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暗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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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鼻子被捏的死死地，憋醒。我揉着眼睛，伸手去抓躺在身边的始作俑者。发现黑暗中狐狸在看着我。
“怎……怎么了嘛？”我嘟囔着，顺手把他搂进怀里。
狐狸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狐狸？”
“……白痴。”他说着，伸手抹了抹脑门上的汗，“你又说梦话了。”
“是，是吗？……本天才说了什么？”我这才发现自己喘气喘得很厉害，估计刚才的梦话又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喊”出来的。所以又把狐狸吵醒了吧？我心生抱歉，一抬眼借着月光，看到狐狸的嘴角是肿的，顿时一阵惊慌，“……狐狸？你这里怎么回事？！”
黑暗中看不清楚伤口是什么颜色，但根据肿的情况来判断，狐狸的嘴角伤得不轻。
“……你打的。”狐狸冷冷地说。
“哇咧！！”我惊得跳起来，我，我居然在梦中误伤了狐狸！我的蛮力是出了名的大，做噩梦的时候两手总是不受控制地乱挥乱挥的，狐狸肯定痛死了！
连忙坐起身来，扑过去对着狐狸的嘴角吹啊吹的，“狐狸乖乖，不痛不痛……”
狐狸坐在我面前，被我抓着手臂，闷不吭声。我既心疼，又生怕他不高兴，赶紧爬下床去找医药箱。混乱中，狐狸抓住我要去开灯的手，一把把我扯了回来。
“白痴，我没事。”他把我的半个身子搂进怀里。我躺在他的膝盖上，仰着头与他对视着。他垂下来的头发和长长的睫毛，给我一种分外悲伤的感觉。
“狐狸，你有事。”我伸手去抚他的脸，只觉得指尖冰冰凉凉的毫无热气。撑起半个身子，与他额头相抵，似乎觉得这样能传递给他些许温暖，“……这些日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这样闷闷不乐呢？我会心疼的啊……”
“……”
“狐狸，我们是爱人啊。你心里有什么事情……难道不应该和我说么？”我伸出手，捂住狐狸的左胸口，“狐狸，我是花道啊。”
“……花道……花道……”狐狸轻声呢喃着我的名字着，我却只觉得他眼神更加悲凉。
“狐狸……你在不安什么？”胸中闷得慌，只得步步追问着他。
“你做梦时的模样……很可怕。”
“……什么？”我一阵迷糊。
狐狸抓紧了我的手，掌心阵阵冷气，“你好像，很恨我。花道。”
很多年之后，我仍旧记得那天夜里，狐狸望着我的眼神。那是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我在他眼里从未见过的东西。那奇异的色彩从狐狸的眸子里衍生，缓缓地，一丝一丝地，弥漫着渗入了黑暗的夜色里。
那是脆弱。
狐狸眼里不曾有过的脆弱。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正在归入正轨~
你们……两个？
怀抱着自己深爱的红发少年，流川只觉得更加无助。他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了窗外。那个男人站在那里，身后是一大片在漆黑的夜里才能飘起的浓雾。流川定定地望着那个男人，嘴里做着无声的口型。
“真、的、要、那、么、做？”
男人向来温柔的眸子，此刻只是一片漆暗的色彩。
第一天大清早，因为胡思乱想没睡好而一身酸痛的我，被一阵吵闹声震醒。确切地说是被狐狸电话那头的巨大吼声震醒。迷迷糊糊中，只看见狐狸潇洒地“啪！”合上手机，而后淡定地开始穿衣服。
狐狸为了带我去看医生而翘了训练，也难怪那个臭老头把话筒音吼成了外扩。
拉拉扯扯地被带上车，我还是一脸不情愿：“真的有必要去么？”
狐狸甩都不甩我。
然而我们的目的地居然是一家私人诊所。狐狸熟门熟路地拉我进去，坐上电梯，再拐了几道弯，一个头发银白的医生已经坐在那儿等候我们多时。
“樱木少爷，我叫藤井，是流川先生的私人医生。”医生慈祥地笑着，向我伸出了手。
靠，什么排场！连老爹的私人医生都出动了，那个藤井不是在大医院里求他医治的病患排队如长龙吗？
把这种人拉来给我单独检查，狐狸到底想做什么？！
