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眷温情gl-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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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梓歆和宋暨，选择了四川。
甘孜、阿坝，是国家重点贫困区，那些地方气候恶劣，大多都是山地高原为主，其实，最难的，就是孩子们上学的问题，缺教师，路途远，地势险峻。早上天不亮就起来，走几个小时的山路，晚上天黑了有些还不能到家，没有电，都是用古老的煤油灯作为照明，生活十分艰苦，酆梓歆初到这里的时候，很是不能适应，但是，最幸运的，这里的人非常质朴、老实、勤奋，没有心机，很是容易去沟通、相处，逐渐地，她喜欢上了这里的环境，这里的人们，还有，那一群可爱的孩子，其中，就有先天患病的小桃子。
她家里几乎是家徒四壁，遮风挡雨尚且不够，父亲也因患上心脏病没钱医治去世了，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所以，仅仅几岁的她，过早地懂得了生活的艰辛，也注定，她要承担起成人尚不能承受的磨难与痛苦。她，可能会被饿死，更可能，会被病魔缠身，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也因为这样，酆梓歆非常照顾这个懂事的孩子。她们的生活费、医疗费，也几乎都是酆梓歆在极力担负。
“酆老师，是你吗，你来看我了。”朦胧中，酆梓歆听见柔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酆梓歆睁开惺忪的睡颜，抬起头，便看见一双清澈干净在望着她。
顿时心神一震，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
“小桃子，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酆梓歆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没有，酆老师，你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我做梦都看见你了呢。”小桃子带着疲倦的口气，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恩，小桃子最听话了，你要好好地养病，不要让妈妈担心。”酆梓歆语音柔和，手摸着她的头。
“酆老师，可是我不能参加期末考试了。”说道这里，小桃子垂下了头，眼睛里已蓄满了泪水。
“不要紧的，小桃子最聪明了，你的路，还很长，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不要乱想知道么。”
“嗯，酆老师，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但是，你和宋老师，要答应我，要经常来我啊。小桃子会一直等着你的。”小桃子期许地凝望着她，她真的很喜欢她，除了妈妈，再也没有像她这样关心自己的人了。
“大小姐，你确定要查她么。”一黑衣男子恭敬地站在面向窗外的竺兰茹身后。
“对。再查一下，她现在在哪里。”
“是，小姐。”
竺兰茹静静仰望着天上的卷卷白云，不知所归，以前，她一直在等，也克制着自己不去关注她的私生活，可是，现在，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想要了解她，了解她是全部，为什么，这几天都不见她到学校，歆……
微微闭上了眼，倚靠着窗栏，在隐晦地阳光下，静默地叹息着。
☆、于家与友于秦淮
星期三，酆梓歆和宋暨回上海时，正逢学生们的期末考试。恰巧酆梓歆被派到高一三班做监考老师。接到消息，酆梓歆心中开始起伏不定，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双明亮的眸子来。那天，她可能生气了吧。摇了摇头，拿着试卷，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
原本喧闹的教室在酆梓歆进门之后，变得鸦雀无声，皆凝神地望着那美丽高傲的人。竺兰茹坐在位置上，装作是毫不在意；眼角神光却是时不时地往上瞟。这几天她好像憔悴了许多，在得知她的资料后，心中很是惊疑，她没想到她在贫困山区做支教老师，更没想到，她有着这么一段人尽皆知的往事。
