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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将夜-第695章

小说: 将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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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这事,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身旁的那些杂役小厮不由觉得好生古怪,心想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的心情居然还这么好?

    宁缺的心情其实并不怎么好,想着远在大河的山山,看着神辇里的叶红鱼,想着当年大家正青春,如今数年时间过去,他们依然年轻,却已不是当年的年轻人。

    叶红鱼看着辇外的唐小棠,忽然笑了笑。

    她没有说什么废话。

    她的本命道剑嗡鸣而响,似将飞出剑鞘。

    几乎同时,神辇畔裁决神殿的执事腰间的佩剑,应声而出。

    数十道飞剑,瞬间把唐小棠围住。

    唐小棠手中的铁棍如狂风大作,以肉眼都看不清楚的速度,把那数十道飞剑一一击落,乱剑纷纷落地。

    祭坛前响起极清脆的连绵撞击声,就像是一首欢快的乐曲。

    叶红鱼的本命道剑最后才来到祭坛前,直刺唐小棠的脸。

    唐小棠清喝一声,铁棍快速收回,于身前极险地挡住这一剑。

    这不是棍砸剑,是剑斩棍,道剑没有破损,铁棍却剧烈地颤抖起来。

    唐小棠面色微白,唇角淌血,她先前已经受了极重的伤,此时被叶红鱼的本命道剑临身,伤势已经快要暴发。

    但她无畏,看着于空中周游的那柄道剑,重新握紧铁棍。

    不料那柄道剑,却迟迟没有落下。

    神辇里响起叶红鱼冷淡的声音:“若你能破了我的樊笼,再来与我打过。”

    唐小棠这才发现,先前那些被自己击落在地的数十柄道剑,竟都是剑锋向下,插在坚硬的青石板中,看上去就像是一道乱篱。

    一道极其强大的阵意,正从这些剑枝中弥漫而出。

    正是西陵裁决神殿的绝上阵法:樊笼。

    被困樊笼,如何能出?唐小棠没有想到,叶红鱼的道法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境界,但她更清楚,对方布樊笼困己,实际上等于是让着自己。

    但她不高兴。

    她隔着那道剑篱,看着神辇里的叶红鱼,大声喊道:“我要的是真正打一场!”

    叶红鱼没有理她。

    看着这幕画面,不满意的人还有很多,比如西陵神殿里的某些老神官,觉得裁决神座太过心慈手软,还有个人比唐小棠更不高兴,先前叶红鱼才杀了她的师叔,伤了她的师伯,结果此时面对魔宗妖女居然手下留情!

    南海少女小渔看着裁决神殿,愤怒斥道:“没想到堂堂裁决神座,居然和魔宗妖女有旧,你若舍不得杀,我来杀!”

    话音落处,只见一道极纤细的道剑,自她身后犀利而起,于桃山前坪周游半周,然后穿剑篱而过,直刺唐小棠!

    果然不愧是十七知命的道门天才少女,看上去如此简单的一剑,实际上却拥有着极其强大的威力,更可怕的是,她的剑居然穿过了剑篱!

    叶红鱼神情微凛,没有想到此人居然能够识破樊笼,看来南海大神官离开桃山的时候,不止带走了光明神殿的某些典籍,便连裁决神殿也没有漏过。

    唐小棠此时的精神意志,全部在神辇里的叶红鱼身上,没有想到近处的那个南海少女会忽然暴起伤人,遇险之际,仓促横棍相迎。

    只听得一声脆响,她的铁棍脱手而去,吐出一口鲜血。

    南海少女小渔疾捏剑诀,飞剑绕行半周,再次刺向唐小棠。

    此时看上去,似乎谁都再也无法救下她。

    陈皮皮脸色苍白,胖胖的身躯颤抖的非常厉害,仿佛将要倒下。

    只见一道剑光闪过。

    南海少女小渔闷哼一声,唇角渗血,极困难地收回本命剑。

    场间诸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见那道明亮的剑光,自空中落下,擦着南海少女的脸颊掠过,她勉强举剑相迎,却哪里能够完全挡住。

    南海少女的脸上,出现了一道很血腥的剑疮。

    那道明亮的剑光飞回神辇。

    神辇里再次响起叶红鱼冷漠的声音。

    “这是本座和她的战斗,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插手。”

