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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所恶之人作者:未至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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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明白了,也许因为旅游时是在单独的房间,不用担心父母会听见,所以才会那样肆无忌惮。
说是“肆无忌惮”,也不知到底是指谁。 
也许是任万成,也许是梦里的“任万成”。 
也许只是“他”。 
……那是不对的。 
他对梦里的自己说。 
他会感到拘谨,他会感到不安,但他底下还是会有反应,强烈的。 
偶尔也会梦见朦胧亮着的屋子,但很少,模模糊糊,像在酒店里梦到的。 

—未完—

后来他上了大学,出了省,几乎只有寒暑假才回家。 
家里偶尔会打来电话。因为都有了手机,任万成常会给他打电话发信息,只是自己却很少打过去,回复短信也比较冷淡罢了。 
在学校的时候他极少梦到那些,但常在等他以为自己恢复了、松懈了的时候,那些梦就席卷来了,给他泼盆冷水。 
夜里的,朦胧的;压抑的,放‘浪的;温和的,激烈的。 
他后来醒了的时候就在想,也许自己的确是错怪任万成了,因为就算任万成不在,他也依然会梦到这些,犹如真的发生过一样。 
寒暑假回本市的时候,他还是多住在爷爷家,偶尔去母亲家住。 
每次放假再见任万成,他就都会觉得和任万成的距离变的远一些。尽管任万成见到他还是会笑、还是会看着他、还是会叫他“哥”、还是会和他聊天、还是会叫他出来玩,但他却觉得生疏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觉得。也许只是因为已经比他高、比他结实、比他聪明的任万成,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围着自己转,兴高采烈的脆生生的喊自己一声:“哥。” 
他感觉任万成离他很远。 
因为他们不是同一种人。 
他是比不上任万成的。 

那些梦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变了,但他是突然意识到的。大一暑假那年回去,见到任万成的第一天的夜里,梦中的木架床伴随着任万成压的极低的一声声“哥”的粗喘嘎吱嘎吱的轻响,他恍恍惚惚感觉躺的是初三的架子床时,就听到了任万成有些无奈不快般从鼻腔呼出长长的气,接着他好像跟个玩具一样被任万成抱了起来,坐在任万成腿上,被对方搂着,边亲吻边继续,但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醒来后他边吃早饭边慢慢反应过来:任万成似乎差一岁就是法定成年的男性了;任万成的变声期好像已经过去了,声音听起来就像冬天的阳光那样暖人;任万成长大了,看起来不再像个孩子、而像个男人了…… 
——但他就是和这样的男性在梦里发生关系。 
而这个男的就是他弟。 
他拿着筷子在夹菜的手停了下来,他的咀嚼也停了。 
接着他不疾不徐的放了筷子,勉强的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喝了两口粥,就说“我吃不下了”。 
“才吃那么点?”母亲有些不放心的问。 
“……我不太饿,一会儿再吃吧。” 
他撒了谎。 
他当着母亲和继父的面表现的很镇定,只是胃口不太好而已,等他们出了门,他就冲到卫生间呕得天昏地暗。 
那会儿任万成还没放假,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之后他实在是吐不出来了,才颤颤巍巍爬了起来,漱了口。 
他以为他麻木了,实际上他没有。 
也许这还是值得他庆幸的。 

大二第一学期的时候,有一次任万成打电话,他问任万成:“你想考哪。” 
任万成笑着说:“XX大学。” 
但元正礼怎么听着任万成好像没多大热情似的。 
“……妈给你定的吗?”他皱了眉问。 
XX大学是一本211、985院校,任万成上问题应该不会很大。只是离家和元正礼所在的城市不怎么近。 
“不,我自己选的。” 
“那你怎么说的很勉强?” 
任万成就笑了笑,说“没啊”,接着谈了其他的话题。 

