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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千门公子-第3章

小说: 千门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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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这一下突袭牵动伤口,鲜血又涌将出来,转眼便湿透了前胸衣衫。他不由得瘫在地上直喘粗气,喘息半晌后,才对一旁呆若木鸡的骆文佳钩钩手指:“你过来!”   

  “我不!”骆文佳吓得往后直退。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老者柔声道,“方才是你……”   

  “不是我!”骆文佳赶忙分辩,“我不知道匕首怎么就到了自己手里,还刺中了你胸膛。”   

  “不关你的事。”老者吃力地道,“要不是老夫急中生智,岂能骗过这两个家伙?”   

  “你的伤,不要紧吧?”骆文佳忙问。   

  “在伤口上再戳上一刀,也只是多流点血罢了,没什么大不了。”老者说着捡起羊皮书塞入怀中,然后对骆文佳钩钩手指,“方才是你救了我,我不会为难你。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我定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先将这两人拖去埋了吧。”   

  骆文佳慌忙摇手:“不行不行,出了人命案,当然要先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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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千门公子(7)         

  “报官?”老者一声冷笑,“老夫拍拍屁股就走,官差来后,你怎么解释今晚之事?”   

  “照实说!”   

  “谁会相信?”   

  骆文佳哑然,今晚之事实在太过离奇,若非自己亲眼所见,也决不会相信。但要他将两个黑衣人就此掩埋,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也做不出来。沉吟片刻,骆文佳昂然道:“君子行事,但求无愧于心。我会将今晚之事据实向官府汇报,别人信不信,其实也无关紧要。”   

  “迂腐!愚昧!”老者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可知今晚之事要传了出去,会给你惹来多大麻烦?又会给老夫惹来多大麻烦?”   

  骆文佳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毕竟是两条人命,我不能昧着良心将他们就这样掩埋。”   

  “百无一用是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老者连连叹息,挣扎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喃喃道,“看来只得用老夫这珍贵无比的神药了。”   

  说着,老者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入两具尸体的伤口,只听“刺刺”轻响声中,两具尸体竟一点点化去,最后就只剩下两套空空的黑衣。骆文佳见状惊得目瞪口呆,直怀疑自己是否身在梦中。   

  老者最后将两套黑衣连同两柄长剑一并包好,背在背上挣扎出门,并回头嘿嘿冷笑道:“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了,我看你还如何报官?”   

  骆文佳见老者跌跌撞撞地出门,突然想起自己连对方姓名都还不知道,忙追出书房问道:“不知老伯如何称呼?”   

  “怎么?你还想将老夫的名字也告诉官府不成?”老者一脸不善。   

  骆文佳叹了口气,“老丈误会了。今晚之事若无物证,我说出去谁会相信?今日与老伯巧遇也算是缘,他日还能相见也说不定,所以忍不住问问。”   

  老者嘿嘿冷笑道:“你身在山村,心在官场,老夫却终年在江湖独行,今后恐怕不会有机会再见。不过见你这般诚恳,老夫也不妨告诉你,老夫姓云,别人都尊老夫一声云爷。”   

  云爷?骆文佳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还想再问,却见老者已踉跄出门而去。看看天色,夜幕才刚刚降临。只见天上星月依旧,四周除了秋虫的鸣叫,就只有习习微风带来些许的凉意。无论黑衣人还是白发老者,俱不见了踪影。骆文佳揉揉双目,直怀疑自己宿梦未醒。   

  “当当当!”祠堂那边突然传来急促的锣声,在夜里显得十分突兀。这锣声是族中招集众人的紧急信号,只有重大事件发生时才用。骆文佳长这么大,也只是在一次村庄遭到盗匪抢劫时,才听到过这种锣声。   

  “娘,族中已有大事发生,我得去看看!”骆文佳匆匆来到母亲窗外禀报。就听母亲在屋里叮嘱道:“你去看看可以,但要切记,一切有族中长辈做主,你万不可强自出头。”   

  “孩儿记住了!”骆文佳答应了一声,便匆匆往祠堂方向赶去。他虽然年未弱冠,在族人眼中还不算成年,但因为他是族中唯一的秀才,所以获准参加族中事务,这让他一直自豪不已。   

  匆匆来到祠堂,只见祠堂中早有一些族人赶到,众人对今晚族长的召集感到十分意外,纷纷在相互打听,各种揣测都有,却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直到族人到得差不多后,才见族长骆宗寒在两个儿子的陪同下大步进来。在昏黄的灯笼火把映照下,骆宗寒脸色铁青,颌下短髯也在微微颤动,眼中更闪烁着一种决绝的寒芒。   

  “叔公,半夜三更将我们召集起来,究竟有何事?”有人在大声询问。   

  骆宗寒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待众人渐渐静下来后,他才环顾族人道:“今日扬州南宫世家三公子亲自登门,出三倍价钱要咱们搬迁,让出骆家庄所有的土地,你们说怎么办?”   

