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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鬼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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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魂拖了进去,哥俩好地喝了一大圈,喝得我莫名其妙。酒楼掌柜还告诉我,老板已经放话了,只要是我去饿死酒楼消费法力,一概免费招待,以表示对我支持饿死之人的回报。
  虽然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去酒楼是要消费法力的。
  鬼头大哥对此万分欣慰,觉得他举荐我当鬼差有功,于是时不时去“饿死酒楼”蹭饭。可怜我本身不是很爱出风头的人,何况是这种丢脸的风头,我实在不觉得,用十个馒头救人,那人还饿死,有什么值得可歌可泣的。
  结果就是,我不能去“饿死酒店”,也不屑于去“升棺酒店”,再高级些的,我的法力又不够,只能无奈地选择低消费档次,就是非常非常一般的“死魂酒店”,在我的理解中,这和人间的“人民饭店”应该是一个意思。
  店小二送上饮料,这店法力偏低,饮料的酒精类只有啤酒可选。因为不会喝醉,我反而开始喜欢酒这种刺激性饮料,让我有活着的错觉。
  “就知道你在这里。”鬼头大哥一巴掌拍向我背后,让我身体被打出去,却没有被打的痛觉,感觉很脱线。他身后跟着白晓筱和汤琪。
  “我们AA制,一人一杯。”鬼头大哥吩咐店小二,转头埋怨我,“你就是脸皮薄,不肯去‘饿死酒家’,否则我们都不用浪费法力了。”
  那厢白晓筱正跟汤琪解释什么叫“AA制”,我埋怨地白了一眼鬼头大哥,他还敢说。
  “像你们这种新鬼差,只消费得起‘死魂酒家’,其它的对法力要求太高。”鬼头大哥环顾四周,厌恶地喝了口饮料,“切,只有啤酒,想当年,我也喝了三个月的啤酒。”
  汤琪喝了一口,很兴奋地问我,“七七,你经历过文革吗?”
  我奇怪地瞥他一眼,真是怪了,文革吓跑了老朱,怎么倒是让他那么兴奋。我摇摇头, “没有,那时我还没出生。”
  “真是可惜。”他一脸遗憾,“如果我生在那个时代,没准也是个红卫兵带头先进分子。”
  我一阵恶寒,转头看到鬼头大哥和白晓筱也是同一表情,鬼头大哥是经历过文革的,尤其毛骨悚然,直叹他怎么挖到这个活宝。
  相比汤琪,我还是比较好奇白晓筱在未来的见闻,“晓筱,未来怎么样?”
  她吐了吐舌头,“只有一个字,懒,人越来越懒,促使工业科技越来越发达,结果自然灾害越来越多,这阵忙死我了。”看来不怎么乐观。
  我暗叹一口气,还是不问了,省的心烦。
  “明朝怎么样?古代帅哥是不是很多?”她反问我。
  “没有帅哥。”看着几双期待的眼眸,我只能努力找出一些趣事来说,比如,“我刚刚定的那个魂,死于‘马上风’。”
  汤琪一脸震惊,“我以为‘马上风’只是传说而已。”
  白晓筱抑制不住的兴奋,“真的?你运气真好。”
  鬼头大哥则是疑惑不已,“你也遇到‘马上风’?难道你们明朝永乐这段时间出现了两个死于这个的?”
  有蹊跷!我转向他,“什么两个?”
  他嘿嘿笑道,“最近你们那个时区,换了个鬼使,原来那个投胎去了。新的鬼使,也就是小蒋,他这人别的没什么,就是特喜欢恶作剧。你知道,鬼使的工作也包括分配你们的定魂对象,前几天听他说他把一个死于‘马上风’的,安排给个最保守的女鬼差了。”
  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一个小蒋,莫名其妙害到了我。
  鬼头大哥看我脸色不好,约摸猜到是我多管闲事,闷笑去了。
  这地府,看来良莠不齐,什么死魂都有,居然还有恶作剧的。之后几天我才知道,何止恶作剧,还有公报私仇的。
  “为什么别人都那么清闲,就我一个要一天定五十七个魂?”我拿着放大镜,仔细看扇面上那密密麻麻的小字。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得罪了鬼使?”娴淑同情地看着我,却爱莫能助,无论如何,只有我本人拿扇子点到死魂,才能完成定魂。
  我咬牙,我不就是破坏了他的恶作剧嘛,个小人!
