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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射日神剑-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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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虹见石破天目中神色不定,不觉一怔,他斜睨石破天腰间那包鼓鼓的东西,冷笑道:“恐怕还有更贵重的东西藏在阁下的身上吧?”

石破天怨毒的叱道:“胡说,凭黑面修罗四字,还怕有人来劫车不成,我怎会做那种事!”

欧阳空轻伸大烟杆,在石破天的腰上轻轻一点,发出一声清脆的异响,大烟杆欧阳空深吸口烟,脑海中突然涌起一个意念。

他冷喝道:“拿出来!”

石破天神情大变,目中突涌起一片恐怖之色,他迟疑了一会儿,咬着上嘴唇,拿出一个长盒道:“给你,反正你也拿不去!”

欧阳空只觉这木盒雕制的刻工极整,精致漂亮,但有宗怪异之处,就是这盒子极轻,不像是装着什么东西。

盒子启开,里面突然露出一块像是被剑斩下来的衣角,这块碎布才露出来,白长虹身子已经一阵摇颤。

因为这块割下的衣角对他是太熟悉了。

那是永远不会让人忘怀的一件事,看见这片衣角,他想起了惨死去的爹爹,因为这块衣角正是他爹爹衣衫上的一块断袍……他热血沸腾,目皆欲裂,大喝道:“拿给我!”

欧阳空不解的将那块断袍交到他的手中,白长虹只觉心头一酸,目中热泪几乎夺眶涌出,他抓着这一片袍角,整个神经都几乎麻木了,他是那么伤心与悲哀,滚滚的杀气自他的眉角上扩散,愈来愈浓……欧阳空一震,道:“你……”白长虹嘴角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一步一步的往石破天身前逼去,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只知道这个青年在一刹那间变了,变得非常冷酷,那种令人骇惧的样子,就像要顷刻间死去一样,使所有的人都暗暗骇惧着。

他目中有如喷火似的大喝道:“你是从哪里得来这块袍角?”

石破天骇颤道:“我怎么知道是哪里来的,这是别人交给我爹爹的……”白长虹叱问道:“这个人是谁?”

石破天冷冷地道:“基於某种理由,我不告诉你……”“嘿!”

欧阳空低喝一声,道:“这个龟儿子交给我办好了,我老烟虫只要略使分筋错骨手法,我不相信他是铁打的金钢!”

石破天脸色惨然大变,怒道:“你敢这样对付我?”

欧阳空嘿嘿笑道:“你只要说出来,我老烟虫便放过你!”

石破天冷哼一声道:“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长虹伸手拍了石破天一掌,冷冷地道:“我恨不得立时杀了你,这一掌是叫你识相点,赶快的把这块袍角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石破天无动於衷的一摇头,道:“我还是那句老话,什么都不知道。”

大烟杆欧阳空怒骂一声,道:“你真是不识好歹,大概你还不知道我老烟虫治人的手段!”

他嘿嘿一声低笑,伸指就要往石破天身上点去。

石破天索性双目一闭,道:“你这样对付一个全无反抗的人,算是什么东西?”

这样一来,老烟虫欧阳空倒无法下手了,看了忘情剑客一眼,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白长虹凝重的将那一块袍角放回怀中。

石破天一见大急,霍地跳了起来,大声道:“这个你可不能拿去。”

白长虹一怔,道:“这是我父之遗物,如何不能拿去?”

他这时反而冷静下来,知道要追查出杀死爹爹的仇人,只有从石破天身上下手,若是操之过急,反而不好。

石破天焦急的道:“这是一个朋友所托,丢了任何东西都可以,却不能丢了这样东西,你忘情剑客最好是能够将它留下……”白长虹冷冷的道:“很抱歉,我必须把它带走!”

说着向老烟虫欧阳空一施眼色,两人返身就要离去。

石破天怒声道:“你们这样一走,我到哪里去找你们?”

白长虹冷冷地道:“找我容易,我在前面城市还要盘桓几天!”

他心里这时另有打算,和欧阳空急急离去。两人直到走到看不见石破天的时候才停下身来。

欧阳空憋了一肚子疑团,不由问道:“小子,你到底在搅什么鬼?”

白长虹凄然道:“我要在这里停留二、三天,看看是谁来向我索取这袍角,然后设法将这些幕后主人引出来,我爹爹的事情可能会渐渐明朗。”

欧阳空一叹,道:“你有多少把握?”

