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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圣心魔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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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以管窥豹,宇内更有第二人。”

侯山风“哦!”地一声说道:“那,那是谁?”

白衣文士道:“此人为当今宇内第一奇才,美号‘玉面游龙辣手神魔’,复姓夏侯,单名一个‘岚’字,只可惜……”

侯山风眉锋一皱,道:“听名号比人不是正派人物!”

白衣文士道:“也是也不是,很难说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不过,武林中十之九九都认为他是个心狠手辣的恶魔!”

侯山风一惊,忙道:“今日之事四位可千万别泄露出去,要不然他……”

白衣文土摇头说道:“阁下放心,丢人现眼的事谁会说,阁下也不必怕他来找你,因为他已经死了三年了!”

侯山风神情顿松,“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白衣文土道:“彼此有言在先,我兄弟已经输了,你所要的东西,我兄弟已经留下了,如今便要即刻离开金陵,告辞了!”说着,与三同伴同时站起,便要走。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突然冷哼了一声:“我兄弟是从来不许有人强过自己的,对那夏侯岚是没有办法。至于对你姓侯的,嘿嘿……”

他笑声刚起,老学究抬起了手,道:“老三,你要我自毁诺言,把这张老脸扫了地?”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老大,你知道,咱们这四样玩艺儿,除了那夏侯岚外,天下无敌,而如今却要退居第几位么?”

老学究缓缓说道:“我知道,那只怪咱们学艺不精,争强好胜,自找没趣!”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双肩一耸,道:“你是老大,听你的!”此言一出,四老者转身要走。

侯山风突然说道:“四位且慢。”

四老者闻声回身,白衣文士道:“阁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侯山风一指桌上四物,道:“请四位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

白衣文士脸色一变,道:“阁下你这是……”

侯山风截口说道:“我明白,这都是四位长年不离身的东西,也等于四位在武林中的招牌,这东西我留着没有用,砸人招牌的事我也不干,彼此算是交个朋友,只要四位即刻离开我这地盘,从此不踏进‘金陵’一步就行了。”

白衣文土仰天大笑,震得赌棚直摇幌:“阁下真是我四个生平又见的可人,可惜阁下不在武林中,要不然定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好吧……”一招手,与三名同伴同时伸出了右掌,但这一掌并不是拿自己的东西,而是拍。只听砰然一声,镜破,琴碎,牌变了好几块,那酒葫芦的碎片更洒了一桌子。

侯山风一怔之后跺脚说道:“可惜,可惜,四位这是……”

白衣文士衣截口笑道:“阁下,我只有一句话,只要你阁下在‘金陵’一天,我四个绝不踏进‘金陵’半步,但倘若你离开了‘金陵’,这地盘儿就不是你的,明白么?”话落,一笑转身,偕同三名同伴迈步出相而去。侯山风楞住了,忘记了答话,也忘了送客。

秦六欣喜欲狂,像发了疯,大蹦大叫,扑过来搂住了侯山风,道:“老侯,你真行,你真行……”

侯山风回身淡淡笑道:“怎么样,秦六哥,我没有骗你吧?”

秦六头摇得像货郎鼓,咧着嘴道:“没有,没有,哈哈,没有,老侯……”忽地敛住笑容,不叫不跳,直瞪着侯山风,接道:“这,这就能解救董家的大难?”

侯山风笑了笑,道:“自然能,不信你等着看好了!”

秦六是个浑人,没有再追问,又笑了:“你的话我是不敢不信,只要能就行,走,兄弟,咱们喝一壶去!”拉起侯山风便要走。

侯山风道:“怎么,秦六哥,想喝酒?”

秦六吡牙笑道:“我是无时无刻不想喝酒,何况今天更该贺贺?”

侯山风点头笑道:“那么,秦六哥,后面自己拿去,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一瓶你从没有喝过的好酒,快去吧!”

秦六一听有酒乐了:“老侯,够朋友……”飞步奔向后棚,进了后棚忽听他“咦”了一声,旋见他又飞步奔了出来,左手拿着一个瓷瓶,右手拿着瓶塞子,满面诧异地道:“老侯,奇*。*书^网这是刚才那葫芦里的……”

侯山风道:“六哥,谁说的?”

秦六道:“我是个老喝家了,这味儿还能瞒得了我?”

侯山风笑道:“管它是什幺酒,只要是酒,而且是没喝过的好酒就行了!”

秦六望着他疑惑地道:“老侯,这酒是哪儿来的?”

侯山风道:“绝不是偷人家的的就行,我花钱沽来的!”

秦六摇头说道:“老侯,别骗我,我不信!”

