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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唐梦缱绻-第26章

小说: 唐梦缱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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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原的脸更红了,像是怕江郎中还会说出什么,忙转换了话题,“师叔,那个……你看她的病……”

江郎中瞪了裴舒原一眼,伸出手,替我把着脉。

“情况不妙啊,这颗丹药能让她这么快醒来已经是极限了。本来我给她加了一些固本培元的药,如今看来,作用不大啊……”江郎中皱着眉,摇了摇头。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固本培元……难道真的和我和离魂有关吗?

“江郎中,算起来,这次算是我与你的第四次会见吧?现在可以履行你的承诺了吧?”我忽然想到了那次江郎中似笑非笑的表情。

江郎中笑了,“呵呵,没想到丫头你还记得啊,好吧,那我和你说说吧。你这病,是严重亏元之症。

最初替你诊脉,我便发现了你的脉像有异常。只是当时你有眼疾,眼是元气之窗,我便没去多想,只当是眼疾引起的。

第二次替你诊脉时,你的眼疾已然好了,只是受了些风寒,但是你的脉像依然不正常,我便更深一步替你探查了一下,发现你的元气异常的虚弱。我吃了一惊,如此弱的元气,只怕随时会发作,所以我便在药里加了很重的固本培元的药。

第三次替你诊脉时,你已经昏迷了。当时正是十月,而十月十五满月之时正是元气最弱之时,如果挺得过十五,就说明这些药起作用了,如果过了十五你还没醒过来,恐怕只有阎罗王不收你,你才会醒来了。还好,不幸中的万幸,你挺过了十五。”

我皱眉。“那这次呢?难道你给我开的那些药没起作用?”

江郎中叹了口气,“我这药只是治标,并不能治本啊,你的元气依然在亏损,会晕倒也很正常。”

“那我这病是如何引起的?为什么会亏元?难道是我上次落水引起的?”我有些心虚的问。因为我知道,这是灵魂与身体的排斥反应。

不料,江郎中竟然点点头,“不错,因为落水,至使你的本元受到极大的损伤,再加上没有调理好,便留下了病根。”

我不禁放下心来。原来我的病,在医理上是这么解释的。好在有个解释,不然,我可能真的被当成妖怪了。

“那我这次的晕倒,就是因为原来的病根引起的了?”

江郎中又点点头,“你这几日的劳累,更使得你身上的隐疾被激发出来。情况似乎不妙啊,这次你能够醒来,可是浪费了我一颗大还丹,这可是从我师兄那里好不容易要来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何我中不了裴舒原的迷药呢?”我忽然想到了这件一直让我疑惑的事。

“是啊师叔,我也想知道,为何我的‘迷情散’单单对她没有用呢?”非舒原也凑上来问到。

江郎中低着头,深思了一会,“你这‘迷情散’,迷的本就是心志。沈小姐的元气如此的亏虚,心志自然是异常的弱,这种情况下,不止‘迷情散’,恐怕任何一种迷药都不会起作用。”

难怪那天裴舒原对我下了那么大的剂量才起作用。“是不是说,如果我的病治好了,这些迷药便会对我起作用了呢?如果真是这样,我这病到不如不治。”

“可以这么说,元气充足,心志感应恢复正常,迷药自然就会起作用了。不过,你的元气如果再亏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你这病可是刻不容缓啊。而且,要想治好你的病,只能去我师兄那里试试了。”

“你师兄?”

“嗯,我师兄,乐清名医,方槐桐。”江郎中点点头。

方槐桐?世界还真是小啊,看来,我也有机会去看看沈瑶幻成长的地方了。

江郎中见我低头不语,“丫头知道方槐桐那老头?”

我点点头,“我姐姐就是在方家长大的。”

江郎中睁大了原本眯眯的眼睛,“原来你是瑶幻那丫头的妹妹,难怪啊难怪……不过,你们两个长得……”

“不像是吧?”我说出了他没说的话。

“像,像,怎么会不像呢,看这眉眼,看着鼻子,看这嘴,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像呢,哈哈,哈哈哈……”江郎中不自然的笑着。

“行了,看您笑的比哭还难听。”说完,便不再理会江郎中,转向一直皱着眉的裴舒原。“喂,裴舒原!”

