不会说出来的，他只是在心里无力地补充了下。
没有了束缚的手腕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但是黑子哲也并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即使铁链解开了，也不代表他自由了，他还是将继续为他的“错误”赎罪，绿间真太郎解开锁链，只是因为知道他无力也无心逃，对于这一点，他很清楚。
黑子哲也没有就着绿间真太郎的话题再说什么，事实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让黄濑凉太那个男人第一个占有他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曾经的一切都已经彻底被摧毁，不仅仅只是记忆还有残留的感觉。
绿间真太郎也没再继续，他拖着眼镜，面无情绪地看着黑子哲也撑着手坐了起来，被子立刻从他的身上滑落，将他整个□的上身都暴露了出来，锁骨处的牙印，胸前红肿的两处敏感点，再往下的腰腹处残留着白色的液体，这些景象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勾勒出简约的淫靡画面。他抬眼往上看了一眼黑子哲也的双眸，浅蓝色眸子中没有色彩，纯净的颜色与他染上淫靡色彩的身体形成了鲜明对比，强烈的反常也让他更显诱惑。
绿间真太郎的心不平稳地跳动着，他对眼前这幅景象满溢着火热的期待，可是他的眼睛也如同男孩儿的一样，没有色彩的纯净。他没有随心而动，仍保持沉默，冷静地等待着男孩儿接下去的动作。
黑子哲也抓住被子遮住自己的□，挪动无力的双腿从另一边踩到地上，没有脱去的白色衬衫黏贴在他的后背，隐隐约约的朦胧刺激视觉感官。
“黑子想要洗掉黄濑给你的味道？”
绿间真太郎还是出声了，他将装着他的幸运物的小罐子圈进手心，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抵住眼镜看着男孩儿没有回应地自顾自地往浴室的方向过去，眼底浮现一抹难得的浅浅笑意。
“黑子的记忆里对于一年前的一切到底还有多少感觉残存？”
黑子哲也只是下意识地愣住了一下，没有理会绿间真太郎，便继续往浴室的方向小步子地移动。
绿间真太郎站了起来，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拖出斜长的影子，他背过身去，迈开他纤长的双腿向黑子哲也走过去，“我来帮黑子洗掉黄濑的味道。”
黑子哲也的小步子停住，他的眼睛盯着地面，无波无澜，而他抓着被单的手用力地蜷紧，而后，他重新挪动还十分虚软的双腿。
他无力反抗。
绿间真太郎看着黑子哲也的反应，淡漠地补充“顺便看一看，黑子对我的感觉还残存多少。”
这一次，他想好好地感觉一下黑子哲也对他的感觉，彻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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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浴室
绿间真太郎看着黑子哲也走进浴曱室，绿色眼眸漫上一层淡薄神色，那是一抹夹杂着隐隐柔和的期待。
双曱腿更加酸曱软，而后曱穴也疼痛难耐，身体再也无力支撑，黑子哲也贴着冰凉的墙壁滑坐到地板上，凉气从墙壁和地面进入他的身体，让他轻轻地颤栗。
抬眸看看这间浴曱室，没有过多繁复的装点，简约的风格看上去却不显单调，反而让看的人无由来地觉得干净清爽。黑子哲也看着，面无表情的脸苍白无色，他的双眸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可是他的嘴角却弯着一个小小的弧度，不是十分明显。
害怕吗？
不，一点也不。
慌乱吗？
不，一点也不。
他只是觉得讽刺，他在赎罪，为他自以为犯下的不会后悔的错误赎罪，却突然发现他的罪孽原来比他所认为的更深更重，而他对那些罪竟然毫无记忆。他在赎罪，用最耻辱的方式赎罪，抱着心甘情愿为自己犯的错误赎罪的心，可是身体却过于敏感地在享受所谓的惩罚，然后他知道，给予他耻辱惩罚的人竟然是他曾经的恋人，而他对那个人毫无记忆却偏偏残存着感觉。
看吧，多么的可笑。
绿间真太郎站在浴曱室门口，斜倚着身子看着黑子哲也，抓在手里的装着黑子哲也精——液的小罐子更深地蜷进掌心，“黑子是不是觉得生活很可笑。”
浅蓝眸子平静地看过来，绿间真太郎迎着黑子哲也空洞的眼神走过去，弯下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单臂将他搂住进怀里。
