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恋声狂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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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就是那个家伙——脑海中闪过柜台姐姐对这个少年展开的笑容，原来就是抢走那个姐姐注意的家伙！不知道吃这么多甜食，是不是真的得了龋齿。心思转到这里，由介又是忍俊不禁，趁着进来的少年尚处于能被众人遮挡视线的当口，偷偷抿嘴乐了起来，直看得在他旁边的同僚莫名其妙。
　　“喂喂，先别笑了，快点做好一级戒备。”突然被羽仁君捅了捅咯吱窝，对方显然是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连动作都机械无比，但由介这时候却顾不上那么多，在周围肃然气氛的压迫下，他所能做的，只有尽量不引人注目地缓缓蹲下去，死死憋着气不放出声音，脸部肌肉抖成扭曲的弧度，无声地“呵呵”几声。——这种弱点突然被人戳到，却碍于情势不能发声的感想，由介表示实在是太痛苦了。
　　且不说由介忍得辛苦，那厢即将正面交锋的两队人马，则已经涌动起隐隐的暗潮。偏偏敌方的“前锋”还是个没什么感觉，神经大条的家伙，只顾着招呼自己那边的人，浑然没有注意到几道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部长，我上次说找到一家很好的寿司店，就是这里。”红发少年元气满满地做了个招呼的动作，率先走在前面，不经意间扫过由介一行人，然后顿了顿，不知是所谓的直觉起作用，还是广播社众的视线终于已经升温到连如此迟钝的人都能感受到的地步，不过至少，少年终于停下来，露出好奇宝宝的模样，“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噗——不，什么也没有。”前面突然出现了可疑的声音，主播的话随即响起，带些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无奈，而这时，由介也终于直起身，向声源处探过去，穷极视线尽头，也只能看到主播和社长都半蹲着，似是在咬耳朵般。
　　“刚才到底怎么了？”由介环顾四周，一切如常，可那个声音，如果是正常这个年纪的热血少年，倒的确可能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由介可是“身经百战”，经历过大大小小种类繁多，特别是最近停下来只是因为在一部ACG游戏遭受了严重挫折的资深宅男，自然觉得这种声音极其耳熟。如果没错的话——可是，这也太夸张了吧？而且还是社长和主播如此强势的女孩子——再怎么联想都觉得没可能。
　　“天气干燥，主播在帮社长止鼻血。”然而，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只想捂脸的资深参与者给出的答案，仍使由介认为，此般途径比自己猜测的要残酷得多，即便由介得出的，就是正确答案。之后，由介就被迫临时补习关于社长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喜欢可爱的东西，特别是会直勾勾地无辜对视，社长潜藏在心底的母爱就会被立刻唤起。而且因为压抑许久，觉醒的时候，就会格外地汹涌——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由介有种自己的眉心从此就再也展开不能的错觉。
　　还好，在几分钟后事实也证明了这一切不过是由介的错觉，只是，不包括那一个声音。
　　“辛苦了，文太。”堪称温柔的声音错落在其他驳杂中响起，于是，能通过由介的耳廓也便只剩下了这一个声音。期间还有轻佻的，稳重的，活泼的各种语调，然而，从那一刻开始，由介的鼓膜便只会捕捉那一种语气了。
　　“没想到幸村君也会在这里。”社长在千军一发之际恢复常态，弯起恬静的弧度，微微致意，而对面的少年也同样回以温柔的微笑：“能在这里见到浅井君也着实让我觉得很惊喜，不知现在浅井君是……？”对答间，目光清浅，却又不会让被一圈打量的人感到不舒服。
　　“今天来开个庆祝会，看到网球部的各位有些意外而已。”嘴角笑容不变，以目光示意，“本来一起庆祝也是好事，不过今天有新成员加入，他又有些内向，那就不打扰各位了。”猝不及防间被推到舞台前面，由介未免一头雾水，仓促撞上二人视线，也就选择了最为妥帖的方式——装傻充愣。稍明显的鞠躬，加上官方的“请多指教”，在这种场合，永远也不会出太大差错，即使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也可以解释为过于紧张。
