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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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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停顿,苏婉蓉低下眉目:“臣妾敢将这话当着皇上皇后的面儿说出来,就已经准备好接受一切责罚。倘若有一句虚言,但凭处置,决不推诿求饶。”

这话,让盼语心里犯起了嘀咕,按理说苏婉蓉早已经没有什么所恃了,她根本没有道理为了帮衬皇后搭上自己的性命。那么,难道她真的看见萧风去了自己宫里头?可即便是萧风去了,那和长春宫遭刺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萧风是刺客?

“皇上,臣妾并不曾见过萧风,至于萧风是否藏匿在臣妾宫里,还望皇上明察。”盼语总算是见弯就拐了,毕竟若是真的搜出人来,也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何况,臣妾也不明白纯妃的意思,究竟萧风入不入承乾宫和皇后娘娘遭行刺有什么牵连。”

高凌曦眉头蹙紧,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这样做未免太冒险了。于是只轻微一笑:“娴妃都不明白,本宫这局外人就更无所适从了。请皇上恩准娴妃的请求,先搜承乾宫。”

“去吧。”弘历对李玉平和吩咐。转念又对兰昕道:“朕今日并不曾宣召萧风入宫,且这段日子也就宣过他一两回。萧风如今的身份不同了,再不能时时刻刻陪在朕身侧,何以他会这么晚入宫呢?皇后可曾知晓?”

兰昕摇了摇头,知道:“萧风从前与傅恒有些误会,此番回京,臣妾也曾宣他入宫,望能解释清楚其中的误会,却不想萧风一直推诿,时至今日也不曾踏足长春宫半步。只是……皇上是否疑心,今晚入长春宫行刺的人会是萧风?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毕竟萧风一直是从府上伺候过来的,是皇上身边贴心的奴才,他何故会行刺本宫,这未免说不通了。”

金沛姿听皇后这么一分析,加之纯妃与娴妃方才的对话,心一冷,嘴上的话也锋利起来:“萧风一个外臣,又是皇上从前的贴身侍从,好端端的怎么会入宫行刺?除非……是有人和他内外勾结,想以这样的法子达到某些目的。如此看来,萧风在不在承乾宫,可是事情的关键呢。”

“怎么都冲着本宫来了?”盼语知道发怒并没有用,反而只会勾起皇上的不满,故而抿了抿樱红的唇瓣,甜美一笑:“皇上,您是知道的,这些年来臣妾一直侍奉皇后娘娘殷勤。即便偶有疏失,皇后娘娘大人大量,一定不会和臣妾计较。既然相处的如此愉快,而臣妾又是安守本分的人,这样的推断一准儿只会是个误会。”

弘历没有做声,只是沉默的抚弄着拇指上的羊脂白玉扳指。

金沛姿见皇上并没有说维护娴妃的话,又想起那一日皇后的叮嘱,便也只得叹了一声:“但愿只是个误会,后宫里的误会太多了,若能解得开比什么都要紧。旁的话我也不预备多说,娴妃是清者自清还是浊者见浊,总归能水落石出的。”

李玉奉命搜查承乾宫,一路上疾步而行,一点儿也不敢耽搁。最近这些日子,未曾得到主子的授意,许多事情都令他慌乱的不行。究竟要萧风死还是活,究竟这些是不是主子的授意……他心里很没有底,以至于步子越快,心就越慌。

“李公公,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陈青青不紧不慢的唤了一声,算是拦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婉贵人吉祥。”李玉知道,这些日子,是婉贵人近前侍奉太后的,或许能有什么消息透出来。心里这么想,他便示意身后的人稍等片刻,自己朝着婉贵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贵人这会儿还没到长春宫,六宫妃嫔已经聚齐了。”

“嗨。”陈青青有些为难道:“太后身边儿一时离不开人,但皇后娘娘的懿旨,臣妾怎能不从,只好先侍奉了太后用药,这才过来耽搁了些时候。”

李玉没有做声,只是谨小慎微的观察婉贵人的表情。

“听说长春宫遇刺了,这会儿你不在皇上身边时候,风风火火的要去哪儿?”陈青青言辞利落,说话像是蹦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快。

李玉忙不迭道:“奴才奉旨去搜查承乾宫,纯妃娘娘说,刺客可能是进承乾宫了。”这话原本是不该说的,但是李玉未能尽快表述清楚情况,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承乾宫怎么会有刺客,那可是娴妃娘娘的寝宫啊。”陈青青不以为然道:“八成是纯妃眼花了,本宫想,这刺客要是有,也不该去承乾宫,谁不知道娴妃一向为皇后办事,断然不会如此的。”

