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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万里清秋挽云歌-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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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正深,清宵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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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LC整怕了,畏惧雪花了,看了看我那点疑似H又不是H的小段子,还专门下载了个雪花清除器来以防万一(擦汗)




第肆拾镹回 山长水阔知何处

秋意正醉,金菊荣荣,枯叶连同被霜打过的红叶在长风中缱绻,一幅秋景映入青瓷酒盏中,穆奈何挥去飘落在桌上的几片枯叶,身后是数名西京门的心腹堂主。几人面色严肃,全无这午后的惬意。

     听闻野店外有马蹄声平踏奔来,少时,易水寒掀开门帘走入。

     他依然不乏那江湖人间相传那般气魄,虽不加以华衫,肩上单披一条灰色狐裘,起步生风间便是气宇轩昂。他此番出来,想必并不想让人看出了身份。

     穆奈何倒上酒,礼敬的说道:“易掌门光临,特邀在下来此,真不胜荣幸。”

     易水寒不理会他的客套,开门见山道:“你岂是想洗清污名,我答应以吾门之名助你。”

     穆奈何褪去客套的表情,抬头看着他,说:“那么,易掌门开的条件又是什么?”

     “两日后是张义崇与付青云处刑之日,那时定有人劫乱法场,飞云观亦会有所举动,你需在那混乱之中劫走付青云。罪名,自然交给飞云观扛。”

     穆奈何不知为何却是面露惊讶,冷笑两声,“移花接木、借刀杀人的这番话却不像是人称大侠的易水寒说得出来的。”

     易水寒不动声色,“我并非定要找你西京门,别人又未尝不可?但请阁下记住,阁下当初又何尝不是有求于人?你我不过顺水人情,各取其利罢了。事毕以后各行其道,各不相犯。”

     他这一番话将利害关系划得清清楚楚,不过是萍水相逢,各自帮一把而已。

     没有什么拒绝的道理,这也的确是穆奈何求之不得。穆奈何在手上划开一道口子,誓血为盟,“若未能劫出付青云、应允同易掌门的约定,西京门此后也无以立足。”

     这场赌,以徐庄周一方作为最大的后盾,再来飞云观的弟子定会为了救出同日处刑的张义崇而扰乱法场,此时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好时机,西京门只需坐收渔翁之利,让那另外两方纠缠即可。

     来无影去无踪,无迹可寻无迹可查。徐庄周再如何机关算尽,也不会想到易水寒和西京门会插手此事吧?更不会想到,付青云、云章与此些人物的关系竟是如此微妙,亦如雨云海天之际看似毫不相干却又相连。

     唯有紧绷一切心机、扣机千发,否则一步错步步皆错就是无法挽回。站在这立场之上没有地位之别,胜为王,败了既是可能命送黄泉。

     野店结盟后,易水寒独自一人走到山岭上,易水寒看着满山苍翠、松林叠嶂,不禁长长舒了口气。易水寒抽出宝剑“走雪”,右手举剑横于面前,左手叩击轻弹寒芒刀面,发出冰寒空灵之音,盘旋空中的苍鹰俯冲而下,落在他面前的树上。

     易水寒抬起左手,食指上赫然是一枚刻绘着盘龙腾云的血玉扳指。他取下那扳指,又拿出一张写着寥寥数字的纸片,卷起之后连同那枚扳指一起系在了那只褐白苍鹰的爪上,拍了拍它的翅膀,低声说道:“去吧。”

     那只鹰似是领会了一般,展翅长啸飞上苍穹,腾空而去了。

     ◇◆◇

     那日夜里云章偶然路过的长街已经荒废多时,昔日却是官商云集,也算是富贵之地。

     寒风过巷,楚筱站在那被摘去了牌匾的朱门之前,漆已泛黄剥落。楚筱面色平静,伸出右手抚摸着那门上的封条。心中却似乎回到了多年之前,曾经的慕容府邸,繁华依旧,人面不老。

     樊陆终在城墙上刺伤自己的伤口并未痊愈,又是凉风入骨,楚筱有些难过的曲下身。

     她坐在石阶上,背靠在这府邸的门旁,唇色苍白,额角渗出些冷汗。楚筱取出几丸药,直接服入了口中。楚筱闭目,想这些时日也太过操劳,身体也大不比从前。昔日靠吃各种奇药还可维持容颜不衰,但如今却忽然之间苍老了不少。

     楚筱长叹口气,自言自语着:“明日便是处刑之日,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若是付青云一死,樊陆终便会告诉自己如何销毁那秘密的最快方法。但若付青云死后樊陆终无法兑现承诺,自己先前依靠付青云去销毁卷轴的想法也幻化泡影。

     该赌哪一方?是信了樊陆终,还是回头帮助徐庄周?

