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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蒹葭纪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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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城殿下那里,你怎么处置?”
  柏冉很坦白:“子类父,多年了,儿终看到一个与阿爹相像的地方。”
  柏赞之震惊了:……宁可你不要像好么!
  柏冉说子类父的时候,还颇具深意地看了眼柏赞之,柏赞之听完震惊完,碰上她那个令人吐血眼神,很生气的为自己辩白:“我与你祖母十分恩爱。”你爹那方面才不是像我。
  “我随阿爹。”柏冉道。
  柏赞之头疼不已:“别闹出事来。”他强逼不了那时还无权无势的柏原,就更管不了脱开了雏鹰的稚气展翅高飞的柏冉。所以说,与人谈判,筹码很重要,柏原是仗着亲爹怎么也不能弄死自己,柏冉则是翅膀硬了,自己能做主了。
  柏赞之退下来后就没有像今日这般心情复杂过,怎么一个两个爱好都这么奇特。
  因着这事,柏赞之不放心,在京多留了一月,留着留着就到了十二月,正旦了,便在京过年,过完年也没见柏冉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便又放心的启程了,这回,他顺道拐去了柏原那里。
  柏冉与襄城在年前把要宴请的人都宴请了一回,昭告众人她们处得很好,家庭和谐,双方亲戚也正式联姻了,宵小之辈速死心退下。
  这宵小之辈主要指的是顾十三。柏冉过年见到顾氏长辈,抽空关心了下十三郎的婚事,有没有定亲?没定就要赶快了,再不抓紧合龄的小娘子就都是别人家的了。顾氏子孙众多,一个个的婚姻大事都要顾到,十三郎排行并不前,自然要先顾着哥哥们。柏冉现在是他的表妹夫,关心表兄很说得过去。顾氏长辈听柏冉这么一说,自然要抓紧。柏冉又暗中操作,出了正月,顾十三就有未婚妻了。
  这真是太美好了。柏冉很满意顾氏的办事效率,并去拉拢了下那户人家,把人家爹爹的官职适当的提了提,让小娘子底气足一些,日后成婚以后,必要过得肆意畅快才好,对着顾十三,也千万不要太客气。
  如此,柏赞之那边算是得了同意,后顾之忧顾朗也有了个完美的结果,她还与谢氏说了,谢氏静默良久,也只嘱她留心,别闹出事来,与柏赞之的说法很是相似。
  柏冉开始寻找时机欲与襄城说开了。所谓的好时机并不容易找,各方位都要考虑,还有要如何说,如何令事情不脱她掌控,具是要算计的。而最令柏冉忐忑的便是襄城的态度,她会如何反应,伤心自是不必说了,怕只怕她从此就恨上自己。
  柏冉黯然,却也不愿就藏着掖着一直不说。说明白了,她也能坦然,且,不论襄城如何反应,她总要设法拧过来的。
  这般等到了三月末,赵地传来了一则消息,柏冉略略想了想,正是个时机。

  ☆、第51章 五十一

  京城的军队有四;皇宫内有御林,皇城中金吾卫守护;京师四门守卫军;稍远大批龙朔军环绕,四军中的中坚力量是龙朔军;龙朔军有二十五万;连氏控其四中之三,余者乃先帝亲信执掌。
  柏氏明面上控金吾卫,边疆十五万襄武军柏氏掌控一半,暗地里……朝中次居大将军之下的骠骑将军;卫将军具是柏氏门生;四门守将北门是死忠的柏党;地方军……柏赞之与部分中层将领有提携之恩;还有一部分,直接就是当年柏赞之帐下的,有不少还是寒门子。这么些年,每逢年节,他们的年礼就没断过。
  估计了形势,再估计几方力量,柏冉不得不赞柏赞之,这货不知怎么想的,过去二十余年,他将地方武装势力的中层将领渗透了个七七八八,也就是说,如果柏氏起事,振臂一呼,地方军队的高级将领都被掌握实权的中级将领砍翻,实际掌控士兵,好一点的暂且观望,看看反贼多厉害,坏一点就一起加入反贼。
  若不是柏赞之一直都没展现出很想当回天子过把瘾的样子,她真的很怀疑她大父暗中是有大逆不道的思想的。他们现在的力量,和赵王对抗鹿死谁手有点悬疑,和赵王联合……可以把整个王朝翻个面。
