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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叔,休书拿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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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云初君诧异地看他。邪战从来不在外面宣称他们两个是夫妻,就连在相思门,他都闭口不说。   
    台下有人唏嘘不已:“真是……孽缘呐!”   
    非满楼老板从坑里吃力地爬出,抬手拨了拨头发,十分肉痛:“这就是上次我说了一半的云初君最大的秘密……值万两的银子呐!”   
    周围几个人立刻用眼神杀过来,他迅速往坑里钻下。   
    “君儿,你想在这里说明白,是吗?好,今日我全把话说白了。”邪战扶住她的肩,“那日我去红湘楼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并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还是你的邪战大叔,真的。”   
    他的神情很认真,脸上也没有笑容,“君儿,所以你是故意在气我的吧?你不要生气,以后没你的允许,我不会随便踏进红湘楼。哦,不不不,不管你允不允许,我都不会去。”   
    云初君却躲开他:“那与我无关。”然后,她很快看到邪战很明显受伤的表情,有些后悔,想也不想的,逃也似地跑下了擂台。   
    邪战立马跟上。连无赫独自站在台上,左脚跨了一步,又停下,看了看远去的两人后,面无表情转过身,也下了擂台。   
    深情告白的爱情戏落幕,众人意犹未尽,气氛相当诡异。评判员终于有空插上一脚,大声道:“方才那一轮违反规则,不作数。下一轮,秦山派对眉青派!”   
    秦山派弟子和眉青派弟子分别跳上擂台。擂台上开始激烈的比武,台下响起惊天的呼声。   
    与此同时,会场的某个角落里,云初君坐在凉亭的栏杆上,闷闷不乐。   
    一双黑色镶边的锦靴落在她眼前,邪战坐在她旁边。   
    “君儿,在生气?”   
    云初君看也不看他。   
    邪战稍稍坐近了一点,唇动了动,才下定决心一般,问:“还是因为刚才我在大家面前说我们两个人是夫妻。所以,你生气了?”   
    云初君依旧不吭声,也不看他。   
    “你真的喜欢连无赫?”   
    她忽然转过头来,眼中亮晶晶的。   
    “是的是的!我就是喜欢他了,怎么样!大叔最讨厌了!”泪水夺眶而出,这一次她是真的伤心地哭了,“爹爹把我捡回来就不管我,现在连你也这样!什么叫‘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是不是因为我是孤儿,所以大叔就可以随便丢弃我不管我了?还是……还是因为……你喜欢上了那个老女人,就再也不要我了……我就只待在相思门,我哪里也不要去……”   
    她狠狠地擦擦眼泪:“大叔居然讲那种话……我最讨厌大叔你了!你年纪那么大,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才不稀罕……呜呜……凭什么对我说那种话……”   
    邪战一把搂住她,怀抱狠狠地,用力地,心中却欢喜得不得了。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没有喜欢那个老女人,大叔也不会随便丢弃你不管你。”   
    他的小君君其实是在乎他的……是不是?其实,邪战更想问的是“君儿,你喜欢大叔吗?”,可是他憋了很久,还是没有问出来。   
    云初君脸闷在他的胸口上,一下又一下的抽泣,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头来。   
    邪战用袖子替她擦了擦眼泪。   
    擂台上激烈的比武,擂台下惊天动地的尖叫,都入不了他们两个人的耳。   
    两人四目相对,四周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于是乎,邪战的强扭瓜战略刚踏出第一步,就被云初君的眼泪攻势给扼杀在摇篮中。   
    后山上的海棠花一簇一簇,如同火云一样在风里飘飘浮浮,掩映着凉亭下两个人影。连无赫远远地注视了许久,一转身,大步离去。         
往事凄,同床枕   
论武大会要持续三天的时间,明天是拳脚比试,最后一天是总决赛。   
    剑人山庄有专门为论武大会建造的屋舍,分成了各个小院子,都集中在形如四合院一类的大院庭里。论武大会期间,各大门派所有人都要住在这里。   
    作为邪教,相思门理所当然地和正派武林分开,被分在剑人山庄后院子里比较隐蔽的一处院子,云初君跟着一道住下。但一共只有两间厢房,靳曜雨来风去亦生挤在比较大的一间,云初君和邪战合住一间。   
    天已经黑下来,无风无月,更无星。   
    剑人山庄四名弟子聚在一块草地上,皱着眉望着湖边抚剑的人。   
    “……盟主,是不是有心事?从晚饭之后就一直那样。”   
    “肯定有,没看见盟主今晚吃得特别少吗?”   
