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璧-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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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可以得到什么样的温暖？”
“你可以向我许愿，然后我满足你的愿望。”
“随便什么样的愿望都行？”卫庄似笑非笑地问。
“当然，古往今来所有的奇迹都是我创造的，我会让你看到老天爷的力量。”
“你是说，你是天下最强的……人？”
“我不是人，但我确实是强者，岂止天下，天上天外都该算上，我是所有的一切的最强者。”
“很好，那么我的愿望是，由我取代你。”卫庄哈哈大笑。
“啊，唔，呃……”
“看来老天爷的力量也不过如此。”
“换一个，换一个！这回不管你许什么愿，我都保证能实现。”
“不用了，谢谢，我不需要。”
“为为为什么？”
“我是个强者，想要什么，向来是用实际行动努力争取的，从不许愿的。”
“你再想想，再想想，孩子，总有些事情再努力也不会有结果，比方说，感情方面的事。”
“嗯，我有个师哥……”
“我知道，老天爷无所不知。”
“师哥对我很好，但他心里只有天下……”
“没问题，我可以让他心里只有你。”
“哦，不，我的愿望不是这个。”
“那你只管说。”
“我的愿望是师哥矜持地向我表示好感但我不愿意于是师哥软磨硬泡地恳求我垂青但我还是不愿意于是师哥死缠烂打地追求我但我还是不愿意最后师哥死去活来地单恋着我，我虽然还是不愿意但可怜他英雄一世何苦沦落至此就勉勉强强接受了他的爱，于是他就欢天喜地感激涕零地跟着我回老家结婚了，从此安分守己心里只有我一个。这个过程当中最好包含着刀光剑影血雨腥风霸业天下什么的。”
（老天爷：噢我的天哪！）
（全体围观群众：爷，你就是老天爷，没有别的天了。）
（老天爷：谁谁谁来帮我总结一下这个愿望的关键词！我我我头晕！）
（全体围观群众：“我的愿望”是师哥矜持地向我表示好感但“我不愿意”于是师哥软磨硬泡地恳求我垂青但“我还是不愿意”于是师哥死缠烂打地追求我但“我还是不愿意”最后师哥死去活来地“单恋”着我，“我虽然还是不愿意”但可怜他英雄一世何苦沦落至此就“勉勉强强”接受了他的爱……啊哈哈哈哈！）
（某白毛：你们这些唯恐天下不乱就爱瞎起哄的围观群众说话可以别这么犀利吗？）
（老天爷：白毛啊，你的愿望太精确了太严密了太丝丝入扣了，操作起来比较难啊。）
（某白毛：早说了大爷你洗洗睡吧，你偏不信，非要我许愿。）
（老天爷：难道你就不能简化一下？去掉定语状语补语，只保留句子主干之类的。比如说简化成这样，我希望师哥跟我回老家结婚。你看如何？）
（某白毛：其实我是一个非常注重细节和过程的人……）
（老天爷：你觉得不行啊？那算了，我洗洗睡了。）
（某白毛：且慢！我想想……毕竟还是结果最重要。）
（老天爷：这就对了嘛，我草拟几个方案给你挑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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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案一：端木蓉式的红颜知己路线。
“或许明天以后，你便会牺牲，所以我想嫁给你，不让自己留下遗憾。或许明天以后，我便会牺牲，所以我想生个孩子，给你留点希望。”端木蓉沉静地说。
盖聂没有说话，但郑重地点了点头。
（某白毛：大爷，你好像忘了我不能生孩子。）
（老天爷：白毛，你好像忘了大爷我无所不能，给你添个生子功能易如反掌。）
（雷焦了的白毛：抱歉，我并不想变成一个靠孩子拴男人的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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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草案二：高渐离式的旧爱新欢路线。