我对狐狸怒目而视，狐狸只拿后脑勺对我，低声和那个藤井老头絮絮叨叨着。
骂骂咧咧地做完了一系列繁琐的检查之后，那臭老头居然喊我出去，说什么要和狐狸单独聊一聊。瞪圆了眼睛正要发作，被狐狸一脚踢出了门。
朝墙壁狠踢了几脚，心里不爽得很。天才我没病没灾的，为什么要被一个臭老头摆弄来摆弄去？最可恨地是，在整个检查的过程中，那臭老头一路讲解，“选择性失忆症”这六个字始终没有离开他的嘴。
真晦气。好像本天才已经生活不能自理了似地。
狐狸更可恨，非要来做什么破检查！记忆要恢复，就让它自动恢复嘛！
从前的事情……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搞不懂狐狸在想什么啊……
最近总觉得他不开心。
闷闷的……闷狐狸。
我胡思乱想着，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无聊地晃着脚。这家诊所就是藤井老头的家，门外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有两个小男孩在玩耍，吵闹的声音很大。两个人趴在地板上，头挤着头打弹珠。那种挨在一起扭来扭去的兴奋劲儿，我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
吵吵闹闹玩的那么开心……我小时候也是这样过的么？
这时藤井夫人经过，看见两个小孩早就和泥土混在一起了，连声骂道：“哎呀你们两个，又弄得一身脏……”
教训完两个小孩，发现我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藤井夫人笑着指着矮一点的小孩说道：“这是隔壁家的小智……和我们家小亮是好朋友。这两个小孩有事没事的，总要呆在一起闹……”
“哈哈哈哈，夫人，男孩子嘛，总是这样……”我大笑着应道。突然觉得脑袋有点涨涨的，难受地捂住了头。藤井夫人连忙跑过来，担心地问道：“樱木少爷，你怎么了？”
“没事夫人。您先去忙吧。”我依旧捂着脑袋，冲她摆手。藤井夫人不放心，转身去厨房给我倒水。
脑袋依旧发胀。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藤井夫人说了一句什么，我觉得非常熟悉的话……
“你们两个……有事没事总是呆在一起做什么？”……谁在和我们说话？
“只是做个值周，你们两个男生这种事情都呆在一起做是怎么回事？！”……是老师的训斥声。
“怎么又是你们两个？！又一起翘课？”……是训导主任的怒骂。
“……樱木啊，你们两个怎么总是一起来上学，又一起回家呢？你们住的很近么？”……是晴子好奇的声音。
好像……以前经常有人这么对我说，句子总是有固定的……“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
我们两个？
我和……谁呢？
我和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的童鞋应该多少知道另一个人是谁了吧……
=。。=
……
狐狸的预谋
脑袋愈加混沌，思来想去却更加糊涂。从前的记忆片片断断，无比熟悉的场景却连不起来。心中只觉得一阵烦躁，又狠狠踹了墙角发脾气：臭狐狸，和那个老头子什么话那么多！怎么还不出来？！
气呼呼地冲像臭老头的办公室，正想要推门进去。里面狐狸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我住了手，好奇地贴在房门上偷听着：
“……恢复得很稳定？”
“对。樱木少爷的记忆的确正在恢复，而且很稳定。”
“……多久能完全记起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这么发展下去，的确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
“少爷？”
“……那么，我们能开始准备那个手术了吗？”
“小少爷。这件事情我建议你要认真考虑一下。首先也要征求一下樱木少爷的同意才行。”
“……我知道。”
“手术的质量是不能保证的。也许记忆会更加混乱，也许不仅是从前的，连近期的记忆也会成片消失。”
“……白痴会又忘了我？”
