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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盗墓笔记同人]花满长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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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哦……”伺候了吴邪这么多年,王盟自然知道自家公子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看着那人盯着远方目不转睛,王盟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今天是“牡丹节”,城里有牡丹盛会,自家公子可不会对花花草草感兴趣,如此这般,只怕是…… 
“王盟,咳咳……你说这‘牡丹节’它……它会不会有……卖酒的?”一提到酒,什么愤怒啊什么孝经啊,都给他吴邪滚一边去,吴邪一直都知道他二叔是个淡泊的人,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二叔,已经连饭菜都淡泊到清汤寡水的地步。菜肴没什么油水就算了,喝了一个月的茶水,吴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变成茶叶一般的绿色了。 
呵呵,果然。 
王盟撇了撇嘴,这样想,自家公子,果然被那又辣又涩的“马尿”泡坏了。 
“嘶……你想什么呢你?赶紧给小爷我出出主意,看怎么溜出去。”踢了一脚王盟,吴邪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憋屈死了,有个没事喜欢管束自己的二叔就算了,还摊上个呆头呆脑的下人,自己这后半辈子,看来要栽在这群人手里了。 
“少爷,这个……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只是您得……嘿嘿,受点委屈,而且啊……这些个破碎的花盆,得想办法帮我……嗯?”王盟笑了笑。 
“行行行,赶紧的,挖个坑把这些埋了,只有有办法出去,怎么都行。”说干就干,自小出生在大户人家里的吴邪不能说娇生惯养,那也是众星捧月,如今,为了喝到那墙外的酒,怎么着都行。 
两人手忙脚乱半天,怎样将那一堆陶瓷碎片毁尸灭迹暂且不表,只是一做完这些体力活,吴邪顾不上满头大汗,拽了王盟就走。 
“快点快点,馋死小爷了……”当吴家公子的埋怨和焦急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时,从转角处走出一个人影,文雅端庄的儒生摸样,不是吴二白还是何人。 
“小邪,你太令我失望了。”有些心痛地捡起地上铺着的《孝经》,无奈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吴二白似乎并不担心自家侄子偷溜出去,又或者说,他有把握,吴邪和王盟,绝对不可能偷溜出去。 
“这就是你小子说的,出去的办法,嗯?” 
俊眉搅成一团,看着柴房后低矮的土墙一角,吴邪真的有一种一巴掌抽死王盟的冲动。 
“公子,就这一个办法了,您也知道吴二爷那严肃严谨的性子,照我说,除了这个,还真就找不出别的办法。”王盟扒拉了一下土墙四周的杂草,杂草丛中,隐隐可以看到一个不大的狗洞。 
“小爷虽然平时挺随和的吧,但是你他娘让小爷爬狗洞,小爷不是变成狗了?”倒不是说爬狗洞是一件有失身份的事,但是那墙根脏兮兮的,吴邪甚至在想那洞里有没有一坨无法闪避的狗屎。 
“嘿嘿,少爷担心衣服,用小的的包起来便是,至于这狗洞,据王盟所知,除了早些时候病死的大黄,最近几年,二爷可没养过狗。” 
想到那只病死的大黄,吴邪的小腿轻轻颤抖了一下,记得那时候自己还小,在院子里玩时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那位狗祖宗,结果整整追了自己一个上午。亏得他还是吴府的少爷呢,他二叔那个混蛋当年竟然铁着一张脸站在一边看热闹,似乎他这个大侄子还没有一条狗亲近,哼哼,混蛋二叔,你大侄子这一次跑出去可就再也不回来了,咱也不回临安了,直接投靠张起灵去,人家好歹也是个将军,不比你这个太子太傅差。 
一边想着,一边脱了外衣包好曲起身子钻进了洞里,洞口太过狭窄,吴邪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挤了进去。 
“公子,怎么样,能过去吗?”王盟憋着笑,从后面推了吴邪一把,这样的公子着实可爱,后半截身子卡在洞外面,像一只肥硕的猫咪。 
“你别别别……别推,我好像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也许是趴在洞里,吴邪的声音有些翁翁的。 
“奇怪的东西?什么东西?”王盟有些奇怪,追问,这荒废了十多年的狗洞,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好像是……是……哇!”一声惊叫,王盟看到自家公子从洞里一跃而出,只穿着贴身的薄衣,拔腿便向院子里跑去。“狗啊!” 
“汪汪!” 