“我以前怎么待荆大哥，今后便怎么待你。”高渐离沉静地说。
盖聂没有说话，但久违的泪水，接二连三地滴在了雪白的衣襟上。
（某白毛：师哥，我以前怎么待荆轲，今后便怎么待你。）
（聂叔：……你是说你打算在我背后捅刀子？）
（某白毛：抱歉，一不小心说错了人名，师哥，请允许我重来。）
（聂叔：…………）
（某白毛：师哥，我以前怎么待师父，今后便……呃，师父也被我害了，那就那谁吧，那谁来着？）
（白毛绞尽脑汁地挖掘着人名，但他向来是杀人不爱人，一时之间哪举得出正面典型。）
（聂叔：小庄，你究竟想对我说什么？）
（某白毛：那个，啊，对了，我终于想起一个来了！师哥，我以前怎么待赤练，今后便怎么待你。）
（老天爷：……我无语问苍天！）
（全体围观群众：爷，你就是老天爷，没有别的天了。）
（老天爷总算恢复了平静，开始行使职责打雷，为白毛的精彩表现助威。）
（雷焦了的聂叔：小庄，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心眼儿坏，现在才发现你脑子也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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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白毛：大爷，你还是洗洗睡吧。）
（老天爷：噢不不不，白毛，你只要把你这个又臭又长又脑残的愿望进行一下微调，就可以精确严密丝丝入扣地实现啊。）
（某白毛：怎么个调整法？）
（老天爷：你只要把师哥二字调整成荆轲就行啦。）
（某白毛：什什什么！）
（老天爷：如你所知，热脸贴冷屁股是荆轲的强项，不管多冷的屁股他都能捂热，我对他有信心！）
（某白毛：大爷，你好像忘了，他已经死了，被我捅死了。）
（老天爷：白毛，你好像忘了大爷我无所不能，让他死而复生易如反掌。）
（某白毛：噢不不不，我的屁股除了师哥任何人都摸不得。）
（老天爷：这就是句俗语，又不是真摸。）
（某白毛：我知道热脸贴冷屁股是句俗语，可被你怪腔怪调地说出来，感觉就特别的生动翔实逼真猥琐！）
（老天爷：好吧，我认输了，你之前那个愿望是什么来着？）
（某白毛：你退位让贤由我当老天爷。）
（老天爷：行，你如愿以偿了。）
（某白毛：什什什么？）
（老天爷：只要你成了老天爷，就会明白让木头开花变情种是连老天爷也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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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问》
苍天之下，险峰之上，孤高不恭的男人冷冷俯瞰着众生。
孤高、孤傲、孤独的银发，正在风中轻舞。
“上邪，既生庄何生……”
“孩子，最近天庭正在开展白话文萌文运动，请调整你的措辞。”
“哦，好吧，天啊，这世上既然已经有了我卫庄，又为什么偏偏要让盖聂出生？”
“让他出生是为了和你配成双吖。”
“天啊，他明明是个愚不可及的傻瓜，剑法为什么那么强？”
“剑法那么强，你才会看上他吖。”
“可我不想看上一个傻瓜……”
“你已经看上了。”
“因为他剑法比我强，我心里怎么也放不下他。”
“这不就结了？HE！”
“天啊，难道你就不能让他又精明又强大？”
“他如果不是一个愚不可及的傻瓜，怎么会愿意跟你好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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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的起源》
老夫老夫晚饭后。
老庄洗碗，老聂看报。
老聂：大韩民报说，端午是韩国的节日。
老庄：……端午不是纪念屈原的节日吗？
老聂：大韩民报说，屈原是韩国人。
老庄：……大韩民报还说了什么？
老聂：大韩民报说，孔子也是韩国人。
老庄：……那齐鲁三杰呢？
老聂：就连你和我，大韩民报都说是韩国人。
