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你没商量-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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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福礼就打算闪人,柯戈博却紧跟上来,“六姑娘误会了。我方才去找过柯姑娘。不过她不在家,你家也没人应门,所以打算四处溜达一下。可巧,在这儿遇上你了。”
又来找柯语静?最近他往那儿跑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她怎么不知道他俩的感情变得这么好了?
笑歌耸耸眉头,笑道,“小静不在么?我出门的时候她好像还在的呀……不知博公子有何急事要寻她?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代您转告,就不用劳烦您再跑一趟了。”
嘴上说着,视线到处搜寻离弦的身影——左眸里的灼热感已无踪影,不过那妖怪狡猾得很,或许就躲在附近打算看她是不是又有暴露身份的嫌疑。
“没什么大事……六姑娘在等人吗?”柯戈博瞧她脸上分明写着“离我远点”四个大字,不禁暗暗挠头,却还是不屈不挠地找话题想化开这被人拒于千里之外的尴尬。
真讨厌!他怎么还不走?笑歌郁闷地收回目光,淡道,“没有。”就算站在他面前他也看不见,问了白问。
柯戈博笑道,“六姑娘用过午饭了么?不如……”
“用过了,博公子不必客气。”
“那一同去茶楼坐会儿?我知道一个不错的……”
“多谢博公子的好意。不过我家里还有事没做完,要赶着回去。”
这也拒绝得太明显了吧?柯戈博的笑容有些僵硬,“那个……六姑娘,我说……”
“博公子一定也很忙吧?我就不多打扰了。有空再聊。”
她头也不抬地走,全不看路,脚步匆匆像是有鬼在追一样,冷不防就撞上个硬邦邦的东西,回弹力弄得她一跤就坐倒在地上。
“我只是想说前面有人……”
柯戈博讪讪地摸摸鼻子,低声咕哝一句。正要拉她起来,却发现她愣愣地瞪着对面那个男人,完全没有起身的打算。且那表情十分古怪,就形同到处躲债的人忽然间撞上了大债主,明明想逃可又没胆子逃。
柯戈博抬头一看,也愣了一下。那男人生得浓眉大眼,一袭藏青劲装衬出挺拔身姿,只是眉眼间透出些木然。他对刚发生的事似乎有点手足无措,朝笑歌伸出手又缩回来,面上荡起点窘迫的红。
“云扬莲……你怎么在这里?”
“柯戈博?”夜云扬愕然抬眼,神色愈发尴尬,“我出来走走……”还好柯戈博及时收声,那称呼他到现在还不能适应。
大约是因着雪蛟迎来开国以来的第一位红氏公主,礼部措手不及,给她的男人们定下些混乱又拗口的称呼。譬如紫家兄弟以名开头,青穹就只好用姓做首,至于“倾城莲华”也不算难听,只夜云扬的就柯戈博好心替他掩饰身份,倒被他叫出全名,不由暗暗叫苦。幸好笑歌瞧起来还没醒神,他便若无其事地过去扶她,“六姑娘,没事吧?前面有家酒楼,不如先去那儿休息一下,要是没什么大碍我再送你回家。”
意外地,她应声好。看神情分明还在怔忪,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允了什么,只是目光如钉在了夜云扬脸上,其中包含的情绪复杂莫名,弄得两个男人都有些紧张。
夜云扬心里有些发毛,却仍道,“那我也一起去……等这位姑娘缓过劲儿来再说。”
既是怕她真的受了伤,也是因着迷路——惜夕说师妹私自离开了隐庄,这才独个儿溜出来找寻。不幸的是他对这个城市陌生得很,不但找不着去隐庄的路,连回去的路也不记得了。
到了地方才晓得,柯戈博所谓的前面有家酒楼,其实是绕路去了富贵大街。这人抠门起来不下笑歌,惜夕帮他在佳玉酒楼挂了个假名可以赊账,所以他也就只去那一家酒楼。
照例跟店小二打个招呼就往楼上去,却没发觉店小二望笑歌的眼神有些古怪——哪怕再平凡的脸,半天内出现两次也不能不引起店小二的注意了。何况每次陪笑歌来的都是自己人,且一来就是几个,这更是让人没办法不去琢磨她的身份。
店小二看他们上了二楼雅间,忙去跟卢傲禀报。卢傲一听,心里也敲起小鼓来。
红笑兮吃瘪的情形历历在目,而今时隔不过两个时辰她就再度出现,只怕来者不善。他道又是谁招惹了那个实则倔得跟头牛似的平凡脸小姐,赶忙亲自上楼去招呼。
柯戈博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夜云扬聊着天。他们素日里见面的机会不多,聊的话题也有限。两个都是嘴上说着,眼睛悄悄注意着一声不吭的笑歌。
她的反应很不寻常。柯戈博介绍夜云扬的时候,她忽然别转脸去,很有礼貌地行了个礼,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她先前那种犹如意外遇见熟人的神情大不相符。
这两人到底认不认识呢?
