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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万里清秋挽云歌-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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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章忽然间顿住了,他惊诧的看着司马遥,道:“什么意思?莫非你知道些这玉的来历?”

     这块玉的来历,说起来着实能令人谈之色变,司马遥却扯了个谎,随口说道:“这玉已经破碎,且染上了血迹,已是不祥之物,应当趁早毁了去!”

     这谎说的荒唐,简直不符合司马遥的为人作风,云章决绝的摇摇头,“这块玉破碎之时你拿去了多日佩戴都未敲出,怎么现在忽然便说是不祥了?我寻觅那段往事多年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你既然瞧得出这块玉,就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云章,把玉佩给我!”司马遥被他磨得耐心全无,忽然间就急躁起来,不与他多说,便快步向他走去。

     云章赶忙绕到桌子的另一边,说:“你不说清楚,我便肯定不会给你!”

     所谓狗急跳墙大概就是如此,云章素日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同他顶一句回一句,还死活不依不饶的磨着司马遥的脾性。说来也怪,司马遥平日里便是天塌了也不定会这般暴躁,今日却是迫切至极的样子。

     “你不需要知道,这玉本就不该出现在你手上,现在毁了这玉还有回旋的地步!”

     这时,司马遥却忽然发出一声冷笑,震得云章浑身打了个激灵。

     “我以为这场局,少一颗棋子便会快一分停止。”他静静的看着云章,又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静,“有些事你不该知道,这是一滩浑水,踏进去的人此生也洗不干净。你我、太子皇帝、王爷或者是张义崇赵如烈,他们之间层层的脉络关系造就了这盘迷局。”

     “有人要谋反?!谁,九王爷吗?”云章失声喊道。

     而此时在无言语,司马遥脸庞向前一贴,竟是吻在了自己的唇上?

     一瞬间被那温润的感触给夺了心神,刹那间失神,云章却觉得心中莫名油生一阵心痛。

     没有齿间缠绵,甚至只有片刻温暖残香。

     “先生让我去覆云城时,我便隐约猜到了让我去这千里之外的地方先生定是别有用意。这里不久以后或许会有何大事发生,而在那时,我希望也能助你一次……”

     司马遥淡淡看了云章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云章低下头,却发现方才握在手里的玉佩不见了踪影,追出门去,却早已不见了司马遥。

     戎宣王的马车在街道的尽头,樊陆终掀起竹帘凑巧看见了司马遥,便走下马车,挥挥手让随从都退到一旁。

     司马遥手中握着一块玉佩和一柄匕首,而他似乎太过分心,却未发现自己握在了刀刃上,血迹沿着修长的手指滑落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同时也染红了那块玉佩。血液渗入玉佩的裂缝中,显得格外刺目。

     樊陆终走了过去,有些心疼的拿开匕首捧起他的右手,说道:“他当真是让你魂不守舍,可也不必如此作践自己吧?就算你不心疼,但我可是看着的。你看你这让人心疼得劲,我都快变成你的哥哥了,总是替你担心的甚。”

     司马遥摊开手掌,那道细长又深的伤口作痛着,他抬起手抚了抚散在面前的乱发,手掌上的血不慎涂在了脸上,散开一抹类似胭脂的红色。

     这色彩衬着他苍白的皮肤和一头乌黑的长发,竟显得如此惊艳。

     见他这般模样煞是好看,樊陆终也就没有替他擦去那抹血迹了,不管如何美人终究是美,“半面妆”也画的惊为天人。

     “我看我还真真是喜欢你了。”樊陆终一边说着,一边含笑将他扶上马车,“我虽知道那块玉的来历,不过你若是不想让我说,我此生定都不会说出一字。不过我开出的条件便是你随我回了覆云城后,你乔装成中原女子,我要设宴十日款待全城,准备风光的迎娶你。”

     司马遥抬头看了他一眼,心底唯有一句话,便是觉得这事好生荒唐。

     ◆◇◆

     付青云那日夜里留宿宫中,只因太子忽然觉得兴趣所致,便找人对弈。将付青云搁在一旁,白白等了一个晚上。待到清晨太子走出内殿时,看见卧倒在殿前此时睡的正深的付青云,便让人拿了一张薄衣给他披上。

     付青云忽然间醒了,看见李瑞站在面前,连忙站了起来,李瑞却满面倦困的挥挥手:“罢了,你去里面的屋子歇息一会儿吧,我也要睡一觉了。”

     “殿下,药……”付青云提醒道。

     “无妨,待我休息好了,你去热一下便是。”转而对身旁的宫女说,“带小公子下去休息。”

     那新来的宫女看了一眼付青云,想起了前几日长宫女们说起的男宠之事,便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是去您常睡的那房吗?”

