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诱拐将军-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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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井奶奶身后的郁兰一眼就看到了井沐，吓得赶快拉开井奶奶和欧阳玥的距离，“妈，鱼我来弄，您要吃清蒸还是红烧？”
　　“清蒸，红烧酱味太重。”
　　“好，好。”　郁兰成功将井奶奶带离欧阳玥身边。
　　“妈，您出来陪我看看电视，厨房够人手。”　井家明也参与作战，危机终于解除。
　　井沐曲着腿钻出来，趁热打铁跑回自己房间，“妈，等会饭菜留点给我拿到房里。”
　　看着井沐回到房间，几个人才松了口气。第一次看见井奶奶面前的井沐，欧阳玥感到了一丝心痛。
　　开饭前，郁兰先装好了井沐那一份，井沐被关在了小房间吃饭。大桌上没有异样，井奶奶吃得很开心。欧阳玥吃了一点就离席，回到房间，井沐还在品尝。
　　“这么快就吃好了？你做的菜，还挺美味的。”　井沐好似一点不介意躲到房间吃饭，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
　　井沐舀了一口饭到欧阳玥嘴边，“还吃吗？”
　　欧阳玥竟然没讲客气，凑近吃下，点头肯定自己的手艺。
　　“没吃饱的话，分你三分之一。”　井沐大方地表达态度，欧阳玥不答，也不是要走的样子。
　　虽然被关，有人陪，有人关心，井沐还不算苦命，简直是好命。
　　一山不容二虎，这是欧阳玥对井沐和井奶奶关系的直观理解。井沐之后就没出过房门，幸好房间里的一台电脑就足够井沐打发时间。欧阳玥不敢一直待在房间，怕井奶奶找过来，听到欧阳玥这样的担心，井沐就差说欧阳玥自作多情。打击欧阳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井奶奶还真的来房间找欧阳玥，井沐只能恭敬地送欧阳玥出房间。
　　欧阳玥的手机留在了房间，而且短时间内连续响，与其说是铃声，更像讨厌的闹钟，催，催，催。
　　井沐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井家明。
　　“爸，让欧阳玥到房间来接电话，她手机一直响。”
　　这边井沐刚挂电话，欧阳玥的手机又欢快地响起，井沐瞄了一眼，欧阳玥在这时候进来，但是也没接电话。
　　井沐尽量不让自己想歪，“柯语打这么多电话给你干什么？你们很熟吗？”
　　“不是，上次在俞迪的酒吧是最后一次见面。”
　　那打电话过来不是更奇怪吗？俗话也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井沐无解，“那你为什么不接？可能她有事找你。”
　　“肯定是要出去见面的事，但是我不愿意去。”
　　“你好像还挺有经验，她一直找你吗？”　又是第一眼，柯语就成了女版陆和，防不胜防。
　　欧阳玥光明磊落，将柯语的事和井沐说了，其实不过就是电话轰炸，短信邀约。井沐耐心地听，精辟地分析，“欧阳玥，柯语喜欢你。”
　　欧阳玥愣愣地看着井沐，能猜到柯语的用意，但没想到井沐会这么直接。
　　“是真的，所以你应该像对待陆和一样，和她说清楚，这样她才不会缠着你。”　井沐没有把“拒绝”两个字说得太露骨，欧阳玥懂那个意思就行。
　　“井沐，是不是不管现代中哪一个人喜欢上我，我都必须这样回答和解决？”　欧阳玥还是看着井沐，却不再是呆呆的眼神。
　　井沐摸不透欧阳玥这个问题的含义，如果是针对陆和柯语，井沐会回答“是”，但如果是面对自己，井沐希望会有不一样的答案和结果。可是……
　　“当然了，你是唐朝将军，怎么能接受现代人的感情，何况，柯语还是个女人，更何况，你迟早会离开。”　说到最后，井沐声音越来越小，皮笑肉不笑，没有底气，也没有勇气。
　　“这是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判断。”　欧阳玥拿起手机离开了房间，听不出语气里是否含有怒气，但是没有温度。
　　欧阳玥的意思，是不拒绝柯语吗？井沐仰面倒在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冥想。