在柯戈博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夜云扬也在努力回忆是不是曾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但,努力显然是徒劳的。那般平凡的五官经过修饰和养护也只算得上是清秀,而清秀的女子满街都是,就算见过他也不记得。
卢傲打帘子进来跟他两个行过礼,又恭恭敬敬地先给笑歌斟了杯茶,脸上一汪笑带着讨好,也带着点小心翼翼,“刘姑娘跟小店还真是有缘啊。老卢我还在愁什么时候才能请您来喝这席赔罪酒。可巧,这么快,咱们就又见着了。”
破笼卷 第五十九章 意料外的醉酒
赔罪?这老好人卢傲得罪过她么?
柯戈博和夜云扬都有些诧异。笑歌已恢复了平常的淡然,微微一笑,道声“言重”,礼貌地请他一同坐下。
雪大寒气重,窗户已紧闭。小二笼上小火炉,铜盆一架,水泛出白气时,中间搁着的瓷壶也散出酒香来。
热腾腾的菜一道接一道的上,花式之丰富,用料之名贵,让柯戈博和夜云扬都不禁愣神。想问缘由又不好开口,只得静坐一旁听她两个一团和气地闲聊。
红笑兮受了教训算得上是好事,可惜夕和红笑倾碰了软钉子,说出来并不光彩。是以卢傲小心避开这些,见她也不揭穿,对这女子的好感又多了几分,愈发笑得跟开花馒头一般,只捡好听的话夸她气量大。
笑歌礼尚往来,也捧了他几句。末了大概两人都觉着捧来捧去没意思,这才告一段落。
卢傲敬过杯赔罪酒,又忙热。情招呼柯戈博和夜云扬吃菜喝酒。但,毕竟压不住好奇心,终于把话头转到这上面来,“好久不见两位公子光临,今日倒巧得很,一来就帮老卢我了了这大心愿。若早知两位公子与刘姑娘是旧识,我也不用白发愁那么半天了。”
一壁说一壁笑,全无心机似的。笑。歌也只当瞧不出他的心思,任柯戈博解释道,“我同六姑娘倒熟,不过云扬公子却是刚刚才认识六姑娘的——不撞不相识啊!值得喝一杯!”
夜云扬不好意思起来,反正刘、。六发音也没多大分别,便随了柯戈博的称呼,擎酒笑道,“真是对不住。方才要不是我不看路,也不会弄得六姑娘摔倒。这一杯,当是我向六姑娘赔不是了。”
怎么没见那么久还是这般木头!一女的摔倒很有。面子么?居然这么大声说出来!
笑歌腹诽连连,面上却浮起个笑,淡道,“我也没看路,。就算扯平了吧。”一饮而尽,让热辣灼痛喉咙,压下心底的不适。
如果惜夕没有突然施用封印,也许计划会一直。进行下去。抢也好,逼也罢,她要得到的就必然要得到——血缘不可靠,爱情也一样。只要先逼到他们走投无路,再施与爱护,假以时日,不怕他们不心甘情愿成为她最强有力的后盾,她的家人。
但,不同了。已经。回不去,而且当初她压根没考虑过会有超乎亲情的感情因素出现。计划外的东西是不可以存在的,这是她一贯的原则。可什么时候开始,她先变了初衷,无意中令他们的伤口更深,更难以忍受。
倘若没有发现事情的真相,她或许可以心安理得地甩手不管。只是当看到寒夜里,明哲殿外那双黯然失色的桃花眼,那种震撼可怕得让她不得不反思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是她太轻佻,感情泛滥到可以随意将身体交付。还是说,若没有这样的突发事件,即使用身体为代价去换取她所谓的成功,哪怕最终大家都会遍体鳞伤,不复从前,她也会毫不犹豫进行到底?
她的良知是何时冒的头?到底是谁教会了她愧疚,是谁让她这般纠结难受?
