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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君殇当歌 喜剧版-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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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还是住回了宝月阁,不为别的,只是依恋。那种淡淡的惆怅,驱使我在这宫中四处游晃,想要找寻些依稀的旧日影子。幽州那边的消息尚且安好,而伯罕那边我也派人送信过去了,现在的我可以说是无事可做。二哥倒是大忙人一个,一直和宇文化极在筹备登基之事。 
  可这种表面的胜利并没有维持多久,不到五天拓拔亮就卷土从来。那些附近所谓的残兵弱将,似乎在一夜间就扑向京城纠集成雄师百万。京城里的我军,就似围入笼中的因兽一样。 
  虽然我早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这种情况却是我始料未及的。最惨的不是这些,京城被困,急需的就是守城的粮草,但整个京城基本上就是一座空城,国库空空如也,也征收不到任何粮草。什么弃城迁都根本就是拓拔亮设的一个局,哄我们自己往下跳。他这出空城计唱得还不错啊。 
  已经被困两天了,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可我们仍在原地束手无策,到幽州请援兵的探子还未回来。幽州的情况如何也不得而知,伯罕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宫中的灯火通明,二哥灰头土脸地高居上位,位置都还未坐稳,就被迎头痛击能不沮丧吗?宇文化极也不停地看着地图,想要找出突围的地方,脸色也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肖将军,军中的粮草还可以支持多久?」估量情势,现下我们有可能要打持久仗,准备是必须的。 
  「禀九王爷,照目前的这种情况,城里的粮草怕是支持不了几天了。」 
  「说个精准的数儿,几天?」急迫地开口。我不想知道模糊不清的答案。 
  「最多十天!」肖将军的声音很无力。这种情况任谁都会头疼。 
  沉吟片刻,我终于下了决定:「肖将军,你带一队人马,到城中挨家挨户征集粮草。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要凑齐十天的粮草。」 
  肖将军望了我半晌,迟疑地问道:「什么办法都可以?」 
  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喝道:「还不快去。」 
  「得令!」 
  我回头望向二哥,还是没有主意,宇文化极开口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目前我们所能做的只有等:等援军的到来,等突围的机会。」不想再多废话,我还是继续回宝月阁补眠养精神。 
  等待最是难耐,又是十天过去了,城中有人饿死了,百姓已经是怨声载道,军心也有些涣散。派出去的探子还未回来,援军也未见一人。饶是我再冷静自持,也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我不止一次登上城楼遥望敌军,他们似乎没有半分攻城的意愿。只是将京城围住,存心要把我们困死。这样的对峙无疑是对我们不利的。 
  二哥早把持不住,嚷嚷着要突围,我和宇文化极也商量过多次,但一思及城外的箭阵、火炮,突围根本就行不通。等待援军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可不管怎样,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 
  三天后,探子终于回来了。他是我在那批强盗中培养的心腹,武功了得,可回来时也是负伤多处。才扶他回营,我就急急地询问幽州的情况。 
  「刘虎,幽州怎么样了?」 
  还未开口没,刘虎这汉子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王爷,京城被困的第三天拓拔亮就派人剿灭幽州了。他存心要断我们的后路啊!兄弟们奋力厮杀可……可幽州还是失守了。兄弟们也伤亡过半,余下的人又失散了。」 
  一听到这儿我心就咯一下。本以为乾坤扭转,可笑的是胜利还是不属于我。 
  恼怒地瞪向二哥,我又继续问道:「那伯罕王子那儿呢?」 