吴邪身后,是一只身材高大的看家狗,一身土黄色的毛,像极了曾经的阿黄。 
“公子……衣服!”清凉的风一吹,吴邪薄衣的系带有些松动,衣襟滑落到肩膀,如雪的肌肤白亮柔滑,一点也不想是男人的肤质。 
“小邪,忘了告诉你,二叔一个月前刚从王侍中那抱来一只狗,名字,也叫阿黄。”吴二白看着那逐渐远去的两人一狗,启唇轻笑,端庄而文雅。 
今天晚上,该给阿黄加餐了。 
吴二白想,虽然他不喜欢吃荤,但是看在这条小狗这么尽忠职守的份上,今晚,就破例一次好了。 

71。
第八章 长安昨夜雨,今朝满庭花。 
九月,入秋的长安有了早开雏菊的点缀倒也没有显得孤寂。日头不暖,但满目开放的金黄色秋菊,却像是一团团金色的小火球,单是看着那如同日光般温热的金色,心中,便是已经有了一丝的暖意。 
今日的风有些寒冷,吴府的家丁打了个哈欠开了院门,毫无意外地,在门口的那棵有些年头的杨树下,看到了牵着骏马的清冷男人。 
张起灵不知自己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他一直靠在树下半闭着眼站着,从夜色尚浓,站到旭日刚升。昨夜下了霜,冻硬了他飘逸的衣摆,即使现在旭日开始转暖,也无法融化掉那冰冷的霜寒,无论是衣上,亦或是,心里。 
“将军,第七天了,还是回吧!”家丁扫了一眼男人衣上的霜花,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人,到底在门外站了多久? 
“吴邪还是不肯见我?”俊眸半眯,望着那块写着“吴府”两个大字的匾额蹙了眉,俊逸的眉峰骤然蹙紧,锁住的,不知是万般思恋,还有一腔忧愁。 
“是。”无奈答出这个字,家丁看到张起灵的眼眸颜色淡了,深潭变成了秋水,琥珀色的眼眸虽然依旧璀璨,但萧瑟的,却像是秋日里纷飞的落叶。“将军要是有事,我转告公子即可。”终是不忍,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即使知道很可能这样做会触了主子的霉头被赶出吴府,但若不能如实相告,带个口信,良心上也好过一些。 
“不用。”张起灵翻身上马,策马前行,于落落秋叶中,将那庄雅的吴府抛在身后,长长的睫羽还挂着霜,清目俊秀,冰冷的,却如同冬日里的雪。 
吴邪,你为何不肯见我? 
“我是一个不祥的人……” 
犹记得当日,自己苦笑说出这句话时,身旁的那人清秀脱俗,弯弯的眉搅成了一团。 
“小哥,这么说……你认为你是不祥之人喽?”眉宇舒展,启唇而笑时那人的笑靥像极了天边微红的暖日。 
“你不该接近我,更不该……救了我。”那人是春风和煦艳阳高照,自己却是高山之上,永不消融的寒冰。 
“哈哈,我这个人向来不信天命,你说你不祥,我还说你福星高照呢!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耳旁回荡着那人清澈又有些柔软的嗓音,多少次,张起灵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太阳。 
“走了?”一扇屏风,将屋外的嘈杂喧闹隔绝。这是一间干净舒服的屋子。一张床铺,一柜藏书,一方案几,几盆丝菊,一宣不大的挂画。看的出,这是只属于墨客的屋子。 
“回二爷,走了。”家丁小心回着话,微垂着头,站在距离案几半尺的地方。 
“走了好啊,走了清静。”吴二白放下手中的信函,抬头微笑。“小邪那怎么样了?” 
“少爷他还在发脾气。” 
“哦?”上次钻了次狗洞,被新来的大黄追着满院子跑了一个上午,之后,吴邪便乖乖在书房里待了将近一月,可是野马到底是野马,进了栅栏,也不会失了烈性。“憋了四个月,也真是难为他了,得,今日高兴,放他出去走走好了。”吴二白放下手中的信函,笑容里,是对吴家未来的希冀。 
本来还有些懊恼吴邪行程耽搁,错过了常科考试(唐科举分常科和制科。常科一般定在新年之后,制科由皇帝出题,时间不定。)无法参加制科,可黎明时分的一纸信函,将吴二白的担忧彻底打消,这封信,来自当今圣上。 
吴学士亲启: 
太白先生称赞,汝侄吴邪举世英才也!大唐兴盛,需贤才以助,朕特恩赐吴邪贡生身份,于立冬之日入宫考制,望谨记圣谕,为我大唐之兴助力! 