他大三那年,任万成上了XX大学,成了新生。 
也是那年,他爷爷病了。寒假的时候他就在爷爷那照顾着。大三下学期四月,他爷爷就走了。 
他赶了回去,那几天下着大雨。 
他就又怔怔的送走了爷爷。 
回到学校那天晚上也在下雨,黑乎乎的天黑乎乎的地,只有路灯和来往车辆的等明晃晃。 
任万成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他说我刚回学校。 
任万成就说:“我现在就在你们学校,你在哪?” 
那会儿他刚进学校正门,撑着雨伞,站定在雨中,回了身张望着:“你在哪?” 
“三号楼。” 
“我去接你。” 
见了面,他对任万成又是一堆质问与数落:“你怎么跑来了?”“明天不上课吗?”“你请假了没?”“你给学校怎么说的?”“他们批你假了吗?”“你跑来干什么!”“什么时候来的?”“站了多久了?”“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吃饭了没?” 
任万成没说原因,其他的都只是笑着潦草的说了下。 
他带任万成去宿舍,任万成却说在旁边的商务酒店订了房间。他不放心任万成一个人,就跟着去了。
他对回去的事没说,任万成就什么也没问。 
标间,夜里各睡各的。他就愣愣的瞪着天花板。 
他忙了一天,累,但睡不着,难受。 
等到夜深人静任万成应该也睡了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扛不住了,闷着被子低声哭。 
任万成就如当年那样默默的起来了,一声不吭的上了他的床,进了他的被子,搂住了他。 
他就在任万成怀里哭,哭到最后哭不出来了,昏昏沉沉睡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却还好,眼睛不算肿。他后来起床了才看见床头柜的毛巾。 
而那会儿任万成还搂着他。他被搂在怀里,看不见对方睡着没,只觉得对方没动静,所以以为对方还在睡,也就没敢动。 
半晌他实在有些难受了想换个姿势,抬了头才发现任万成其实已经醒了。 
他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却只是挪了视线,一句没说。 
“早上有课没。”任万成看着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没。” 
任万成就挪都没挪的又闭了眼。 
等到快中午,两人才起来,吃了饭,之后任万成就要准备回学校了。 
“票买了?”元正礼不可置信。 
任万成笑着说:“买了。” 
元正礼实在没话说,他没想到任万成跑过来居然只呆一天就回了。他觉得很不划算。 
“生活费还够吗?”他皱着眉问。 
来回车票也够一个月基本伙食费了。 
“够了。” 
元正礼不信,但没说,只是出去路过一个取款机的时候取了钱,之后塞给了任万成: 
“先凑合用吧。” 
“我的够用了。” 
“闭上你的嘴把钱装好!” 
“……那你怎么办?” 
“我钱够着,这是平时多余剩下攒的。” 

大三的暑假某天,任万成看着他问:“哥,你毕业了回来吗。” 
他想了想,说:“不回了。” 
他以前曾想回过,因为有爷爷在。他之前放假正是因为陪爷爷住去了,才觉得爷爷一个人,实在是太冷清了,他就想毕业了到时候搬过去,和爷爷住,也算清静自在些。 
现在,他想他不用了。 
回来了也是多余。而且他也不想听母亲不停的叨扰和对比。 
任万成又问:“想好要去哪了吗?” 
“应该就留在那了吧。”元正礼想了想,“我不知道,只是不想回来而已。” 
任万成看了看他,然后挪了视线,点头“嗯”了声。 