  「拓拔亮那厮,早料我们会去找王子援助,将所有出关的路都封了。不过我还是探到了一点风声。」 
  「怎么样?」 
  「伯罕王子怕也是无暇顾及我们了。大月氏与旭日国结盟,现正和乌孙国打得如火如荼呢!」 
  好个拓拔亮,做事果然俐落。先是扮做逃君,唱一出空城计引我们入瓮,接下来又兵分三路,逐个击破。要是当日听我的,不急于攻打京城,也不至于落败至此。一咬牙,我竟怔怔地淌下泪来。 
  「我带兵杀出城去跟他们拼了,」二哥恨恨的声音响起。 
  我也跟着长叹一声:「只有突围了,但不能再贸然行事了。」 
  「那依你之见呢?」明了情况后宇文化极反倒没了方纔的慌乱。 
  我心中暗暗佩服,清清喉咙,将想了多日的主意讲了出来:「现下,我们只有赌一赌了。拓拔亮是将我们环城而围,若分散突围兵力,攻击力减弱对我军不利。不如从中选一队人马抱着必死的决心打头阵,再剩下一队驻守城头掩护突围。余下的全部换装,将全城的百姓一起往城外赶,混在其中直冲东门,看看集中兵力能不能杀出一条血路。」 
  「似乎有些可行之处。」宇文化极略一沉吟开始附和。 
  「行不行也只有这条路可走。」我凝视着他们两人,等待着答案。 
  「那谁留下来守城?」二哥扯起嘴角微微地笑了一下,那笑容中藏着莫可名状的苦涩。 
  「我,我留下来断后。」我说出的决定,让殿内之人都吃了一惊。不是我英勇,只是我不相信二哥还有这个能力。 
  天明,一切准备就绪后便开始突围了。立在城头,看着底下被驱赶到城门的百姓面上戚戚然的神情,我忽然觉得伤感起来。谁又给了他们选择的余地,如今还是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 
  「搭好弓箭,下面突围的时候就对准敌军开射。」尽管我面上很冷静,但心底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城门开了,人潮蜂拥而出,城楼上的箭密密麻麻地朝敌军射去。但对方的阵形并未散乱,他们的箭也回射过来。无数的百姓在乱箭中丧生,可双方不会因此而收手。下方的厮杀声愈来愈惨烈,突围似乎没有进行得那么顺利,城楼的伤亡已过半,反观对手情况也未必乐观,但他们实力雄厚士气高昂依旧占据着上风。 
  双方的差距越来越大,我方伤亡惨重,还没有突出重围,反而被带进了敌人的包围圈,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必须有所舍弃。 
  「关上城门!」在火光的映照下,我沉下了脸。这门一关就相当于断了二哥他们的后路,破釜沉舟只有看造化了。 
  城门关闭的声音轰轰作响,在这混乱中听起来竟是莫名悲壮。城下,二哥听到城门关闭后,立马回头,双眼直直地瞪视着我,就似要喷出火来。 
  「李宏远,你存心要置我于死地吗?」 
  听到他绝望的呼吼,我竟心若止水没有半点波伏。最后看了一下混战的双方,疲乏地走下城楼。 
  天已经大亮了,城外的杀伐不绝于耳,而我似乎将这一切都遗忘了一样,茫然地走在寂寞清冷的街道上,没有目标没有止境地徘徊。 
  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站在宫中的宝月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里,只觉得心神俱伤,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什么做什么了。淡淡的睡意又袭上心来,最近以来一直都是这样,老是觉得疲倦老想睡觉,今天更甚了,回到房中直挺挺地睡了下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昏黄的余光将屋内的光线拉得更暗,赤足地爬下床走到门边,遥望起远空的落日来。 
  傍晚的风轻轻拂过我的面颊,翻起我的发丝,一切都好似做梦一般。远远的斜阳还是那么刺目,微玻鹚郏铱荚谡夤杏蔚础!�
  穿过回廊、假山、庭院,这里是那么安静,听不到半点嘈杂。一路追寻着自己的足迹,走到了当初坐上帝位的那个大殿。当中的龙椅还是那么耀眼,只不过这座大厅里已无往日的生气。 
  我慢慢地走上去,蜷缩在椅中,就开始叹气。望着自己赤白的双足,竟发起呆来。也许一切都要结束了吧,我还是走回了原点。 
  殿外,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宫殿中听起来格外刺耳,我知道那是拓拔亮回来了。他带着他的胜利和骄傲再一次地征服了这座宫城。抬眼望去,人群中的他还是那样的卓尔不凡,明黄的衣饰彰显着他王者的身份。 
  拓拔亮看到我也怔住了,眼中闪过的是兴奋,还是不舍我不得而知,只是他脸上的自信一如当年。 
  两人对视良久无语,我忽地轻轻笑了,再见真的恍若隔世…… 