　　想起第一眼看到的欧阳玥，俊美的人因为受伤而脸色苍白，却没有柔弱的姿态，神情如她穿在身上的战甲般刚硬。清醒后的敌视，敏锐的动作和感官，还有一颗单纯执着的心。孤独无助不露声色，外强内坚，但是也不应该是天生的战士，杜绝一切柔情。在欧阳玥冷淡之外，有女人天生的水性，柔和的美。
　　欧阳玥同样无措地逃到阳台，如果结局只有井沐说的那一种，欧阳玥的苦恼真是越来越可笑，就像觊觎上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东西，独自一个人承受抉择的痛苦。
　　“小玥。”　井家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欧阳玥侧身，隐藏了脸上的苦色。
　　井家明和欧阳玥面对面，将手里的酸奶递给欧阳玥，“小沐知道你住家里的时候，就特别吩咐买这种酸奶。”
　　酸奶拿在手里，井家明的话听在心里，欧阳玥刚才的闷气轻易就得到了缓解。在井家明面前，欧阳玥似乎无所遁形，欧阳玥相信井家明不会为了闲聊而说起这件事，长辈们，除了年纪长，经验更是宝贵之处。但是欧阳玥不知道身为父亲的井家明知道女儿井沐喜欢女人还不会阻止，所以欧阳玥不确定井家明谈论的是自己和井沐的关系。
　　井家明温暖地笑，面前的欧阳玥就是个稚气的孩子，需要指点，“小玥，你怎么理解‘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诗？”
　　欧阳玥心里一惊，按诗解意，“这句诗乃是告诫人们把握时机，莫要等到时机溜走后空悔恨。”
　　“从人生角度，你有更深的理解吗？”
　　欧阳玥沉默不语，井家明知道这样的提示已经足够，转着轮椅离开，“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是悲哀，如果想避免这种悲哀，就要时刻对自己对他人诚实，即使结果不如人意，也不会留下遗憾。”
　　欧阳玥低头思考，道理易懂，实践却难上加难，不会得到亦不会失去，这样不是更平衡吗？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擦边，就是擦边球，碰到中心的擦边球。


☆、47暧昧

　　一天的过度；将德国洽谈的收获带入公司会议室进行总结，后续方案的拟定交代下去；长长的出差之后一段同等的假期；井氏员工迎来了辛苦一个季度之后的旅游福利；随便一个大洲，三国连游；井氏全程买单。
　　井沐回到L市的第二天，回到了自己家，井沐回归Party的举办地。年轻人的集合地；井家明和郁兰没有参与；因为要照顾井奶奶；也没办法和井沐一起旅行出游。
　　井沐从公司回到家里，一区的接待厅已经准备齐全，随时可以狂欢起来。井沐找到厨房的欧阳玥，中式小菜越来越拿手，西式餐点也充满兴趣。鸡同鸭讲也可以和法国的餐点师沟通得顺风顺水。
　　井沐打扰了欧阳玥的甜品世界，迫使欧阳玥看着更可口的自己，“去换衣服，等会人就都来了，衣服我已经拿好放你房间了。”
　　欧阳玥洗好手，回房间看到衣服之后就想不通了，本以为是一贯的裙装，井沐准备的却是过膝的七分裤和简单T恤。奇怪归奇怪，欧阳玥不挑穿，也相信井沐的品味，换好就下楼，看到同样休闲的井沐，心情不错。
　　井沐面前摆着很多大图杂志，手里也不停地在翻，“欧阳玥，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这次假期有足够的时间玩玩，别浪费了。”
　　欧阳玥也拿起看，但都是不认识名的地方。目前为止，欧阳玥对21世纪的了解还局限在国内，这种国际连环游，欧阳玥一窍不通。
　　没等到答案，井沐抬眼看着欧阳玥，明白过来，“要不，我们再去一次西安？上次因为工作，有些匆忙。”
　　欧阳玥思考着井沐的提议，一直看着手里美轮美奂的图片，世界之大，眼睛只看向一处，足迹只留在一方，应该会遗憾。
　　“不用了，一座城市，去再多次都不能窥见其全貌，如果要读透，恐怕一辈子都不够，所以还是肤浅地游走在不同的地方，行万里路与读万卷书的受益程度不相上下，陶冶情操，静心养性，总归是有好处的。”
　　井沐用杂志遮面，真心感叹欧阳玥的复古行为，念叨的功力日益见长，冷淡的人果然是不适合变啰嗦。
　　“欧阳玥，直接挑个地方。”
　　“就这。”　欧阳玥这下很爽快，把手里的杂志图片指给井沐看。
　　井沐看到海滨俯视图就认出来了，“香港？”
