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同样的幸福-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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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吉苦笑，“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是说这种情况。”
　　
　　狱寺想了想，说，“虽然是这样，可是为什么最后五十一小姐会出手阻止六道骸？”
　　
　　狱寺称五十一空岚五十一小姐而不是她的姓名，如此温和的称呼放在他们身上却显得十分怪异，纲吉与沢田零生之间的关系，不死不休，而五十一空岚是沢田零生的雾之守护者，她和狱寺的关系也应该是敌对的。
　　
　　不过，在此之前要确定的是，五十一空岚到底站在哪一边，纲吉，还是沢田零生？
　　
　　“空岚姐姐并不是阻止我们，而是以她的受伤给我们逃离带来方便。”纲吉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彭格列总部毕竟是彭格列总部，骸的幻术很强，但带上我这个昏迷不醒的伤患，逃脱要困难得多，更何况当时骸也乱了心神吧。”
　　
　　纲吉说完这句话，六道骸手一顿，眯眼，唇边勾起的弧度愈发诱人，他身影晃动，来到纲吉身边，倾身伸手轻抚纲吉脸颊，“kufufufu小纲吉你说什么，我可不会为了那种事情乱了心神。”
　　
　　靛蓝色雾气蔓延开，六道骸消失在病房中，唯有那诡谲的笑声还未完全消散。
　　
　　“口是心非。”纲吉无所谓地说
　　
　　“也就是说，五十一小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假装没有看见六道骸的动作，也没有听见纲吉的话，蓝波的心活络起来，暗暗猜测，五十一空岚是否真的做出决定。
　　
　　“空岚姐姐是站在我们这边的。”纲吉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一震，他们没想到到最后五十一空岚做出的选择是这样。
　　
　　在得知雷欧是六道骸时，没有向沢田零生揭发，然后通过六道骸向纲吉联系，将沢田零生的状况告诉他，在纲吉他们遇到危险时，不惜自残来给纲吉顺利逃脱的机会。
　　
　　五十一空岚放弃她的优柔寡断，为纲吉打败沢田零生付出她的承诺与行动。
　　
　　　　　　　　
背叛
　　五十一空岚坐在病床上，手中捧着的是一本相册，她一页一页地翻过相册，在每一页停留一段时间，或长或短足够让她回忆起每一张照片所记录的事情，她脸上一直挂着温柔的微笑，双眸中亦是化不开的柔和。
　　
　　阳光透过半开的玻璃窗撒进，照在她身上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白色的病服穿在她身上更显其柔弱，沢田零生打开门的瞬间，五十一空岚仿佛感应到什么，恰好抬头，淡淡的光线为她渡上一层浅金色。
　　
　　双目相视，时间似乎在此刻停止，但仅仅是似乎。
　　
　　与她相视的眼眸中无法掩饰的爱意，曾经让她幸福的情感，现在不知不觉成为一种压力，无比真实地压在她心头，告诉她，她背叛了这个人，笑容愈发真实，但，她没有背叛她的欲望不是吗。
　　
　　心中荒凉一片，五十一空岚率先移开视线，手指在相片上滑动，“零生，不用去工作吗？”
　　
　　“差不多到休息的时间，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好了些，”沢田零生从刚才那幅美好的画面中醒来，他坐在病床之前，从摆在床头的盘子中拿出一个苹果，举起来在五十一空岚前晃一下，“要不要。”
　　
　　“当然，”略微扬起下巴，五十一空岚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好笑地揉了揉五十一空岚的头发，感受柔顺的发丝在自己手心中滑过带来的触感，沢田零生摇摇头，正经中带些放松，“能为我的公主削苹果，是我的荣幸。”
　　
　　五十一空岚合起相册放在一边，听见沢田零生的话笑出声来“扑哧，每次都是这样的回答，零生你很无聊耶。”因为零生揉她头发的动作，过长的刘海散下，那双蓝眸中流露出的悲伤被很好的掩饰过去，没有人看见。
　　
　　沢田零生认真地削着苹果，对于五十一空岚语气中的调戏回以一个微笑，那张面瘫的脸因为这个笑容柔化许多，他放低声音，“没办法啊，公主大人没有教我这个榆木脑袋其他的话。”
　　
　　沢田零生不会说情话，让他说情话还不如让他在战场上指挥，但他会满足五十一空岚的小小少女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私底下总称空岚为公主，他知道空岚会喜欢这个称呼。
