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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台湾娱乐1971-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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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你知道?”男生傻了,心想:阿德说这是一个英国佬写的,香港没几个人知道啊。

“哼!”女生把情书砸到男生的脸上,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仿佛成了一种社会效应,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年轻人表白的时候,都会说出那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右派报纸《星岛日报》更是对王梓钧大加推崇:“抛开王梓钧在小说、音乐和电影上的成绩不讲,只这一首诗,就能让人记住他的名字。用才华横溢来形容这个年轻人,我想一点都不为过。如果他用全部精力放到诗才上,现在我们看到的就不是明星王梓钧,而是大诗人王梓钧。”

有人夸自然有人骂,《星岛日报》的评论一出,香港诗人何达就在《文汇报》上撰文道:“《飞鸟与鱼》我也看过,确实是一首好诗,但某些有政治目的的报纸恐怕吹捧太过了。这首诗堆砌太过,恕我直言,如果是我来写的话,只会留下第一节,这已经把整首诗所有的感情都已经表达完整了。至于后面的文字,通篇都是废话,矫揉造作,俗不可耐!”

何达今年60多岁,这老爷子在香港文坛影响颇大。先不说他自己的作品,只罗列出他的老师,阵容就够唬人的。抗战时高校南迁,何达也跟着到了桂林,再写诗上先是得到艾青的辅导。后来在昆明西南联大就读时,几乎每首诗都经过闻一多指点。战后,转入清华大学,上朱自清的课,由朱先生给他的诗打分数,其第一本诗集就是朱自清帮他编的。

想必大家看出来了吧,这老爷子就一个左派文人。

何达的评论一出,立即招来王梓钧粉丝的狂喷,骂其为不知趣的老家伙。

不过王梓钧看到报纸后,却是呵呵一笑。这老先生骂归骂,但肚子里还真有点货,《飞鸟与鱼》第一段是张小娴写的,后面的都是一帮大学生接龙出来的文字。真要较真起来,说后面的都是多余的废话也不为过。

401【赌神】

“梓钧,你老实交代,那首诗是写给谁的?”电话里,林清霞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质问道。

《飞鸟与鱼》已经从香港传到了台湾,不少文学刊物纷纷转载,事先也不跟王梓钧打个招呼,直接就把稿费寄到王梓钧家里。

按理说,一首诗再好,过个两三个星期人们就该把它忘了,可奈何这首诗的作者是王梓钧。有人甚至说,这是王梓钧对新闻局禁歌的回敬——你不让我写歌,那好,我写诗行了吧。

关于这首诗是王梓钧高中写给林清霞的定情诗这种说法,比诗歌本身的噱头还大。林清霞平常都在家养胎,偶尔出趟门都会被记者堵住问起这事。

面对林清霞的质问,王梓钧忍不住笑道:“老婆,当然是写给你的啦。记得我们见面的第二次吧,那天都已经写好了,结果临时有事,忘了送给你。”

“真的?”林清霞问。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王梓钧赌咒发誓。

“信你才怪,”林清霞笑骂道,转开话题问,“对了,下个星期是《八百壮士》的首映式,你作为监制,总该回来参加吧。听说军方都会派代表出席。”

“没空,下个星期要上赌船拍片,你让白沐阳代替我去。”王梓钧道。

“好吧。在外面注意身体,别累坏了。”林清霞嘱咐道。

“你也是,照顾好我们的宝宝。来,亲一个,嗯嘛。”王梓钧对着电话笑道。

……

1976年7月6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司令朱德在北京逝世,享年90岁,举国哀痛。

