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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素手劫-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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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维大师早已撤去掌力,围上前来。

任无心道:“不知此人究竟是谁?”

大步走了上去,俯身扶起那人的身子,分开他的乱发……

目光望处,任无心面色突然大变,再也控制不住,竟放声惊呼起来!

从容镇静之任无心,居然竟会放声惊呼出来,这当真是从来未有之事。

百维大师也忍不住问道:“此人究竟是谁?任相公为何如此惊惶?”

任无心双目瞪在那披发黑衣人面上.指尖不住轻微颤抖,道:“他……他就是武当派的当代掌门人.玄真道长!”

这疯子般的黑衣人竟会是一别无消息之武当掌门。

声威显赫.地位尊隆之武当掌门,竟会做出这样疯子般的行径。

任无心若非亲眼所见.任何人相告于他,他都不会相信。

他呆了半响,直等情绪稍为平定,立刻将玄真道长抱入屋中。

但他生怕玄真道长狂性又做,是以一时间仍不敢为他解开穴道。

只见玄真道长双眼怒凸.充满疯狂迷茫之色,狠狠瞪着任无心,似是全然不曾相识。

神情之间,与昔日那人清如鹤之玄真道长,哪里还有一分相似。

任无心惨然道:“道长……玄真道长,可还认得在下吗?”

玄真道长喉间发出了一连串喀喀声响,谁也听不出他说的是什么。

但见他额角之上,布满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似是正在忍受着极为深邃之煎熬与痛苦。

但更无人知道他这痛苦发处何处?

百维大师长叹道:“以玄真道长如此情况看来,呈见神智已为南宫世家一种极恶毒之药物所迷.而且还似受了极大之刺激,任相公此刻若不解开他的穴道,只怕……唉!于玄真道长身心更是有损。”

任无心黯然道:“大师之言,在下何尝不知.但此刻若是解开他的穴道,亦是大有不便……唉,当前唯一急务.乃是如何设法寻出玄真道长所中之毒性……”

想到这一代武学宗师,若是一直无法治愈,永远变成如此模样,任无心不禁打了个寒噤.垂首叹道:“玄真道长之此番出山,全因在下坚邀.玄真道长若有不测,任某有何颜面去对武当数千弟子?唉!在下纵然拼了性命,也要将玄真道长之病势治好再说,别的事一时都管不得了!”

百维大师肃然道:“但当今之情势.已危急如此,各般大计,都要任相公来亲自主持,任相公岂能再分心他顾!”

任无心转目望向窗外,默然良久,缓缓道:“大师说的虽然不错,但我辈行事,有所不为,亦应有所必为.有些事纵然明知做了有害无益,但却是非做不可的。玄真道长此刻已如此情况。在下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都万不能置之不理……唉!此刻全面大局.虽然紧急万分,但玄真道长之病势,又何尝不是万万延误不得。只恨在下分身乏术……”

长叹一声,住口不语。

只因他深知此刻与南宫世家对敌之局势,自己纵然投注全付精神与力量,亦是不够,何况此时又有事分心!—时之间,任无心念及自身责任之巨大,心情更是沉重。

百维大师见了他的神情.目中闪出一丝喜悦之光芒,但瞬即垂下头去沉声道:“老僧纵然孤陋寡闻,但也知道普天之下,可以迷人心智之毒药,绝不止数百种,这些毒药之性,有的直攻头脑、心房,有的散布于经脉血液之中,何况这些毒药,其中任何一种与另一种配合之后,毒性便又不同.任相公若想寻出玄真道长中的究竟是何种毒药,只怕……唉!绝非三数十日之中所能办得到的。”

任无心苦笑道:“事在人为,在下无论做什么,都抱着人定胜天之心,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否则在下此刻只怕已早就退隐深山.不问世事了!”

百维大师叹道:“好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何等的大智大勇……”

任无心接口道:“在下此刻先将玄真道长之伤势,略加探视,若是毫无效果,午后在下便要立刻带着玄真道长动身,前往一名医聚集之地,想那许多位岐黄妙手,必有回天之力,不知四位大师……”

百维大师慨然接口道:“老衲兄弟从此跟随任相公,无论任相公有何吩咐,纵是赴汤蹈火.老僧等亦不敢辞。”

这番话说的当是义气过人,任无心只觉一阵感激之意自心底升起,反而不知该如何说话,过了半晌,方自沉声说道:“多谢大师……”

缓缓抱起玄真道长的身子,向内室走去。

百维大师望着他身影在门后消失,目中又自泛起那种得意喜悦之色,喃喃道:“任无心呀!任无心,我倒要看你究竟有多大能力,究竟能照顾到多少事?五夫人已想出无数件事来,要你分心,要你心力枯竭,甚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知任无心如此劳心劳力,纵是铁打的身子.也禁受不起,而如此处心积虑要他心力枯竭.慢慢死去的人,却竟是昔日爱他其深如海之田秀铃。

正是因爱转恨.其恨入骨,女子们对这般爱恨之间的微妙距离与转变,古往今来,已不知令多少英雄豪杰壮志难酬,含恨而死,任无心又何能例外?

