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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全职高手 半缘-第2章

小说: 全职高手 半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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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乐得自在,伸手又折了一片青叶,叼在嘴上。 
“雇船不如雇我。”

这边厢浅滩石上,两方正斗得难解难分。但场面上看,蓝溪阁弟子已落了下风;他们全凭仗分舵离得尚近,想必同门亟来支援,这才苦苦支撑。要说江湖上这些纷争倒也常见,但蓝溪阁何等地位,有人敢如此追杀,那想必也是有来头的。 
蓝河跌跌撞撞跑来,一剑架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攻势,救下一位同门师弟。刚抬眼,身边一阵风似的旋过一个身影,那位适才的懒散船夫此刻像换了个人似的,旁若无人地冲入战局,身法之快,直让人咋舌,一瞬间便荡开条路。 
蓝河惊得一时不敢眨眼,却也没看明白他到底怎么使招;虽然从先前的轻功和内力已经猜得出必然是前辈高人,但却没料想有这般骇人本事。他还想细看那人功夫,却听得人叫:“蓝师兄!”才记起自己先前救下的小师弟,低头一看,那孩子正灰头土脸,抱着鲜血淋漓的胳膊看着他,急忙撇下别的,帮他包扎起来。那师弟问道:“蓝师兄,刚刚帮我们的是什么人?”蓝河一怔,也不知该怎么答,才记起自己左一声前辈右一声前辈叫了忒多,最后人都莫名其妙地雇了,却还是不知这人到底是谁。 
“呃……大概……是喻阁主的旧识……”他模糊答道,刚站起身,却突然见两个蓝溪阁弟子朝他飞来,还跟着那位令他闹心的前辈懒散的声音:“小蓝,人我救出来了,你接好了啊!” 
我操! 
腹诽根本来不及出口,蓝河就几乎被两个同门撞了个狗啃泥,还连滚带爬地帮他们卸力,最后自己摔得惨不忍睹;小师弟奔来将他扶起,蓝河委实忍无可忍,刚要骂上一句,突然身前风响,一道暗器打向面门,眼见着避无可避;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色屏障往眼前一抻,猛地张开,但听得叮叮作响,无数暗器被挡在外面,熟悉的身影此刻正挡在身前,手里撑着那把巨大的伞,笑道:“暗器伤人,袭人后手,这可不地道啊!” 
蓝河平日里在阁中,虽算不得天赋异禀,武功却也修习扎实,眼下却三番五次被人援救,实在面上难堪,急忙拔剑出手,刚要助阵,却听得那些追兵们一阵惊呼: 
“这伞?!——你……你是——君莫笑!”



