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vs僵尸]基情燃烧的后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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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
小喷菇脆生生地说:“这不公平,我们没有手。”
戴夫说:“好吧,那随便举点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几片参差不同的叶子在空中晃悠,其中比较扁平厚实的那片属于——戴夫对后排睡眼惺忪的蘑菇们说:“劳驾,把睡莲抬回水里好吗?”
“为什么,我也想参加战斗。”睡莲不满地说。
连经常徘徊在后院的猫都赞同地喵了一声。
性子耿直的小喷菇眨眨眼说:“可是你不能攻击呀,睡莲。”
睡莲不说话了,在水中沉浮了几下,别扭地把眼睛撇到另一边去,留给大家一片鲜绿厚实的背影。海蘑菇从水里伸出一只细根,拽了拽小喷菇,然后游到睡莲身边轻声说着什么。
小喷菇眨眨眼,明白了什么似的也蹦过去了。
除了它们俩,整个蘑菇家族都昏昏欲睡,后来族长毁灭菇终于撑不住,耷拉着眼皮蹭到前面对戴夫说:“我说,我们蘑菇家商量好了,”它打了个哈欠,“我们负责夜袭,剩下的我们也帮不了太多忙。”
“这个可以。”戴夫看它一眼说。然后他突然又跳下树枝,不知道为什么走进了房子里。过了一会儿戴夫带着个虎头虎脑的棕色小豆子出来,把它塞进了蘑菇的队伍里,“这是咖啡豆,还没来得及介绍——如果有紧急情况需要白天行军,它能帮上你们大忙。”
“是的。”咖啡豆认真地说,跳到毁灭菇身上蹦了两下,突然窜进了毁灭菇身体里。毁灭菇顿时打了个激灵,“我的腐烂之神啊,我好像一点也不困了。”
“咖啡豆就是有这个功效,人类也很喜欢它们……给。”戴夫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虎头虎脑的豆子,他把它塞进了毁灭菇怀里,“不过我这里的咖啡豆不多,记住,它只能帮助一个蘑菇保持清醒。”
毁灭菇恍惚地点了点头,黑乎乎的脸上带着惊奇往后方蘑菇家族的圈子里走。咖啡豆在它怀里敲了敲它的茎:“怎么样,我的效果不错吧,菇菇?”
毁灭菇看了它一会儿,声音低沉而认真:“嗯。”
“喵喵喵喵喵喵喵!”在植物堆里徘徊了半天的那只猫突然跑到戴夫身边说。
“嗯。”戴夫对它沉稳地一点头。好吧,可惜我不懂这种外语是啥,完全听不懂——尼玛正常人本来就不应该听得懂猫讲话好吗!
戴夫把猫抱了起来,瞥了一眼睡莲,然后对我——卧槽,居然是我,我吓了一大跳——说:“给举过手的植物们都记录下来,我晚些时候来你这里拿。”
我茫然地点点头,希望他赶紧走。
戴夫抱着猫跑到水池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突然间睡莲就高兴得激动起来,整张叶子都从水中跳了出来糊在戴夫脸上,像个异形抱脸虫似的。
毁灭菇赶紧冲上去把睡莲拽了下来,然后举着睡莲跟戴夫一起进了房子里面。看去向像是实验室。
我非常不情愿地用叶子拿着戴夫塞给我的纸和笔给植物们做记录。虽然我对这个事没啥热情,但是植物们好像很激动的样子,围在我身边不停叽叽喳喳,把记录本上蹭得全是花汁梗叶。
几乎能动弹的植物都报名加入了反攻军,我本来想坐镇后院,后来想了一想,好歹火炬树桩也是我表哥,虽说没啥感情,但是我对它为爱情牺牲的高远情操还是很敬服的。
……好吧,其实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第二天后院那只猫趴在睡莲上出来了。虽然我知道那是香蒲,但是其它植物不知道,它们竟然认为香蒲被压死了。
拜托你们入戏一点好吗?你们是植物啊!另外戴夫还用脑袋顶着它俩出来的呢,你们怎么没觉得戴夫被压死了啊!再说人家合体那是情趣好吗!你们这样怎么才能跟基友HE啊!