没有署名,没有圣旨,没有公开,仅仅只是这白纸之上的黑字,却可以改变吴邪的命运,吴二白心中欣喜万分,立刻铺展了信纸,研墨执笔,修了一封书信差人送去临安,慈母,兄嫂,咱家的小邪有出息了。

72。
暂且不说吴二yé那里接到那封事关吴xiéguān运的书信有多么欣喜,可看看这在房囘中闷了几个月的吴家独苗吴少yé,实在是让人觉得他和“guān运”这两个字……扯不上关系。
“唉……”
王盟翻了个白眼,拿起桌上的墨块开始研磨。
“唉……”
王盟向砚台里倒了一勺水,开始调稀研出的墨汁。
“唉……”
王盟看着砚台中的水一点一点被染的漆黑,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个不停。
“唉……”
王盟看着一本崭新的《孝经》从眼前飞过,掉落在不远处的水盆里,激起跳跃的水huā。
“我说公子,这是你这个月用掉的第五本《孝经》了,您能不能放过小的,小的不想再出去mǎi啊!”
入耳的咆哮让吴xié的叹气更甚,吴家公子似乎并不在乎王盟的咆哮,如今的他,根本就是一只可怜巴巴的,毫无自囘由可言的小猫儿。
“王盟……盟盟……”
软趴趴的声音,再配合着可怜兮兮的表情,王盟觉得自己真的是败了,不,或者说也许面对这样一位奇葩般存在的公子,他从来就没有胜过。
“公子,你放过我吧……”
王盟妥协,这不能怪他懦弱,而是面对一只软趴趴又可怜兮兮的猫儿时,谁都不会有抵囘抗力。
“盟盟儿 ……”
又是这么无赖的声音,更麻烦的是,还带上了一个“儿”字,辛亏吴xié居住的房间不在阁楼,不然王盟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听到这样的称呼时,会不会打开窗户,直接跳下去。
“公……公子,我……我去给你mǎi《孝经》去。”
转身欲走,宽大的衣袖却被一只猫爪儿抓囘住。
“盟盟儿~”
“公子……有话……直说。”
就六个字,说出来,却像是要咬掉舌囘头,王盟抽囘了自己的脸一巴掌,心说自己怎么又上了公子的当,这么明显的陷阱,毫不留意就跳了进去。
“你说……张起灵他……怎么就不来找我呢?”
秀眉微蹙,如同岸边茂囘盛的秋cǎo,那双清亮的猫儿眼雾气蒙蒙,正是那萧止静肃的溪水。
看着这样埋怨而又压抑的吴公子,王盟真的有一种提笔赋诗,泼墨狂书的冲动。如此活生生的景sè摆在面前,若是有感而发,即使庸俗如王盟者,怕是也能写出一首传世的诗,那诗的题目,应是“闺怨”。
“公子,要不咱去……”
伺候了吴xié这么多年,虽然吴xié有点少yé脾气,但作为一个主囘子来说,他对下人还是极好的,所以王盟实在不忍心看到吴xié这般mō样,便开了口,谁知这“张府”两字还没来得及说出,便被一个声音打断。
“少yé,二yé差咱来知会一声,立冬之曰殿试,烦请少yé留意,这几曰少yé辛苦了,二yé吩咐少yé自今曰起可以自行出人府邸,通行无碍。”
木门虚掩着,但门外的家丁站的挺拔,到底是书香门第,看那下人们挺囘直的脊索,真是如吴二yé一mō一样。
“王盟,我没听错吧?”
吴xi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家二叔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放他出门,还……还“通行无碍”,这是天大的福囘音啊!
“少yé,我觉得你,nòng错了重点。”
王盟看着被吴xié打翻的墨砚,心痛于自己将近一个时辰的辛苦毁于一旦。
“少yé,张将jun他……今早来过。”门外的人还没走,只是四周望了望,小声说出这句话站立在原地。
“张起灵?闷油瓶他来了,现在在哪?我要见他!”
展囘露的笑容更加灿烂,吴xié一把推开木门,拽着家丁的手焦急问道。
“来是来了……只是……二yé吩咐,不让他见你。”
“为什么?”
吴xié奇怪地问了一句,秀眉一霎间又蹙成一团,眉宇间,可以夹sǐ苍蝇。
“二yé说……张将jun,是个不祥之人。”
“他……他nǎinǎi的放囘屁!”
吴xié臭骂了一句,焦急地跑出了门,“王盟!给小yé备马去。”
“少yé,去哪啊?”
眼见那抹白影飞出了府门,王盟急忙向后院马棚跑去,那里,拴着吴xié最钟爱的“飞雪踏”。
“张府!”
吴xié回了一声,看着王盟牵出马来,来不及接过马鞭,便跳上马鞍,踢了马腹一脚,策马消失在林荫覆盖的gu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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