“奴才也是这样以为。”李玉听明白了一句话,那便是刺客一定不在承乾宫:“奴才不敢耽搁时辰为皇上办差,先行一步,请贵人恕罪。”

“你快些去吧。”陈青青勾唇一笑:“本贵人也该去给皇上皇后请安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风来蒿艾气如薰

“给皇上皇后请安。”陈青青急匆匆的进来,带着嗖嗖的凉风灌进原本就剑拔弩张的殿内。“臣妾原是在慈宁宫得了皇后娘娘的懿旨,侍奉了太后汤药才赶来,故而来迟,还望皇上皇后恕罪。”她像是个置身事外陌生人,眉眼之间完全没有一丝焦虑,反而仅仅是愧疚与歉意。

兰昕略微点了下头,平和道:“无妨,为太后侍疾要紧,原是本宫疏忽了,婉贵人可以不走这一遭。”

陈青青没有接茬,只是在自己应当站好的位置上站了下来,一副谨慎却平和的聆听模样。确实难以再让人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别过头去,兰昕审慎的瞥了纯妃一眼,若有深意道:“本宫依稀记得,纯妃诞下六阿哥后身子一直不好,似乎应该留在钟粹宫修养,怎么好端端的会在承乾宫门外看见不该看的一幕。且说那人若真是萧风,他有怎么会不避开旁人的注意,偏要在纯妃经过的时候走进去,这到底经不起推敲。”

皇后向纯妃挑起了火头,看样子是在帮衬自己说话,可盼语却并不相信这一份“虚情假意”。仿佛是皇后说的越多,皇上就会越注意自己的举动,天晓得她心里有多委屈。什么萧风,什么私自入承乾宫,倘若查出萧风不是行刺皇后的刺客,是不是又要暗指自己和萧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皇后娘娘,臣妾瞧见的门,那是承乾宫的偏门。并非是臣妾故意躲在那里看……”苏婉蓉有些哽咽,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气儿才道:“只不过臣妾做了两只风筝,想着飞上天为永瑢祈福,线却断了。也是跟着那断线的风筝,臣妾才看见这一幕的。”

苏婉蓉岂会不明白皇后怀疑什么,想到这里,她冷冷一笑::臣妾能平安诞下永瑢,已经是天大的福气。惜福比有福更要紧,若不是真的看见了,臣妾也不会拿到长春宫的正殿上来说,毕竟进入承乾宫的人有什么目的,都和臣妾没有半点关系,若不是真的看见了,臣妾也不想这样自讨没趣。”

这一点弘历倒是很赞同,这些日子,纯妃是真的安分守己。他有暗中吩咐宫人暗中监视,纯妃除了每日做做针黹,便是虔心礼佛抄经。据奴才回报,日前纯妃也是真的亲手扎了两个满是经文的风筝,为永瑢祈福。

“纯妃无谓多言,既然皇上已经让人去查了,李玉回来便知究竟。”盼语定了定心,心中原本也无愧,转首对上皇后依旧清澈的眸子,心中更是百感交集:“皇后娘娘,无论入长春宫行刺的人是否是萧风,臣妾都想请求娘娘严惩。倘若那刺客手中有证明此事乃臣妾指使的铁证,盼语愿意承受一切责罚。”

兰昕的笑意很是澹然,看了一眼同样蹙着眉宇的皇上,才慢慢的舒展了唇瓣:“纯妃看见的人是否是萧风与长春宫有刺客乃是两件事。正如你所言,事情得要有铁证才能算是十拿九稳的确定,否则什么话也是白说。做不得数。”

高凌曦难掩眼里的失落,面前的事情虽然千头万绪,但并不是真正扰乱她心思的。反而是皇上的目光,游离在皇后与娴妃之间的目光才最让她难受。从方才到现在,她一直痴痴凝视着面前的九五之尊,那个会替她描眉拔下发簪的郎君,那个会拥着她在树下看花的男子……

只是现在,从眼里到心里,他都没有半分对自己的在意。高凌曦很心慌,那种感觉超乎了一般的畏惧,可谓惶恐至极,会不会有那么一日,自己完完全全的不在他心上了?