此言一出,蓝溪阁众人也尽皆大骇。蓝河怔了神儿,第一件事倒是先转去瞧那把伞,这才发现那伞面泛着一层银光,刚才硬接了那数十暗器,竟然纤毫未损,显然并非通常。但当真天下,自君莫笑之后,却再也没有用伞做名兵的说由。 
江湖魔头君莫笑,那传说也快是十年前的事儿了,当年声势之大,颇有“谁人不识君莫笑”的气派,但如今人走茶凉,十年一过,晚辈们却也只得从些传说里,多少听闻这名号下的轶事风闻。难道这人真是传闻之中的魔头,蓝河待要细看,却又暗自否定:“不,不会。君莫笑早已死了,剿灭魔头,蓝溪阁也曾……” 
他不觉便脱口而出,此刻那持伞的人便站在自己身前,声音虽低,却也被听个清楚,却转过头来,朝他一笑。 
“你挺清楚的嘛?” 
蓝河一竦,对方却已变伞为矛,伞柄咔咔一声,陡然长出一节,伞头矛尖锐刺,伞骨收拢勾连,天底下能这么用的,除了千机伞外更作何想?他呆看那伞,一时失神,身子却被一扯,银锋利刃几乎贴面而过,却是一人趁此时机,长剑出手,刺到眼前。 
蓝河这才记起蓝溪阁尚被追杀,连忙打起精神,举剑格挡。谁料对手剑招精妙,招招狠手杀招,此时仗着君莫笑手中千机伞变伞为矛,长兵器不利近身,急忙轮番抢攻,一霎眼间便连出三剑。君莫笑噫了一声,撤开半步,留出个破绽;蓝河尚未察觉,但觉身边一空,剑招早到,只得挥剑侧拆,谁料叮的一声,手中长剑已只剩下半截。蓝河大惊,这才料定对方用的定是江湖里排得上号的好剑,此刻长剑疾闪,剑尖已指到了咽喉。蓝河急忙卧倒滚开,待要站起,突觉后颈中凉风飒然,心知不妙,却也避无可避,那边厢小师弟已经着急大喊,却也阻不住那剑势分毫。 
蓝河心下茫然,蓝溪阁此次遭人追杀,这位半道里杀出的君莫笑自然不知,但他心里却明镜也似,那想必多半是冲着喻阁主与黄师叔来的。只是这次对方不报名头也罢,竟然无论蓝溪阁下弟子如何打问也一字不露,只是刀刃上招招致命,全然不似往常踢馆讨教,他发觉不同寻常,这才着紧回阁禀报。蓝河自知武功资质尽皆寻常,行走江湖人称一句蓝少侠,多半也是看在蓝溪阁名号,他为人自忖平日里性情温和,使用兵刃也不过是同门过招,若是罅隙寻仇,绝非因他而起。此时对方招招致命,却全向着他身上招呼,显然是有意为之,哪有这种搏命之时?蓝河一时思绪纷乱,明想着大约是要死了,一面还惦记着同门兄弟怎么逃出魔掌?师叔阁主不知会否替我报仇?他想得过多,突然觉得身子轻飘飘地飞在半空,脖颈上却不觉得痛,下意识地摸了一把,碗口大的疤倒也没有,死原来这般轻松么? 
“吓傻了?” 
“……报仇……” 
“你还活着呢,报什么仇?” 
脑门挨了不轻不重一下,蓝河才缓过劲来,发觉自己是被君莫笑提着,从那刃峰下堪堪避过,千机伞枪尖一挑,与对方手中利刃走了交合,竟也豁开了口子。君莫笑倒似不介意,掸手一挥,长枪双握,从中一拆,但听喀地一声,断为两截,从伞骨里伸出银晃晃的倒钩来,正挂在手臂上,看来是变了双钩。 
蓝河大窘,急忙爬起身子,便听那君莫笑对那偷袭失手的剑客说道:“你便是算计太多,才把自己绕进去。若非你为了赢我先前那招,对这小子狠下杀手,你面上易容本无可挑剔,手下功夫也藏得甚好,饶是我也认不出。可你一心下狠手,杀气一出,我便知你是谁了。” 
那人默然无语,长剑一抖,却又抢上。君莫笑千机伞出,一霎时千变万化,喀喀作响之声不绝于耳,倒似万花筒一般,变得人眼花缭乱。看了十招,蓝河便知,这险些要了他命的剑客,在这位魔头手下,怕是走不过五十招上;那人还有空分心招呼:“蓝河,先带你们蓝溪阁的回去罢,这儿也没甚好看的。”一面挑戳刺点,却全朝着对方持剑的手腕招呼,“喔对了,先把我们事先说好的准备妥当,我看他手中这剑倒是不错,待我拿了这把好剑,便去找你。” 
江湖人中,胜负不夺兵器,乃是如蓝溪阁这般名门的规矩;而这人此刻大大方方说来,却分明是要抢劫。蓝河一时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又是感激,又是郁闷,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却又不敢敷衍。毕竟阁主、黄师叔未到之前,能当得住这位剑客的,眼下除了这位魔头外,更无他人。此刻领头的陷入危机,其他追杀者尽皆攥紧刀刃,一面打算援助,一面却是向蓝溪阁弟子围来;心想就算你这魔头神通广大,却双拳难敌四手,总有漏网之鱼。谁料那君莫笑却手中一连快打几乎让那领头的剑客左支右绌,同时高声道:“你最好让他们别动,否则说破你身份时,恐怕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哪。” 
那剑客哑声说话,显然怕被人识破身份,但却也强自支撑:“你若说破我身份,我便也说破你身份,大家相互抵换,又有何妨?” 
谁料那君莫笑突然大笑:“你们一来早便说破我身份了,我不正是君莫笑么?” 
“你——”那剑客还待分辩,谁料对方又一气快打,迫得他根本无暇开口;在旁人眼中,倒像是他理亏在口,所以说不下去似的。那剑客气急,却又知自己确实不是这魔头对手,此刻已是三分留力,眼光乱瞟,打算寻着破绽,伺机而退。 
君莫笑似是没看出他举动,仍然步步紧逼,眼见着迫近一块巨石矮丛,那剑客卖个破绽,就身一滚,也顾不得姿势难看,便是要趁机逃遁,谁料这一滚却似乎撞在什么上面,紧接着一股大力正蹬在他屁股上,又将他从矮丛里踹了出来。 
“我说——谁这么胆大包天嫌自己活得长敢在我们蓝溪阁地盘上撒野啊?嗯?还破坏了本少爷精打细算的帅气登场?若不是你小子这么没个长进地竟然被这老不修地打得往树丛里钻,本先该是本少爷埋伏在此一记银光落刃便了结这魔头的性命!从此江湖太平莺歌燕舞百花落尽一叶之秋——你说是不是啊叶秋?” 
紧接着矮丛里钻出一位英俊少年,一脚踏着他新得的猎物,一手拾掇着头上的碎叶,一剑指着面前的魔头,一面笑嘻嘻连珠炮地说道。 