戴夫把香蒲放进水里,然后对聚拢过来的植物们介绍了新朋友。植物们对于尾巴上长着屎坨坨的猫咪很感兴趣,最重要的是这块屎状物竟然是精确制导武器。
豌豆家族的成员们面面相觑,我几乎可以接收到它们身上传来的怨念波动,它们那仅根据空气动力学研制的厚嘴唇炮管在这样的队友身边简直相形见绌。
虽然豌豆射手刚刚经过了改造,第一阶段变身可以每次击发两颗豆子,同时眉毛加粗数倍,但不幸的是火炬树桩走了,它们的能力更加打了折扣,再加上最近总有仙人掌啦、玉米啦、西瓜啦之类的植物频繁出入戴夫的实验室,豌豆家族深深地觉得自己要被抛弃了。
“放心啦,你们是革命英雄,人民永远铭记你们,晚上我去借戴夫的草耙子把你们刻在石碑上。”墓碑苔藓安慰豌豆射手说。
“你那是墓碑。”豌豆射手忧郁地看着墓碑苔藓,“我说,你能靠谱一点吗?”
☆、06
墓碑苔藓讨了个没趣,也很不爽:“墓碑也是碑,你不喜欢就直说,人参公鸡就过了吧?”
“我不喜欢。”豌豆射手直截了当地说。
我发誓我看见墓碑苔藓上几乎溢出了淡绿色的水痕。我望着它掩面奔去的背影,觉得豌豆射手真是太渣了。
三线射手也觉得有点看不过去,但还是朝我解释了一下:“豌豆这么做有点过了……但它没有恶意,只是不喜欢生活在阴暗里的家伙而已,要知道它的梦想是做一名勇敢的机枪手。”
看不出豌豆射手这货一脸正直,居然还是个狭隘的种族主义者!
“叶子。”耳边突然传来小小的声音,我到处找了半天,才发现说话的家伙一脸阴郁蹲在水池里,是缠绕水草。
“怎么了?”我蹲下来望着它。缠绕水草看了看我,红色的眼睛点缀在黑色的藤蔓里,相当阴森恐怖。
它说:“墓碑苔藓是我弟弟。”
我:“……”我说你们这群植物怎么都有点沾亲带故啊!
“买凶杀人的话,我不太合适。”我诚恳地对它说,“我是良民。”
缠绕水草好像根本没在意我说了什么,自顾自地继续言简意赅:“墓碑苔藓暗恋豌豆射手。”
我:“……”这简直是当头一盆狗血,浇得我七荤八素。等等……问题在于,我又不是知心大哥哥它跟我说这个干啥?
缠绕水草好像明白我在想什么,看了我一眼说:“你跟豌豆射手常年在一个战壕里,能帮苔藓一把吗?”
我:“……”
缠绕水草说:“很久以前,在苔藓还是块深绿色小绒毛的时候就对我说过,它非豌豆射手那样的大英雄不嫁。”
我幽幽地看着它:“……你没有告诉苔藓,它是个男孩子吗?”
缠绕水草一脸镇定:“你知道我话不多的,叶子。”
我心中奔过五万匹纠结的草泥马,有这样当哥的吗!你是腐男吧你藏得太深了吧!你弟的一生都被你毁了啊魂淡!
我内心怀着无比的纠结,在它期待的红眼睛下点了点头。我勒个去,鸭梨妥妥的,豌豆射手那个一根筋模样的二货脾气,我一点都不想给它拉郎配。
但是缠绕水草这个闷骚货都求上门了,我还怎么能说出个“不”字?
幸好这个时候戴夫跑过来做战前动员,还是把那个皱皱巴巴的报纸卷个筒放在嘴边,朝大家喊话:“这一去山高路远,这一去枪林弹雨,这一去庭院重担挑肩头……”
我真想一树叶拍死这货,话说我穿的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啊,鬼吹灯不要这么乱入好吗!PVZ明明是外国游戏吧,这一定都是汉化组的错!我穿的难道是盗版游戏?
在我的怨念冲击下,戴夫也讲完了他的废话,从我的丫杈上跳下去,轰轰地把他的小破货车开过来,从里面拖出几辆摆满花盆的板车。
……早说了末世配空间什么的,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戴夫拿着我记录的小本,开始点兵——把植物们栽进花盆。由于路途遥远唯恐舟车劳顿,他栽了满满一车的向日葵,作为夜袭部队的奇兵后勤。
我不知道别的植物是啥感觉,但是我作为装甲防御工事,不得不在每辆板车上都配备机动小组,三百六十度加长夜用版视野,真是有种精神分裂到了极点的销魂感觉。
尤其是这边还要兼顾后院。总不能认为因为我们收拾包袱去突袭僵尸了,于是僵尸也就很配合地不来攻打庭院。这种二战时期意大利人的思维就算在吐槽文里出现也是很不合适的。
戴夫说我再这样上帝视角乱入吐槽的话,河蟹僵尸就会顶着读者打的负分冲上来浮云我,于是我还是安心打仗比较好,以免作者弃坑让我永远不能得见CP。
话说回来,我CP到底是谁啊?