  小倩对此略知一二,在一旁偷笑,“七七,幸好最近没有打仗或者瘟疫,否则,你要满天飞了。”
  现在的情况也快了,我一挥手,示意我要闪了,就消失了。
  ××××
  五十七个死魂,有十五个是病死的,我扫一眼身旁的江湖老郎中,他今天也真倒霉,这已经是他一天之内看死的第三个病人了。不,也不能说是他看死的,只能说,三户人家请到他的时候,病人正好要升天。
  而我因为密集的定魂,所以不小心见证了这一事实。我用扇尖点了点尸体后,打开扇面拿放大镜研究了下,离下个定魂对象还有一个小时,总算能歇一会儿。
  郎中的助手是一个小男孩,他把搓好的帕子递给郎中。老郎中擦了擦手,用生平最遗憾的声音告诉死者的娘子,她相公药石无医,已经往生,接着便是惯常的一片哭嚎。
  一天定五十七个魂,我发现我再软的心肠,此时也变得铁铮铮的,真该谢谢那个小蒋同学。
  不动声色地退出亲友团,鬼差的存在感很低,我真奇怪为什么不直接让鬼差变成隐形人呢?毕竟,和隐形的也没什么区别。记得下次遇到鬼头大哥的时候,要和他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感觉到有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惊讶地回看,是那个小男孩,他不动声色盯着我。
  “第三次。”他走到我身边,开口说道,“我今天第三次看到你,你是谁?”
  这小孩定是EQ200的天才,过目不忘的神童,我这种存在感那么低的人,他竟然也能记住。
  我笑笑,那又如何,他注定记不住我的脸和名字,我坏心地回答,“我叫白素贞。”是白蛇精哦,你这个小小的郎中学徒,许仙二代可要离我远点。
  “你叫什么?”他疑惑了,显然没有记住我的名字。
  我正得意着,让你记性好,再好也没用。
  可惜料错一点,他记住了别的,虽然有些迟疑,“你是不是淮安城中给我妹妹馒头的姐姐?我记得你的声音。”
  我一惊,他是那个小男孩,难怪有点面熟,洗干净了还蛮清秀的嘛。尽管认出他,未免麻烦,我还是一律否认,“我不是,我不认识你。”

  神童苏毓

  永乐十年十月,淮安府清河县爆发了小规模的伤寒疫病,县上体质虚弱的,一旦调理不好,便越发病重,传染给亲戚友人,严重者则不幸病故。县内从一开始的一日三个死者,变成一日十几家,一时人人自危,街上渺无人烟。大夫则在各富裕人家奔走,连途径的江湖郎中也被硬留了下来,给些穷人家看病。
  我暗叹一声,小倩真是个乌鸦嘴!我这个可怜的,被鬼使恶整的鬼差,现在基本常驻于县城,哪家哭丧便去哪家。
  这不,才一转身,街尾的木屋中便是一阵的鬼哭狼嚎,我摇摇走,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倒也不慌不忙,无人挤兑,反正街上就我一个。
  进屋前瞄了一眼门边那矮矮的身影,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在说,又来了啊。
  我无声地在心中回答,就是啊,这不就来了嘛。
  扇尖轻点死者,完成任务转身走人。
  如此频繁地出现在这小男孩面前,想让他淡忘我都难。
  听他那郎中师傅叫他“小苏”,怎么听都像女孩子的名字,尽管他长得的确太过俊秀,雌雄难辨。
  我感觉不出冷热,从其它百姓的衣着来看,天气已正式从热转凉,这伤寒疫病应该不久就会停止传播了吧,我暗暗祈祷。
  “为何每次你一出现,这家就死人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看他,那还不到我肩高的小孩,纠正道,“错,是这家死人了,我才出现的。”
  小男孩歪头思考其中的区别,眉毛老气横秋地挤在一块。“我妹妹死时,你也在。为什么?你是牛头马面?”
