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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神思者之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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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是傻极了。
  想到这,我便又笑了。
  “笑什么?”
  “没什么……”
  “哦。”
  作者有话要说:  


☆、Like The Wind (四)

  大概是有什么在我和楼昱之间滋生了……看着他熟睡的侧脸时,我的脑子里浮现起了这样一个念头。
  他又一次毫无防备地在我眼前睡着了。侧身朝外的姿势,一进宿舍的门,刚好可以看到他的睡脸。
  那样俊逸的脸,即使双眼闭着,两腿之间还夹着一条被子,也丝毫无损他贵人一等的气质。
  世界上当真有这样的人,全身各处完美得无懈可击……一思及此,长着一张中性脸的我未免有些忿忿不平。
  可是看着他,那一起一伏极有规律的胸膛,鼻间的呼吸仿佛能够听到声音的他,心里边不知怎的变得柔软了起来。
  真想过去捏一捏那张帅得有些过分的脸……
  正这么想着,楼昱忽然睁开了眼睛,两只黑漆漆的眼珠一动未动,直直地朝我射来。
  “你在偷看我。”他看着我说,语调没有起伏,冷淡如常。
  我不确定他这句话到底是疑问句还是肯定句,但我可以确定此时的自己很想像只地鼠一样赶紧挖洞逃命。
  “我才没有偷看你。”僵硬地移开对视的目光,我嘴硬地说道。
  “你从进门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看我这边,眼睛都没眨过。”
  说话时他已从床上坐了起来,脑袋仍是朝着我的方向。
  我暗道一声“混蛋”。
  这个人明明就是在装睡,明明知道我在看他却什么也不说,故意在这个时候挑明了来看我的糗样,真是个大混蛋!
  “你、你别误会了,我才、才不是在看你,我只是在你头上的天花板,那上面好像写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只、只是这样而已……”
  一席谎话被我说得结结巴巴,连我自己都深觉不可相信。
  楼昱听罢,意味难辨地“唔”了一声,然后真的仰头去看他头上那行字。
  “‘同性恋都给我去死!’的确是挺有趣的……”他用一贯冰冷的语调将那行字念了出来。
  我瞬间一愣,脑子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没想到,是这种话呢……
  楼昱看向我,好一会儿,才像是要解释什么一样地说道:“这字不是我写的。”
  我没有回答,随后他又说:“仔细一看这字实在是太丑了,我写不来。”
  我忍不住一笑,楼昱有时候真能说出这种叫人哭笑不得的话。
  许是见我笑了,他小小地舒了口气,然后从床上爬下来。
  “等一下的毛概课,你去吗?”他问我。
  我点点头。
  “那一起去吧。”
  说完他便开始换衣服,也不避讳,背对着我就把上身T恤脱了下来,我心里一慌,忙转过了身,在书柜上找毛概书。
  找了半天没找到,后来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买过这门课的书,因为课程实在太闷所以连借也没去借,因此自然是找不到的。
  我有些讪讪,不知道自己胡乱地都在干些什么。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和他一起出门。
  “你怎么这个时候才修毛概?”
  走进电梯的时候,我将心中这个藏了很久又实在是很疑惑的问题提了出来。
  “挂了三次。”
  冷而简洁地说完,他平静地用手按下电梯的楼层板上“1”的按键。
  我汗颜,这个人能不用那么冷静的表情说出有损自己形象的话么……
  “是怎么挂的?没去考试还是……”我语气委婉地问。
  毕竟要挂这种公共选修的课说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只要例行点名不怎么缺,期末考试的卷子大致写了,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挂科的。
  “选了课,没去上。”
  “哦。”
  再度黑线,这个人绝对是哪条的神经搭错了否则干嘛选了课又不去上!
  “那些老师太无聊了,看一眼就不想再去。”
  好,有个性!
  “那这一次……”
  我有些隐晦地把话说了一半,意思是等一下要去上的那节毛概课应该也很无聊的,为什么他这一次不逃呢?
