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夜尽天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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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知道王胖子在等自己开口，他倒不是想端什么架子，只是王胖子虽是吴三省叫他来找的，但事实上他们对其却一无所知。
　　
　　他不得不考虑各种情况。
　　虽然他知道吴三省不会害他，但是谁能保证其他的人在利益的驱使之下不会做出些违背本性的事来？这种事吴邪看得也不算少。
　　
　　按原本的计划，他也就是闹闹，而他也可以趁这个时间好好观察一下此人的行事作风，看看是否值得信任。
　　却没想过会这么快见着正主。这仓促之间他也需要好好组织一下语言，以及……是否就这样直接的表明自己的身份？
　　
　　然，就在他还在想这些的时候，一边的张起灵却先出了声：“胖子。”
　　吴邪原本在想事，他并没有想到张起灵会在这种时候会蹦出这样一句话。他听到张起灵话中的内容突然有泪流的冲动…………这样直接叫人胖子真的好么？万一戳到人伤口真的会被乱棍打出的吧！
　　
　　而且吴邪的感觉一向敏锐，他能感受得到那个胖子身上若有若无的煞气，哪怕他的笑容看起来宽厚。这自然得益于他常接触不同的卖家，而古董上沾染的泥土里很多时候是浸过血的。
　　
　　吴邪一脸惊讶的回过头想知道张起灵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起灵的伪装已经被卸了，正露出了原本那副冷淡的模样。
　　那个被叫胖子的人反应也不像吴邪想的那样愤怒，反而也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你这是……阿坤弟兄！你怎么会来我这！！哎哟，早说是你我就亲自过来接待了！”
　　
　　……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吴邪表示真的无法理解这样的进展，于是只能把疑惑的眼光投向张起灵。
　　张起灵此时也已经起身，手摸上吴邪的脸，也不知怎么动作，大概是也把吴邪的伪装给卸了。
　　
　　接收到吴邪的求救讯息，他简短的解释了一下：“王月半，以前认识。”
　　好吧，即使你看起来好像向我解释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可事实上我还是对这个发展完全摸不着头脑啊小哥。吴邪继续泪流。
　　
　　在张起灵的动作下，吴邪很快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只是他脸上的疑惑之色丝毫不见少。
　　还好王胖子是个知情识趣的，他的重点早就不在吴邪原本是什么样子了，只顾着激动的对着张起灵絮叨：“哎我说兄弟，当时你怎么就一声不吭的跑了，害我连道个谢都没找着人。你这不是陷胖子我于不义么！好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这一跑，我连报恩都找不着人。这回你到我地盘上了，说什么也要多留几天！”
　　
　　此时的胖子哪还有刚刚那副肃杀的模样，那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吴邪看得出，这人是真的高兴，就冲着这表现，吴邪也觉得三叔没找错人。
　　
　　听完胖子一番话，也大概知道了点背景。那什么阿坤大概是有什么内情所以用的化名。
　　敢情这两人还有这一层关系。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可看张起灵这样大咧咧的直接去了伪装，吴邪也能明白，这人该是能信的。
　　
　　胖子这自顾自的一通话下来，这才想起之前的事，更发现这桌上还坐着一人，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口沫横飞呢。
　　他笑了笑，没了那层戾气倒也显出几分的和蔼来：“哎，小兄弟，你是阿坤兄弟什么人呐？你们是特意来找我的？不对，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这开酒楼啊，那你们这是……”
　　
　　联想起之前一串事，胖子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吴邪笑了笑，也不卖关子：“那个……王老板，我叫吴邪。你应该认识我三叔，他叫吴三省，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胖子听完这话忍不住笑了：“吴邪？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天真？”