“什么CP不CP的。”戴夫严厉地瞥我一眼,那双突眼泡更加大小不一了,“赶紧准备出发,逝者如斯时不我与,打完仗大家也好回来结婚。”
我这条光棍情何以堪……这么一想,我表哥火炬树桩的理念虽然惨烈,但也挺现实。
不结婚,毋宁死。
“结婚!结婚!”植物们兴高采烈地大声喊,气氛一片热烈,让人汁液沸腾。板车满载着一条条光棍,带着春梦出发了。
驾驶员是新兵西瓜投手,前几天才来投奔窝瓜的乡下小子。这个农场男孩来的时候土里土气,倒是蛮有一把子力气。它本来是想跟堂叔窝瓜一起干自杀袭击,因为听说这个没啥技术性,只要大喝一声同归于尽就行了,它觉得这样比较好,不用智商。
但是戴夫这个奸商多会物尽其用啊,他反复测试了西瓜的力气之后大喜过望,认为它完全可以开发改造成大范围杀伤性武器。于是第二天,西瓜投手这个移动碉堡就成了庭院的新兵。
不得不说,谁也没想到这个憨头憨脑的乡下土小子竟然这么有潜力。窝瓜虽然没说什么,但淡绿色的面庞上的浅皱纹都舒展了许多,很明显对自家侄儿这么有出息感到欣慰。
这还不算完,戴夫告诉西瓜说,趁着年轻不如多学点东西,比如开动力板车什么的,比如出征伐僵尸什么的。
……也就西瓜这个傻小子能听信戴夫的怂恿,笑呵呵地彻夜练习驾驶。
不过当然了,我也不知道戴夫具体跟它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出征之前西瓜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在窝瓜面前摆弄着自己的藤角,嗫嚅了半饷也没说出话来。
“堂叔,其实……我也不光是来投奔你的。”西瓜偷眼看了窝瓜一眼,浓绿色的脸庞渐渐转成墨绿,“我……我回来跟你说!”
它说这话的时候,我身边的植物们已经在高喊着“结婚”,一张张面孔都泛起了激动的叶绿素颜色。
“堂叔,我也是战士了。”西瓜上了板车,回头认真地说,“有我保护你,你再也不用自杀袭击了。”
我坐在板车中央,看着浓眉竖目的窝瓜叔一脸迷惑,却突然间心领神会。
少年的心思你别猜。咳咳……年下什么的,最有爱了!
☆、07
趁着我吐槽和回忆的功夫,板车已经咕噜噜地走了很久,道路两旁都是一片零落荒芜的房屋,树木杂草在院子里疯长。车上寂静一片,即使两旁的杂草们挥舞着叶子朝我们打招呼,询问我们的去处,也很少有植物有心情回答。
僵尸博士埃德加住在离城郊戴夫家三十公里远的疾控中心,自从他带领僵尸大军洗劫了全市以后,他就选择了这里作为他的总部老窝。一来是对反病毒研究的嘲笑讥讽,二来也是因为这里设备齐全,便于开发新僵尸品种。
板车停在了一排的混凝土围墙外,植物们望着威严高耸着里面的建筑物,面面相觑。小喷菇揉揉眼睛,吐出一串紫色的泡泡:“这里好高啊,比后院那棵树还高呢。我们怎么进去啊?”
说实话,作为一群乡下来的植物,除了我这个穿的,估计它们也就见过戴夫后院那一亩三分地。不过戴夫后院那块比疼讯农场还不可思议的草坪,一般人还不是说见就能见着的呢。
这种时候大家都下意识地想听老兵的,齐刷刷地把圆溜溜的眼珠子望向了豌豆射手。我见到它的茎上流下肉眼可见的一滴透明汁液。
不过豌豆射手还是挺镇得住场子的,一挥叶子说:“先来一轮佯攻试试敌情,万一……万一……”豌豆射手想了半天,终于想出点不靠谱的说辞来,“万一他们转移总部了呢。”
——这就跟戴夫能生儿子一样属于另一个次元的概念吧。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坑爹的世界里,我还能说什么呢……既然可以搞基,哪能不许生子。
就在我还在纠结逻辑通顺与否的当口,头皮上突然一疼。我从枝叶中间望过去,发现吊丝僵尸——啊不,蹦极僵尸又在我头上盘旋了。手里拎着一支丑得惊人的短箭,连把十字弓都没有,在那徒手瞄准呢。
所以说这货到底还想多吊丝啊?
我努力用自己扁平的叶子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