　　
　　“唉唉，零生的情话说得越来越动听了~”尾音上扬，五十一空岚强迫自己享受这最后的温情。
　　
　　沢田零生刀法不错，只是削苹果的技术有点差劲，看着手中坑坑洼洼的苹果，沢田零生默默地端来盘子，将苹果切成一块一块的，试图使得这个被摧残的苹果看上去要好一些。
　　
　　而注视着他所有动作的五十一空岚默不作声，一动也不动地等待送至嘴边的苹果肉。
　　
　　“怎么样？”第一次削苹果切苹果，并喂到别人嘴边的沢田零生小心翼翼地问，虽然知道苹果都是一个味道，他还是有种紧张的感觉。
　　
　　缓缓地咀嚼吞咽，然后身体稍微前倾，鼻尖贴住沢田零生的鼻尖，“比想象中要好。”
　　
　　敲门声打断两人之间温馨的气氛，新上任的秘书严肃的音调透过病房的门传来，“Boss，谢瑞尔家族首领已经在会议室等待，您什么时候过去。”
　　
　　“去吧，”五十一空岚推开沢田零生，却在他起身的时候，拉住他的领带，沢田零生也配合地弯腰让她可以更方便，五十一空岚将他衣领抚平，抬头轻咬他的下颚，换回来的是一个印在她额头的吻。
　　
　　“等我回来。”这几天沢田零生晚上都睡在这间病房中，陪着五十一空岚。
　　
　　“嗯。”
　　
　　五十一空岚目送他离开，面带微笑，手握紧，指尖发白。
　　
　　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指，刚刚碰到了，只要她想，那枚指环就可以到手，缓缓地将手覆盖在眼帘之上，闭眼，唇边笑容却是无比苦涩，还差一点点吧，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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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真田信一郎平静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床前的女子，“或者说你已经决定背叛他。”
　　
　　“你想不想离开，”女子避开他的目光，不理会他语气中的质问，“和幸村精市一起。”
　　真田信一郎听见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抽动一下，然后是他已经不再冷静的声音，“很想，但不能。”
　　
　　“你能的，我帮你做好了所有准备，只剩下你的答案，走，还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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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一空岚感受手心中五枚指环带来的冰凉，象征彭格列守护者的指环此时安静地躺在她手心，而她必须在没被发现之前把它们带出去，交给它们真正的主人。
　　
　　开门声和她将指环藏在枕头底下的动作同时进行，五十一空岚从床上跃起直接扑向来人，她知道沢田零生能够接住她，“零生，我做了蛋糕，陪我一起吃啦~”
　　
　　热情的，而又虚假。
　　
　　沢田零生不知道他出去一趟，空岚就变得如此兴奋的真相，他抱住扑过来的爱人，任她挂在自己身上。
　　
　　“我的公主今天的心情很不错呢，”把空岚放回床上，零生也看见一旁的蛋糕，不是他想象中的奇形怪状，这让他有点放心，至少看起来不像有毒的。
　　
　　空岚低头不敢去看零生的眼睛，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她再次将自己的脑袋埋入零生的肩头，语调上扬，“刚刚在翻相册的时候看见以前你生日的时候，奈奈妈妈做过的蛋糕，想起今天是你的生日，”
　　
　　“这是我们这辈子一起过的第二十个生日，”也是最后一个，颤抖的声音似乎在表明她十分高兴，“所以这么开心。”
　　
　　“对了！”空岚脱离零生的怀抱，从抽屉里抽出一本相册，递到零生手中，“这个还有蛋糕都是生日礼物。”
　　
　　零生不止一遍看见过手中的相册，不过空岚从来不让他看里面的内容，原来是要做礼物啊，他想。
　　
　　一边吃着空岚亲手做的蛋糕，一边听她讲每张照片后的故事，零生仿佛看见曾经的他们，他脸上的笑容透出一股幸福的味道，连日的疲惫得到减轻，睡意涌上，眼皮越来越重。
　　
　　“零生？零生？”空岚发现零生不再出声，疑惑地抬头问，眼中映入对方闭上的双眼。
　　
　　空岚抱住向她倒过来的零生，一切都如计划一样进行着，蛋糕里被她加入了迷药，不会伤害零生，但会让他昏睡一段时间，目光飘向窗外，夜色正浓。
　　