  柏冉很小心的保护那一部分隐藏势力不暴露,还要在朝廷里和人抢要紧的官位,地方军有用只在有兵祸或者她自己造反时,不然难以影响朝政,毕竟,地方军的任免也归朝廷管。柏赞之收拢地方军,大约是为柏氏留条后路,没兵的世家在乱世只有一条死路。
  当年先帝登位后,诸王逆反,蜀王带兵将望族郭氏族灭,为的便是掠夺郭氏庞大的财富充作军资。郭氏家史比柏氏还久呢,说没就没了。
  接到赵地的那则消息,柏冉就细细的估算了一下自家权柄,然后再想出了各种能够威胁襄城妥协的方案后,她就去了。
  春和景明的沐休日,不发生点什么实在对不住这清悠的日子与瑰丽的天气。
  前一天,柏冉暗暗跑去宫里对司马伦说,她要请假两天和他姐姐去罗曼蒂克一下。姐姐姐夫恩爱是好事,司马伦高兴的许了,还很有大人样的说:“朝中有朕,卿安心去。”不知不觉中把他阿姐送了大尾巴狼不说,还大开方面之门提供了逃跑路线。
  得了假后,第二日一早,柏冉便将自己打扮的格外飘逸,与襄城往京郊别院过假期。
  地点选在别院,是那里人少,好控制,且,别院景色幽静,气氛好,她有时间可安抚殿下。
  柏冉满心惴惴,先一步于襄城入了别院,安排了饭食,热汤与下榻处,襄城到时,便可做个舒服的休整。
  “驸马费心。”襄城洗去了一路风尘,发梢滴水,肌肤红润水泽,细白纤瘦的脖颈盈盈不堪一握,娇柔而惹人疼爱,格外的诱人。她就站在柏冉的面前,对她贴心细致的安排充满感激。
  柏冉垂下眼睑,敛去眼中的不自然,笑着道:“殿下喜欢就好。”也不知道说了以后,要过多久才能再见她这样和煦婉约。
  不管,若是襄城不肯听她,亦不肯原谅,她就把襄城藏起来,做压寨夫人(压寨夫人通常都是经非合法自愿手段……)!
  柏冉任性的想,伸手取了阿蒙手中的帕子,替襄城擦着顺滑的青丝:“过会儿就令摆饭,午间歇一晌,下午我有事说与你,明后两日,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郊外空气清新,溪泉山月相映,风声穿梭,林木森森,一派自然气象。襄城也极期待,对柏冉的“有事”并未放太多注意,潜意识中也以为并非什么要紧事,若是要紧,怎会就来别院呢?
  柏冉看着襄城欢喜的笑颜,心里竟有一种就这样吧,别说了,想办法瞒着她,瞒得严严实实的,瞒她一辈子。但若真想过一辈子,柏冉的骄傲自尊,又如何容她退却。
  午饭上的是别苑中自种植的果蔬,很是清新爽口,一顿饭吃得很愉快,饭后,去了小竹林散步消食。襄城想起柏冉说有事要讲,心想此处僻静,又没有婢子跟着,不如就说了,何必要等午晌之后。
  柏冉一想,看了看四周,竹子细,藏不了人,一眼看去,四处都没有人,现在说,的确不怕被第三人知道。
  可是,就这么吐露了她的秘密么?柏冉沉默,脚步便停了下来。
  襄城见此,容色也肃正起来,很为难么?她鼓励:“夫妻一体,有什么好计较的呢?驸马有话不妨直说。”
  柏冉心道,是你说夫妻一体,可不能三尺白绫赐死我。鼓足勇气,把魂儿提起来,柏冉一口气就说出来了。
  “殿下,我是女的。”
  大义凌然的说完,她去看殿下的神色。
  襄城:…… …… …… …… ……
  她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说的是官话,每个字的意思也都明白,可合到一块儿,她怎么就听不懂了呢?什么叫她是女的?
  襄城向柏冉看去,神色是木然的。柏冉不忍,狠着心点头。
  襄城眉头蹙了一下,看向柏冉的眼神越发不善,连气息都变得从未有过的沉重,两人相对许久,襄城转开眼,轻道:“你既说了,便也该有应对了吧?”
  事到如今,柏冉也不遮掩,直言道:“前两日收到赵地一则消息,司马策娶了赵相国的长孙女苏氏,赵地恐有变。”陌氏反水后,司马策立即就以忤逆恶名休了世子妃,再娶,按常识而言,赵王在京,他们图谋的也是京师,应当娶在京世家女,再不济也该是掌权勋贵之女才是,赵地一直都太平的很,没必要拿世子妃那么有价值的位置笼络相国。司马策这么做了,他的野心就显出来了。
  襄城不语。柏冉续道:“赵地有精锐之兵十七万。我投赵王是万不可能的,我与他的梁子不是说消就可消的,但司马策,我与他,从未交恶。”
  襄城终于拿正眼看她,朱唇轻起,尖锐的吐出四个字来:“奸猾桀佞!”