白长虹摇摇头道:“这只是我的一种想法,真正把握倒没有多少,假如这条路走不通,我再去石家庄见见黑面修罗,再不然直闯大眉山庄,问问华百陀!”

“嘿!”

欧阳空大笑道:“小子,你真是个狂人,简直要和江湖各家都要动上手了!我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也感到骄傲,好,我们先填填肚子去!”

两人身形一提,疾快的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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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深冰探底

浑圆的雨珠,像情人的眼泪,从布满空中的云端,滴了下来,敲打在地面上,响起一连串浙沥浙沥的雨声,凄迷的暮色,凄迷的雨声,浓浓的笼罩穷山恶水……在这午后的大雨中,泥泞的道路上,没有一个人迹,恍如那些过路的行旅都因避雨而躲在客店里。

湿濡的大路上,这时突然响起一串缓慢的铜铃声,铃声逐渐的传来……只见一个身着蓝衫的青年牵着一匹高大的白马,在雨中慢慢的走着,他茫然望着云空,让雨点滴在脸上,滴落的水珠,顺着鼻尖流到嘴唇,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只觉淡然无味,像他心中郁藏的那份感情一样,无法分辨出那是什么味道……铜铃在马的颈子上轻轻摇曳,和着雨声交织在一起。

这青年冒着不算小的雨,在雨中漫步,倒是有很好的兴致,若非是懂得雨中乐趣的人,谁也不会在这时走出来,除非这是一个傻子,或者是正在失意的人。

雨中的他像是心情沈重,他茫然望着泥泞的路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这声叹息正和他的人一样,同样是那么忧悒、凄凉……突然,自那薄薄的嘴唇弧角上,掀起一丝萧索而又苦涩的笑意,他落寞的笑了笑,自我解嘲似的道:“我真是个傻子,在这么大的雨里,竟会独自一个人出来,让这雨点淋在身上,而更好笑的,是我居然会突然喜欢这些飘下来的雨丝……”那是因为这浙沥的雨珠,太像情人的眼泪,也像是幻奇美丽的云天,忽然失去了踏在云絮上的仙女,而像情人似的为她哭泣——在他心中虽然波荡起数个少女的影子,可是,另一件事却像块重铅般的,压得他气都喘不过来,那就是父仇,还有无量宗毁灭点苍之恨。

如今,父仇已经露出一丝踪迹,像在那黑黝黝的夜里,突然发现了一点灯光,这点灯光像是一丝希望,只有随着这丝灯光摸索着前进……然而,三天的时光很快的过去了,黑面修罗的踪迹始终没有出现,连石家庄的人都没见着一个,他焦急的等待着黑面修罗石九公前来,以便在他身上找寻出那截袍角的来历,可是他失望了,他不得不请欧阳空先去看看情形了。

白长虹孤独的在雨中行走着,泥泞的黄土沾满了他的靴子,他撩起袖子轻轻拭去脸上的雨珠,突然长叹道:“大烟杆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可不要出事了!”

这个意念在他脑海一闪而逝,他陡地紧张起来,心中顿时掠过一道阴影,在那朗丰的脸上立时闪现出一丝阴霾,舒卷的眉毛微微向上翘着,冷煞的笑意渐渐浮出。

“哈哈哈!”

白长虹正在沉思之间,背后突然响起一连串大笑之声,他心中一骇,不禁回头望去,这一望使他心中骇然而颤,一时倒楞在当常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骑在自己的马背上,这个老人什么时候骑上马背,何时来到自己身后,他都查觉不出来。

白长虹心神俱颤,不禁对这功力高超的老人产生一种凛惧之意,他这时一手抓着马缰,回身站在地上,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蹄声缓慢而逝,这个老人坐在骑背上,摇晃着身子正在打瞌睡,不时从鼻子里传出如雷的呼吸声,声浪像江潮汹涌,地面上泛起微微震动,那匹马像是站立不稳似的,在地上摇摇摆摆的几乎要倒了下去……白长虹暗中骇凛,对这老人的功力更是称奇,他在这神秘老人身上略略一瞥,不禁张口咋舌,几乎不敢相信世间有这种事。

原来这时疾雨如珠,遍洒坠落,在他已经全身尽湿,满头是水,而在这老人则是滴水未沾,每当落下的雨珠快要接近这老人身上之时,便会有一股气劲,将那落下的雨水逼得不能近身,这种奇景不仅是本身功力的表现,也是劲力与罡气的混合功力。

那老人恍如睡着了一样,他依然紧闭双目,在马上摇晃了一会,突然沉声喝道:“老刘,你怎么不走啦,给大老爷牵马是你的福份,等我一高兴给你讨个小媳妇,那时!哈……”白长虹冷哼一声,道:“阁下不要再装死了,有什么事不妨直接说出来……”这老人睡态如旧,嘿嘿笑道:“好,老刘,老夫平日待你不薄,你在这里竟敢和我抬杠,是不是看雨太大了,我没法走回去,好!算我白养了你一场,今天就再给你加一分银子,唉!