　　重新坐回座位时，羽仁拿手肘抬抬他的，示意他附耳过来：“其实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正好是社长喜欢的类型，不过当你开口后——”羽仁用眼神努努那边坐下的网球部众人，“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会说这种配音必须由你来做了吧？我想，即使是找遍整个学校，也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收回自己从他一出声就悄悄黏在他身上的视线，羽田由介突然觉得今天的庆祝会没有了一丝热情。曾经的他，是个名不经传的声优，而现在，也只是因为这个声音的缘故，而成为他人的替身，这比任何时候，都更让他觉得讽刺。
　　即便是按照纹理切片，入口即化的刺身，此时也是味同嚼蜡。坐在两边的同僚也看出了由介表现在脸上的心情，识趣地不去打扰他，只是看看由介，又瞅瞅坐在那里笑得春暖花开的部长大人，也不知如何开口。
　　“跟我出来一下。”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语，伴随着女孩子充满活力的气息冲入鼻腔，由介下意识一怔，在他的印象中，社长似乎从来都不是细心温柔的代表，在他心中，他的新任社长应该做什么都有十足的干劲，风风火火，并且十足果决，怎么都不会像是那种会特意来关心社员的人，这个人选，他一直以为应该是主播才是。
　　“羽田由介，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要开庆祝会？”一到店外，社长就一反之前冷静的模样，双手叉腰，单刀直入——好吧，之前的那些都是他的幻觉，他的社长才不可能那么温柔。
　　“大概是因为我的声音？”从社长的态度上，的确能看出什么，但有时候大部分人都会有某种心理，想要让别人说出来肯定自己，才会真正安定下来，否则，就会一直钻牛角尖到让人痛恨的地步，由介也不例外。
　　“你看看羽仁，他的声音和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个真田弦一郎比怎么样？”在社长的视线中，由介相信，如若自己实事求是地说出自己根本就没仔细听别的部员的声音，下场绝对会比现在凄惨很多。于是，应对政策立即在脑海中成型。
　　“相差很多，如果只听声音的话，没有人会把他们两个联想在一起。”由介立刻做出回答，然后偷偷观察到社长的神色有所缓和时悄悄舒了口气。——如果刚刚回答错误的话，会死吧？真的会死吧？
　　“不错，那我为什么要选羽仁饰演这个角色？”因为这是你的决定。由介很明智地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他的气场合适？不对。所幸社长打断他，“那是因为他会演，他知道要如何饰演这个角色。而你，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的声音比较契合，当时也没有其他人能做到扮演这个角色，才让你来试试，只是你正好演好罢了。否则，不管你的声线条件有多好，我都不会让你录这个广播剧。”
　　前所未有的严厉让由介怔愣了一下，然后不可抑制地咧成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使得才发完脾气的浅井也有些晃神：“别，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罚你好好反省！”——好吧，是不温柔，但是很可爱。
　　泛着绒羽的灯光温暖地晕荡在玻璃窗上，愈发显出一派暖融融的祥和，惬意地在自家床上伸展活动四肢，只觉得暖流洋溢在血管里，直叫人昏昏欲睡。后来的那段时间内，他也没有机会和那位名为幸村精市的网球部部长说上话。忆起他在广播社作自我介绍时，众人在他发出第一个音就露出的先是诡异，再是捡到宝的欣喜，就不免一阵好笑。
　　不论怎么说，他就是他，即便被人以为是替身也好，也不过是因为另一个人过于光彩夺目的缘故，但因此而黯淡的人里不一定也会有他，毕竟专精领域不同。他不需要有作为替身的想法，也不需要无法面对。只是声音神似，仅此而已
　　手机摊在床上，在黑暗中响起新信息的提示音。而手机的主人早已进入沉沉梦乡。拉进镜头，显示在手机上的信息俨然是：由介君，明天请正式到广播社工作。——浅井希。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我疯了，放在断网的本本里打完了字拷U盘，结果U盘坏了，没备份！第一次两章写了四个小时，然后重新写一章我用了四个小时！！真的脱力了T　T　　　好不容易出来一章，今天太晚了，妹纸们别等了，明天早上9点前我再把一会儿熬夜的章节发上来，对不起大家！