  “那怎么行?”有人立刻高声反对,“咱们骆家在这儿生存了数十代,连祖坟都在这里,怎么能搬?”   

  “是啊!”众人纷纷附和,“从来只有活人能搬,没听说祖坟也能搬!”   

  “不搬,坚决不搬!”人们态度异常坚决。   

  骆宗寒待大家稍微安静后,才朗声道:“今日南宫放已对咱们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咱们不搬,从今夜开始,我骆家庄每天就要死一人。我本当他是虚言恫吓,谁知今晚天刚入黑,村中果然就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所以我才立刻召集族人议事。”说着骆宗寒向身后一招手,“抬上来!”         

◇欢◇迎访◇问◇BOOK。◇  

第8节:千门公子(8)         

  两个年轻人抬着一副担架来到祠堂中,只见担架上覆盖着白布,白布下现出一个瘦小的轮廓。人们在惊惧中看着一个族中子弟缓缓揭开白布,露出了白布下一个老婆婆的尸体。众人看清尸体后,心中虽有些惋惜,却也暗松了口气。死者是由外地流浪到骆家庄的孤老太太,自称夫家姓梅,所以人们就叫她梅婆婆。她其实跟骆家庄没多大关系,几年前流浪到此,只因为骆家庄民风淳朴,人们心地善良,常常接济她一顿两顿,所以她就在村中一处废弃的茅屋住了下来。没想到今夜却因骆家庄而遭惨死。   

  “我让大夫检查了梅婆婆的尸体,”骆宗寒对众人平静地道,“既没有发现任何伤痕,也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死得实在蹊跷,就算报官恐怕也只当是年老体衰,寿终正寝。不过我却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看来南宫放是先杀个不相干的人警告咱们,如果咱们再坚持,也许下一个就是咱们骆家的人了。”   

  众人面面相觑,祠堂中一下子静了下来,一个年轻人突然举臂叫道:“如果真是他南宫放干的,咱们也绝不能退缩!不能让别人欺负到头上来!”   

  这呼声得到了众多年轻子弟的附和。骆宗寒眼中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突然一声高喝:“拿我的刀来!”   

  两个儿子立刻抬上一柄九环大刀,骆宗寒双手一擎,信手舞了个刀花,震得刀背上九个铁环“哗哗”作响,声势倒也骇人,引得众人齐声叫好。骆宗寒把大刀往地上一杵,昂然道:“从今日起,骆家所有成年男子俱要自备武器,组成护村队,轮流在村中巡逻警戒,保护大家的安全。如果南宫放胆敢在村中杀人,咱们就跟他拼了!”   

  众人齐声叫好。其时民风尚武,骆家庄中也有不少年轻人学过些粗浅武功,尤其族长骆宗寒,年轻时还干过几年镖师。有他出头,众人顿时觉得信心百倍,热血沸腾。   

  “好!每家每户抽一名男丁,随身携带兵器,听到锣声就立刻赶到祠堂集合,应付一切突发事件。平日则轮流在村中巡逻警戒。”骆宗寒说着突然向远处的骆文佳招招手,“文佳,你负责给大家登记一下。你家人丁单薄,你又是个秀才,舞刀弄棒的事就不要干了,只负责写写记记的杂事吧。”   

  “叔公!”骆文佳期期艾艾地道,“这事……我看还是报官吧!咱们若私自组织武装,可是违犯《大明律令》的大事。”   

  骆宗寒一怔,怒道:“你可真是个秀才,你知道像南宫世家这些武林豪强,谁不是人人练武,个个门人弟子无数,《大明律令》怎么也不管管他们?这世上弱肉强食,谁若没有刀剑防身,就只有受人欺负,任人宰割。报官?现在哪个当官的不是认钱不认理?我看你是读书读糊涂了,连起码的世情都不知道。行了,这事也不用你了,你还是安心读书准备赶考吧,但愿你有一天能混个一官半职,咱们骆家也不用受人欺负了。”   