“啊!”裴舒原回过神来。

“江郎中说了,我需要去乐清治病。”

“嗯,我送你去。”裴舒原想都没想便回答了。

“你确定这边不需要你吗?”我想到了昏倒前他和红娘子的谈话。

裴舒原想了想,“没关系,我在走之前会把事情安排妥当的。你这么问,是在为我担心吗?”裴舒原忽然眯了丹凤眼。

“咳!”江郎中忽然来了这么一声。“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我在这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臭小子,你动身时和我打个招呼,我好久没见方老头了,正好借此机会去看看他是否还活着。我走了啊。”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裴舒原摸了摸鼻子,“累了大半夜,我也该休息了,沈小姐,你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了,告辞。”说着,便没了身影。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湘云,你也累坏了吧,赶快休息吧。”

“嗯,小姐也休息吧。”湘云熄了灯,回去外间睡下了。

一会儿,外间就传来了湘云均匀的呼吸声,而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忽然,灯亮了,裴舒原妖孽的身影坐在了我的床边。果然,空气中一阵淡淡的菊花香。

“原来沈小姐也睡不着啊。”妖孽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

我一下坐了起来,瞪着他,“不是说累了大半夜,要回去休息吗?怎么又有精神来这里了?”

“我担心你会失眠,一直挂在窗外看着你,果然你失眠了,于是就进来陪你了。”裴舒原向我倾了过来,用手摸着我的脸,“看我对你多好,你就不表示些什么吗?”

“你有这么好心?”我拍向他的手,他却没有躲,任我的手打在他的手上,顿时,白皙的手上出现了五个红印。

“沈小姐还真是狠心呐,枉我一片真心,你却这么对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裴舒原搓着手,借势躺到了床上。

“喂,你要干嘛,又要和我挤一张床吗?”我用手推着他,可是却感觉像推了一块巨石一般,怎么也推不动。

我的心里一惊,难道我的身体已经这般虚弱了吗,看裴舒原的身形,一米八的身高,这种胖瘦程度,也就是一百三十斤左右,如果是前世的我,怎么也会将他推下床的,如今连推动都这么困难,难道我真的是病入膏肓了吗?

见我沉着脸,裴舒原凑了过来。“不要乱想了,如果再累坏了脑子,我会更加心疼的。如果有什么烦心事就说出来,我帮你想,好不好?”

我摇摇头,“没事,不想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都已经这样了,如果你再累坏了,又有谁来保护我呢?快回去吧。”

裴舒原嘟着嘴,又躺了下来,“我不管,你的床我已经睡惯了,再回去睡反而睡不着了,既然是为了我好,就得让我在这睡。”

这厮竟然对着我撒娇。我气得直瞪眼,可是看着他的丹凤眼里那抹无法掩藏的悲伤,我却再也气不起来了。

“好吧,就在这睡吧,不过不许打呼噜,不要碰到我,如果我将你踹下地,不许叫唤。”说完这些话,我自己都笑了。

裴舒原也笑了,“好,好,就依你的,不打呼唤,不碰你,如果被你踹下地,我绝对不叫唤,现在可以睡了吧?”

我点点头,背对着他躺下了。

裴舒原也脱掉外衣,离着我老远的躺下了。好在床够大,如果床小,可能不用我踹,他就会掉下去吧。

不过想想,裴舒原睡觉似乎真的很老实,老实到几乎让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而且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将他踹下床了吧?想到这,我的心里一阵沮丧。

似乎感应到了我的悲伤,裴舒原伸过了一条胳膊,搂住了我。出奇的,我并没有反感,反到觉得安心。

就在这种安心的心境下,我缓缓进入了梦乡。

船行江州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

“醒了?”裴舒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湘云,快将粥拿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又睡了很久吗?”我撑着坐起来,看着四周。

这是一个简陋的房间,木制的墙,木制的房门,木床,木桌,木椅,连盛粥的碗,也是木制的。透过窗外射进屋子的的夕阳告诉我,已经是傍晚了。

“没有感觉到吗,我们已经在船上了。”裴舒原接过湘云手里的粥,一口一口的喂着我。“其实你睡的也不是很久,只是将近两天两夜而已。那天晚上你睡着之后,第二天早上并没有醒,我便花了一天的时间把事情交待了一下,并连夜将你带上了船,现在我们在去往江州的船上。”

