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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将夜-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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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走到桑桑身边揽着她的肩头,对叶红鱼说道:“我家桑桑。”

    叶红鱼觉得这个身材瘦小的shi女与想像中桑桑的形象有些搭不上,但却没有lu出意外的神情,敛神静气,轻抖拂尘见礼道:“见过桑桑师妹。”

    此时她身上依然湿漉,雨水顺着鬓角和拂尘在滴,湿透的道袍紧贴在凸凹有致的身躯上,从由而外透着股妩媚you人的味道。

    但她的神情却是那般宁静从容,道像庄严。

    桑桑有些慌乱,半蹲微福还礼。

    然后她站起身来,看着叶红鱼的美丽容颜与湿衣下的you人曲线,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满是羡慕与向往。

    宁缺此时比先前冷静了很多,也终于注意到道痴的青sè道袍紧贴着身子,眼神不由变得明亮了很多,满是羡蕊叶红鱼看着他们面无表情问道:“好看吗?”

    主仆二人连连点头,称赞道:“真的很好看。”

    听着这回答,看着这二人理所当然的神情,叶红鱼再也无法保持冰川天女般的冷漠神情,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先去洗个澡,然后让你们看个够。”

    夜sè之中,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宁缺睁着眼睛,看着chuáng上雕花的顶栏,根本没有入睡的意思,说道:“如果她真要在这里住下去,会很麻烦。”

    桑桑睡在chuáng的那头,听着这话掀开薄中,靠着chuáng头,很认真地说道:“是啊,看样子还真需要请丫环了。”

    宁缺自然不会允许桑桑去服shi别人,说道:“丫环是定然要请的,不过这算不得什么麻烦,我说的麻烦比较麻烦。”

    桑桑好奇问道:“那是什么麻烦?”

    宁缺想着荒原深处雪崖下方林间飘掠而过的那道肃杀红衣袂影,想着大明湖上的万道神辉,魔宗山门里的血肉模糊,纵是在这威夏的雨夜里,也感到了强烈的寒意,身体顿时变得越来越冷。

    他这辈子遇见过很多危险,从渭城回长安,进入修行者的世界后,也遇到过很多危险,但真正让他感觉到死亡yin影的,只有道痴叶红鱼一人。

    在修行世界里,他看见过很多境界高深的强者,叶红鱼绝对不是其中最强的,但给他的感觉却是最危险的。

    因为叶红鱼是一个道心坚毅、像他一样冷酷无情、并且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战斗、懂得生死的强者。

    西陵神殿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让叶红鱼连夜逃亡,甚至顾不得西陵与大唐之间的敌对,毅然投奔长安城?

    能够让道痴如此狼狈的大人物,神殿里也没有几位。

    是裁决大神官,还是那位掌教大人?

    宁缺很明白,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那真的会是件大麻烦。

    桑桑担心说道:“那这个麻烦怎么解决?”

    “叶红鱼解决不了的麻烦,我自然也没有能力解决,不过幸运的是,我认识很多有能力解决西陵神殿麻烦的人。”

    宁缺说道:“我明天就把这麻烦交上去。”

    一夜无话,二人却都没有睡好。

    尤其是宁缺,想着叶红鱼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就睡在数十丈之外的客房里,便觉得紧张不安,到了凌晨的时候,才mimi糊糊的睡着。

    醒来时,夏雨早歇,天光已经大亮,他草草梳洗一番,带着桑桑悄悄离开雁鸣糊,坐着马车去了书院。

    (今天还有,时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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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章 粉笔,粉冰,粉遗憾

    自从成为书院二层楼带生之后,宁缺便很少去前院,因为再与那些当年的同窗相处,着实彼此都有些尴尬,但今天因为急着要去汇报情况,解决麻烦,又想着天时已晚,前院学生都在舍里上课,所以他没有走偏远处的侧门,而是带着桑桑行上草甸,穿过石牌,从正门走了进去。奇书屋 无弹窗气s胡wu

    雨停天青,阳光清漫,有读书声从书舍里传出,有辩论声从另一间书舍里传出,书院前院笼罩在安宁的学习气氛之中。

    便在这时,丙舍里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最基础最原始的便是最关键的,如果你们连直线都无法理解,那么怎么理解更艰深的立体构图?直线是什么?直线就是一条笔直的无限线条,我画给你们看……”