☆、学园祭前夕

　　清晨的微风挑起窗帘一角，调皮地从帘子底下钻过，拂散尚在床上的一头鸟窝。手机设置的闹钟开始了又一天的工作，不过，注定今天的工作还是像以往一样轻松，或者说，是从某一天清晨开始轻松。曾经，由介早晨起床做的第一件事，是检查心爱的PSP是否随身携带，而现在，由介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上的时间和备忘录。
　　日子如细水流长般度过，原先很不习惯，也曾提出多次抗议的强迫改变作息时间，也终于慢慢习惯起来。或者说，这对由介来说并不是很难改正的，只不过是不想改变，而当主人的心态发生最终转变后，这个任务也变得轻松许多。就连原本一塌糊涂，东扔一点，西扔一点，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也是叫外卖早早了事的日常家务，也变得娴熟起来。
　　一口咬下一大块刚从锅里盛出来，被煎成诱人金黄色的荷包蛋，又接上一口微微有些焦的火腿片，由介边大口嚼着，边心满意足地在桌边坐下来，拿起放在虽然算不上擦得清晰到能照出人影，但也已经属于干净范畴内的桌上的牛奶，喝下一口，然后在目光瞟过挂在墙上，已经准确对过时间的钟，停顿了一下，然后加快喝牛奶的速度，在几十秒内搞定牛奶并冲洗，随即把剩余的鸡蛋火腿片全部塞进嘴里，顾不得差点噎住地一手拍了拍胸口，帮助食物从食道下滑。另一手准确无误拎起书包的一条带子，飞快冲到玄关处换上鞋子，“砰——”地一声关上门。
　　至于尚放在桌上的盘子和油腻腻的锅？又不是第一次和晾了一天的锅碗瓢盆作战了，由介可以担保他已经总结出了一套非常有用的经验，绝对可以等到晚上再做这些。而被由介不小心垫在盘子下的食谱？算了吧，反正已经是最后一页了，而且上面写的蜂蜜松饼的制作方法，他也已经实践地差不多，很快就可以开始实战演练了。
　　“羽田由介！你又迟到了！”纵使是如此紧张的早晨，到了社团活动室还是不得不遭受社长大人的例行炮轰。而其他比由介早不了几分钟，却堪堪在危险线内准时到达的同僚们听到这个开头，手头上的动作只是停了瞬间，支起耳朵听是不是出现了新的训话内容，然后在老调重弹的开头继续自己的工作，有些甚至不怕死地丢给由介一个怜悯的眼神，如果是平时，由介一定会故意把这件事捅出来，但现在，即使他感受得到，也只得老老实实地垂着头，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聆听顶头上司的“谆谆教诲”。——他可不想被社长大人再安上个“不思悔过”的罪名，如果这样，他的这个早晨怕是要泡汤了。
　　十五分钟后，由介准时出现在广播社的录音室内，清清嗓子，和旁边录音的同学交汇过来一个放心的眼神，从怀里拿出一份皱巴巴，但却可以明显看出是经过仔细研读，好好练习的稿子开始念。
　　“啊哈哈，由介君，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录的那个，就是你第一次录广播剧的那次，记得吧记得吧？”才从录音室走出来，迎面就遇上正和同学讲得眉飞色舞的羽仁佑一，作为曾经的搭档，现在的朋友，一看到由介，他就立刻三两句结束聊天，正好那被叫住的男生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一见他有结束的意愿，立刻给了由介感激的一瞥。莫名被发了好人卡的由介有些惆怅地收下因此而来的第二十张卡。
　　对了，值得一提的是，从那天聚餐开始算起到现在为止，正好是第二十天。
　　“那次的广播剧，早上社长跟我透露说，得到的反响很好，还说已经进入了全国广播剧联赛的评比，如果顺利的话，再等几个月，结果就能出来了。”由介听闻后只是抿嘴笑笑。——作为一个专业级选手去参加这种业余级的比赛，实在是太没压力了。还没等由介得瑟完，羽仁就义正言辞地打断他，“别以为名次是不重要的东西，立海大的广播社历年以来都是位居榜首。这次社长也说，绝对不能够比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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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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