果然,我感到了房间在微微的晃动,隐隐的有流水的声音传来。

“连夜上船?那带上江郎中了吗?”我喝了一口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当然带上了,不过当时正是半夜,那老家伙可是不情愿的起床呢。”裴舒原笑着喂了我一口粥。

“臭小子,又说我什么坏话呢?”江郎中从门外走了进来。

裴舒原的脸瞬间的红了,吱吱唔唔的说,“啊……那个……师叔,好巧啊,您怎么过来了,呵呵,呵呵……”

江郎中瞪了裴舒原一眼,“我过来,当然是看看丫头了。”

江郎中的手搭上了我的手腕,“嗯……没有恶化,却也没什么起色。平时饮食一定严格按照药膳来,忌大喜大悲,一切等见过我师兄后再作定论。”江郎中一脸凝重。

我点了点头,“江郎中辛苦了。”回过头问悲舒原,“我们几天能到乐清?”

“再有一会便到江州了。之后我们将走一段的陆路,到衢州再上船。等再下船时,就到乐清了。虽然我也不想让你再受晕动之苦,可是没办法,总要走一段陆路的。”

“啊!还有一会便到江州了?这么说已然过了巴陵郡了?唔……”嘴里又被塞了一口粥。

“当然,巴陵离江陵才一个时辰的水路,在昨天半夜的时候,就已经过了。”

“唔……岳阳楼,我没看到岳阳楼……”我将粥吞到肚子里,喃喃的说。

“岳阳楼?是什么楼,据我所知,巴陵郡只有一座巴陵楼。”裴舒原奇怪的看着我。

“嗯,就是巴陵楼。等回来时,我要去看看巴陵楼。”原来这个时期,巴陵楼还没有改名为岳阳楼。

“好,在此之前先医好你的病。”裴舒原趁着我张嘴,又将一口粥喂进我的嘴里。

我瞪了眼,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碗,“我自己吃!”

“咳……”江郎中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声,“看来这里没我什么事,再呆下去,反而会碍事,罢了,回去了。”江郎中说着,神情古怪的向我们瞧了一眼,走出了船舱。

我红了脸,瞪向裴舒原,“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你也出去吧。”

裴舒原笑弯了丹凤眼,“好,你慢慢喝,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形。”说着,不见了踪影。

“湘云,我的东西都带了吗?”看着在一旁呆望窗外的湘云,我突然想到了我的行李。

湘云从船舱的柜子里拿出了那个大旅行包。“小姐的东西本就不多,算上首饰盒,再加上我的一些衣服,刚刚好装满这个包。好在咱们剩的药不多了,所以行李也不多,除了这个大包,就再只有一个装药的小包裹了。”

“那咱们的货物呢?”我问。

“货物都在醉芳楼的房间里。裴公子说了,那房间给咱们留着,不会再给其他人住了。”

我放心的点点头。

我将空了的粥碗递给湘云,我打开旅行包,拿出首饰盒。

说是首饰盒,其实里面的首饰并没有多少,除陪嫁的几件外,就再无其他首饰,就只有我着玲珑先生打造的笔和那套刀具了。

我将刀具和笔随身带了。出门在外,总要有个准备,做些防护措施。

我在船舱里,透过窗子看窗外的景色。江水边的高山被晚霞映成了火红,虽然大部分的树木都已凋谢,但是依然有绿叶在树枝上顽固的招摇着,不肯落下。叶子被晚霞涂上了红,仿佛高山也被布上了彩灯,庆祝着新年的到来。

渐渐的,岸边的景色已由高山变为平原,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远望去,远处的草地已被染上了浓重的墨色,偶有几点灯火,如宝石般的点缀其间,给了这片本已一片枯黄的草地点点生机。

我们到达江州已是掌灯时分。裴舒原在码头买了一辆马车,带着我们驶向城内。

今天是大年初二,纵然是坐在马车里,也能感受到节日的气息。震天响的爆竹声此起彼伏,街上鼎沸的人声,孩童的嘻笑声,欢快的戏曲声交织在一起。掀开车帘子向外看去,街上家家户户的门外都挂了红灯,门上贴了春联与门神,偶尔一队孩童提着灯笼跑过,欢声笑语,令我原本因为晕车而萎靡的精神好了很多。

马车在一家客栈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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