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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破困(天龙同人)-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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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复把马交给一旁静候的侍从。
  ——李延宗,西夏武士,一个全新的身份,切实存在。
  看眼匾额上的三个字,他嗓音粗糙低沉,询问:“庄里有人?”
  管家躬身退后一步,诚实回答:“大人,庄里前几日来了几位客人,说是找大人。奴才见他们有大人的信物就请他们进庄作客。昨日一早有位段姓公子寻庄上来要人,奴才便斗胆也请了段公子进庄作客。请大人责罚。”
  慕容复挥手,抬脚往庄院深处走。才走两步他忽然止步,见到低下脑袋的管家,问道:
  “清楚那些人是谁?”
  “大人,他们是大理来的,与昨日的段公子也是相识的。来的那日这几人都,”管家片刻犹豫,“都中了‘悲酥清风’。”
  敛低的眼帘仍是让人看得见目有怒意,汉子伟岸的身躯配上男子气粗狂的脸,令人生畏。
  “请他们到大堂。”
  管家唯唯应诺。
  
  青风庄,这是他的庄子!要是段誉真是来这里救人,那简直是可笑!
  作为青风庄的主人,慕容复可不记得他有下令抓朱丹臣一行人。
  回房换件干净的外裳,慕容复皱眉打量铜镜里的男人。似有不满,慕容复取过一卷白纱,随后在右眼上方缠绕,直到右眼藏于白纱后隐匿踪影,然后把剩下的一只眼用同样的手法遮上。指尖凝力,白纱嘶啦声中被扯断,剩余的长度在脑后打成结。
  光线透过轻纱落于眼底,慕容复见铜镜中的人气息狂野。
  慕容复记得段誉说过,他的眼睛很能泄露情绪。所以他蒙住双眼。
  “既然送上了门,又哪有白白送走的道理?”
  男人洗去风尘后大步走向内堂。
  轻薄白纱细细摩擦皮肤,两截留出的长度在暗淡的发色下衬出男人野性中的几分随和。
  
  “都说远来即客,不知我这里的奴才可有不晓好歹得罪了各位的?”人未至声先闻,男人豪爽继续,“要是有,我这个主人家就代为先陪个不是。”
  沉稳的步伐,长相粗俗,男人出现在众人目光下时畅怀大笑数声。
  “李延宗,这青风庄的主人。”他又说来,同时打量的目光自站立桌前的一人身上滑向座椅中的四人,脑袋而后轻侧,似是在注视貌美天仙的少女。
  “大人,他们中了悲酥清风。”
  李延宗转开脸看自己的管家。他可以理解为他贪图美色的形象留在了眼前这群人的心里?不然这忠心的管家还不到胆大在他面前放肆。不甚在意已有几分薄怒的美人和护卫,他在意图维护自己主人形象的管家面前压低身子,虎声斥问:
  “他们中的还包括这位不成!”
  一指段誉,“他中‘悲酥清风’了?难不成我的眼睛已经老眼昏花到连个活人都看成死人!我看他们是集体中了哑药。”
  “大人……”为难的管家犹豫后难过地闭上嘴。
  李延宗待要张口训斥管家,一旁有人先他开口,说道:“在下的确中了悲酥清风。”
  慕容复惊愕地转个身。白纱遮挡他眼中的神色。随即他勾起唇角自嘲。
  不相识的人目露担忧、怀疑,难道不是j□j裸拿自己给人剖析吗?他们会想李延宗在做戏,李延宗在试探,甚至是想到李延宗在为那棋差一招的阴谋而恼羞于怒。他们会幸灾乐祸。为心里的莫名猜想幸灾乐祸。然后是不断猜想李延宗接下去的打算和阴谋。
  但他们根本不知道,李延宗就是慕容复!
  所有将牵涉到慕容复的阴谋不会存在于此!
  他收起假想,心态迅速调整。双手背在身后,他踱步段誉身前三步,停下。
  “你真的有中‘悲酥清风’?”李延宗用满是怀疑和不信任的口吻问段誉。
  “昨晚有人来在下房中。”段誉看眼管家,“于是有幸见识‘悲酥清风’的厉害。”
  “既如此,你怎么不跟这几位朋友一样?”
  软瘫在椅中的四人正是朱丹臣、傅思归、语嫣和钟灵,而他们软脚虾都不如的样子就是中了‘悲酥清风’后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横生(四)

  段誉不语,神色静默令人不易捉摸。
  “四肢无力,内力尽失,你哪一样符合?”李延宗问,“我这青风庄可有邀请各位来此一叙?”