　　井沐最爱的城市之一，喜欢香港的经济敏锐度，人文环境的开放，特色美食等等。　但是香港被水环绕，欧阳玥怎么会玩得开心？
　　“怎么了？不能去？”　欧阳玥看着井沐的表情从惊讶到惊喜再到怀疑，无法理解。
　　“香港周边被大海环绕。”　井沐说出了为何不能去的最有说服力的理由，却不料……
　　“我知道”，欧阳玥轻描淡写，“上面有介绍，我没关系，又不是每时每刻面对着水。”
　　想想也对，井沐觉得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因噎废食似乎没有必要，“你真的想去这里？”
　　欧阳玥点头，敲定了假期目的地。
　　“哎”，两下突然的敲门声伴随着俞迪的声音响起，“我说，把客人冷落在外，你俩亲亲我我是不是不太好？”
　　看见有人来，欧阳玥稍微分开和井沐的距离。井沐头也不抬，“多余的人说多余的话，这次看来也不必把你考虑在内。”
　　俞迪马上丢了架子，跑到井沐身边，“多我一个不多，索性就加我一个。”
　　跟着井沐，虽然不能享受全程免费，百分之八十的优惠是可以保证，因此俞迪的假期往往与井沐的假期同步。而且人多又有照应，当然，这是俞迪单方面的想法。
　　井沐不愿和俞迪多纠缠，趁早答应趁早清静，偶尔出难题只是为了让俞迪适时地闭嘴。
　　井沐回到一区，Happy　Time已经开始。林启坐在一旁，向来都是单身骑士，只不过今天，多了一朵艳丽的玫瑰相衬。另一边，是吃着糕点攀谈的姚贝明和柯语。欧阳玥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井沐两边都不愿意去，只有俞迪最自然地加入到姚贝明和柯语的行列，同时把两方的视线带到井沐身上。
　　C姐优雅起身，井沐才是她想要永远依附的园地。柯语惊喜地朝欧阳玥走来，两股势力一下子向中间汇集，分散了核心的两个人。
　　林启给井沐递了香槟，作为井沐需要的电灯泡亮在C姐旁边，“井沐，想好去哪了吗？”
　　“巴厘岛不错”，C姐挽着井沐，“陪我去巴厘岛吧。”
　　和柯语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欧阳玥听着井沐那边的情况，明明是心不在焉的安静，却也让柯语好一阵失神。
　　“巴厘岛确实是旅游胜地”，井沐赞同地说道，“既然C姐喜欢，那一切费用井氏承担，希望C姐玩得愉快。”
　　欧阳玥低头笑着，不去就不去，井沐就偏偏这样说来耍人。
　　俞迪兀自和姚贝明碰杯，感叹得一塌糊涂，“贝明，我们这算旁观者清吧，一目了然。”
　　姚贝明转过身，不再看那边貌似复杂实际明朗的关系。明白了，就没有理由再执着不放。
　　大厅一角，井沐正在审讯，俞迪一五一十向井沐解释了柯语的所作所为，当了一回梦寐以求的卧底，感觉却不是想象中的英勇。
　　整场是柯语的一个机会，特别是多次约不到欧阳玥之后，柯语更迫切抓住。欧阳玥礼貌相对，往往就会冷场，但是没有一个好借口结束这次谈话。找来找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井沐的身影给弄丢了。
　　“欧阳，或许你很难理解，但是感情是真实的，我很清楚，我对你不是友情。”　曾面对数百人演奏的柯语，此刻在欧阳玥面前也难保持冷静。特别是在欧阳玥的注视下，柯语感受到压迫的窒息感。
　　但是已经开口，功亏一篑不如背水一战，“欧阳，第一次看见你，我已经喜欢上你，我可以给你时间，等你的回答。”
　　说了，反而平静了，柯语定定地看着欧阳玥，欧阳玥也直视着柯语。
　　“柯语，谢谢你。”
　　柯语想过欧阳玥的反应，但是欧阳玥连回答都是别具一格的独特。
　　“柯语，我喜欢你说出喜欢的勇气和坦率。喜欢一个人，是种琢磨不定的感觉，但是不喜欢往往很笃定。我很抱歉，我不值得你等待。”
　　比起陆和的告白式，柯语得到了欧阳玥更多的温柔，同一个结果，这次，欧阳玥用了自己的方式去表达。
　　柯语没有追问，对这个答案，柯语应该是有预料的。说出心意是柯语的选择，即使柯语心中的失败指数高达60％，拿剩下的40％拼一下幸福，无果也无撼。让喜欢的人知道自己的心意，说不定某天，她会想到自己，接受自己。
　　相视一笑还是朋友，当柯语不再抱有其他目的，失去的同时也收获到欧阳玥真心的笑，另一种满足。
　　“看样子，有结果了。”　俞迪八卦地公布他观察所得的结果，不多余的废话。
　　井沐看着欧阳玥侧脸嘴角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