  骆文佳还想争辩,却见骆宗寒已在指挥大家登记姓名,安排警戒巡逻的人手,众人顾不得理会他这个没什么用的秀才。骆文佳只得无奈离开祠堂,独自回家。祠堂离家还有些远,骆文佳借着灯笼昏黄的微光,高一脚低一脚往回走,刚转过祠堂门前的大榕树,灯笼突然无风自灭,骆文佳两眼一黑,跟着就感到身子突然飞起,不知升高了多少丈,最后落到一个树杈上。骆文佳稍稍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忙向下一看,这才发觉自己已置身榕树之上,离地足有数丈高,不由大骇,慌忙抱住树干,张嘴要叫,却感到后心一麻,嘴里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妈的,没想到骆宗寒软硬不吃,早知道我第一个就毙了他!”身旁响起一声沙哑的抱怨,骆文佳寻声望去,才发现是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衣汉子,像蛇一样贴在树干上,用腿缠着一根斜探出的树枝,正从榕树上方俯瞰着祠堂内的情形。那汉子身形瘦削,面色黝黑,若非两点目光熠熠闪烁,在黑暗中几乎看不到他的脸。   

  “三公子专门叮嘱过,先不要动骆宗寒。他是族长,只要逼他低头,骆家庄整个就可到手。三公子不想一家一户去对付,那太麻烦。”身后响起一个甜腻腻的声音,令人耳根发痒,浑身酥软。骆文佳回头望去,才发现一个白衣女子正慵懒地斜靠在树杈上,修长的双腿软软地缠在树干上,就像一条在树上小憩的白蛇。而自己的后领,正被她翘着的兰花指拎在手中。         

◇欢◇迎◇访◇问◇。◇  

第9节:千门公子(9)         

  黑衣汉子身子一蜷,悄然翻上树杈,冷冷扫了骆文佳一眼,对白衣女子不满地抱怨道:“你弄他上来作甚?”   

  白衣女子一声轻笑:“我想问问他,骆宗寒究竟有什么安排?”   

  “这还用问?”黑衣汉子不满地冷哼道,“这等乡野村夫,什么样的安排能对咱们黑白双蛇构成威胁?”   

  “小心无大错!”白衣女子说着扳过骆文佳的头,笑吟吟地望着他道,“原来还是个俊俏书生,看你这打扮还是个秀才吧?给姐姐说说,骆宗寒究竟在搞什么鬼?”说着在骆文佳胸口一拍,骆文佳顿觉胸中的气闷立时减轻了许多,嗓子也不再嘶哑无声了。   

  借着蒙蒙月光,骆文佳勉强看清了白衣女子的脸。只见她年纪似乎不大,眼中却有一种久经风尘的沧桑。生得柳眉杏目,口鼻小巧玲珑,浅浅一笑,腮边便生出两个酒窝。若非面色白皙得有些吓人,倒也算得上貌美如花。虽然不知对方姓名,但从方才二人的对话中,骆文佳也猜到她定是黑白双蛇中的白蛇。此刻见她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自己,骆文佳立刻梗直脖子道:“我不会告诉你!你休想逼我!”   

  “哟!原来又是个宁死不屈的男子汉,”那女子一声娇笑,轻佻地托起骆文佳的下颌笑问道,“多大了?”   

  “你管不着!”骆文佳在最初一刻的惊惧过去后,心中渐渐平静下来,不住寻思着脱身之计,却始终不得其法,只得硬挺拖延。   

  “别白费工夫了!”黑衣汉子像蛇一样蹿到骆文佳身边,向他一扬手,“干脆直接宰了便是,反正明天咱们也要杀人。”   

  “等等!”白衣女子挡住了黑衣人的手,“三公子交代过,一日最多杀一人。杀人不是目的,主要还是要将骆家庄的人赶走。”   

  黑衣汉子又是一声冷哼:“哼,我看是你这条淫蛇又动了邪念吧?小心把正事搞砸了,看你如何向三公子交代?”   

  “住嘴!”白衣女子一声娇斥,一掌袭向黑衣人。黑衣人慌忙出手招架,两人一黑一白,出手迅捷如电,恍惚间宛如两条灵蛇在树上缠斗。数招之后,黑衣汉子突然翻身逃开,缠在三丈外的树杈上,双目炯炯地瞪着白衣女子暗自戒备,似乎对她十分忌惮。   

  趁着二人分心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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