  慕容复转头去看钟灵快吃人的凶狠表情,相较的语嫣的含羞带怒倒有说不清的风情韵味。然而段誉不愠不火的态度和朱傅二人不做声的作风,实在让人警惕。
  李延宗做手势给管家。
  管家适时开口:“今日大人回来,各位既然不是大人的朋友,还是请赶早离开青风庄。大人一向不喜生人打扰,奴才自作主张请了各位进庄已是拂了大人的意,还请各位不要为难。”
  “李庄主‘请’我们来这里,”段誉面色平静,他看李延宗,“就为了现在一句‘请人离开’,难道没有小题大做的嫌疑?”
  “哈哈!哈哈……我就喜欢聪明人!”一句肯定,李延宗上前拍段誉的肩。
  “是谁让你们来这青风庄找‘悲酥清风’的解药?”他问得爽朗,浓密的胡髭随着下颔的颤动微微而晃动。
  段誉退开一步:“这事在下亦不知晓,但听闻,有位西夏的士兵说漏了嘴,所以才冒昧来访。”
  “冒昧这倒是真的!”嗓音提高一倍,李延宗指向椅中泥样的朱丹臣,“竟然拿了我的信物骗了我的奴才。也不知那说漏嘴的士兵是被你们怎么对付才吐出了我这青风庄!”又转手背于身后,李延宗仰首大笑两声,“好在没惹事,我倒不会怪罪。可惜你们虽中了‘悲酥清风’但不是自己人,我在这里只有请你们……”
  “慢!”
  意有驱逐的话语被段誉的一声短喝打断,李延宗见段誉随后不发一言。
  一扭头李延宗开始在内堂踱步。“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交出解药,可‘悲酥清风’不是我下的,试问,天下有白吃白给的宴席?”
  “李庄主有何要求?”
  李延宗点点头,对段誉说:“你定然比我耐看。”
  见对方没对他的赞美有所表示,李延宗接下去讲,“你也知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形容的是四位大美人,可今日……不想这书里写的天仙似的美人儿真的在眼前出现了。呵呵,小兄弟知道老哥的模样,要找个漂亮女人真心爱上是挺有困难……”
  “完全是没希望。”突然一声嘀咕把其中的嘲讽射来,段誉和李延宗同时听到。
  后者立马闭上嘴看向话语不敬的人。
  钟灵无力的身子卧趴在桌面,脑袋正费力向段誉的方向转动,见到李延宗布满半张脸的须髯时她不雅地挤出个白眼。
  李延宗古铜的肤色因渐渐染上的愠怒而成了酒红,像个喝高了酒的醉汉。
  “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说的话!”他低斥。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钟灵轻声咕哝,声量正好让李延宗听得到,然后她双眼再次翻个白眼,毫无惧色。
  “好。好。很好。”一叠声的叫好,李延宗怒极反笑,“既然我是妄想天鹅的癞蛤蟆,各位,不送。”
  管家恰如其分地出面做了个请的手势。全面配合其主人的明示暗示。
  “要我们走你也得给了解药才行啊。”钟灵不满地嘟起嘴。
  “你这丫头倒是蛮不讲理得紧。”
  “那也是你们投毒在先。”
  “怎么?‘悲酥清风’难不成是我派人下的不成!荒谬。”
  “你们是同伙,一丘之貉。”
  李延宗负手走向钟灵,白纱后大眼瞪小眼,居高临下,他沉声而问:
  “小丫头是因为我这里有‘悲酥清风’的解药所以认定,我就是害了你的人?哼,你这话不嫌过于牵强!既然是在江湖里飘摇不定,你就该懂得刀剑无情的道理。备有解药,这不过是自保应急的防范措施。”
  “你是西夏狗,是那群狗的同党。”
  从钟灵口中吐出的过于刺耳的话语令慕容复眯起眼,他俯低身凑向钟灵:“一个女孩子,总一口脏话还真不贤淑,一点教养都没,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的。”
  “你嘴臭。离我远点!”
  见瞪圆眼的钟灵小嘴嘟起。李延宗轻笑起身。他摇摇头看向段誉,语气轻蔑:“我只要一个美人娶来当美娇娘,你既然不答应,我自然是不会给你们解药。要是你们以为我这青风庄可以恣意任为,这就大错特错!”