老夫那辈子缺了德,受你们这些下人的闲气。”

白长虹被他弄得一楞,想这老人必是有意来戏弄自己。

他冷笑一声,将马缰向上一甩,那马陡地受惊,悲鸣一声,前蹄仰起,吓得那个老人在马上鬼叫不已。

这老人颤声道:“老刘,你想谋财害命呀,我今天除了带点零碎银子外,那些珠宝可没带在身上,你可看走了眼。”

白长虹冷冷地道:“阁下少在我白某人面前装疯傻,我……”这老人双目缓缓启开,讶异的道:“你姓白,我还以为是我那马夫老刘呢!”

他揉了揉眼睛,朝四处一瞥,忽然哎呀一声叫了起来,道:“不对!不对,我怎会坐在你这头畜生身上……”白长虹冷笑道:“你再满嘴胡说,休怪我不客气了!”

这老人急摇双手,道:“白公子,你可别误会,我只是说我怎么会骑错了牲口上,可并没有骂你,白公子,你行行好,怪……”白长虹深知眼前这个老人不太简单,仅从对方那种逼气施劲的功夫上,已知是个罕见的劲敌,他冷冷地喝道:“阁下是谁?”

这沉重的喝声铿锵有力,震得空中嗡嗡直响?袅袅的余音在空中回荡甚久方始散去。

这神秘老人呵呵笑道:“小老儿家住关洛文爷村,你就称我文爷爷就行了!”

白长虹心神一颤,脑中陡地闪过一个意念,忖道:“原来是关洛第一家文四爷,怪不得有这样浑厚的功力呢,我和文家一无瓜葛,他故意找碴子是什么意思?”

这个忖念在他脑海之中一闪而逝,冷冷地道:“阁下不在关洛逍遥,跑到南疆来居心何在?”

这文四爷呵呵笑道:“好说,好说,忘情剑客大名传遍整个五湖四海,小老儿深觉阁下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本事,确是人世间罕见的奇才,小老儿一来技痒,二来也要看看阁下到底有几分真才实学,能够在一年之间闯下这样大的名声。”

白长虹双眉一皱,冷煞的道:“仅是存心见识见识而已么?”

文四爷一怔,道:“当然还有一点小事情和白公子商量商量了!”

白长虹不屑的道:“何必要跟我商量,阁下只要赢得过在下双掌,不要说是事情好办,就是人头也双手捧上!”

文四爷哈哈狂笑道:“严重,严重,白公子说得太严重了,小老儿这次除了代友追回一件东西之外,倒没有和你反脸烕仇之心。”

白长虹冷笑道:“你不要多说了,有本事就从我手上拿去,没有本事就快滚!”

这下可把文四爷气坏了,他在关洛道上素以大力称雄,江湖上谁不敬他一声文四爷,受尽天下群雄的敬仰,哪知白长虹年少气盛,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文四爷嘿嘿一阵冷笑,身形轻轻一飘,像棉絮般的落在地上。

文四爷嘿嘿两声,道:“狂妄的小东西,你是找死!”

他右臂一抬,自掌心之中陡地涌出一股气劲,白长虹身形一拧,飘退五步,虽然他退得极快,也不禁被那强劲的掌劲推得身形不稳。

文四爷哈哈笑道:“怪不得破天会栽在你的手里呢,还真有两下子!”

白长虹冷哼道:“你这老浑蛋,也不看看我白长虹是什么人,凭着你的几手三脚猫功夫也妄想替黑面修罗出头!”

文四爷冷冷地道:“石九公和老夫最称莫逆,你欺负了石家庄,就等於欺负了我文四爷,今天我若不给你一点颜色……”白长虹闻言怒叱一声,反手掣出悬於腰际的射日神剑,轻轻一抖,空中闪出六个剑花,冷寒的剑气弥布空际,那六个剑花一颤而逝,居然使文四爷大生凛异。

文四爷啊了一声道:“好剑,想不到射日神剑在你手上出现!”

白长虹冷笑道:“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现在你更不会想到我要取你的性命,在我手里,我不容许有人从我剑下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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