正想动唇,高凌曦听见有急匆匆返回的脚步声,想来应该是李玉。于是咽下了心里要说话,慌忙的转过头去,高凌曦的目光里满满都是迫切。

“给皇上皇后请安……”李玉一个千儿打下来,神色凄然道。

“怎么样?”弘历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究竟了。

李玉眼尾的余光,狡黠的瞥了一眼娴妃,并不敢多做停留,紧忙敛去,只做谦卑状。“回皇上的话,人倒是找出来了,只不过……”

“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回什么。”弘历听说人已经搜出来了,心里有些怄气。无论萧风是不是刺客,未经传召入宫已经是罪大恶极,更何况还是在傍晚时分,又经由角门去了承乾宫,怕是想要摘清楚也很难了。

兰昕理解弘历此刻的感受,心里也是泛起嘀咕来了,萧风好躲不躲,去承乾宫干什么?何况他能进来就一定能出去,实在不行,大可以避进养心殿,随意寻个由头说有事情向皇上禀告也就是了。实在犯不着招惹这样的闲言碎语。

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李玉,兰昕真不知道他到底看见了什么。

“奴才在承乾宫的后院发现了一具尸体,那尸体……”李玉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闷声道:“那尸体着一身黑衣,看样子像极了刺客的装扮。”

“那刺客到底是谁?”金沛姿听着李玉的话,怎么都觉得是在兜圈子,少不得追问了一句。

“嘉妃娘娘恕罪,那刺客的容貌奴才瞧着脸生,应当不认得。”李玉愧疚道:“人是萧风大人擒获杀死的。”

这下子大家都该听明白了。兰昕呼的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轻松了不少。只是转念一想,才搁下的心随即又突突跳动起来。明明是自己为索澜与萧风私会的开脱之言,怎么到了承乾宫就成了真有其事的刺客。这么一想,兰昕的太阳穴便突的跳了一下,随即拧眉道:“皇上,臣妾想传萧风进来,当面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朕正有此意。”弘历也觉得费解,便对李玉递了个眼色。

得了传召,萧风不紧不慢的走进来,毕恭毕敬的请过安后,看也不看旁人兀自对皇上道:“奴才原是入宫求见皇上,谁知养心殿的奴才告知,皇上去了永和宫。因着是自己擅自入宫,未经传召,奴才便想着赶紧出宫,以免坏了规矩。

谁知道半路上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形迹可疑,奴才便警惕起来,偷偷跟着。尾随此人一路去了承乾宫,经由一个角门步入宫内。而这个时候,娴妃娘娘得了传召,急匆匆的出了宫,而奴才察觉这刺客似乎要对娴妃娘娘不利,于是偷偷将其制住。

因为不明此人究竟有何目的,奴才一时间不敢惊动承乾宫里的人,周旋之间,奴才错手将其杀死,未免事情越闹越大,奴才本想等娴妃娘娘回宫商议过再作打算。毕竟昔日于宝亲王府时,奴才与娴妃娘娘总算有些交情,希望娘娘能替奴才想想辙,怎么才能不惊动后宫。没想到娴妃娘娘没有回宫,倒是李玉来了。”

说到这里,萧风满面懊恼的跪了下去:“都是奴才不好,莽莽撞撞的先把人杀了。得知此人可能是长春宫行刺刺客,奴才懊悔不已,留下活口,或许还能问出何人主使,现下,这线索岂非断了。请皇上责罚。”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兰昕怎么也没有想到,萧风再回到紫禁城,手里也是捏着翻云覆雨的本事。她这边才传出话去,说有人入宫行刺,而索澜因此受伤。那便倒好,最有嫌疑的萧风竟然成了擒贼的英雄,非但弄出了个真刺客,连夜行衣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的,当真叫人折服。

勾了勾唇,兰昕微微一笑:“既然刺客是萧风你擒杀的,你一定知道他是何人。”眉目里审慎的锋芒很是锐利,旁人可以相信萧风的话,而兰昕心里很清楚,这个刺客根本就是莫须有的,萧风用他来挡刀,也算是做绝了。

一语双关的话让萧风有些局促,他面带忧虑之色,为难道:“人倒是认得,曾经也是御前侍卫领班之一。只是因为当值酗酒,被御前侍卫总管富察大人发落去了辛者库戍守,不再是御前的人了。”

又在心里为萧风叫了一声好,兰昕禁不住有些想要赞许他了。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还能安排一个和自己有些渊源的人来替死,当真是滴水不漏哇。“这么说,这侍卫是因为受了傅恒的责罚而心中恼恨,于是就入夜行刺本宫喽。”

“奴才不知,许是这样,只是人已经死了,无从考证,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萧风很是谦卑,眼角眉梢里,一点也看不出慌色。

“那本宫可真是要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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