  我在这里被关了多久?十年?二十年?不,事实上我被关到这里只有十天,只是在这里我把时间给遗忘了。 
  我呆坐在地上,透过狭小的窗户仰望着星空,思绪开始蔓延。赤裸的双足冷冰冰的,身体却并无寒意。 
  终于可以静下来了,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寂寂的夜色里传唱着若有若无不知名的歌谣,我也跟着轻哼,仿似进入了童年的梦乡,又似荡漾在水波的小舟一颠一簸的,让人的身心都飘起来。真好!这样的夜。闭上双眼,回忆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想来一切也就不过如此。 
  「皇上,」一声轻唤打断了我的平静,微张开双眼,我迎上了沉倚焦急的目光,虽近在咫尺却彷佛隔着天涯。 
  他身后站立的那个穿著狱卒衣服的人竟是伯罕。这两人怎会走到一起,我忍不住有些想笑。再仔细看发现沉倚也穿著同样的衣服,看来他们两人是混进来的。 
  「我们来救你。」不再多话,沉倚将牢门的锁链撬开,欺身进来。 
  救我?这样的情景许久以前似曾上演过一次。我扯起嘴角飘忽的一笑:「这里挺好的。」依旧托着腮坐着没有半分移动。 
  「你二哥突围的时候被乱箭射死了,宇文师傅也身负重伤,不过幸好逃出去了。拓拔亮是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必须跟我们走。」伯罕的脸也靠过来了,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倒让我不习惯。 
  「走?去哪里?」茫然地问着眼睛找不到焦距。 
  「跟我回乌孙国。现在我已经正式登位了,大月氏也战败了,虽然现在还不能与拓拔亮抗衡,但假以时日,以你我二人的才能不愁打不败他。」伯罕还是不减他的雄心壮志。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伯罕,我累了。」 
  「皇上,随我一起浪迹天涯吧,沉倚再不离开你,永远永远守着你。」永远有多远?我淡然地笑着还是摇了摇头。我已不相信有什么永远了。 
  「要不,你就一直待在乌孙国。」伯罕抓住我的手急切地说道,「我们不打天下,不与谁抗衡。沉倚也待在乌孙国,我和他一起守着你。将来,等到春天草原上的花都开了,我们就一起看花;夏天雪山都化作了清泉,水很静很亮我们还可以在泉边钓鱼;秋天,满山的枫叶红遍天高气爽我们就打猎去;冬天则可以围坐暖炉,喝酒聊天观望雪景。宏远,你说好不好?」伯罕望着我目光中是热切的期盼。 
  「好啊!当然好啊!」我挣脱他的手,看向远方。将来!人人都在说将来。但其实将来是永远也到不了,又永远是在昨天的。「让我带着这样的幻梦离开也是很好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放弃什么?」伯罕用力地晃着我,记忆中他还未曾这么激动过。 
  我失笑,伸手轻轻掠过他的眉尖。「我还有什么可放弃的?」 
  「你自己啊!你还有我和沉倚。」 
  「呵……我们谁也不属于谁,谁也不拥有谁。没有什么好珍惜的。人和人之间看似纠缠不清,其实从来都没有什么关系,从来都是孤独的延伸。」我怜悯地看着伯罕,心里笑他的固执。人啊!今晚可以爱得死去活来,天明又恨得挫骨扬灰。到最后什么也不是,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断不会融到一起成为一个人。我累了,不想再继续这种无休止的烦恼。 
  窗外,有些嘈杂,似乎是发现有人来劫狱了。我急急地开口劝道:「你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我一定要带你走。」伯罕显得有些蛮横。 
  我还想拒绝,沉倚却开口道:「伯罕王子,就让皇上留在这里吧,我不会让你带他走的。」 
  「沉倚你疯了么?」伯罕惊叫,我也很诧异地望向他。 
  「不!我没疯,我只是知道皇上想要的是什么。」沉倚看着我一字一字地说,「皇上想要的是永远的宁静,永远的自由,不再被什么牵绊了。人从来就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算来也不过只有两个。选择生存或死亡。现在我只是尊重皇上这一生中唯一的选择。」 
  我笑了,是发自内心明了的笑意。知我者沉倚也! 
  伯罕看看我,又看看沉倚。之后仰天长叹:「罢罢罢!我也真是胡涂,以前曾经告诉你这世界没有净土,今日却又妄想给你一个不能实现的净土。你的选择也许是对的,但我还是在这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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