    看着唐小棠浑身是血,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陈皮皮终于松了口气,然后他整个人都松了,一屁股坐到白石祭坛上。

    他看着裁决神辇,揉着心窝说道:“你就不能早点儿出手?非要把我吓成这样。”

    神辇里,叶红鱼微微蹙眉,心想果然还是那个死胖子。

    陈皮皮明明感谢,出口却是埋怨,叶红鱼明明想杀陈皮皮想了很多年,但事到临头,却是连他的女人都要救——童年的仇怨,青春的记恨,在成长之后,大概都会变成一些美好有趣的东西吧。

    ……

    ……

    宁缺没有像西陵神殿一样等待着三位师兄师姐的到来,因为在书院的计划里,本就没有他们的事情,他在等的是变化。

    大师兄在审看他和四师兄制定的计划的时候,对其中最关键的那个环节提出过疑问,宁缺也没有办法做出解答,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够等来那个机会,当时余帘说道,机会无法创造,一切尽在变化中。

    当柳白的剑破清光而至,于祭坛前隐指光明神殿时,他以为这便是师姐说的变化,当南海大神官的传人来到桃山前坪,开始与西陵神殿争锋时,他以为这就是变化,当唐小棠连破三关,闯到祭坛前时,他以为这可能就是变化,然而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改变,他等的机会始终没有到来。

    他已经等不下去了,陈皮皮快被昊天神辉烧死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出手,南海少女偷袭唐小棠的时候,他也在准备出手,他知道陈皮皮那句话其实不是说给叶红鱼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然而她还在高高的桃山上,她在光明神殿里,他如果等不到余帘说的变化便出手,那么便永远没有可能胜过她,只是那个变化到底是什么?

    ……

    ……

    桑桑站在光明神殿前,面无表情,她已经没有看长安看当年,她现在看的是自己的疆土,看的是现在。

    桃山前坪上演了一幕幕生死相争,其间隐着不知多少人类美好或丑陋的事物,但在她的眼里这些都是闹剧,因为除了热闹没有任何价值。

    无数万年来,除了像夫子那样的寥寥数人做出的行为,在昊天的眼中,人间所有的大事都是琐碎的无意义的小事,无论战争还是灾难,更不要说那些生老病死寻常事,正如同在人类的眼中从来没有蝼蚁的悲欢离合。

    南海一脉出现在桃山,她无所谓,因为那些人类也是她最虔诚的信徒,信徒之间为了权力而发动的战争,她在神国里已经看了无数万次,早已没有什么新鲜,她也没有理会柳白的那柄剑,因为她是昊天,能算世间一切事,她想看看书院的计划有没有超出自己的计算,这比较重要。

    等了这么长时间,书院的安排依然没有超出她的计算,她觉得有些无趣,看着祭坛上的陈皮皮,她开始觉得有些不耐。

    今日光明祭即便不能重开神国之门,她也要斩断自己在人间的那束尘缘,那束尘缘里最结实的那根暂时斩不断,也要斩断些旁的。陈皮皮的死亡对她来说,意味着那束尘缘里能够断掉一丝,而他到现在还没有死,代表另一丝尘缘的唐小棠更是被另一丝尘缘救了下来,这令她觉得有些烦躁。

    她不想承认这些烦躁来自于于这几丝尘缘本身,不想承认几根尘缘里的另一头便系在自己身上,所以她想快些让陈皮皮去死。

    她认为自己没有愤怒,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眸深处,有一场风暴正在缓缓酝酿,她回到神殿露台上,看绝壁流云,不再看前坪那些无趣的俗事。

    昊天有所感,人间便有所应。

    桃山前坪那些最虔诚的信徒、西陵神殿的神官执事,还有自南海归来的诸人,最先感受到了天穹上传来的怒意。

    昊天有所思,天地便有所觉。

    桃山间的秋风开始肆虐,残落在地的桃花,被风刮拂起来,在空中纷纷扬扬的飞舞着,看上去有些美丽,又因为花色显得有些血腥。

    ……

    ……

    (我写了五千字,但情节断在那个地方有问题,所以断在三千处,主要是章节名的问题,斩尘缘只能断在这里,还有两个章节名是斩不断和理还乱,下面的两千字要用别的章节名,所以只能后推了,大概…半前出来。)(未完待续。