　　吴邪：“……”
　　
　　见吴邪脸色十分扭曲，胖子努力严肃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说吴三省是你三叔？他让你来找我干嘛，我欠他的钱不早还了么。”
　　
　　所以说其实自家三叔和这人是原债主和原欠债人的关系？吴邪已经对自家三叔的靠谱性彻底绝望。
　　看胖子这样也知道，张起灵之前是不知道胖子会在这开酒楼的，自家三叔也没神通广大到连小哥救过胖子这种事都知道吧，所以他的依仗竟然就是胖子以前欠过他钱？！
　　吴邪脸一下子黑成了碳。
　　
　　胖子听说吴邪是吴三省侄子之后就在默默的观察他。
　　吴三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瞧得分明，这小子既然是他侄子，那好歹也该有个几成相像。谁知这看上去面相显嫩的青年……还真是个嫩犊子。
　　只是又看了看吴邪身后的张起灵，胖子倒是多了点心思。
　　
　　当初胖子是在苗疆一带正好遇上了追踪着五毒教的张起灵。
　　那时胖子还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原本想着做完最后一票就收手，没成想阴沟里翻了船，被黑吃黑了。当时若不是混在他们中间的张起灵，现在就没有开酒楼的胖老板。
　　
　　胖子其人，虽然时常口头上不靠谱，但是对于恩情和义气却是看得很重，因此他早就把化名阿坤的张起灵当成了过命的兄弟。只是没过多久张起灵就消失了，而他也靠着最后那笔安分的做了段时间生意，最后跑到了京都这边开了家酒楼，定了下来。
　　
　　而吴三省则是生意上打过交道，好死不死的还欠过点人情。
　　京都里那些个曲折胖子虽然不掺和，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这吴三省此时把吴邪弄到他这里来意思自然也十分清楚。
　　
　　之前和吴邪说的话自是玩笑成分占了大半。
　　这事哪怕没有张起灵在，胖子也会接手吴邪，更何况现在还扯着个更大的人情。
　　胖子只是忍不住想逗逗这看起来明显生涩还未褪去，充斥着一股锐气的人。
　　
　　实在不怪他好奇，当初张起灵虽然救过他的命，可给人的感觉始终是冷漠而拒人千里的。也就胖子这种不怕死又皮厚的才敢偶尔和他扯两句，当然十句里也基本难得到一句回应。
　　而此时那个总是瘫着一张脸的人却对吴邪隐隐显出回护之态，看样子还是一路护送着他过来的，这实在是由不得胖子不多想。
　　
　　　　　　　　
变数　４
　　4。
　　
　　不过胖子虽然口花花，真办起事儿来也是靠谱的。
　　立马就差人去现下吴邪他们住的地方给拎了行李收拾到他这儿来，说是就近照顾。
　　
　　这也的确是张起灵和吴邪对他的胃口。
　　
　　张起灵就不用多说，那是有过过命的交情的。虽然后来吴邪给胖子解释其实阿坤是化名，一听张起灵这名字胖子就知道他的背景。
　　胖子也只是稍稍愣了会儿，立马就看开了，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嗨，管他叫阿坤还是张起灵，老子就认这个人，其他的不管。”过了会儿又嘿嘿一笑：“就说啥时候又多出个身手这么好的年轻人，闹半天是张家那个小神捕啊，没想到这神捕办的第一件大案就有胖爷我的雄伟身影。”
　　
　　吴邪听了这话也是对胖子好感大生。
　　从很久以前他向往的就是快意的江湖，哪怕后来乖乖的当个掌柜，心里这点儿念想还是保留了，因此对于胖子这样豪爽的性子他自然是特别待见。不说别的，就冲他多少年前的恩还看得如此重，吴邪就觉得这人是个能处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人是小哥都认可了的。张起灵那眼力劲吴邪自问是达不到，这样一想他倒是突然有了念头，若是哪天张起灵不当捕头了，干脆给自己当伙计，那生意绝对好。
　　吴邪也知道这只是个玩笑话，退一万步来说，哪怕张起灵不做捕头了，他也不会掉价到要跟着自己混呐。
　　
　　当然，直到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吴邪真的眯着个眼当甩手掌柜的时候，他都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这就是后话了。
　　
　　就在吴邪神游这当，胖子也在默默打量着这个一看就是走神了的年轻人。
　　不说张起灵对吴邪的回护态度，就相处的这一小段时间，胖子这个人精自然是把吴邪看了个七七八八。
　　无怪其他，是吴邪身上的气质太干净。虽然不见得比吴邪大多少，但在胖子这种老江湖的眼里吴邪就是个雏。
　　
　　虽然吴邪的表现的确有点意思，但是对胖子来说也就那样。他见过的愣头青也不少，吴邪对他来说只能算有趣，却达不到重视的程度。