  “先礼后兵,”他音调拖长,“我以礼相待,你们不接受。把我当敌人。不尊重我这个庄主。”
  双手一翻,他嘴角一勾带上三分阴狠,“就不要怪我辣手无情。”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见机行事的管家沉声下令,顿时屋外严于待命的士兵涌入屋内。
  八名带刀士兵个个人高马大,顷刻他们就将段誉一群人围困,刀尖直指敌人。
  见李延宗抱臂静立于一侧,管家又道,“生死不计,抓起来。”
  语嫣花容顿失,神色惊惶。她无措看着四名士兵同一时刻举刀砍向段誉,面色惨白,双唇颤抖。
  “卑鄙!”钟灵怨恨地毒视李延宗,“无耻!下流!”口中更是诅咒:
  “不得好死!”
  眼看冷涔涔泛着寒光的刀锋朝她的脖颈切下,钟灵任命地闭上眼。然而预想中的疼痛被刀剑碰撞在一起的尖锐的刺耳声取代。
  钟灵睁开眼,随即不可置信地看到,她身前的从天而降的女子与恶人搏斗。
  “婉清姐?”犹自不信的口吻。
  “婉清姐!”这次她惊喜地呼唤着。
  女子眉眼媚意流转,冷艳的面容在刀光剑影中散布着腾腾杀气,却另有一种极致的诱惑力。
  身姿婀娜令人遐想,好一个刚柔并济的女子!
  李延宗安静看着木婉清斩杀他两名士兵。另一边的段誉也不差,点了两个,剩两个和他缠斗。所以朱傅二人是无人帮衬后,被制服了。
  “住手。”管家横空一句,然而局面不令人满意,于是他又添上一句:
  “不住手就立马杀了这俩人。”
  朱傅二人已在手中一时成了人质,管家原以为会出现投鼠忌器的投降,不想有人兵行险招!
  李延宗深吸口气,随即他向双眼瞪得好比铜铃的管家摆摆手。
  “段郎,先刺他一刀。”
  咱们的钟灵丫头是有仇必报,睚眦必报。于是在木婉清的搀扶下,她一边靠近段誉,一边又说,“我要剐他两刀,一刀给语嫣,一刀给我自己。”
  事情发展其实很低俗。作为反派恶势力的头,李延宗在局势完全顺应自己的时候放松了警惕、丢了防备,于是在看到段誉被围困缠斗不得解脱的时候,恰这时他忽然无聊到——在钟灵眼中就是色心不死——跑去瞧落单的美人语嫣。
  结果可想而知,管家还没感叹他这位大人的好闲情逸致,这边段誉却是突破围困眨眼功夫——这里管家就要痛哭流涕暗骂他的粗心大意没保护好他的大人,以致于对方——轻易就把某托大的李庄主制服了。
  李延宗脖子口的刀没半分留情。
  无视锋利的刀刃,他因钟灵的话而不快:“小丫头还真狠。”说话间一丝疼痛传到大脑。
  还没等李延宗下句话出场,一边的管家失了风度音调霎时飙高几度,急道:“不要伤害大人!你们不可以伤害大人!”
  “你把解药交出来。”傅思归对管家说道。
  紧贴脖子的刀又近了些,慕容复感受到皮肉切割开的疼痛,以及温热液体顺着颈项慢慢向下流动的战栗的黏糊触觉。
  “刀!”他听见自己的管家再次疾呼,“刀离大人远些!”
  “把‘悲酥清风’的解药交出来。”段誉开口。
  对方面沉如水,饶是精明的管家在段誉的注视下也暗自流下不少的冷汗。
  就见管家抬手猛擦额头沁出的冷汗,然而缓缓降了气势慢慢说道:“这要看大人的意思。”陪着小心的态度,唯恐自己一个语气不对就把对方惹火了一刀了结掉他的大人,管家才发现背后又一层冷汗。哪还有时间斟酌再三!
  段誉拿刀的手很稳,目光与李延宗的白纱相触,眉头微皱。
  “李庄主的眼睛不该受了伤。但又何蒙上双眼?”段誉问,另一只手在李延宗脑后扯开打得松散的结扣。
  一扯,白纱落入段誉手中。
  李延宗的眼中透亮清澈,锋芒、不羁。
  这双眼较之豪迈的男子气的粗糙的脸,显得格格不入。段誉不由多看两眼,在李延宗眼里看到自己黑沉的双目,相形之下……
  “啧!眼睛没瞎蒙块布做什么?”钟灵斜倚木婉清身上,白眼李延宗。
  “婉清姐,帮我握着我的手把剑拿起来,我要好好戳穿这混蛋的身体。”钟灵又恶意露出奸笑。一边管家急白了脸。
  “你们不可以,你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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