  “不能再逃了,再逃就要延迟毕业了。”
  “哦。”
  原来这厮也知道自己已经大四了啊……
  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了上课的大教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座位的前面三排非常默契地被大家空了出来,至于后面的位置,放眼望去,基本上没剩下几个空位子,即便有也是已经被旁边的人占了留给自己的朋友的。
  “坐哪儿?”我问。
  “就这吧。”
  楼昱示意第一排最靠边的位置,我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跟着他坐了进去。
  因为坐在显眼的第一排,与讲台上的老师抬头相望,因此我和楼昱均默契地没再说话,各自埋首做自己的事。
  我翻开随手带来的课外书,一边翻一边走神,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竟然是一本全英的哲学专着,鉴于我惨不忍睹的英语阅读水平,我只好又默默地把书合上了。
  正郁闷着没有书看还可以做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人推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尼采说:人是一条不洁的河。你怎么看?”
  我接过来,这句话我看到过,是尼采写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一书里的话,记得这句话的后面就是“要能容纳不洁的河流而不致污染,人必须是大海。”
  我在脑子里细细地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引用尼采在那本书里的原话回答他:“我的道德有什么用呢?它还没有使我狂热过。我对我的善和我的恶是感到怎样的厌恶啊!这一切都是贫乏、不洁和可怜的安逸!”
  写完后我递回给他,他眼睛一扫很快地看完,随即便见他微微勾起了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又写了一行字推过来,我一看,差点气急攻心。
  “你的字很漂亮。”
  敢情这厮根本就不在乎我写了什么是吧……我不无好气地瞥他一眼,回道:“谢谢,你的字也很不错。”
  他接过去,低下头又写起来。两个人就在纸张上写字交流,你来我往,竟也写上了瘾。
  “为什么选哲学系?”他问。
  “不知道,其他系也不想学。”
  “哦,看不出你还挺任性的。”
  “(╰_╯)#哪里任性了啊,明明是跟着自己的心走好不好!倒是你,你学的建筑系可是我们学校排名数一数二的专业,我还羡慕你呢。”
  “有什么好羡慕的,都是父母之命,哪有你那么随心所欲。”
  “是么……我听夏丘河学长说,你的父亲是商界有名有地位的人物,怎么,难道他还约束你的人身自由么?”
  写完刚要推给他,我忽然想起夏丘河还说过楼昱并不喜欢谈论家人,想了想,还是又用笔把刚刚写下的话涂掉了。
  楼昱注意到我的举动,竟然一把将纸抢了过去。
  “写了什么,干嘛要划掉?”
  说着便见他凑近那两行未被全部涂黑的字句,眯着眼看得很用心,脸上表情难辨。
  我看着他,心中略有些忐忑,生怕触了他的禁区使他不开心。
  他对着那张纸又沉默了好几分钟,仿佛在回忆什么,也许是一些并不很美好的事情。当我以为他并不再想和我说话的时候,他竟然又把纸推了过来,新的字句整齐地写在下面。
  “我跟父亲的关系不大好……你说对了,他的确很喜欢约束我,在他面前,我只能遵守他制定的规则行事。一个很讨厌的人,对吧?”
  “是有一点……不过有父亲你就知足了吧,我还是个孤儿,想被人管都不行。”
  “你是孤儿?”
  “对啊,一出生就被人抛弃在孤儿院,不过十岁那年走了运被一对好心的夫妇领养了。”
  “难怪很少见你笑,在养父母的家里过得很不开心吗?”
  “也不是,他们对我挺好的,是我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整天有的没的想太多了。”
  “你也挺有自知之明,不过,还是让自己开心一点好吧,人活着又不是为了不开心才来的。”
  “你说的挺轻松的,可我怎么不见你每天都笑啊,反而人前人后都总是一座移动的人形冰山,冷得不行。”
  “是么……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座冰山啊?”
  “啊,对。”
  “我觉得我并不冷啊,虽然有时候会无意识地装酷,不过也不至于冷酷到冰山的地步吧……”
  “看不出你还挺自恋的,果然平时那副样子都是装的吧,道貌岸然啊道貌岸然……”
  “还敢嘲笑我了……不过你的样子倒挺真实,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一目了然。”
  “喂,你想说我单纯么!”
  “原来你有这个自觉啊……”
  “(#‵′)靠!”
