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为你守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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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底，这个城市就开始变得微微有些热，似乎冬天刚一结束就要迎来夏天。
　　
　　数学课，夏明泽又开始感到头晕晕的没有力气，很想趴下睡一觉，但是这是不允许的。更何况，今天讲的内容还是重要的新课。想到这儿夏明泽又拿起笔，但是发现自己居然没精神到连笔都拿不住。
　　
　　是天气太热了自己又睡眠不足吧。居然到这个程度了，该多休息一下了。
　　
　　冰见担心地看了看了一眼旁边的夏明泽，精神这么不好，该不会是病了吧。
　　
　　对于夏明泽的爱近乎宠溺，看他的眼神日渐温柔，每次亲吻和拥抱都温柔到近乎要将他融化，每次夏明泽纤瘦的身躯靠在自己怀中，冰见都用力地抱住了他，像是害怕失去他一样，紧紧地抱住他。
　　
　　下午短短四节课，夏明泽就五六次显露出疲惫的样子，冰见越发担心了，最近他总是很疲惫，每天都学习到很晚吗？这么纤弱的身体，估计撑不住的。
　　
　　“这几天怎么回事？精神好像很差啊。”图书馆里，夏明泽又显出倦容，冰见忍不住开口问了。
　　
　　夏明泽只是轻轻一笑：“没什么啊，就老是头晕，没什么力气，睡眠不足吧，最近又有点热，容易犯困。”
　　
　　“我就在担心你是不是病了，还好没什么大事。”
　　
　　“没事没事啦，我还是能……”
　　
　　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温柔地堵住，舌头探入口中，轻轻划过齿列内侧，缠绕住自己的舌头，挑’逗着自己的舌尖。尽管被亲吻了很多次，夏明泽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双颊染上浅浅的红色。
　　
　　冰见的手抚摸着夏明泽柔软的头发，细细的脖子，突出的锁骨，像是在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又充满了热情。
　　
　　“唔……嗯……悠弥，放开我，呼吸……不行了……”夏明泽喘息着请求。
　　
　　冰见放开了夏明泽，看着他泛红的双颊，双眸早已不再冰封，充满了宠溺的笑意——只有在看着夏明泽才会展现这样的表情。“你啊，真是个很干净很青涩的清纯少年呢，只不过是接吻而已，就会呼吸都乱到这种程度……”
　　
　　“每次都是你亲我的啊！”
　　
　　“今天晚上到你家去吧。”
　　
　　“我今天想到你家里去，我想照顾你，看你这些天没精神的样子。”
　　
　　夏明泽知道自己拗不过，看来冰见今晚是一定会来了。
　　
　　两人一起冰见坐在露台上，晚风一阵阵吹过，皮肤上传来一丝丝凉意。
　　
　　“家里才买的房子吗？装修很新很漂亮，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不啊，住在这里差不多五年了，爸妈去年又装修了一次，所以看上去很新。”夏明泽躺倒地板上，抬头仰望着星空，“好漂亮，跟那幅画好像啊……”
　　
　　冰见也一起躺了下来，“我宿舍里挂的那幅？”
　　
　　“嗯，是啊。对了，签名的哪个アヤコ，应该是绫子吧？她到底是谁，现在你不能说和我无关了吧，我现在……可是你的恋人。”
　　
　　“绫子……吗？她是我的初恋情人。”
　　
　　“果然还是你喜欢的人啊。”
　　
　　“准确来说是我单恋，她很文静，画画很有天赋，并且——你和她，长得真的很像。”
　　
　　夏明泽睁大了双眼。
　　
　　“不要误会，虽然你们两个的脸真的很像，但是她一看就是女孩子，你显露出来的完全是少年气质。并且，绫子右边眼角有一颗泪痣，看上去柔弱多了。最开始的时候，我是有点把你当成她，毕竟两个人的相貌那么相像，不可能没有联想。但是你不要担心，我从来就没有拿你当过她的替身，我是真心喜欢你。”
　　
　　冰见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我和绫子之间……完全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在一起，就算是她也喜欢我也不可在一起。”
　　