“生活是很可笑，但是你必须生也必须活，你没有选择。”
他说话，语气里没有情绪，而他的眸子垂着看着怀里单薄的男孩儿，绿色玻璃球般清透的眼睛里流露出极端矛盾的色彩。
狠戾，温柔，坚决，犹豫。两种极端并列着存在，都不浓也都不浅。这可能是绿间真太郎有史以来用他一向无波无澜的眼睛表达过的最复杂的情感——爱与恨交织后的矛盾。
黑子哲也抬头看了一眼搂抱着他的绿间真太郎，撞上男人双眸中的矛盾又淡漠地将头低下，表现得十分淡然。他没有说话，他也无话可说。
绿间真太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用左手握住黑子哲也紧抓着被单的手，轻声打破自己的沉默，“黑子，来吧，来洗掉属于黄濑的味道。”
掌心贴着掌背，传递彼此温度，绿间真太郎稍微加重了点力气，将黑子哲也的手牵开。单薄的被单随即坠落地面，黑子哲也下曱半曱身立刻赤曱裸曱着暴露在空气中。
绿间真太郎低头去看，男孩儿修长白曱皙的双曱腿正紧紧地并拢，无助地轻曱颤，在他的双曱腿曱间，男性的象征物疲曱软地藏在丛林之间，而他的丛林间及双曱腿上还有着黏曱腻的白色痕迹，证明着他曾经过了一场欢曱爱。只是看着这样的下曱半曱身，绿间真太郎引以为傲的冷静，平淡都被火热的期待燃烧至尽，徒留下表面淡然无波。
“来吧，接受我给你的惩罚。”
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绿间真太郎松开被他搂在怀里的男孩儿，然后退后了一步，又整体地将天空色男孩儿上下打量了一番。
男孩儿的下曱身是赤曱裸的，而他上身的白色衬衫半敞着，半遮半掩更显诱曱惑。被努力压制住的欲曱望快要爆棚，绿间真太郎假装镇定地移开视线，他转过身走到浴缸那里将水龙头打开，水流哗哗的声音在浴曱室内独自演奏，打破空气间的沉静。
黑子哲也双手垂在身前，无力紧握，而他的视线则跟随着水流声看过去，在那个方向，绿间真太郎正慢慢地脱去他的衣物，完美健硕的身材渐渐地展露出来。黑子哲也没有移开视线，他想去感觉一下看着眼前这个人，看着他几乎完美无缺的裸曱露身体的心跳的速度。
面前俊美的绿发绿眸的男人已经完全赤曱裸，完美的腹肌呈现的是男人羡慕之极的倒三角，裸曱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则是女人渴望的白曱皙。这样的身体不仅是女人，恐怕连男人看到也会无法控制地兴奋，可是黑子哲也的心跳却依旧缓慢而平静，他突然觉得欣慰了些，至少，他没有连心也无法控制。
绿间真太郎十分淡定地看向看着他的黑子哲也，就好像这间浴曱室之间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一样的坦然，他迎着黑子哲也的视线重新走到他的跟前，不容置疑，“先来洗个澡吧。”
抬手将黑子哲也身上被汗水浸曱湿的白色衬衫完全脱去，绿间真太郎再次搂住他，两人都是低温的身体，赤曱裸曱着互相依靠的时候，却像火炉，灼烧着彼此的肌肤，很热很烫，却不舍得远离。
水已经注了半个浴缸，热气喷洒在绿间真太郎冰凉的镜片上，蒙上层层雾气，看不清晰。他先抬腿跨进去坐下，然后他伸手拽住黑子哲也的手臂将他也拉了进来。
两具赤曱裸的身体在水中紧密地相触，黑子哲也不舒服地动了动，臀曱部正好擦过坐在他身后的绿间真太郎的大曱腿曱根处。
欲曱望的火苗在这一个小小的碰触下迅速点燃，肆意在体内燃烧，绿间真太郎锁住眉，伸手将黑子哲也往前面挪动了一点，他的声音穿透浴曱室内的空气，暗哑中带着不可忽略的情曱欲，“别乱动。”
黑子哲也没再动，他感觉到了绿间真太郎微微硬曱挺的勃曱起，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过被黄濑凉太侵占的画面，菊曱穴竟然也下意识地可悲地收缩了一下。这样的身体真的让他觉得可怕。他不再动，也不敢再动，他不怕被男人侵占身体，可是他害怕自己给予侵犯自己的人无法控制的反应。
他双手撑在浴缸边缘，身体僵硬地坐直，臀曱部抵在浴缸底部，水温和地抚摸着他的双曱腿还有已经合拢的菊曱穴，舒缓着他的酸痛与疲惫。
绿间真太郎沉默着，平稳着心中燃烧的情曱欲曱火把。时间在点滴流逝，黑子哲也听着身后粗重的喘气声慢慢平缓下来，屏住的气息也重新放开。他轻轻地呼吸，手指抬了抬想动手洗去身上残留的味道，想到身后的人的存在，手又停了下来，之后迟迟没有动作，虽然他表现得非常坦然，但是他的羞耻心让云淡风轻的他同样无法做出在别人面前触摸自己身体的事情，即使只是洗澡而已。
两个人各自沉默，沉静的空气中还是飘旋着暧昧的气息，水的热气已经慢慢消散，迷蒙了冰凉镜片的雾气也终于散去。
绿间真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