     “师父!”此时一个声音从巷子一端传来,楚筱侧目,只见云章正朝这边跑来。

     楚筱起身正欲离开,云章却疾步到她面前,拦住了去路,“师父!你这几日都去了哪里?哪日你为何要与樊陆终联合欺瞒,说青云用毒?!”

     “住口!这是你该对师父用的语气吗!”

     云章顿了顿,低下了头,“徒儿知错了。”

     楚筱也并不在生他的气,只是垂下眼帘,“这些事,纵使是告诉你了你也不定听得明白,你也该收起心了,有些事有些人是碰不得的。”

     云章抬起头,说:“徒儿只是不解师父为何要这么做。师父素来为人宽厚,对人对事都甚为体贴,师父本是想隐居,却依然救助那些来谷中求医的人,这些徒儿都看在眼里。但如今师父却为何、为何与那樊陆终一起冤枉清白无辜的人?”

     “他不是清白无辜,付青云本身便是错误。”

     “师父!”云章喊道,悲伤的看着楚筱,“付青云他没有过错,大家不过是因为他体内的金蝉,可这也并非他所愿!这世间,一定有办法可以帮青云的!”

     “没有办法。”楚筱冷冷开口,“不可能有办法的,金蝉千年难求,更是并非凡物。寄宿与血脉心房之中,本身便是剧毒之物,无人知晓该如何取出。更况且付青云长期以毒攻毒,取走金蝉,他只是衰弱的更快罢了。”

     云章跪在楚筱的面前,“师父,你医术高明,一定有办法可以帮他的啊!”

     楚筱叹了口气,道:“我救了他,谁又来救你?况且我已说过,我根本救不了他。”

     云章闻言。略感诧异,“救……我?”

     楚筱却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说下去,“我知你是喜欢付青云,但你何必如此执迷?他终究是想着徐庄周,这羁绊并非三言两句一朝一夕就可剪断。这是他自己一生的心结,他过不去,你亦是帮不了他。”

     “徐庄周可能爱他,也可能更爱权位。但至少付青云只是想和徐庄周在一起,徐庄周或许便是他心中的所有。”楚筱目中一点凄凉散开,如叶落秋池,“但你却,什么也给不了付青云。”

     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阔知何处?是的,他定也是,朝朝暮暮的想了很多年吧。云章哽咽着,神色变得黯淡。自己无权无势无功无名,到底又有哪点值得自己可说喜欢他?情似游丝,人如飞絮。

     “明日便是处刑,或许可以做一个收场了。”楚筱言罢,转头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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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拾回 赴去繁华正乱时

第二日,天刚破晓,街上已是人声鼎沸,争相往午门外涌去。

     一个月前,那日烽火燃尽,一场大雨瓢泼,那并未公开的混乱几乎传遍了天下,那些涌入玄武门的大理寺衙役为何会与皇城内的金吾卫冲突,金吾卫上将军又为何不放徐庄周徐大人进去?事变中又到底捉住了谁?

     推测是弑君谋反、推测是有人逼宫、推测是皇子们图谋不轨对太子不利。但实际涉入此事的到底是何人,天下万民却都不得而知。

     楚筱只搭脉,樊陆终一旁妄言谬论,皇上正是要将付青云投入天牢,云章此时却冲进紫宸殿装疯乱人耳目,趁此拉走了付青云。然而玄武门内,身着大理寺官服的人忽然闯入与正要拿下云章与付青云的金吾卫重队展开厮杀。有黑衣人闯入拉付青云上马,云章逃离。但付青云落马,成众矢之的瞄准的对象。

     该走的都走了,能走的也未留下。只有付青云与一群混乱的官差。

     最后司马遥取着皇命入城,将中箭昏厥的付青云从宗正寺那里接手予大理寺查办。

     然皇命宣告,将付青云以弑君之罪处死,而行刑之日,便是定在了今时正午。

     听见风声的百姓此刻全部都涌向了午门外方向,但行刑场却被官差把守,纵然是堵得水泄不通,里面也绝不会放进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

     而此时却有两顶绮罗抬轿过来,前方还有大理寺官差开道。当到了刑台外,两顶轿子中人都纷纷揭帘下矫。

     九王爷李华与太子李瑞出现与此,着实引得旁人一场潮水般的喧哗。

     一个是世间云游客的闲散王爷,一个是被推到太子之位却平庸无能、变成众人睥睨的东宫太子的人。这二人平日里,一个在千里外游乐山水,一个在宫中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如何也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吧?