在香港,朱总司令的死讯,远远没有几个月前周总理去世那么引人注意,除了几份左派报纸外,其他媒体都没有进行大肆报道。

对普通的香港市民而言,叶汉的公海赌船“东方公主”号下水,更能吸引他们的目光。

澳门,港澳码头。

巨大的“东方公主”号静静地浮在海面上,随着热闹的鞭炮声,在岸上围观的人群的目送下,赌船响起一阵喜庆的汽笛声。

公海赌船这在亚洲还是独一份,不仅港澳台的记者跑来采访,就连日本、东南亚的媒体也闻风而出。

船票太便宜了,只要200港币,而且开张前三个月吃住免费,这让一些不喜欢赌博的人也想要上去体验一下。

一时间人满为患,以至于不得不规定登船人数,名额满了之后就停止售票。

普通市民呼朋引伴的,拿着船票唧唧喳喳地上船,不少人趴在船舷上朝岸上招手,搞得像泰坦尼克初航一般。

码头的一个角落里,何鸿燊看着公海赌船上的热闹场面,一脸的阴沉。

“这个混小子!”何鸿燊低声骂道,因为他刚才看到叶德利居然也上了船。别人去捧叶汉的场还好说,叶德利可是他妹夫啊。

由于叶汉的特许,一些大报的记者也顺利的登船,一会儿采访赌船的股东,一会儿又去采访普通的乘客,走进赌场大厅后,而是惊叹连连,咔嚓咔嚓地拍照。

好在王梓钧有先见之明,带着剧组提前上船,自己则躲在客房里,让手下那帮小崽子先玩一晚上再工作。

船还没开入公海,船上的赌台未开始营业,不过有其他的表演供客人消遣。

“咦,发仔,他们都出去玩了,你怎么呆着房里?”王梓钧见周润发居然坐在客房里看剧本,忍不住问道。

周润发不好意思道:“外面好多记者,被拍到了不好。”

王梓钧忍不住一乐,原来周润发是爱惜羽毛,怕被人知道他逛赌船坏了名声。

王梓钧道:“没关系的,记者问起,你就说你是上来拍电影的,顺便还可以帮我们的电影宣传宣传。”

周润发说:“那你怎么不出去?”

王梓钧道:“记者太烦人了。行了,出去玩吧,还看个屁剧本,那剧本都快被你翻烂了。”

“呵呵,钧哥,那我出去玩了。”周润发把剧本放下。

王梓钧算着时间,等到记者差不多采访完毕各自玩去了,才从客房里出来,来到宴会大厅。

赌船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大厅里热闹非凡。这派对算是为庆祝赌船首航而办的,除了来庆贺的大佬外,普通的客人也可以进来。

一路行来,走在王梓钧身后的李京浩余光扫射着船上穿着制服的人,偶尔还会发现一些隐藏起来的保卫人员,评价道:“这船上的保卫工作做得不错。”

“叶汉自然不会在这种细节上疏漏。”王梓钧说,“你也好好去玩吧,这里用不着保护。”

“我不赌博。”李京浩面无表情道。

王梓钧道:“当我没说。”

大厅里放着舞曲,灯光幽暗,男男女女正搂在一起跳舞。偶尔有记者注意到王梓钧,也并没有过来打扰,记者也是人,玩得正欢呢,谁会丢下怀里的女人去谈工作。

“小王,怎么不去跳舞啊?”叶汉突然出现在王梓钧背后。

“啊,叶老爷子,看样子赌船的生意不错啊。”王梓钧说。

“那边去聊吧,老霍他们都在。”叶汉笑道。

王梓钧随他过去,来到派对大厅旁边的一个小厅之中。这小厅别有洞天,里面只有一张桌子,里边的几个人正围坐在一张桌上谈得正开心,不过王梓钧只认识霍英东。

小厅里设了表演台,几个和服打扮的小妞正在跳舞,不过下面的人显然没什么兴趣欣赏。

经叶汉介绍,王梓钧才知道那个四十多岁的鬼佬叫何塞,是个葡萄牙人,澳门海关里的一个头头,这艘赌船他也有些象征性的股份。

坐霍英东旁边,那个精神不错的老头子,就是台湾的军火大亨单亦诚。单亦诚旁边那个戴眼镜的老家伙,居然是陆京士——杜月笙的弟子,台湾青帮老大。这船上的安全工作,正是单亦诚和陆京士联手所为的。

那个面皮红润,脸上挂着笑的老头,正是何鸿燊的妹夫叶德利,此人和叶汉、霍英东一样,也是澳娱集团的创始人之一。

跟叶德利聊得正欢的老头,叫做朱庆余,听叶汉介绍说是澳门某某赌场的幕后老板,不过王梓钧却听都没听说过,应该是隐形富豪那种。

这屋里的人,除了霍英东和叶德利外,其他全都是赌船的股东,还有另外三位股东并没有上船,估计是不想抛头露面。

王梓钧哭笑不得,这里除了他之外,年纪最小的都是五十多岁,个个都是他爷爷辈的人。

“噢,我知道你,你是王梓钧!”最先跟王梓钧打招呼的,居然是他葡萄牙人何塞。

“你好,何塞先生,很高兴见到你。”王梓钧笑道。

叶汉道:“这次公海赌船的主意就是小王帮我出的,不然我们可没生意可做。”

“我说你怎么想到开赌船,原来是有高人指点啊。”叶德利玻璃酒杯朝王梓钧道,“来,王小弟,咱们喝一杯。”