　　他对吴邪这么客气自然是因为张起灵，或许再加上点吴三省的缘故。
　　
　　虽然还是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胖子也是个聪明人，不会自讨没趣的去套这种近乎。
　　
　　吴邪简洁的把事情的大概交代了一下，关于盒子的事实在是他自己都不清楚，因此也没法儿说。而他和张起灵之前的那些猜想有些过于大胆，不好说，只捡要紧的描述了一下遇袭的事，也有想从胖子那知道些信息的意思。
　　关于那些个势力什么的他不知道但不代表胖子不了解。吴邪虽然没什么江湖经历，但是也不至于啥都不明白。
　　
　　这胖子绝不是个简单的人，不然吴三省也不会那么笃定的在自己处于这样的漩涡的时候叫自己来投靠他。
　　再者他对看人可能没张起灵那么多的经验，但是他的感觉一向很敏锐，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胖子听完也没急着说话，显然他也需要点时间梳理一下。
　　问题的关键还在于，吴邪说的那个盒子，这玩意儿才是关键。
　　
　　胖子扭头看了看在喝茶的张起灵，道：“小哥你对那个盒子有什么看法？”
　　张起灵没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你最近在京都可有听到些什么传闻？”
　　
　　胖子闻言思索了一阵，道：“京都就没平静过，面上看着和善，暗地里的龌龊事数不过来。无非也就是太师党和太子党互相较劲，中间还时不时扯到你们张家。但张家老爷子是个事儿清的，他端的正。这一直也就是小打小闹，没见什么大的争端，倒是不知道原来是把手伸到别的地方去了……不过近些日子沿海不太平，海盗又开始猖獗，圣上一怒派军镇压，算是消停了阵子。其实你三叔也真是够狠，直接把你丢到这漩涡中心，反而各家都不敢再肆无忌惮的动你。只是这暗地里怕是少不了波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追杀你的应该是太师那帮子，圣上也老了，太子可以不急，但是他们却是坐不住。”
　　
　　吴邪一听扯到了太师太子之流，眉头皱的死死的，这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呢，现在一证实，反而更加知道了自己处境不妙。这一旦扯上了争权夺利的事，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局，他一个平头小百姓，要怎么才能不被这个势力的倾轧给玩儿坏呢。
　　
　　胖子见吴邪沉吟不语，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这事儿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只安慰道：“天真兄弟，你也别太苦恼，办法是人想的，你们就先安心在胖爷这住着。虽然不敢说永远不会被发现，但是至少现在谁能猜到你已经自个儿跑来网中间了，短时间内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吴邪一听胖子的称呼瞬间黑脸：“死胖子你叫谁天真呢！小爷叫吴邪吴邪！！”
　　胖子在一边笑的自在，完全不理会这毫无杀伤的抗议：“嗨，无邪和天真能差多少，不要在意这种表面上的东西嘛。”
　　吴邪：“……”
　　
　　只是胖子这话也让吴邪稍稍安了点心，算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京都这边的水理清了再做他想。
　　
　　　　　　　　
故人　１
　　1。
　　
　　胖子的伙计也是手脚利落的，不多会儿就把吴邪他们的东西给取了，只等胖子吩咐。
　　
　　胖子自然不会把吴邪和张起灵安排在酒楼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他在京都混了这么多年，闲置的房产自然是不止一处，他也想好了地方，靠近护城河边的那栋小院子再适合不过。
　　
　　既然已经决定，也不多话，直接就奔目的地去了。
　　胖子一个大东家自然不用整天呆在酒楼里，他也就没事的时候过来转转，结果正好遇上来“闹事儿”的吴邪，倒也算得上孽缘。那一直在身边跑腿的伙计也是跟了胖子多年的，虽然这出来的人似乎和之前吃饭的人不太一样，但胖子什么人，朋友是遍布三教九流，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收拾屋子倒也用了一会儿，胖子那边自然带了人来，吴邪也没闲着，直接把抹布往张起灵手里一塞，指使的也挺顺手。
　　
　　胖子原本还想和这两人再唠唠，结果城东那边出了点事，来报信的人嘴里含糊其辞的怕是也不好说，于是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