老庄：……我确实是韩国人。
老聂：我终于明白了！
老庄：……你明白什么了？
老聂：难怪我离开鬼谷没多久你就脱胎换骨大变样了！
老庄：……我又没回韩国整镕！
☆、第 39 章
——师父骗了我们，师父传你纵术传我横术，分明纵横双全。
——是啊，如果纵术传人和横术传人之中历来只有一个能存活下来继承鬼谷衣钵，那么必有一术早已失传。
——纵与横未必对立，双剑合璧的威力我们都看到了。若是我右手使纵剑术，左手使横剑术，却又如何？
——小庄，你的纵剑术从根子上就错了，只怕和你的横剑术配不起来。
——师哥，我当然要从头开始，重新练起！
于是，盖聂和卫庄回到了鬼谷，探索师门的不传之秘。
在当年曾经进行过高谈阔论的险峰下，他俩发现了人类居住过的痕迹。
有一个藤蔓掩映的山洞，入口逼仄，内里却颇为敞亮，不仅陈设着简陋的石案石榻，甚至还有溪水从其间流过。
如此得天独厚的清修之地，也不知是鬼谷哪一位前辈的洞府。
盖聂和卫庄在泥壁上画出了各自擅长的舞剑人形图，互授心法口诀。
怎奈纵术和横术的路数截然相反，即使两人倾囊相授毫不藏私，也无法修习对方的绝技。
两人日夜苦思，忽一日，似有所悟。
“有得必有失，小庄，舍不得便得不到。”盖聂说。
“散功一事非同小可，若有闪失，轻则癫狂重则身亡……”卫庄犹豫了。
虽然卫庄的功夫根基不正，但好歹能用，不说天下第一，至少也称得上罕逢敌手。
“小庄，我是一定要练的。”
“没有我陪你双修，你练不成，只会死。”
“你不是还活着么？”
“你又来了。归根结底，你就是觉得我这身功夫根基不正隐患无穷，一心帮我矫正。”
“不是的。”
“我自己做了蠢事自己承担后果，不用你补偿！”
“不是的，我自己想练，真的。”
不把全身功力散去就不能从头开始，然而散功却凶险之至。
那么，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直接练纵横双法呢？因为师父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当然不是。
你不可能同时掌握两门截然相反的绝学，你必须先精通其中一门。
然后，精通另一门的人扶持着你，引导着你，让两门绝学融会贯通。
或许每一代的鬼谷传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互相扶持互相依赖，最终……互相残杀。
毕竟鬼谷先生只能有一个。
“小庄，你先来，你比我更需要重修。”
“我……”
“信不过我？”盖聂温和地问。
“如果你要杀我，我早就死了。有什么信不过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
散功时真气四溢，周身汗如雨下，稍遇阻碍便生不测。
因此两人燃起了驱虫的药草，又细心将洞门掩上。
“须把衣衫除去？”
“嗯，应该是。”
假如衣衫被汗水打湿粘住肌肤，后果不堪设想。
“难怪鬼谷从来不收女弟子，若是练剑不成，反倒生了个娃娃，笑话可就大了。”
卫庄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自我解嘲。
他并不是害羞，只是觉得这情景有些尴尬，幸亏满头银丝飘飘然好似瀑布，衣衫尽除也不至于一丝不掛。
谁知盖聂突然抽出鲨齿，一剑削断了他的长发。
“……”（臭流氓！）
“小庄，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便是这副模样。”
“…………”
“短发飞扬，神采飞扬，那天的你……”
好不容易才留成齐腰的长发措手不及就被削了，卫庄待要发作，却没有发作。
这一刻盖聂目光如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素来坚毅的面容，竟显出了几分柔和。
卫庄没有办法对这样的盖聂发火。
“呵，那天的我……”
第一次见到盖聂，寒暄过后就是一场恶战。那一天卫庄败得很惨，满心都是不甘。
那天深夜，春梦中的情人第一次浮现了清晰的面容，是卫庄白天恶狠狠盯了一整天夜里气乎乎想了大半夜的小师哥。
惊惶，是梦醒之后才发生的事。
在梦里，卫庄和小师哥缠绵缱绻，做尽了荒唐事……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