“竺兰茹，竺兰茹，开始答题了。”酆梓歆轻柔的声音传入了在晃神的竺兰茹耳中，竺兰茹神色一顿，抬起头，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台上的人，也不知她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
“竺兰茹，再不动笔就该收卷了。”酆梓歆见她眼不眨地望向自己，毫不知觉这是在考试中，不得不加大了音量，脸上略显愠色。
“啊，哦。”竺兰茹终于提笔，俯视着桌上的试卷，却惊觉不知如何作答，脑子也集中不起，一片混沌，曾经学过的知识，似被一下抽空了般，不知所措。
周围的同学好奇地不约而同望向正犯难的竺同学，这样的口气跟小霸王说话，那纯粹是不自量力、自讨苦吃，而现在竺兰茹却是这幅摸样，对她的如此反应，大家都倍感奇怪。不过现在是他们高中的第一次期末考，谁还有多的心思想别的，随后也都聚精会神在考题中思索着。
长达几个小时的答题时间，酆梓歆拿了本散文集细细品味着，偶尔用余光向四周扫视一眼，目光落到竺兰茹身上，见她捂着试卷，趴在桌上，以为她答完了，也没多在意。却不曾想，那试卷上的答题栏，还是一片空白。
竺兰茹不知道，虽她平时行为作风有些不堪，学习她却不曾落下，平时那些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问题，在今天，却是思绪全无。为什么她会紧张，还有隐隐的害怕，怕自己考试失利，可越是害怕，就越不能集中精力。
连着三天的考试完毕，大部分学生都舒了口气，期待着近一个月的假期，也期待着过年一家人的团聚，更期待的，便是自己的成绩，一期的耕耘，收获几何，就要看那实实在在的分数了。
而竺兰茹，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这次的考试，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也毫不为过。单纯的分数，是不能体现出什么，却看出了一个人的能力，一般老师，都会不知觉地用分数来衡量一个学生。
竺兰茹本是对这些毫不在意，但她不得不想着分数下来，酆梓歆会是怎样看她，在她心里，自己会不会是一无是处，她明白自己的心思，那是喜欢上酆梓歆了，就因为这样，才会如此在乎她的想法。可越是这样，她便越不能控制自己。
分数要开学的时候才公布，这个消息，对很多人来说，无疑是件好事，至少能开心的过个年。于是，教师、学生都纷纷收拾东西回家了。
酆梓歆是土生土长的江南女子，家在南京的秦淮河畔边，也只有那江南水乡，才能孕育出如水般的淡漠性子。
酆梓歆和宋暨买了周一的飞机票，八点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飞机场，放下箱子，坐在排椅上等着起飞。
“梓歆，下一期你还真要去当九年级的班主任哪，这样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宋暨侧过头望着酆梓歆。
“呵呵，能怎么办，反正都已经定下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其实也没什么，就当是一种锻炼咯。”酆梓歆耸了耸肩。
“你也听说那个叫竺兰茹的，我只是怕她跟你惹麻烦。”
“她现在在我培训班里学舞蹈，虽说行为上有些偏差，不过我倒不觉得她是什么大恶之人，你像她那么大年龄的时候，不也是很闹腾吗。”酆梓歆调侃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跟她有过交集，看来你们还有些关系啊。”宋暨撇了撇嘴，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什么关系？”酆梓歆不解。
“哦，没什么，我说错了。”宋暨赶紧打着哈哈，她怕酆梓歆察觉出什么，她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人，这种超出常伦的想法，她能接受么。
听得那句话，宋暨心里隐隐升出些许慌乱，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飞往南京的乘客们，请尽快检票登机。”
“酆老师，等等。”两人正准备离开，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响音。
酆梓歆循声回头望去，只见一扎着马尾的女孩正向着她们走来，她穿着杏色格子外套，一条欧式牛仔裤，看起来干净清爽，透出青春的阳光朝气。
宋暨却眉头一蹙，眼神复杂地看着来人。
“竺兰茹，你这是要去哪儿。”酆梓歆淡淡地跟她打着招呼。
“酆老师你家在南京，我也正想到那儿去玩几天，我们也算同路，还是同一次航班呢。”
“你和我们可不是一路人，还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宋暨的话音带刺，冷笑道。