　　“因为她是我的表姐。我的心意一直保持到她结婚，她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本以为她可以从此以后幸福地生活下去了，但是……她后来……难产死了。”
　　
　　“所以当后来我喜欢上你以后，我就想，我绝对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离开身边了。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
　　
　　“悠弥……”夏明泽轻轻地叫着冰见的名字，“对不起，早知道这样，我就，我就不应该问的……”
　　
　　“但是我很高兴，你愿意了解我的事情。你老是想追问绫子的事情，在吃醋吧？很在乎我对吧？”
　　
　　夏明泽一时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呆呆地望着星空。
　　
　　“对了，悠弥，你是不是……怕黑啊？”
　　
　　“啊……怎么被你发现了。”
　　
　　“那晚停电的时候，你突然就……抱住我，当时我吓了一跳，感觉到你有点发抖，你说不要离开，我就抱着你想让你安心，没想到后来……”夏明泽的声音越来越小。
　　
　　“其实我是混血儿。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中国人。所以我会两国语言。”
　　
　　夏明泽惊讶地出了声：“诶？”
　　
　　“我上国小四年级的时候，父亲丢下母亲还有我和妹妹跑去跟情妇结婚。母亲从那以后就精神不振，近乎崩溃，我和妹妹都吓坏了，担心她会不会就此垮掉，但她似乎一直都很坚强，一直照顾我和妹妹，我们就渐渐放下心来。
　　
　　可是有一天我回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想起来妹妹去了祖父家，但是不知道母亲去了哪里，然后又看到母亲的鞋子跟提包都在，就叫她，可是没有人反应。我就去厨房和储藏室，但是她并不在那里。
　　
　　到她房间门前，发现她的房门是关紧的。我一推开房门，里面只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闻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我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蹲下来只是闻到更浓重的血腥味，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隐隐约约看到血像河流一样就从母亲的手腕上滴下来，一直到地面上，血就像蛇一样，我当时怕极了，觉得好狰狞，暗红色就闪着寒光。
　　
　　当时我只能坐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哭了。眼睛后来能适应黑暗了，才看清房间里的情景。母亲躺在床上，穿着她最喜欢的衣服还花了漂漂亮亮的妆，那是我看见过的她最漂亮的样子。但是很恐怖，双眼大大地睁着，直直地看着天花板，血就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流，地板上全是血，一大滩血。
　　
　　房间里的窗帘全部都拉紧了，空气闷闷的，弥漫着很重的血腥味，我就吓到一直坐在那里发呆，一直到祖父送妹妹回来。现在想来，我当年就是个小鬼，什么都不懂，母亲自杀之后就什么都不会了。其实如果早一点叫救护车，也许还可以救回来……”
　　
　　冰见低下头，刘海遮住了眼镜，看不见他的眼神，但是能看到他脸上满是自嘲的神情。
　　
　　“不要自责了……毕竟发生这种事，任何人都会吓到吧，更何况你当时还只是个国小的学生，真的用不着自责的……”
　　
　　夏明泽的身体被转过来，冰见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现在不会害怕了，我说过，只要有你陪着我就够了，我不想再让我身边喜欢的人离开我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悠弥，我喜欢你。”怎么都想不到冰见会有这样的过往。对姐姐无望的爱恋，然后是自己喜欢的人离世，还有父亲抛妻弃子，母亲精神崩溃后自杀……对于一个少年来说，要承受的是在太多，难怪会形成这种冷漠的性格，最初的眼神也是如此疏离，脆弱的人都会筑起一个保护自己的屏障。