此刻若是有人能听得百维大师此番言语,难免要为之不寒而栗。

只是百维语声模糊.纵是在他身侧之人,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日色入窗,村中人四下奔走,结束行装,都已准备弃家而去,眼见多年家园,将要从此别离.其心情之沉重与悲痛,自是可想而知。

过了顿饭时分,百维大师突然张开眼来,一跃而起。

由村人派来服侍茶水的汉子,立刻迎上,躬身道:“大师有何吩咐?”

百维大师道:“老衲要去村外四下查看一番,看看有否异动,免得各位离去时,途中遭遇险难!”

那村人满面感激.垂首道:“大师为村中人如此费心,小人倒不知该如何感激……”

语声哽咽,显见这感激之情,乃是真的发自心底。

百维大师双掌合什,微微一笑道:“这本是老衲当尽之责.施主如此说话,反令老衲不安!”

大袖飘飘.出门而去。

那村人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当真有说不出的佩服,暗道:“想不到如此高僧,对咱们这种低三下四的人,神情如此谦和.……唉,他老人家若是要我莫四水里去,火里去.我莫四都不会皱一皱眉头。”

至于百护、百扶、百卫三位大师.自始自终.俱是面容肃然,不言不语,似是早已参透佛家真道妙谛,将自身置于另一绝无任何痛苦烦恼的世界中.对身外之事全都不闻不理。

百维大师身形闪动,出了村镇,此时朝日正盛,但四下荒野寂清,显见这田家镇早已被传为凶镇,是以行人裹足。

第十八回色即是空

片刻之间,百维大师已到了昨夜与百忍大师相见之树丛。百忍与那两个少林子弟,早已不知去向。

但百维大师却闪身入了树丛,目光四下不住闪动,似是生怕被人发现行踪。

此时此地.以神情行动看来.已经不似佛门高僧,而流露出—种武林枭杰之机警、剽悍之气,这与他那因多年坐禅,而变得绝无表情之沉肃面容,显得极不相称,只是四野无人谁都不曾发觉!

百维大师在树丛中缓缓走了几步,目光缓缓搜索,终于发现一棍结成如意结的草枝,半埋在地下。

百维立刻俯下身子.五指如钩,将那块地上泥土翻起,地下竟埋着一根黑色的铁管。

管长七寸,看来就似—段铁棒,但百维大师手持铁管两端,向外一旋,铁管立刻分做两段.管内中空,贮放着三粒珊瑚般的丸药,以及一张字柬。

百维将药丸仔细藏起,展开纸柬,只见上面简简单单的写着十八个字:“内府有人至此,急需一见.盼见字条,即速向东而行!”

百维大师面色微变,将纸柬塞在嘴里嚼碎,并将铁管旋紧,重行埋入土中,仰首看了看日色,辨别方向,立刻转身东行。

但他身形方动,突又发觉身旁地上.竟有一滩血迹,双眉微轩,暗暗忖道:“此地只怕就是百代的丧命之地?”

此时此刻.已不容他多加思索,展动身形,笔直向正东奔行。

奔行了约摸盏茶时分,只见远处树后人影一闪,发出吱的一声轻哨,有如鸟啼。

百维大师双肩微耸,三两个起落,已到树后。

一个黑衣劲装汉子.自树后闪身而出.百维大师沉声叱道:“朋友是何方神圣?”

黑衣汉子应声道:“缺天罡、立地煞。”

百维大师微一抱拳,目光四转,瞧看四下无人.悄声道:“内府来人是哪一位?在哪里?”

黑衣人沉声道:“请随我来!”