  虽然我不貌美,但也不至于牛头马面吧,再说了,鬼吏大人长得也是极为寻常的,没什么特异之处。我感叹谣言误人。
  “不是,我只是凑巧路过罢了。”
  他狡猾地一笑,“你果然是当时那个姐姐。”
  糟糕,一时不察,竟然着了这小子的道,我确无防人之心。不过他知道也没甚关系。“那又如何,那天是丁师傅救了你?”丁师傅是指那江湖郎中。
  男孩点头,“丁师傅是个好人,他收我为徒。”
  “嗯,也好。有一技之长,他日就不会饿死。”
  “若早一刻遇到丁师傅就好了。”他眼圈微红。
  我不知怎么跟他解释何谓命里注定,再说我也是一知半解,只能作罢。
  “你叫什么?”我对他有些感兴趣,便问起他。他虽记不住我的名字,但并不妨碍我记住他的。
  “我叫苏毓。你呢?”
  苏玉?有意思,连名字都很娘。
  不知怎地想起了苏蓉蓉,我随口答道,“敝人楚留香。”
  ××××
  想过不止一百次要去找那个鬼使小蒋呛声,让他别那么过分,但最终只是想想罢了,若我生前有这等勇气,也不至于在同一个工作上窝了那么久,毕竟本性难移,变成鬼差的我,胆子也没大多少。
  一个月后,我恢复了以往的定魂数量,但一空下来,反而空虚得很。
  我渐渐了解小倩为何要找个凡人来暗恋,实在是明朝娱乐活动太少,日子太过无聊,于是要找个会动会跳的活物来观察一番。这好比是宠物,然而又能免得喂食打理。
  她选择了那个书生,而我则就近选择了苏毓。
  他是我在这个朝代唯一称得上熟识的活人,况且他眉清目秀,正在成长期,这时候的孩子本应最是有趣,天真过头,烂漫有余,他却年少老成,聪明绝顶却争强好胜。
  江湖郎中丁师傅不再是江湖郎中,他在清河县发现了商机,于是租了个小门面,开起了小医馆。来看病的,都是前一阵家里犯伤寒的穷人家,有了老主顾,自然生意不愁,居然也红火了一阵。
  在此期间,他收养的小小孩童,被送到街尾的破私塾,从《三字经》开始他的学业,或者说来,应该是开始被欺负的日子才对。
  瞧,这不是又被人打了!四个七八岁的孩童围着他是一阵的拳打脚踢,谁叫他一脸严肃,还不屑于跟人家玩闹,这不就是找抽。
  我坐在对面茶社,看过去自是一清二楚,路人则当是孩童玩闹打架,也没人去劝阻,这苏毓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脸上鼻青眼肿,基本看不到原样,幸好他家是开医馆的,否则医治不好就毁容了。
  挨了揍的苏毓并不同于其它孩童一般哭闹,静默地瘫坐在小巷的杂物旁。我以为他是站不起身了,于是走过去想拉他一把,他却扶着墙晃晃悠悠站起,全凭自己。
  看他站得辛苦,我忍不住提醒他,“他们打你时,你别一声不吭啊,你不叫,他们以为你不痛,下手更没轻没重。”虽说七八岁的孩子手下没大力,但他的身子板也没硬到哪里去,若是骨折便有他受的了。
  “我才不要叫给他们听。”他倔强地别过头,对我伸出的援手视而不见,“我自己能回去,不用你扶的。”
  于是,他真的就这么扶着墙走回了医馆。
  我跟在他身后暗自摇头,如此执拗个性,怎能过安生的日子?
  丁大夫行走江湖多年,自然知道这孩子定是被欺负的份,不是去惹事招来的,帮他处理了下伤口,也没多责罚他。
  苏毓并不休息,只一个人坐在墙角,似在面壁。我走近些,才发觉他在背《三字经》,“……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首孝弟,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
  听他背了一阵,还蛮有章法的,我奇怪地打断,“你不是没上几堂课吗,学那么多了?”
  他不满于我打扰他,只是咧着伤痛的嘴说,“大宝他们学的,他们入学比我早,学的比我多。”
  “那你怎么会背那么多?”
  “我听先生给他们读过几次。”
  我看他的眼神中闪耀着两个大字“天才”,听几遍就会背,可见资质异常,难怪能一次又一次记住我。但他自己毫无察觉,毕竟他刚读书没多久,以为别的孩子也都是这样。
  “你知道这些句子是什么意思吗?”
  他摇头,“先生还没讲过。”
  “那你瞎背啥?”明显的死记硬背。
  “我不想落在他们后面。”他们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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