 第五卷 神来之笔第五十三章 剑起时,你我在桥的两头

    一股莫名的威严,从桃山巅峰落下,笼罩了整个前坪。

    人们感觉到了不属于人间的力量。

    神辇里,掌教大人毫不迟疑的双膝跪下。

    叶红鱼想了想,缓缓从坐姿变成跪拜的姿式。

    **海先前正准备斥责叶红鱼,忽然感觉到这道天地之威,神情剧变,哪里还敢多言,满脸敬畏地跪拜于地。

    西陵神殿里所有人都跪下了,南海诸人跪下了,金帐国师万里迢迢来桃山参加光明祭,就是为了能够再次得见天颜,早已满脸虔诚地跪下。

    桃山前坪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包括佛宗僧人在内,都没有例外。

    陈皮皮坐在白石祭坛上,心想自己反正是要死的人了,那还跪个屁。

    唐小棠知道谁在桃山之上,所以她不想跪,如果你是昊天,我是明宗弟子,怎能跪你?如果你是桑桑,我是你的朋友,凭什么跪你?

    她倔强地站着,承受着无穷无尽的压力,血水被压出伤口,汩汩流淌,看着极是凄惨,双膝发着吱吱的声音,缓缓弯曲,似乎将要折断。

    她再如何倔强,终究只是凡人,如何能承受得住这般恐怖的天地之威,然而就在她快要被压至跪下时,她看到了祭坛上的陈皮皮,学着他的模样,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带着笑望向桃山,心想你还能拿我怎么办?

    陈皮皮笑眯眯地看着她,伸出大拇指赞美她的急智,以及自己的智慧,然而他没有想到,身为光明祭的祭品,他承受的天地之威最为集中,只不过片刻时间,便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安坐于祭坛之上。

    满天桃花,呼啸秋风里。陈皮皮大骂一声,四仰八叉地躺在了祭坛上,姿式虽然极为不雅,却在与昊天的战斗里再次获得了胜利。

    宁缺跪的很快,甚至比身旁那些杂役小厮跪的更快一些,一面跪一面安慰自己,这些年让你跪着替我洗脚很多次,今天还你一次又如何?

    天地之间有风声。然后有颂祭之声响。

    依然是西陵教典奉天篇,却来自南海诸神官之口。

    包括**海在内,南海诸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始颂祭,仿佛冥冥中有个声音对他们发出了指引。

    他们脸色苍白,眼眸里充满了敬畏的神情。

    西陵神殿的神官、天谕院的师生,还有瑟瑟发抖跪在前坪上的数万信徒。都开始跟随南海诸神官颂祭,神圣庄严的吟诵声,渐渐响彻天地。

    南海诸神官传承的奉天篇果然更为精妙,比起最开始的那次祭祀仪式,这次颂祭明显要顺利很多,昊天听的更加清楚。

    无数道光线自秋日中来,落在白石祭坛上。

    陈皮皮变得明亮起来,他很是不安,想要辗转反侧。却发现动不了。

    当祭文结束的那一刻,这些光线便会变成纯净的昊天神辉,他会被烧成青烟,而其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便再也没有人知道。

    他看到湛蓝的天空里,好像多出了一条缝。

    他好奇说道:“你们快看,天要开了!”

    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因为桃山前坪绝大多数人的心神,都集中在颂祭上。

    南海少女小渔看着他。泫然欲泣。满脸悲伤,然而这是昊天的意志。即便她是他的未婚妻,也不敢逆天行事。

    唐小棠看着陈皮皮说道:“我再试试。”

    在她看来,既然他是自己的男人,那么自己便应该做些什么,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进入她的身体,竟让她在这股天地之威里站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战胜昊天,但既然是战斗,肯定是需要兵器的,而她手里的铁棍,先前已经被震到了远处。

    唐小棠困难地站着,四处找寻着兵器。

    忽然她看到了一把剑。

    她不知道这是柳白的剑,但她觉得这把剑很好。

    因为这把剑悬在祭坛前的空中,纹丝不动。

    在桃山传来的天地之威前,所有人都已经跪下,即便是樊笼剑篱里的那些剑,都向着桃山方向弯着腰身,似在叩首。

    唯有这把剑始终沉默无语,不肯稍折。

    唐小棠伸手握住了这把剑,却发现自己拔不动。

    她有些不甘心,把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都用了出来,那把剑却依然纹丝不动,仿佛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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