    “我觉得盟主应该是伤心了,今儿个下午在擂台上盟主看小魔头的那个眼神,那个表情,还有那个情不自禁的拥抱……哦,天哪,盟主一定是被小魔头迷住了心。谁料到那小魔头居然是个有夫之妇……”   
    “盟主一定是伤透了心,自从五年前那件事之后……盟主很久没动心过了,好不容易动心,却……哎,真想死啊,可怜的盟主,看得我……简直想自挂东南枝!”   
    “嘘!还提那件事!被盟主听到了,我们都要挂东南枝!”   
    四名手下愁眉苦脸,怅然地望着还在湖边抚剑的人,从心眼儿里对他们的盟主产生了无限同情和怜惜。却在这个时候,湖边的人忽然转过身,大步朝他们四个人走过来。   
    四人立刻笔直地站挺,待连无赫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手下一甲立刻笑眯眯地试探:“盟主,相思门安排妥当了,因为人数少,所以安排在了后院的那个院子里。不过……只有两间房。”   
    连无赫沉默,朝前走。   
    手下一乙接道:“是的是的,只有两间房,云姑娘也跟过去住了。”   
    连无赫继续沉默。   
    手下一丙问:“盟主,要不要属下把云姑娘唤回来,住在原来的房间?”   
    连无赫终于开口,淡道:“不用。”   
    “可是,云姑娘不回来,就得和邪战那个大魔头挤一间房!”   
    “是啊是啊,盟主喜欢云初君吧?”   
    连无赫停下脚步,面无表情转过头,开口:“滚。”   
    呼啦啦,四人如鸟兽散,连大盟主多年累积的面瘫功夫和威力不是造假的。   
    四人又滚回原来的那块草地上。   
    “喂,你们在做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他们吓了一跳,往声音处抬头看去,却见云初君晃着腿坐在树枝上,手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小魔头!你来做什么!”   
    云初君一下从树上跳了下来,“当然是来还手镯的。”她从袖子里拿出沉璧,“不过从脚上取下来的时候好像有点坏了,反正只是娶媳妇用的,不要带手上就是了。”   
    手下一甲看着那对发着幽光的手镯,很心痛:“盟主不会娶媳妇了,坏了也倒好……”   
    云初君愕然:“为什么?”   
    手下一甲支支吾吾,言辞闪烁:“反正不会娶就是了……”   
    云初君想了一想,问道:“难道是因为连无赫的未婚妻?”   
    四人登时悚然,迅速摇头,又迅速点头,几次摇头点头之后,手下一甲忽然苦脸哀求:“我家盟主身世悲惨,情场失意,云姑娘,云仙子,求求你不要来招惹我家盟主了。”   
    ·   
    经过一系列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之后,云初君有些琢磨明白了。   
    连无赫在六岁之前,活得相当坎坷悲惨。他还在亲娘肚子里的时候,亲爹就抛弃了娘俩,他刚满五岁,他老娘就被人一刀砍死了,他成了孤儿,沦落街头乞讨为生,尝尽世间冷暖……   
    总而言之,连无赫从娘胎里钻出来时,就一直过着可悲可泣的凄惨小日子。   
    直到六岁那年被武林盟主连轲无意间看上,一眼瞧出连无赫这孩子资质非凡。那时候的连轲夫妇正处在丧失爱女的情绪低潮期,于是收了他作义子,取名为连无赫。那时候的连无赫就已经得上了面部肌肉失调的毛病。   
    连无赫相当得连轲夫妇的宠爱,出奇得勤奋刻苦,日夜操剑,终于茁壮长成一个性格冷酷、长相俊俏的面瘫少年。   
    青春时期的连无赫少年英姿勃发羽扇纶巾,萌动了无数颗少女的芳心。在他十八岁那年,剑人山庄招了一个丫鬟,娇俏可人面若桃花,瞬间挑拨了连无赫那颗无比纯良的少年心。   
    两人一见钟情,再见倾情,三见深情。于是,少爷与丫鬟,便是那样的开始,如同一切说书人口中的故事那样,美好而飘渺。   
    少年英雄,丫鬟美人。一个是未来的武林盟盟主,深情霸气,另一个是明珠玉露一样的娇俏丫鬟,温柔娇憨。   
    丫鬟捏花一笑,少爷振剑长啸……虽然两人身份不登对,但依旧羡煞了山庄里的所有人。   
    连轲夫妇不拘小节,从不看重什么门当户对,便做主让两人在连无赫弱冠之年成亲。   
    但事与愿违。   
    那丫鬟竟是第一杀手组织鸿霄殿的杀手,收钱做事,混入剑人山庄当丫鬟是来砍连无赫的项上人头的。   
    从那以后,连无赫的爱情观彻底被颠覆,做人行尸走肉,做事冷酷无情,面瘫的毛病日复一日的严重,连带着还患上了面部抽筋中风的毛病,最后终于到了面瘫死绝的地步。   
    一代未来新好相公被扭成了无情无心冷酷男。   
    云初君终于明白,连无赫的性格是从小养成的。   
    她忍不住一阵唏嘘:“没想到他挺可怜的。”   
    手下一乙点头:“我们四个人从小就侍奉盟主,算是看着他一起长大的。盟主遇到那样的事,真真是痛在我身,伤在我心呐!”   