     李瑞却扫了她一眼,略带讥讽的说道:“那里便只一张床,你想让我睡地板吗?”

     那宫女“啊”的一声跪倒在地上,惊慌的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守在门外的几个宫女听见了动静便立马走了进来,见新来的那小妮子一脸惶恐,便连忙把她拉了出去,方才进来的一个宫女连忙说道:“都是奴婢的错,不该让这新来的丫头服侍殿下,奴婢这就罚她去。”

     李瑞一夜对弈只觉精疲力竭了,也无心再与她说这些琐事。

     转身正要回去,却听一位公公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扑倒在自己脚边,气喘吁吁的慌忙说着:“太子殿下,皇上他、他今晨忽然卧床不起,您且快去紫宸殿吧!啊,还有付小大夫,付小大夫医术超绝,也一同去看看吧!”

     付青云拢了拢袖子,只见太子啧的笑了几声,“老东西终于要不行了?不过那老家伙素日一向身体硬朗,莫不是又吃了什么丹药,这才察觉未能升仙,反倒先得一命呜呼了吧?青云,你且随我一起过去瞧瞧好了。他若真是现在就‘飞升’了,我那几位皇兄岂不是会立马翻脸来弄死我?”

     真叫人不禁感叹这太子的莫测,他到底是有几面作风,竟是对着付青云时冷静自若、面对众人时却又显得乖张独行?

     太子脾气暴戾众人皆知,那老太监冷汗淋淋,连声呼喊:“太子殿下切莫说这大逆不道的话啊!皇上嘴里一直说要让殿下过去,不过皇上面色尚安不似有大事,但皇上却一直絮叨他时日不多了……”

     付青云颔首,收起卷着银针的布袋,便向着紫宸殿去了。

     紫宸殿外不知几时起,陆陆续续的有官员从承天门进来,每人面上无不是诚惶诚恐。殿外一片空旷的平地上,已是人头攒动,两侧各站着四行身着黑金制服的金吾卫。那些身着九团雉鸡绸缎朝服的文官纷纷跪在紫宸殿外,窃窃私语的讨论,似乎很早便已到了的样子。

     付青云站在一群人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进去。李瑞拉着他往另一边走去,说道:“走后面,我才懒得和那群家伙凑热闹。”

     李瑞整了整领口,让付青云站在后面,走进了宫殿内。

     那写雕栏砌玉与红绫玉屏在昏暗的殿内依旧光华流转,大殿的深处,老皇帝躺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他看见李瑞来了,奄奄一息的伸出手。

     “皇儿,快、快到父皇身边来……”

     老皇帝呜咽着想要坐起来,那些宫女太监以及匆匆从边关赶回来的将军、纷纷退在一旁。唯有昔年一直服侍在皇帝身旁的太监总管连忙扶起了他。

     李瑞忽然觉得有些不安,却还是走了过去。他站在老皇帝身边,看着那只布满褶皱干枯的手,“父皇龙体欠安皇儿十分担忧,但父皇天佑,我想或许是这天气炎炎,渐进夏日所以精神不振罢了。”

     他强作出温和的表情,却是语气冰冷,全然没有丝毫的关切。

     太医走到李瑞面前,颤颤巍巍的揖手说道:“太子殿下,皇上积劳甚多,恐怕……”

     “住口!”李瑞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皇上不过是需时调养,哪里容你在此胡说?!你这该死的东西,做的什么太医,难道国库的钱养出来的就是你们这些草囊饭带?!”