“宋老师，我可没招惹你吧，同不同路也不是你说了算。”
“宋暨，你好歹也要有个为人师表的样子，好了，竺兰茹，马上起飞了，一起走吧。”
“呵呵，还是酆老师好。”竺兰茹说着就一个人走在了前面。
“梓歆，你是不是疯了。”宋暨心里一堵，全不是滋味。
“宋暨，我说你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怎么，返老还童啦。”酆梓歆无奈地摇摇头。
“你还打趣我，我只是觉得她不怀好意。”能看得出来，竺兰茹望着她的眼神，即使隐藏得再深，也掩饰不住无意间透出的欲望，因为她们一样，所以，她能看得明白。
下了飞机，宋暨没想到，竺兰茹居然说要去酆梓歆家里。
“酆老师，我在这边也没有亲戚，你不介意我去你家小住几天吧，顺便还可以带我出来玩会儿，你说好不好？”竺兰茹睁着无害的眼睛，目光炯炯地望着酆梓歆。
“你不回家过年么？”宋暨疑道。
“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反正我爸也没在家，我一个人乐得出来走走。”竺兰茹毫不在意的说。
“那不是还有宾馆么，也不是非得住在梓歆家吧，谁愿意过年还带着个外人回去。”
“下期酆老师就是我班主任了，还能是外人么，酆老师，你不会不答应吧？”竺兰茹也没理会她的嘲讽，只是楚楚可怜地看着酆梓歆。
“好吧，我家还有间空房，小住几天没事。”
虽是冬季，可今年似乎比往年气温要高得多，穿一件毛衣基本上不会感到冷，也没有下雪，秦淮河畔上，还是一片绿草茵茵、薄雾绵绵，有种初春的感觉。
酆梓歆家是一座小型的别墅，走进院门，两旁栽种着很多奇花碧树，细细地缠绕在二楼的阳台上，看起来十分安逸、娴静。凸显出了江南特有的小家碧玉情调，舒适悠闲，比起上海的快节奏生活，它更显得舒缓，细水长流，不急不慢。江南人，懂得享受生活，懂得知足常乐。
“妈，我回来了。”酆梓歆打开大门，夹杂着数种食物的香味便扑鼻而来，顿时间食欲倍增。
听着门口的响动，一酆梓歆的母亲于慧敏急急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酆梓歆，眼里一阵激动。
“梓歆，知道你要回来，我特意做了你爱吃的，小暨也来啦，来，进来坐，阿姨也做了你爱吃的。”于慧敏满脸热情，笑意浓重，可见其兴奋。
“诶？梓歆，这位姑娘是？”于慧敏看见了宋暨身后的竺兰茹，询问道。
“哦，她算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放假想到南京走走，这里她也没亲戚，就让她到家里来住几天。”酆梓歆简略地介绍道。
☆、所谓放手与幸福
“哦；小姑娘长得真标致。怎么称呼啊？”
“阿姨好，我叫竺兰茹，叫我兰茹就可以，给您添麻烦了。”
“呵呵，兰茹，到了我们家就别客气，进屋来吧，随便坐，我去看看汤炖好没有，梓歆，好好招待一下。”于慧敏笑着吩咐了酆梓歆两句，就往厨房里走去了。”
“梓歆，我到厨房去帮帮阿姨。”说话的是宋暨，她不明白这一刻，自己到底在躲什么。
“嗯，好。竺兰茹，我带你去卧房吧，把东西放好下来吃饭。”
“好啊，酆老师，你们家看着感觉好舒适。”竺兰茹走进门就四处观望着。房子的陈设很简单，上下两层楼，楼下只有客厅和厨房，顺着L型的红木楼梯上去，楼上横着的是两间卧房和侧面的一间书房，整体看起来小巧别致，竺兰茹很是喜欢。
酆梓歆领着竺兰茹上了二楼，打开一间卧室的门，便有一道雨后闪耀直下的光线折射而来。以白色为基调的房间里，阳光充盈着每一处角落。
“这是我的房间，你就暂时住在这里。”
“我在这儿，那酆老师你又住在哪里。”竺兰茹疑惑地看着酆梓歆。
“我睡书房就是了。”
看着酆梓歆淡漠的表情，竺兰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心里隐隐失望。
“梓歆啊，我今天还叫了翌晨，你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于慧敏在客厅里叫道。
“嗯，妈，我知道了。”酆梓歆在凭栏处应着。
听着酆梓歆母女的对话，宋暨正洗菜的手顿时一僵，脑袋轰地一声乍响，呆滞地低着头，手里的菜也顺着掉进盆里，荡起了圈圈涟漪。
怎么会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周翌晨，是南京某军区的执行长官，也是酆梓歆的高中同学，更重要的是，他还是酆梓歆交往了一年多的男朋友。两人分居两地，聚少离多，一般只有周翌晨放假的时候到上海去看她，除此之外，他们基本上都是没在一起的，两人的交往，经常是用电话来维持的。酆梓歆对他虽说谈不上爱，但却应了她想要的平静淡泊。对于她，是救济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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