　　
　　此刻夏明泽只想抱紧他，如果自己的体温传给他，如果能够让他感受到温暖，那他愿意一直一直给他温暖。
　　
　　真的很喜欢眼前的这个人。
　　
　　“我喜欢你，悠弥，我喜欢你。”夏明泽伸出双臂，环住冰见的脖子。这样他就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就再也不会寂寞再也不会害怕了。
　　
　　“你知不知道突然说这样的话，露出这样的表情，还这么主动抱我，你这根本……就是诱惑啊！”
　　
　　冰见迅速一翻身，就将夏明泽压在了身下，双手握住夏明泽的手腕扣在地板上，让他没办法动弹。此刻只想将这个青涩而干净的少年占为己有，让他一辈子都陪在自己身边，不许他离开。
　　
　　害怕再失去。
　　
　　夏明泽没想到冰见会突然把自己压倒，慌张地想躲开，无奈自己的手腕被扣住，加上自己本身就比冰见还要瘦，最近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浑身无力，所以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力。只能任由冰见摆布自己，睁大眼睛仿佛想哀求冰见放开自己，但是这种神情对于冰见来说只是更大的诱惑。
　　
　　耳垂被咬住，温热的气息拂在耳后，夏明泽不仅倒吸一口气，耳边又响起低沉的“好きです……”
　　
　　如同妖艳的罂粟花一样的诱惑，原来语言也是可以迷惑人的，夏明泽抵抗不住，只觉得脊背发软。
　　
　　“不要……用日语说……这种话啊……”
　　
　　“好……我喜欢你……”
　　
　　“不要说了……啊……”声音以外变得沙哑起来，只是耳垂被含住就变成这样，让夏明泽感到无比羞耻。
　　
　　嘴唇温润的触感顺着下巴的线条向下移动，再到白皙的脖子，突出的锁骨，不同于以往的亲吻，这次带有一种明显的欲’望。
　　
　　身体仿佛融化一般，夏明泽觉得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那种又舒服又羞耻的感觉占据了整个大脑，根本没办法思考，只能感到冰见那带着浓烈欲’望的亲吻。
　　
　　吻上他单薄的胸膛，轻咬胸前小小的突起，手指对另一边加以爱’抚，看着被自己压倒的纤瘦身躯，冰见心疼不已，手臂环过夏明泽的背，轻抚他的蝴蝶骨。
　　
　　“啊……嗯……”
　　
　　夏明泽被自己发出的像女孩子一样的声音吓到，想要努力遏制。
　　
　　“没关系，想叫可以叫，在我面前，你可以尽情撒娇，不管什么样的你我都全盘接受，这种声音……很动听的。”
　　
　　冰见的手滑到了皮带上，夏明泽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还有自己的身体都变得越来越热。
　　
　　“我想要你。”
　　
　　金属质地的皮带环发出清脆的声音，冰见的一只手解开夏明泽的皮带，另一只手在他胸前轻轻抚摸着。夏明泽觉得身体舒服到瘫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经历第一次就觉得如此舒服。
　　
　　可是此刻头感到一阵眩晕。
　　
　　胸前的抚摸没有停止，那种痒痒的酥麻感让夏明泽止不住喘息，但是头脑中袭来的一阵阵眩晕，却让夏明泽异常难受。两种相反的感觉混杂在一起，那种对比让夏明泽痛苦至极。
　　
　　“悠弥……住手……不要，我头……好晕。”夏明泽呼吸紊乱地请求着。
　　
　　冰见的手停下了接下皮带的动作，将额头靠上夏明泽的额头，夏明泽的脸上拂过迷乱的吐息。
　　
　　好烫！热得不正常，就是发烧了啊！
　　
　　“发烧了，不该让你吹冷风的。”冰见整理好夏明泽的衣物，把他拦腰抱起来向卧室走去。
　　
　　“药箱在哪儿？”夏明泽迷迷糊糊地回答，“床头柜……”此时他已经没有更多力气来说话。
　　
　　冰见把夏明泽轻轻放到床上，给他吃了药。
　　
　　头晕袭来的痛苦感觉让夏明泽的泪水涌出眼眶，冰见拭去一串串泪珠。
　　
　　“睡吧，明天起来就好了，我会守着你的。”
　　
　　夏明泽握紧了冰见的手，在头晕折磨带来的痛苦中陷入了深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H本来不准备写的，因为这个故事太清纯了，但是，某些认识的腐众说一定要加，所以还是加了一点半（？）H的场景，没有进入对吧，对吧，对吧，所以不算，不算，不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