侯山风笑道:“信不信由你,难不成我是施障眼法偷来的?”

秦六笑了,摇摇头,道:“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我总觉得这酒来得怪,不过,无论怎幺说,总是有喝的了,走吧!”说着,又拉起了侯山风。

侯山风笑道:“六哥,喝是可以,可是你就是再花一千两银子也沽不到这种酒了,千万省着点儿喝,这一瓶够你喝上三个月的!”

秦六一怔,道:“怎么说,老侯?”

侯山风道:“这瓶酒是我一个朋友由远处带来的,不是一般酒肆作坊里可以沽得到的,而且这酒甚烈,像六哥你的酒量,一杯下肚就头重脚轻飘飘然了!”

秦六道:“有这回事儿?我不信!”瓶口对嘴,“咕登!”就是一口,抹抹嘴,站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老侯你怎么也爱吹了?没怎么样嘛?”

侯山风眉一皱,笑道:“待会儿看吧……”话声犹未落,一阵香风袭人,无限美好的雪白倩影闪动,赌棚内间进两个人来,一个是那位“金陵董家”的姑娘董婉若,一个则是“金陵董家”的总管“铁面煞神”莫子京。

董婉若一进赌棚,叫了声:“侯爷,董婉若给侯爷叩头来了!”娇躯一矮,双膝落地,跪了下去。而那“铁面煞神”莫子京也推金山,倒玉柱砰然跪落尘埃。

侯山风连忙闪身躲过,急道:“董姑娘,你这是……”

董婉若道:“董婉若听说侯爷在赌棚中技压四魔,将他们驱出‘金陵’解救了寒家的大难,大恩不敢言谢……”

侯山风讶然说道:“姑娘,这跟解救尊府的大难有什么关系?”

董婉若道:“那书妖,琴魔,赌鬼,酒怪便是寒家的仇家所派遣!”

侯山风“哦!”地一声,道:“原来如此,这倒是巧得很,不过,姑娘,你误会了,是他们听说我擅书,琴,赌,酒来找我较量的,并不是我找他们为尊府解救大难的,我一个秦淮河,夫子庙的混混,哪敢找他们?就是刚才要不是老天助我,万分侥幸,我还差点丢命呢!”

董婉若道:“无论怎么说,董婉若如今是明白了,侯爷面冷心热,暗中施以援手,这种大恩大德,寒家不敢轻言一个谢字。”

侯山风皱眉说道:“姑娘跟莫大总管,两位都请站起来说话行么?”

董婉若柔婉说道:“侯爷有谕,董婉若不敢不遵!”说着,领着莫子京站了起来,莫子京须发皆动,趋前一步,满面羞愧地向侯山风恭谨地说道:“莫子京空自闯荡武林,妄称老江湖,竟然有眼无珠,不识侯爷隐市高人当面,羞愧汗颜之余……”

侯山风截口说道:“莫大总管,这话从何说起,秦六哥在场看得清楚,莫大总管也可以想想,书,琴,赌,酒哪一样是武学?前者那是我的家学,后者是我家破人亡之后不务正业,偏爱此道,只要人人喜此,人人都能有成就,像我这么一个‘金陵城’的混混,又称得起什么高人?”

莫子京陪笑说道:“‘金陵董家’世代仁侠,莫子京半生行事颇也端正,侯爷又何必过于自谦,对我主仆隐瞒……”

“隐瞒?”侯山风笑道:“你莫大总管看,我可像个会武的人么?”

莫子京道:“那是侯爷修为神化,收敛自如……”

侯山风摇头失笑说道:“莫大总管,你令我侯山风啼笑皆非!”

莫子京还待再说,董婉若突然说道:“侯爷,家父母随后便到,请侯爷……”

侯山风眉锋一皱,道:“姑娘真认为尊府的大难是我解救的?”

董婉若毅然点头说道:“是的,侯爷,董家不是不知恩的人!”

侯山风眉锋又复一皱,道:“姑娘认为这是恩?”

董婉若道:“是的,侯爷,这是大恩!”

侯山风一脸正经地道:“那么,姑娘还记得自己所说的话么?”

董婉若面不改色,毫无羞涩为难态,庄容说道:“侯爷,董婉若一言既山,绝无更改,愿侍奉侯爷一辈子!”

侯山风双眉一扬,道:“真的?”

董婉若:“侯爷,董婉若不是人间贱女子!”

侯山风道:“姑娘,跟着我这个没出息的下流混混,那会丢尽‘金陵董家’的人,惹人笑话,人前抬不起头,也苦得很!”