    过了一会儿,穿着蓝布大褂的书院女教授,举着一根粉笔头,从再舍门口走了出来,神情严肃,似乎正在空中画着一根直线。

    直线是没有尽头的,女教授手中的粉笔也在不停地画,她的脚步缓慢而平静执着,不一会儿便离了丙舍,向着书院后方的教习休息室走去。

    宁缺看着这幕画面,顿时傻了眼,拍了拍桑桑的肩头,带着她跟在那位女教授身后向休息室走去,竟是忘了自己来书院的正事。

    当年礼科副教授曹知风为了去长炎城看隆庆皇子,当时用的借口是天地元气有变化,不宜上课,当时宁缺就觉得书院的教习们实在是荒唐到了极点,今天这位拿着粉笔头不停前行的女教授,更是令他瞠止结舌。

    这样偷懒也行?

    走到清幽的书坊外,女教授忽然停下脚步,放下一直伸在空中的手把粉笔头很细心地用纸包好,然后塞进袖子里。

    她看着宁缺说道:“来了?”

    宁缺赶紧行礼,说道:“见过教授。”

    女教授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蓝布大褂,似乎很随意地说道:“亦青眼睛已经瞎了,就放回去吧。”

    宁缺知道女教授与南晋剑阁之间有些关系,听着这话,微微一怔。

    朝小树既然活着,柳亦青双眼已盲,便已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书院再如何嚣张,也没有道理继续囚禁此人,如果真地要把柳白的亲弟弟软禁到老,还真当那位剑圣大人没脾气咩?

    女教授看着他问道:“有问题?”

    “没问题。”宁缺恭敬说道:“我稍后便进后山请示老师。”

    女教授说道:“夫子要我问你的意见,所以你有没有问题?”

    宁缺愣了愣,说道:“我……没问题。”

    女教授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像花儿一样,说道:“妥?”

    宁缺认真说道:“妥妥的。”

    随石径而上过云门阵,进入到书院后山,绕镜湖眺瀑布,走到四面透风的草庐外,宁缺躬身说道:“叶红鱼来了长安。”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以及山谷里向草庐里吹去的风。

    庐内有人,只是没有人愿意理他。

    夫子坐在庐内,任四面来风而身形不动,须发微飘,神情陶醉,仿似神仙中人,身前搁着的却不是古琴而是狼籍的餐桌。

    大师兄和二师兄规规矩矩坐在夫子身旁。

    道痴离开西陵神殿来到长安城的消息,根本无法让草庐内的三个人有丝毫吃惊的神情,更何况是震惊。

    宁缺苦恼想着,看这作派倒确实能够解决麻烦只是你们觉得这只是件小事,对我来说却是很头痛的大事。

    他咳了两声,再次大声说道:“咳咳……她现在就住在我家里。”

    二师兄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悦说道:“没看见老师正在做要紧事情?”

    宁缺心想对着满桌残羹剩菜能有忖么要紧事情,不外乎就是夫子又要吹嘘一下自己的厨艺你和大师兄要在旁边拍马屁而已。

    夫子对着庐外挥了挥手,说道:“草莓冰沙刚好将融未融,最是好吃的时候,你运气不错,也进来吃一碗吧。”

    宁缺哪有心情吃什么草莓冰沙,无奈带着桑桑进了草庐。

    二师兄看了他一眼。

    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走到案旁,把案上的残羹剩菜移到旁边,然后半跪着,开始把大瓷钵里的草莓冰沙分盘。

    第一盘当然是献给伟大的老师,第二盘当然是献给伟大的大师兄,第三盘当然是献给伟大的二师兄,大瓷钵里的冰沙便没剩下多少,宁缺威进盘中,正准备自己端到一旁去吃,不料却听到夫子说道:“给那丫头吃。”

    宁缺怔了怔,苦着脸把盘中的冰砂递给身旁的桑桑。

    桑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拿起竹制的调羹,挖了一勺冰砂送进唇里,细细品尝片刻,微黑的小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宁缺好奇问道:“真的这么好吃?”