　　轻轻地将零生放在床上，空岚取下左耳的耳钉，“你为我带上了它，我却不能让你为我取下。”
　　
　　她还能想起零生为她带上这枚耳钉时说过的话，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但是她食言了，她挣扎在爱情与责任之中，现在她做出了决定。
　　
　　空岚俯身，唇从零生额头一直向下，舔舐那双唇，亲吻她的爱人是她唯一能够压抑心中快要漫出的痛苦的办法。
　　
　　纵然心中有再多不舍，空岚也无法停下她的任务。
　　
　　“抱歉了……”最后看一眼沉睡中的零生，眷恋的目光从头扫到脚，空岚想要将她的爱人的每一处印在心中，“再也不见。”
　　
　　没有犹豫地从窗口跃下，酒红色的长发扬起，为黑夜添上一抹异色。
　　
　　身后的灯火不再是她的温暖，五十一空岚听着远远传来的警报声，她控制着不发出哽咽，但泪水不由自主的溢出，静静地流下她的脸颊，她甚至不能抬手将它们擦去，她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是否会引起深林中追捕她的人的注意。
　　
　　空岚很顺利的躲开了追兵，但没能躲开最熟悉她的人，她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与零生战斗，从来没有。
　　
　　高高悬立在空中的人，脸上是空岚惧怕的冷淡，零生眼中爱意不再，剩下的是被背叛的心寒与要惩罚背叛者的冷酷。
　　
　　“空岚，把指环还给我。”零生想要劝道空岚，他不想失去她。
　　
　　“如果我说不呢！”
　　
　　“你会知道后果的。”
　　
　　“零生，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很心软呢？”汗水透过衣服，夜风吹拂，身体冻住似的寒冷，空岚明白自己与零生的差距，她的力量比不上零生，她必须说些什么为自己赢得一些逃脱的机会，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零生，余光扫过周围树木，寻找最有效的逃脱路径，“我以为你会派更多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孤身前来。”
　　
　　“……我不想失去你……”
　　
　　我也不想……
　　
　　空岚晃神，眼睛被泪水模糊，可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指挥棒牵引着曼珠沙华困住零生，自己则是借助幻术消失。
　　
　　但我只能选择这样的道路……
　　
　　“零生，让我们抛开一切打一场吧。”
　　
　　　　　　　　
指环
　　远方的爆炸声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停歇，各属性的火焰时不时冒起，消失，然后换一个地方碰撞燃烧，树木倒下，群鸟被惊飞，而战斗持续着。
　　
　　悠扬的钢琴声夹杂在时近时远的爆炸声显得格外动听，现在这里并不是一个好的度假场所，持续的吵闹却让纲吉享受到久违的宁静。
　　
　　他穿着便装躺在靠椅上，温柔的阳光透过树叶交织产生的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微风轻拂，□在外边的肌肤放松地张开毛孔，十分的舒服。
　　
　　在他的身旁，一个小圆桌，上面放着一些零食供他在有空的时候吃上一些，纲吉觉得他这个病假真的是太棒了。
　　
　　上一次的行动才结束不久，彭格列还没那么快恢复正常，纲吉就趁着这个阶段好好放松一些，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彭格列指环没有全部到手，他们也无法进行下一个阶段的计划。
　　
　　啊……真的是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
　　
　　纲吉睁开一只眼，恰好看见深林中一团绿色火焰散开，雷电将周围的树木炸开，紧接着是明亮的晴之炎将雷之炎盖过。
　　
　　视线稍微偏转，蓝色的雨之炎和紫色的云之炎激烈的交缠，分开，纲吉仿佛听见刀与浮萍拐撞击发出的清脆响声。
　　
　　轻笑一下，再次合上眼。
　　
　　他们上一次聚在一起是什么时候？纲吉发现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大概是不久之前。
　　
　　那时他们还在中国，不知道意大利发生了什么，偶尔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买下来，寄给奈奈妈妈，也会和Reborn联系，讨价还价地用风喜欢的东西从Rebo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