     付青云看的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李瑞这戏演得仿若真情实意,几乎是以假乱真般传神。

     太医嗵的一下跪倒在地,吓得浑身发颤半字亦难以出喉。

     老皇帝却抬手扶住李瑞的手,缓了口气,说道:“朕自知年事已高,昨夜又见太乙真人托梦于朕,说那生死簿上写出朕阳寿已尽,特来奉知朕预备后事,随即羽化飞升……可朕眼下却还不放心这李氏的万里河山和朕的臣民啊。”

     真真是荒谬,他不过是朝思暮想这那些神仙鬼怪、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见着了那什么太乙真人。想必是贪恋权贵、恋慕这万人之上的地位,才不甘就此辞世吧?李瑞心底嘲讽,面上却装作无比惋惜,连声说道:“父皇且先躺下歇息,莫要说些不吉利的话了。”

     这时,方才来告知付青云与李瑞的那太监站了出来,将付青云带过去,说道:“皇上,这是那日在烟火会上救太子一命的付青云付大夫,若是他的话,说不定能看出皇上您病之所在。”

     皇帝挥挥手,说道,“既然如此,便来看看吧。”

     付青云施礼应了一声,搭上老皇帝的脉搏,沉吟片刻,却知这老皇帝果不其然是积劳成疾,且还过度沉迷美色,与那些楚腰艳姬终日饮酒作乐已至气血衰竭。或许终日服用丹药也使得脉象混乱,更早的衰老。

     付青云断不可如实说出,只道:“皇上不过是有些伤风,脉搏稍乱了,不如我替皇上施针暂时解乏吧。”

     老皇帝合上眼点点头,付青云展开银针,正欲施针,少府监的管事跌门而入,一把推开付青云,说道:“皇上断不可让这妖人施针,或许他的针灸能一时起用,但他用的都是蛊毒之术,只会危害皇上的身体啊!你们都是如何护驾,为何将他放入?!延尉何在,还不快快把他拿下?!”




第叁拾仈回 笑澜烟波最无情

付青云被那唐突闯入的少府监管事用力一推,毫无防备的跌倒在了地上。

     那少府监说完一番话,又冲过去握住付青云的手,硬是逼着他展开手掌,厉声说道:“皇上,各位请看,他手掌中心一块微微泛黑、指尖也略带紫黑色,手腕血脉上亦是如此!这明显是长期用毒所致。这小子咋看之下便觉得不同于中原人的外貌,非我族之异类,明明是那深山野岭中的苗疆蛮子!”

     付青云面色从容,说道:“我的确是喂养着蛊虫,不过用毒也不过是以毒攻毒,却未曾想过谋人性命。”

     此时付青云站了起来,收起了银针。“我未曾想过要隐瞒什么,亦无那弑君歹念,既然少府监定要说我居心叵测,在尚未有事发生之前,我立马离去便是。”

     少府监却不依不饶,一把拽住付青云的手,作势不让他挣脱,“怎且容你?!皇上,应当先将他收押大理寺监牢,若是放纵他,难免会在对您有所危害?!”

     “话虽如此,但仅凭着手上的黑色印记便说是用了蛊毒未免太过牵强了吧。”一旁的大太监总管垂首,对少府监说道,“再说,付小公子也算是救了太子殿下一命,陛下也是恩准他随意走动除后宫以外的任何地方。”

     那少府监却是冷笑一声,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根银针扎向付青云。付青云惊叫一声,连忙收回了手。只见少府监手执银针,而银针沾血的一端却隐隐开始泛黑。

     “连血都是带毒的,你还有何话好说?!”

     少府监随即又将付青云按在柱子上,从怀中出去一面符纸贴在他的胸前。

     付青云只觉胸口一阵灼热,这炙热仿若熔岩裹心一般痛苦,付青云仰面大叫着,面上露出极其痛苦的神情。旁人纷纷退散卡,聚集在殿外的金吾卫听见里面的动静全部涌了进来。

     那一支支长剑、长矛架起围成一圈,将付青云围在其中。

     李瑞见付青云喊叫声如此撕心裂肺、面上神情也是这般备受煎熬,立马冲上去抓着那少府监的领子喊道:“该死!你休说他人如何,你自己倒是先用的什么妖法?!”

     “太子殿下且看清了再说!”一旁的人却变了脸色,连那老皇帝也睁大了眼、死命的盯着付青云。

     只见付青云的体内似有何物翻腾着,那骨子的嗜血之意化作道道金光,从身体里冲撞奔腾而出、那些气化作飓风围绕着付青云身体周围,乍看之下似是生出了翅膀宛若仙尘。而那股气息却带着浓重的血腥之气、杀意四起。

     付青云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也破茧而出,下一刻便会撕碎了他的身体!

     “这符纸是琅琊台下用于镇压恶鬼的血符,由神龙之血所写,亦是可以让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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