“叶先生客气了。”王梓钧倒上葡萄酒意思了一下,然后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叶德利。

叶德利显然没有他的合伙人何鸿燊、叶汉、霍英东等人有名,王梓钧甚至连他的照片都没看过,但关于此人的风流韵事,却是流传颇广。

何鸿燊好色人尽皆知,几个老婆,一大堆儿女,78岁了还生下个女儿。但何鸿燊却说他在女人方面比不上他妹夫叶德利,如果说他是一的话,叶德利就是一百。

叶德利最牛的一次,是1983年在墨西哥度假,发函邀来他的50多个“前女友”,带着其丈夫家人参加他的70大寿,每个来祝寿的还派发礼物。

王梓钧入座之后,客气了几句,其他人便各说各的,单亦诚和陆京士在谈养花的心得,朱庆余和霍英东在聊生意。唯一和王梓钧说话的,居然是那个鬼佬何塞,两个聊的内容却是奥黛丽·赫本。

这鬼佬是看着奥黛丽·赫本的电影长大的,是个资深赫本迷,扯来扯去,居然想要王梓钧帮忙引荐一下,说想跟赫本共进晚餐。

王梓钧只好打着哈哈,随便敷衍几句,这鬼佬居然越说越来劲了,嚷着说要去罗马旅行。

小厅里突然响起清脆的铃声,叶汉说道:“进公海了,大家要不要玩两把?”

单亦诚开玩笑道:“鬼王叶在这里,我可不敢上桌。”

“我做荷官,帮你们发牌。”叶汉道。

朱庆余道:“那可难得,就冲老叶你的荷官,今晚我赌定了。”

叶汉打个手势让表演台上跳舞的小妞出去,自己拆了一副牌,又分出每人100万美元的筹码。

王梓钧看着筹码暗暗咋舌,此时的100万美元可不是小数目,这些老家伙真有钱啊,真输了不心疼么。至少,这个叫何塞的鬼佬家底就没几个一百万。

“二十年没上船了,居然有点头晕,你们玩吧,我先歇会儿。”霍英东说,显然是不想玩牌。

叶德利道:“唉,没你这样的啊。阿东你年轻时候吃住都在船上,你居然会晕船,谁信啊!”

霍英东推脱不过,只得老老实实地坐下来。

王梓钧想要离开,也被叶汉按在赌桌上,拍拍他的肩头说:“玩两把再走也不迟。”

大家玩的是梭哈,底注是500美元。

王梓钧底牌是梅花2,然后拿到一张方块Q。

“方块Q说话。”叶汉喊道。

“不会吧,皮蛋也有发言权?我不要了。”王梓钧把牌推出去,暗中观察着其他人的动作。

“年轻人,你也太小心了吧。”朱庆余拿到了一个J,他顺手扔出一枚1000美元的筹码。

“我也不跟。”霍英东弃牌。

一个多小时后,王梓钧手里那100万筹码还有八十多万,基本是弃牌过。不过他大致对在座的其他人了解了一下,那朱庆余和叶德利都是开赌场的,打起牌来非常老道,根本没有什么小动作和多余的表情。

单亦诚和霍英东打牌很小心,前者摸到好牌小手指会忍不住抖一下,后者打牌正经危坐,但摸到好牌不由自主的瞬间松懈。

陆京士擅长偷鸡,何塞受不住诈,老是上陆京士的当。

王梓钧突然觉得很好玩,这牌桌就跟一个小社会一样,众生百态,尔虞我诈。至于赌钱的事,王梓钧早就抛到一边了,根本不怎么关心。

“小兄弟,你都弃牌多少局了。这局你的黑桃A说话,不会还弃权吧?”叶德利笑道。

王梓钧呵呵笑道:“那我就来1000吧,我突然有个预感这局自己会赢。”

“既然王小弟参加,怎么也要赏个脸。我跟,加5000。”霍英东道,他牌面上是个老K。

“我跟!”

“我也跟!”

也许是为王梓钧捧场,一圈下来全都参与了。

继续分牌,王梓钧拿了一个红桃8,霍英东是一对K,朱庆余一对Q,叶德利牌面是方块7和方块10,单亦诚是一对6,何塞是梅花J和梅花Q,陆京士是一对9。

“这牌有趣。”当荷官的叶汉继续派牌。

“三张Q,五万!”朱庆余发话道。

霍英东继续跟上,他虽然这次拿了一个梅花9,但底牌是K,也就是说他已经三张老K了。而何塞牌面上有一张明Q,朱庆余最多也就能拿到三个Q,他站着赢面。

陆京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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