再不说话,转身急奔而去。

百维大师知道多问也是无用,紧紧随在那黑衣人身后,又奔行了盏茶时分,来到一间荒凉颓败,早已没有香火的祠堂。

黑衣人远在祠堂丈余开外,便已放缓脚步,一步步走了过去,沉声道:“属下已将殷前辈带来,静候传见。”

话未说完.祠堂中已传出一阵娇柔清脆的语声,道:“请进。”

黑衣人回身拱手,肃然道:“请。”

百维大师一整衣衫.大步而入,到了那扇破落的门户前,躬身道:“是哪位夫人在此?不知相召有何所告?”

门里娇美口音轻轻笑道:“夫人不在这里,只是先令我来恭迎大驾!”

一条娇小婀娜的黑衣人影,随着那轻言笑浯,自门内一闪而出。

百维大师定睛望去,只见这少女芙蓉面、柳叶眉,还未说话,眉梢眼角已先泛起笑意,秋波转动间,更是勾魂夺魄,令人其意也销.再加上纤腰一握,莲步姗姗,那销魂之态,当真难描难叙,就连百维这般人物,也不觉瞧的痴了。

乌衫少女秋波转动,突然扑哧一笑,道:“你瞧什么?我脸上难道长了花吗?”

百维大师镇定心神,微微一笑,合什道:“阿弥陀佛,老衲年龄,已可做姑娘的祖父了,姑娘怎能与老衲随意玩笑。”

他究竟乃是大奸大恶之人.绝非一般江湖俗手可比,此刻说话间.面上虽仍带着笑容,但语声中已隐有令人不敢轻视的威严。

哪知乌衫少女却似毫不在意,仍然娇笑着道:“我常听夫人说起,大师你未入少林寺之前,乃是个最最风流的人物……”

百维大师沉声道:“数十年来佛门生涯,却已将老衲之性情改变了。”

乌衫少女道:“如此说来,大师你已是完全皈依佛门的了?”

百维大师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再答话。

乌衣少女娇笑道:“大师你既然已是佛门弟子,又何必再为我南宫世家效力?不如再回少林寺罗汉堂去,拜佛念经去吧!”

百维心一凛,强笑道:“老衲之所以身入少林,本是为南宫世家卧底去的,此番事机已至,自当重返南宫门下,再去念经做甚?”

乌衫少女笑道:“难怪太夫人常说你忠诚坚毅,乃是本门中第一个得力的人手,像你昔日那般风流样,就为了替本门卧底,竟做了数十年和尚,真是难得的很。”

秋波一转.咯咯娇笑着接口道:“但你数十年和尚做过,难道……难道还一点也不想……不想亲近亲近美貌的女子吗?”

光影朦胧中,只见她粉颈低垂,满面嫣红,似是娇羞不胜。

百维瞧了一眼,便不敢再望,赶紧转过头去.干咳两声道:“姑娘休得说笑,夫人在哪里,便请姑娘快些带路。”

乌衫少女掩嘴笑道:“好,你先亲我一亲,我就带你去。”

百维呆了一呆,道:“这……这……”

乌衫少女咯咯笑道:“你若不肯亲我,我就不带你去,少时夫人若是怪罪下来,问你为何不去,我就说你已中了少林寺和尚们的毒,要做个规规矩矩的和尚,不肯再回南宫世家了!”

她笑语如莺,那婀娜窈窕的身子.更随着笑声不住轻轻颤抖。

百维面上阵青阵白阵红,呆呆地愕了半晌,长叹道:“姑娘何苦如此捉弄于我?”

乌衫少女轻轻笑道:“我要你亲我,也算捉弄你吗?别人想亲我,还亲不到哩!”

扭动腰肢,走了过去,将娇躯软绵绵的偎入百维怀里,仰面道:“亲呀?你究竟亲不亲?”

香喘微微,媚眼如丝,那丰满婀娜的身子,更有如温香软玉一般,便是铁石人也难免为之动心。

百维沉肃的面容,已微微发红,突然一把抱住那少女的肩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亲。

不亲还倒罢了,这一亲之下,百维顿觉心房跳动加剧,一颗心似是要跳出腔外。

哪知乌衫少女身子一扭,却从百维怀抱中溜了出去.咯咯娇笑着,扭动腰肢,跑出祠堂.突又回首娇笑道:“我叫莲儿,你以后可以唤我的名字。”

百维呆在当地,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只听莲儿娇媚的语声,又在祠堂外传来,道:“快走呀,夫人已等得着急了。”

百维定了定神,一掠而出。

但见莲儿纤细的腰肢在前面婀娜扭动,不时回过头来.嫣然一笑。

百维垂首跟在她身后,竟是心旌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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