—未完— 

蛾之章 

十六。噬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就像那团被包了一层一层塑料袋还有纸的糖果。打开了,也许就会发现那些曾经可爱的东西已经腐败坏了,散发着恶心的气味。也许还有其他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不会动的,会动的。 
以前那些美好的印象一丝也没了,徒增人生厌。 
就像初中那时的事。如果当初没偷懒回了家,也许一切都还能简单些,他那舍友也依然是关系还算可以的舍友,而不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秘密的变态。 
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以及直面接受的能力,就别当探险家。 
有些人本就懦弱,且没有坚定意志去改变,就算强大也其实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心里终究还是会发憷。 
就像高高垒起的草堆,一压下去,就扁了。 
元正礼骨子里就是这种人,他自己知道。 
懦弱的人在该懦弱的时候老老实实的懦弱,也是一种活法。 
任万成在他身后解他的裤子的时候他反抗了:双手哆哆嗦嗦的去拉扯任万成的手。但他就像在梦里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气,任万成两下就把他的手抓住了,攥着,根本不在意他的挣扎,把他锁在怀里低着头就开始亲他的脖颈。 
但他想起之前外面见到的任万成和其他同性亲昵的那幕,突然挣扎的厉害了起来——尽管事实上他没自己想象的那么有力——他极力试图远离对方。 
他觉得很恶心。 
肮脏,也许有不干净的病。 
但任万成只是将他锢的越发紧,并不断试图骚扰他,要将他强‘奸了般的架势。 
他气喘吁吁起来,渐渐还是没了力气,最后就和那些被打了药的动物一样,腿还奋力的蹬了两下,接着他就靠在任万成怀里没力气了,只能恐惧的颤抖着任对方为所欲为。 
“怎么不挣了?”任万成笑着,接着就解了他的裤子,手探了进去,直接摸他的下面。 
他就仰着头,紧闭着眼靠在任万成肩上,害怕的同时发出了闷哼。 
太熟悉。 
一切都太熟悉了。 
昏暗中的,压抑的,惶恐的,无力挣扎的。 
他觉得,这样其实和梦里一样。 
区别只是他刚才挣扎过了,但那种程度挣扎也只是让他体会到了他跟在梦里一样没法控制自己。 
而且快速的就妥协了。 
这和梦里最大的区别是他清醒着。如果说梦是无可奈何的,那现在,他就是在自我默许。 
他想他努力了,但接着又想自己应该再去挣一下,他混混沌沌,实际上脑袋里基本全是被由任万成碰触而引起的感官感受占满。 
任万成看着他,突然笑着低语了一句:“不过你本来也就不怎么挣。” 
元正礼觉得脑子里一下就炸了,他猛地就睁开了眼,难以置信的盯着任万成。 
任万成却毫无愧怯的笑着看着他,底下的手根本没停,而且后面还硬邦邦的隔着两人的裤子缓慢的磨蹭着:“没事,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顿了下,“你其实也已经习惯了,不是么——” 
“……闭嘴……” 
元正礼直了些身子,侧着身红着眼瞪着任万成,然后哆哆嗦嗦口舌不清的说着, 
“你,骗我……” 
“哥,到底是谁在骗谁?”任万成笑。 
——有些事,其实你早知道了。 
元正礼却挣扎着推阻着任万成,转了过来,盯着任万成的眼睛。任万成只好笑着停了手,但手扶在元正礼身后的台子两侧,将元正礼困在中间,而低下还硬‘挺挺的顶着: 
“哥,你这会儿可以反驳、装清高。但你欲‘望来的时候呢?你还不是希望我天天做这种事,躺在床上随便让我玩?” 
元正礼难以置信的盯着坦然说着下流话的任万成。脸瞬时就白了。 
“你躺在那,闭着眼,被逼无奈似的想着‘这是梦,所以也没办法’,但实际上每次自己都有舒服到吧,最后还不都射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如果不是哥你先有这些想法,你会在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时就会一下把我推开吧。” 
元正礼懵了。 
他想,我试图推过,但我没办法动。 
然而他接下来脑子里就浮现那个昏暗的画面:他躺在那,任由任万成为所欲为。 
——他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任万成笑着看着他,然后稍微和他保持了些距离,说: 
“没事,哥。 
“这就像你吼我骂我,去发泄怒火、嫉妒、厌恶。 
“你也可以把你的欲‘望,一并朝我发泄出来。 
“反正都是些‘不好的事’,有什么差别?” 
和自己的弟弟发生那些事,是不对的。 
但向任万成随便乱发脾气,就是可以的吗? 
“……不一样。”半晌后他磕磕绊绊地对任万成说,“我,和你,是兄弟。” 
任万成就勾了唇角:“所以杨建涛就可以吗?” 
元正礼愣了下,然后瞪大了眼,脸色都变了。 
任万成笑的更微妙了:“你其实更想让他上你吧。” 
元正礼气懵了,都不知该如何对待任万成好。 
“又或者你更想和女人上床?”任万成盯着他笑着说,“不行吧,想想你的东西在女人那洞里进进出出,你都能吐出来。” 
元正礼果然脸色变得更糟了。被任万成下面挨着的、刚被拨撩的有些挺起来的东西立刻软了大半。 
“你对女人没兴趣。” 
任万成坦然的说着元正礼最难以接受的话, 
“你总以为你对女人没感觉是因为你没遇上你喜欢的,但实际上,是你对所有的女人都没感觉。” 
元正礼又气又急的半晌说不出话。任万成则玩味的盯着他,继续往下说了:“或许你更喜欢杨建涛一些?” 
元正礼心里咯噔一下。 
“你夜里见到我时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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