“对。所谓的洗脑很简单，原理就是把脑袋当作电脑硬盘一样，如果里面有什么不需要的东西，就把它们删除了。但现在的技术很不成熟。洗脑并非只洗去一个片段，而是以现在为起始时间，洗到想遗忘的事情为止。所以……我在想，给樱木少爷的记忆多添一大段空白，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我知道了。”
“所以……少爷，我希望你再考虑看看。”
“……”
我愣在原地，只觉得全身的肌肉全部僵住。
手心冒着汗，在不由自主地发抖。一不小心，门被我打开了。“吱呀——”的一声。狐狸和藤井医生都吃惊地回过头。像被撞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狐狸一看清是我，脸色“唰”地惨白了。
那骤然变化的脸色让我神智涣散，只觉得胸口一凉。努力集中精神，才断断续续地问出话来：“狐，狐狸……你要给我洗脑？”
狐狸直愣愣地看着我。他不会撒谎。
是真的。
他想让我做洗脑手术。
昨日他和我说，你的记忆在恢复，我们去看医生吧。他却没有把真正的理由说出来。
在医生检查出我记忆稳定恢复的情况下，他要给我洗脑。
我望着狐狸，头一次觉得他是那么陌生。
让我看不懂。
“为什么？”我双唇发抖，自己会说的，只剩这三个字。
“为什么？”
一阵沉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这么做？”
还是沉默。狐狸望着我，那张不会撒谎的脸，此刻更加惨白得让人觉得讽刺。他微微张了张嘴。
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瞒着在策划这些事情，他解释不出原因。那么他对我有说不出的秘密。
我们两个之间，居然横着这样一条，我一直迟钝得没有发现的鸿沟。
“你和这个老头，早就在商量这件事情了对不对？”
“商量着要给我洗脑的手术，对不对？”
“狐狸……我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不就行了吗？为什么……”我双目如赤，“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会给你做手术的。”狐狸直愣愣的，答非所问。
“我是问你为什么？！”我气血上涌。
“樱木少爷，小少爷是有打算征求你的同意的，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藤井医生见我一副立刻就要冲上前去打狐狸的模样，连忙伸手拦我，“你自己并不清楚，如果你的记忆都恢复了，你会……”
“住口！”狐狸突然吼了一声。藤井医生吓了一跳，没敢再说下去。
狐狸看着我，眼睛里有深深的，我看不透的东西。很有很久之后，才给了我一句不是解释的解释：“我不想让你的记忆恢复。”
“为什么我的记忆就不能恢复？”我生气道。
狐狸又沉默了。他慢慢地朝我走过来。
“因为……因为我不想让你回忆起从前的事情。”狐狸走到我面前，依旧说着这样毫无意义的解释。他直视固执地看着我，那幽蓝色眸子射出来的视线，仿佛要射穿我的身体。而后他伸手，紧紧地抱住我。他抱得很用力，我只觉得背上一阵生疼。
“狐狸……”我心软了下来，呢喃着喊着他。
他却低下头，示弱地把脑袋埋进了我的颈窝：
“白痴，求求你。别再问了。”
模糊的真相
乌云渐渐蒙上了天空。仙道从湘北高中的办公室出来，笑眯眯地和老师们告了别。而后他走出教学楼，正好一滴雨滴掉到了他的鼻尖上。
“要下雨了么？”
仙道叹了口气。心中有些疲乏。他感觉自己心里的矛盾，正如时晴时雨的天气一般。从很早以前，他便开始调查这件事。因为在他第一天发觉异样——三井偷偷把被自己抓皱了的照片小心翼翼地修补回去的那个夜晚，他的心就没有平静过。那日三井脸上难以掩盖的哀伤神色，刻在他的心里久久难以忘记。三井和流川有秘密，而这秘密与樱木有关。于是他决定弄清楚这一切。这些天他跑了很多地方。他甚至根据和光中学的老师所提供校友录上的地址，找到了樱木花道最铁的那几个朋友。当然这些事情都是背着三井而坐的。那家伙要知道了的话，肯定会大发脾气。
然而，这个过程——
就像是一层一层，在拨开各种花样的虚晃包装。终究知道了内里。
真相被一点一点揭开了。
仙道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他用双手撑着头，以用他出了名的冷静思维，认真理清思绪。
模模糊糊的答案，在他心里盘旋着。
在失忆之后，没有哪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