     而此时两人并肩而行,九王爷低声对身旁的太子说:“你既然猜得出会有人劫法场,至少也要想个法子把外面这群凑热闹的鲁莽之徒都放进去做掩护吧?万一劫法场的人被当场擒拿了,岂不大大的失算了?”

     李瑞也压低了声音,“付青云岂不是因你举荐介绍进宫,王爷难道不会遣人去办妥吗!”

     李华对此嗤之以鼻,“付青云若是真被处决,指不定下一个遭株连的便是你,他岂不是你的门下客,你认为你的兄弟们会放任你的这个把柄置之不管、不会拿起刀子捅你一记吗?”

     这两人都极沉得住气,几句话的争辩倒也不显得面红耳赤。

     倒是太子李瑞先让了步,当走到那些把守外围的官差面前时,说道:“我贵为太子,下驾于此,难道也没有人出来恭迎吗?”

     那些官兵面面相觑,只有一人上前叩首:“犯人即刻便要处刑,还请太子见谅。”

     “我奉父皇之命来此一探,还请让让吧。”李瑞语气不容置否,况他在外人眼里本就是个骄奢淫逸的坏性子,语调措辞不合他身份倒也不稀奇。

     官兵们闻言,又见九王爷也在其后,便让开了路。李瑞却朝身后挥挥手,几十来人便推开那些百姓,整齐的站在了李瑞身后。李瑞举步向里走去,他们也跟着一起往里走。

     官兵们都急了,连忙说道:“殿下、殿下,这,只能您和九王爷进去啊!”

     “我素来见不得血腥,旁边的有人陪着才行,况且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这才能保证我的安全,难道平日里大理寺把你们养的好了,就可以连我的性命都可置之不理吗!”

     他这一说,直接扯到了大理寺卿的头上。那些官兵都是大理寺卿手下办事的人,不敢同这太子继续拔高事态严重性,稍稍迟疑,说道:“那请太子稍后,让小人去禀报一下徐大人吧。”

     半晌,徐庄周从刑场内走了出来,他毫无那些莽夫的高大威武,但他环视四周时去却是不怒自威。徐庄周的目光落在了九王爷与太子身上,上前施礼,说道:“是下官管教不力,太子殿下切勿同他们动了火气。殿下与九王爷驾临此地,理应是有人随行的。”最后一句话则说给了方才那阻拦太子的官差。

     徐庄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与李瑞对上,他做出个“请”的姿势,站在一旁与众衙役退让开。李瑞便带着那一行人进了刑场。

     李华在他身边,说道:“倘若换了别人,怕是不吃你这套吧。”

     “换了别人便不会用这套戏了。”李瑞一边说着,一边往刑场那边张望,“此事既已移交大理寺,以大理寺卿与徐庄周之间的利害关系,徐庄周岂会不在场?这一切看似是个人恩怨分明,但纵横交叉反倒搭成一个网,他们彼此牵制着对方。九王爷若实在多虑,当初便不该留付青云在王府。”

     李华冷笑:“太子若实在煞费苦心,当初也不该收他膝下承欢。”

     “我可从未有过这般想法!”李瑞哭笑不得,辩解又显得过于麻烦了。“劳烦九王爷稍后再调些人过来吧,虽不是到底是谁会来劫法场,但若此人被抓了可是个大乌龙,别说你想游山玩水,怕是还未出这城门,就被拆去乌纱紫衣扔进大牢候审了。”

     “这倒是不成问题。倒是太子,若是此事真真成真了,在下被扔进了大牢,各位皇子们怕是也会为在下请您来与我为伴的。”

     李瑞哼了哼,带着大队人加快脚步甩开了李华。

     李华站在枯藤老树下,望向身后远处那些攒动的人海,暗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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