  柏冉垂首笑了笑,带着丝残酷:“自然,殿下也可将我身份之事喊出去,到时就能名正言顺的给我安罪名了。不过如此,柏氏必乱,柏氏一乱,谁还挡得住赵王兴风作浪?如今还要加上一个目的不明的司马策在旁窥伺。”皇帝还嫩得很,想趁乱收归柏氏门下的势力几乎不可能,何况,还有一个柏赞之在到处蹦跶呢,柏原一直不在京,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或在藏奸?谢氏为柏冉外祖,到时就必能不偏不倚?
  皇帝的的确确要靠着柏冉。
  柏冉说的不错,她的确不能拿她怎么样,为了母亲弟弟,甚至要替她保守这个秘密。襄城顿觉无力,她怎么斗得过柏冉?都不必出手,高下立见。
  襄城迟缓的转身:“我立即搬去公主府。”
  “不行!”
  “你告诉我,不是要我离开?又或是要留我在府中羞辱?”嫁了个女子,还倾心她多年,这不是羞辱是什么?襄城的语气凉凉的,她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人,更不想和她一个地方待下去。
  柏冉没说话,她伸手把襄城扳了回来,在她挣扎之前,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少女的体香就在鼻息之间,柏冉右手抵着襄城的后背,张口咬了咬那柔软的嘴唇,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刻,她怎么会羞辱她,怎么会让她走,她要的是永永远远把人困在身边!
  “啪!”
  柏冉侧过头去,被掌掴的脸上一片红肿,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这一下打的极重,襄城的手都在做疼,她气得浑身发颤,通红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一直抑制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奔溃。
  柏冉动了动唇,眼里的亮光渐渐的熄灭,她扯了扯撕裂的嘴角,想笑却笑不出,叹了口气,仍旧是伸出双臂,把襄城抱回到怀里。
  不论襄城如何挣扎,她都一丝都不肯松手。
  要比力气,襄城怎么比得过柏冉?她从小习武,即便是在同龄的小郎君们里面,武力值都是属于拔尖的,她抱紧了襄城,一丝都不肯放,襄城又如何挣扎的出去。
  “你松开!松开!”襄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柏冉抱得更紧:“不松,你别想离了我去。”
  “你放我走,放我走啊。”襄城终于挣扎得累了,失声痛哭。
  柏冉抬首望天,眼角的泪就这么忍了回去,苦涩的味道,从舌尖一直到心头,总算是说开了,她一定怨极了她吧。听着襄城泣不成声,柏冉手上的力气松开了一些,把襄城抱在怀里,极尽温柔的安抚。
  “令姜……”她叹息着唤了一声,喉咙干涩发紧,胸口那处仿佛被挖空了一般,有点冷有点疼。
  襄城抵在她的肩头,眼泪无可抑制的流淌。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情绪很难把握……因为在作者君内心,她们应该是这样的——
  柏冉:我女的。
  襄城:真的咩?那很好啊!
  从心底就认为恋人是女的这样的事实在太美妙了好么,简直就是天赐的缘分!
  于是我就把情绪很不好把握这件很苦恼的事情和小伙伴说,小伙伴说,这还不简单,你想象一下交往多年的女友是男的不就得了?
  顿时……明白了!这不仅是所托非人的气愤,还有自己眼瞎了这么多年的恼怒羞耻!
  也就是说,这里,襄城不但气柏冉骗了她,骗完她还来威胁她,也气自己的眼力竟然差到这地步。双方面的,并不是一味推卸责任,襄城潜意识中,也在自省。
  把作者君摸索心里变化的过程写出来,是为了和我一样的大大们可以理解。

  ☆、第52章 五十二

  公主与驸马往竹林小径中消食;再出来;是一前一后的。公主走在前,眼睛红肿,神色木然毫无生气,驸马跟其后,一边的脸是肿的,气色倒还好;只是一直担忧的看着公主。
  阿蒙就提心吊胆了,驸马的脸显是给殿下打的;殿下这模样;怕是驸马气的。有什么事能到这田地?她一面为襄城担忧,这位驸马与其他公主的驸马不一样,身上有爵有官;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一面仍是为襄城担忧,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殿下哀伤若此。
  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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