    云初君一声叹息:“难怪那次问他未婚妻是哪家千金,他居然说大概死了。”她转过脸,问,“连无赫的未婚妻到底死没?”   
    手下一甲点头,又摇头,“应该死了吧。反正背叛鸿霄殿的杀手,据说下场都不得好死。”   
    “算了,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我不欺负他了,你们把沉璧还给连无赫吧。”   
    云初君扔下手镯,走了。   
    回院子的路中,她时而沉思,时而叹息,为连无赫所遭到的不幸感到难过,想到这几日自己还这么肆无忌惮地捉弄他,心中越发得愧疚。却也感同身受,她和连无赫一样,也是个孤儿,但她有一个疼爱她的爹爹,虽然很不负责任;还有一个宠她宠得恨不能掏心挖肺的邪战大叔,与连无赫相比,她觉得自己幸福多了。   
    ……真是个可怜的男人。   
    云初君边走边叹,在最后一道廊口转了个弯,一抬头就看见邪战倚在房间的门口。   
    她微微一笑,小跑上去,“大叔怎么还没睡?”   
    邪战只笑:“在等你。”   
    “哦,靳曜他们都睡了?”一脚跨进门槛,云初君快步走到床边,粗鲁地脱鞋脱袜,然后一骨碌爬上床,“邪战大叔,我们也睡觉吧。”   
    邪战一动不动地站着,笑容转为愕然,接着惊喜。   
    ……小君君,要和他洞房?!   
    然而,忽然一瞬间,邪战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强扭瓜战略,于是,他不得不装矜持了。   
    “君儿,孤男寡女一起睡,恐怕不大好,会惹人非议。”   
    云初君翻白眼:“大叔,你好奇怪。我们以前不是经常睡一张床的么?”   
    邪战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那时候还小,现在长大了,不一样。”   
    云初君趴在床上撑着下巴甜甜地笑:“乖,大叔,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邪战移动了一小步,犹豫不决,内心天人交战。——睡?还是不睡?哦,天哪!要死!   
    “大叔!过来!”实在受不了,云初君朝他勾勾手指,“大叔都几岁的人了,还那么别扭!我又不会吃了你!大叔真讨厌!”   
    邪战最害怕什么?他最害怕他的小君君说讨厌他,于是,毫不犹豫地,邪战连鞋袜都不脱就跳上了床。   
    “大叔——你居然鞋袜都不脱就上来,脏死了!”   
    一声暴怒,邪战立刻脱了鞋袜,身子一骨碌捂进了被子,裹得像只毛毛虫。   
    “大叔,我盖什么!都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跟我抢被子!你连衣服都不脱!”   
    云初君一把扯了他身上的被子,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脱了外套、里袍……邪战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好像快脱光了,再脱一件,大概就只剩肚兜了吧……   
    他既兴奋又红着脸颊,无措地看着。他的四个属下说得对极了,他活了三十年,其实无比纯良啊!他堂堂邪教相思门的尊主何时见过活色生香的姑娘在他面前脱衣服?   
    ……真是见鬼,别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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