    桑桑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调羹,认真地点了点头。

    宁缺压低声音说道:“喂我口。”

    桑桑看了眼夫子,低着头说道:“这是给我的。”

    宁缺大感恼怒,冷笑说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看着桑桑吃的开心,夫子很高兴,摆手说道:“好吃也得少吃点,丫头你身子里的寒气还没有完全消解,这些凉物吃多了不好。”

    桑桑轻轻嗯了一声,小心翼翼把冰砂里的草莓碎块挑出来吃了。

    夫子这时候似乎才想起来宁缺的存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宁缺恭敬说道:“道痴来了长安城,现在正在我家里,不知道西陵神殿发生了什么事情,竟逼得她离了桃山。”

    二师兄神情漠然说道:“光明神座都能离开西陵,叶红鱼这小姑娘被逼着离开西陵,也谈不上难以想像。”

    宁缺说道:“但西陵肯定会知道她来了长安,到时候要人怎么办?”

    二师兄微微蹙眉不悦说道:“西陵曾经要过你家桑桑,你给了没有?”

    宁缺说道:“那可不一样,叶红鱼又不是我家的人。”

    便在这时,大师兄温和微笑说道:“既然道痴……也来了长如……或者……干脆让她像小棠一样,拜入……门下?”

    夫子呵呵笑道:“那个小姑娘听说不错,你问问她愿不愿意跟着我学些东西。”

    宁缺怔住了,完全没有想到老师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地提出这样一个想法。

    他想着陈皮皮的故事,想着当初隆庆皇子按照约定前来赴二层楼考试,不由暗自揣测莫非老师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要把昊天道门所有的天才弟子全部变成自己的学生?这是个什么爱好?

    宁缺当然不希望叶红鱼进书院,不过既然是老师的意思,他这个做学生的根本没有资格提出任何意见。

    忽然间他想到先前夫子说到桑桑身体里的寒气,骤然一凛,才想起来自己这些年一直治不好桑桑的旧疾,竟是忘了书院后山里有这样一位神仙。

    “老师桑桑身体里的旧疾能治好吗?”

    夫子看着正在专心致志挑草莓吃的桑桑,叹息说道:“这丫头身上的寒气乃是先天带来,又被极寒雨水浇淋袭体而致,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世间再好的名医,也拿这病没有任何办法。”

    宁缺心想这两年桑桑犯病的次数已经少了很多难道不是在自我渐愈?不禁有些惊慌,说道:“老师,您可不能看着不管啊!”

    夫子说道:“这事儿我没必要管。”

    宁缺哪里想到老师竟然薄情如己,顿时大怒,说道:“您要是不管,我说……我说……我就退学!”

    威怒之下,理智长存对于令全世界都高山仰止的老师宁缺想来想去,除了退学,自己找不到任何办法逼迫对方。

    夫子听着这话更是大怒,痛骂道:“愚蠢的家伙以后不要说是我的学生!昊天神辉乃是世间至明至暖的事物,这丫头既然随卫光明学了神术,哪里还用担心体内的寒气?哪里还需要我出手!”

    宁缺心情骤然放松,又有些羞恼说道:“那您直说不就结了?还非得说这么多废话来调戏我,调戏人会死人的!”

    夫子气的胡须乱飘说道:“居然还敢反驳!我活了几十个你的岁数,就算不论辈份,尊老这种事情难道也不场……”

    二师兄是严肃守礼之人,看着这对师徒毫不讲究的用言语互殴,表情早就变得极为难看,只不过明显可以看出,老师很享受这种争吵,所以他只好紧紧闭着嘴,然后用杀人的目光冷冷盯着宁缺。

    大师兄也看不下去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插话转了话题,看着宁缺说道:“小师弟,听说你在长安城里买了一大片宅子。”

    “是的。”宁缺回答道。

    大师兄没有再说什么,低头食草莓,抿冰砂。

    雁鸣湖畔宅院花厅里,叶红鱼拿着木梳,面无表情梳着头发,原先身上那件青衣道袍还在晾晒,她现在身上穿着件很寻常的唐女夏服,乌黑秀丽的长发倾泻在右肩,较诸以往要显得柔弱可亲很多。

    宁缺看着她说道:“如果你拒绝,我能理解。”

    叶红鱼停止了梳头的动作,看着他微嘲说道:“我能理解你为什么希望我拒绝,如果我进了书院二层楼,哪里还有你得意的可能?”

    宁缺说道:“随便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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