她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要她亲自去面对她一手策划下的牺牲者。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突然这般软弱,似乎轻轻一刺就会滴出血来。
不敢看夜云扬那沉郁的眉眼。那个曾经憨厚的少年就算是笑着,眼中也没有快乐的神采。短短数月,他仿佛成熟许多,也沧桑了许多,却是令人心中隐隐作痛的改变。
这一席酒,她喝得没滋没味,连最爱吃的佳玉醉鸡也味如嚼蜡,就像与小白那次一般,纵是笑也勉强。
不过上一次有小陆往酒里掺糖水,笑歌才能勉强混过关。这一回麻烦就大了。因着心不在焉,也有点借酒逃避的意思,她究竟喝下去多少那种辣得死人的液体也不晓得。机械地自斟自饮,直到脑子木然,伏在桌上撑不起身子,只会侧头望着夜云扬嘻嘻地笑。
女人喝酒不可怕,女人发酒疯就很让人发愁了。三个大男人都没料到她酒量不好还这么勇猛,听她笑得人心里糁得慌,一时间俱是不知所措。
好在她除了笑,倒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没多会儿,瞧着她眼角有泪滚落,三个大男人都惊得立马决定散场。
她这样子是走不动了,轿子来了也得人背下去。卢傲和夜云扬的目光齐齐定在柯戈博脸上不挪窝,他想不苦笑都很难。
难怪离弦要他寸步不离,原来这女人这么麻烦……他暗暗嘀咕着。堂堂“飞狐”除了背过红笑歌之外,别的女子还真没哪个有过这等殊荣。本已做好保持纯洁性到死的准备了,料不到今日竟要为个醉鬼破例,他实在是心不甘情不愿。
伸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只希望她突然生龙活虎地跳起来自己跑掉,或者来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让他光明正大退走。
可想象总是美好,现实依然残酷。笑歌的眼珠子艰难地一转,目光就由夜云扬脸上移到他脸上来。泪还挂在腮边,眼睛却笑得弯作两轮月牙,直勾勾看得他心慌冒冷汗。
罢了罢了!好歹离弦于他有续命之恩,老爹也被这女人救过一回,就当他今日善心大发,小牺牲一下好了!
柯戈博深吸口气,蹲下身去。那两个忙扶笑歌趴去他背上,叮嘱几句,抢在他前头飞快下楼——大白天把个姑娘家灌醉,碰上嚼舌根的就太不妙了!
柯戈博恨恨咬牙,偏是无可奈何。背上的女人醉归醉,还会怕摔,很自觉地拿手臂紧紧环住他的颈子,勒得他直瞪眼。到楼下想将她扔进轿子,谁料刚一放手,她就跟八爪鱼一样蓦然缠上来,更紧地勒住他的脖子。
柯戈博汗了。劝了没动静,甩了几次也甩不掉,当着旁人的面又不好太粗暴,瞧着大堂里越来越多人往这边看过来,只得打落门牙往肚里吞,朝卢傲和夜云扬勉强挤出个笑,“算了,我背她回去就行……”发现他们的眼神有点古怪,忙解释道,“过几条街就到了,她就住在柯语静的隔壁。”
“我跟你一起送她过去吧。”夜云扬不肯落单,接过卢傲手中的伞,笑道,“雪大,要是冻病了就不好了。”
好吧,有人陪,可以证明他纯粹是出于好心才帮手。而且别人看着大约也会以为是兄长照顾生病的妹妹,不会胡乱投来鄙夷的目光。
柯戈博点头,脚步飞快,只恨不得快些到地方把这麻烦扔下来。远离人群,不自在的感觉也消了许多,但笑歌的手臂越圈越紧,勒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你别勒这么紧!”管她有意识没意识,一句先吼过去。
她居然真个儿放松了力道,却又把脸紧紧贴在他脖颈边。脸蛋冰凉,呼吸却惊人滚烫。她的气息每每拂过,他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只觉得那灼热有些可怕,似要穿透皮肤渗到心里去一样,有种危险的味道。
“脸冲外,不要对着我的脖子吹气!”还是吼,只是口气不怎么有说服力。
她这回却不听话了,含糊不清地咕哝一句,倒贴得愈发近。凉阴阴的鼻尖直抵着他的颈,滚热的呼吸从脖领里一路钻下去。
柯戈博身子一僵,正想把她大力甩下,却听夜云扬笑道,“不叫不闹,她酒品也算得上不错了。不过看她这模样,也不像是常喝酒的,大概是有什么心事才会喝闷酒吧……柯兄既与她相熟,有空不妨劝解劝解。毕竟,一个姑娘家要是总醉成这样也不好看。”
醉成啥样也跟他无关!柯戈博的嘴角抽了几下,强压住把她扔掉的冲动,闷声道,“女人的事哪会跟男人说,还是让柯语静去操心好了。”
“这么说,这位六姑娘同柯姑娘很要好了?”夜云扬浑然不觉他的郁闷,为了一会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