董婉若扬眉说道:“侯爷,董婉若仍是那句话,不是人间贱女子,毁誉褒贬,一任世情!”

侯山风突然仰面大笑:“姑娘巾帼奇女,可敬可佩,无如侯山风不敢居功,也不认为这是恩,更不敢委曲姑娘!”说着,飘然举步出棚而去。他没有招呼秦六,因为秦六已经爬在了桌子上,醉态可掬,嘴里还喃喃说道:“老侯,你说对了,我不行了,要去你一人去吧……”

一见侯山风走了,董婉若急了,她扬手呼叫,便要追。

莫子京已道:“姑娘,让他走吧,这类奇人是拦不住的,反正‘金陵城’里不愁找不到他,等两位老人家到了之后再说吧!”

董婉若未再追,默默地垂下了手,站在那儿不言不动,似乎有点儿失神落魄,怅然若失。

莫子京忙道:“姑娘,别发愁,老奴保证找得到他就是!”说着,拉过一条板凳,请董婉若坐下。

董婉若仍来说话,默默地坐了下去。可是,这一坐生了好半天,只不见她那双亲到来。

莫子京忍不住说道:“姑娘,两位老人家怎么还不来?”

董婉若心不在焉地摇摇头,道:“谁知道,大半是临时有什么事耽误了!”

什么事有这件事重要?莫子京皱了皱眉,道:“姑娘有没有告诉两位老人家是在这儿……”

董婉若微颔螓首,道:“我告诉两位老人家在夫子庙赌棚!”

莫子京道:“那怎么……姑娘,老奴想回去看看!”

董婉若站了起来,道:“也好,我跟你一起回去!”说着,当先行出了赌棚……

“秦淮河”的一条画舫上,那后舱里一张纱帐玉钩丝被,幽香醉人的锦榻上睡着个人。他面向里地躺着,前舱,传来了阵阵咒骂,那咒骂声,娇滴滴,软绵绵,煞是好听。“死鬼,你就知道饿了困了到我这几来饱吃一顿睡死觉,真正求着你的时候,你却像个该杀千刀的木头人儿一般!”

那人显然没睡着,他朗笑说道:“那有什幺办法,这是孽缘,谁叫你前世欠了我的?”

那娇滴滴,软绵绵的话声嗔道:“见你的大头鬼,谁前辈子欠了你的?”

那人笑道:“你呀,要不然你为什么心甘情愿地供我吃喝……”后舱门儿倏然而开,进来个脂粉未施,乌云蓬散,衣衫未扣,露出半截兜肚的粉头。

若在那纸醉金迷,灯红酒禄夜,她浓妆艳抹一番,加上她那套对付狎客的手法,或能令人意乱情迷,心猿意马。

可是如今那张焦黄的脸,失色的唇,再加上那横眉竖眼的模样儿,虽然衣衫半解,酥胸微露,却仍然能吓得人退上几好尺。

那粉头是一股怒容进来的,可是她一见床上那颀长背影,便似着了魔,怒容倏敛,眉目生春,咬着下唇,丢了那只牛角梳子,一声颤呼:“冤家……”张开扮臂便向床上扑去,有点像只饿虎。

床上那人身手异常之骄健,翻身坐起,她扑了个空,那是侯山风,他皱着眉说道:“光天化日大白天里,你想干什么?”

那粉头回过身来又瞪了杏眼:“我想吃了你……”

“卟哧”一笑,扬了眉,眯了眼,向侯山风慢慢偎去。

侯山风笑道:“船后还有个摇船的,你也不怕人笑话,让我安安稳稳睡一会儿行么,我晚上还有事儿!”

一片热情被浇了一盆冷水,那粉头又竖了眉,伸出那涂着蔻丹,颇称白皙的指头一指,嗔骂道:“死鬼,白天你说光天化日,晚上你又夜夜有事儿,什么时候你才能闲着在船上多待一会儿。”

侯山风摇头笑道:“恐怕永远没这时候,天生的劳碌命,有什幺办法?”

那粉头心有不甘还待缠,舫外水声响动,似是有一艘画舫擦舷轻摇,随听一个粗粗话声叫道:“大爷我今天没心情,‘金陵董家’让人宰的只剩了两个。”

侯山风双眉一桃,霍地站起。

“董家姑娘哭得死去活来,莫总管也在到处找人张罗丧事,大伙儿平日都受过董大爷的周济,我能不管么?”

侯山风双眉之中突然闪过两道比电还亮的寒芒,冷冷一笑,道:“看来这觉我也睡不成了……”拍手推开那张臂欲搂的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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