第三回 三生石上归白骨

蓝溪阁众人一见,尽皆大喜,不由得高声唤道:“小师叔!” 
来人正是蓝溪阁门下少年才俊,年少成名、震烁当今武林的剑圣黄少天。他于阁中辈分虽高,年纪却是与蓝河等人相差无几,为人又性喜热闹,称呼上便没甚么规矩。一时间,唤“师叔”、“前辈”、亲昵点儿的叫“少天”、“黄少”的,乱糟糟像开了个暹罗道场,先前那一触即发生死一线的紧张感,现在全飞到九霄云外了。甚至连先前还打得热闹的两人,此刻也被晾个干净,一个挣不起身,其他人也自不敢动;一个袖了双手,迎着黄少天的剑尖,倒也没甚么过招的意思。 
蓝河长舒一气,他这才想起自己忙活许久,竟然半点忙也没能帮上,可小师叔不过一人出马,局面却全然不同。不由得面上一红,心下叹息,拿手指搓了搓鼻子,得空偷眼望了望那自称君莫笑的魔头。说是魔头,闻风骇然,可这么看着不过也就是个顶顶寻常的船夫模样,没得三头,当然也钻不出六臂,单手撑着那伞,伞尖枪头磕着地面,确是卷了刃了。蓝河知是为救自己才致使这兵器受损,心下老大过意不去,待要上前道歉,可黄少天正开金口,旁人哪里插得上话?蓝河一个分神,黄少天语速极快,两片薄唇一碰便是连弩齐发,哪还听得进他说了甚么?这下稍一仔细,便听得自家师叔确确实实地叫着一个名字—— 
“叶秋!满江湖人都在找你你却躲我蓝溪阁来,你要我给你打马虎眼那也没问题先陪我练个十天半月。虽说还有这拨混账胆敢在我蓝溪阁地头撒野这回事梗着,但我们阁主马上便回转了这点儿小事他英明神武一盏茶便弄定自然也不用我来操心哈哈所以你这次可算自投罗网跌在我手心里,不老实陪我大战三百回合你别想清静!” 
“我不过是做笔生意,顺路来此……” 
回应的还是那把懒散的声音,被剑圣指着面庞的男人眼神瞥过蓝河,好像还有些责备的意味。众师兄弟显然都没把叶秋这名字放在心上,但蓝河却因与这人交道较早,此刻听来,大为讶异。君莫笑分明是个假名,听他对答间与蓝溪阁交往匪浅,与小师叔也颇为熟稔;而小师叔言下之意,还要与这人刀剑较量,分出胜负;这天底下若说能从剑圣黄少天剑下过招三百合的人,武林里屈指可数。蓝河身份使然,虽不热衷,对这武林中事却耳濡目染,听闻甚多,而叶秋之名虽然寻常,但若是那位能与黄少天剑走杀招的叶秋,天底下也只得一个。
“魔教教主……嘉世神教的教主……‘一叶之秋’叶秋……?!” 
谁料那人抬抬眼皮,十分严肃地否定了:“不是。” 
蓝河还未转过来,就听他续道:“教主一职,我已辞了。” 
喀拉一声,蓝河确信自己掰弯了指甲盖。 
黄少天还瞪着双眼,不可置信地在那絮叨:“且慢且慢,你不是死了?你教中上下,皆说你练功走火,将自己关入石牢内;可几日也不见了踪影。那石牢后通峭壁,便有传闻你堕崖身死,反正是没得对证。” 
叶秋哦了一声,像听他人故事,丝毫不见诧异,一面答道:“看来陶老板近日功夫差了,说的谎竟连你也蒙不过去。”他突然陡地抬手,伞面一转,一枚暗器从下打出,朝着黄少天直飞而去。 
这一下变故陡生,连离得近的蓝河也呼叫不及,当下哪容细想,已然挺身抢上,而几乎同时,那一直匐在地上的甘被黄少天鞋踩脚踢的顺从俘虏,此刻猛地钻起,手里银光一闪,向着黄少天脖颈斫去。 
首领一动,那先前隐伏在四侧的其他追兵也闻风而动,同时发起攻击;谁料那枚先前的暗器几乎贴着黄少天面颊飞去,却在几乎挨着的同时陡然扭转方位,正打在那名不速之客的灵台穴上,这一手暗器精巧至极,显然连预判也算得精准,那人显然毫无料算,一击即中,连哼也没哼,跟着又倒下去了。 
这一霎电光火石之间,有几人看得明晰?蓝河离得最近,看了个明白透彻,但远些的人,都还以为是黄少天举手之间,已经拦下暗器,又挫伤敌手;刚要叫好,敌人援手已经杀到跟前,倒似丝毫不介意那名首领死活似的,招招都是致命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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