  “说粗口不好的,有失教养。”
  “……”
  作者有话要说:  


☆、Wish To Wish (一)

  Blue和楼昱之所以会认识,并形成现在这种不冷不热的关系,是几年前发生在大学里的一个突发事件所造就的结果。
  Blue,在大学毕业以前他更习惯的还是江汜这个名字,比起楼昱,他要更早地就知道了对方的存在,而这都是因为那时候他喜欢花很多时间去注意莫逸可的缘故。
  其实那是两场暗恋一起日益发展壮大的故事。
  一边,是江汜暗恋着莫逸可,一边,则是莫逸可暗恋着楼昱。
  江汜很清楚,他是怎样一天天一点点地喜欢上莫逸可的,那么莫逸可就是怎样一天天一点点喜欢上楼昱的。
  只不过这两场暗中进行的单恋,注定有悲有喜,悲的自然是他,因为喜落到了莫逸可身上。
  当江汜发现的时候,莫逸可已经是以恋人的身份出现在楼昱的身边了。
  他竟不知道那是在哪一天发生的事,怎么忽然,忽然楼昱就对莫逸可有感觉了呢?
  但一切已成定局。
  不论当时是莫逸可还是楼昱先主动向对方表白的,江汜都不得不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已彻底被定位成他们之间的路人。
  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该。谁让他不早点向莫逸可表白呢?
  其实很多事情连江汜也想不明白,比如说为什么他会毫无反抗地顺从着命运的安排迷恋上莫逸可?
  他为什么明知道自己喜欢莫逸可,却还能眼睁睁地看着莫逸可迷恋上另一个男生?
  他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掐断自己这段注定多灾多难的恋情萌发?
  为什么他不在发现了苗头的当初就去阻止楼昱对莫逸可产生感觉?
  他明明有机会去阻止后来所发生的三个人的悲剧的,但为什么他却什么也没做,只是任由时间之轮带动着剧情发展,任由它将他们一起推向那让人悔不当初的境地呢?
  本来江汜以为发现莫逸可和楼昱真的在一起,发现他们每天都出双入对偶尔小吵小闹却愈加亲密无间的时候,那或许就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
  事实上不是,正如一位作家所说的:“在任何的灾难前,都可能再加一个‘更’字。”
  事件的经过在事发多年以后描述起来其实很简单:一个向来对儿子要求严格的父亲偶然去了趟儿子就读的大学,当他推开儿子的宿舍大门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在床上和另一个男孩子拥抱接吻,一气之下他就搬起宿舍里的木椅,想也没有多想就朝儿子的双腿砸了下去,他的儿子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两条腿就已经进入剧痛的状态,后来他被送到医院,却不幸地被医生告知:从此以后你这两条腿怕是都废掉了。
  那个不幸的儿子,就是楼昱,而那个男孩子,自然就是莫逸可,至于剧情里的父亲,传说中一位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亨,那便是楼昱的亲生父亲。
  “同性恋情曝光,愤怒之下父亲打断了儿子双腿”——这原来是一句话就能概括出来的新闻故事。
  事情一发生就惊动了不少人,“同性恋”、“家暴”、“血腥”随便一个词的传播都能吸引不少人的关注。恰好那天又是周末的下午,同学们都还在宿舍里午睡,一听到风吹草动就纷纷如梦初醒都跑了出来,楼昱他们的宿舍成了围观者的舞台,整条走廊霎时间就被那些好奇心重的同学们挤得水泄不通。来晚了的人实在是挤不进去了,只好问旁边的人里边到底什么情况。
  江汜的宿舍离楼昱和莫逸可他们的不是很远,可谓近水楼台,光是听到口耳相传的“同性恋”一词时江汜的心就已经被吊起来了,他甚至什么都还来不及想,直觉就已经知道出事的是莫逸可的宿舍,是莫逸可和楼昱他们的事情被揭穿了!
  他立即冲出了自己的宿舍,一看,果然就是!他便奋力地挤进闹哄哄的人群,拼了命地挤进了莫逸可的宿舍。
  他首先看到的是他最担忧的莫逸可。
  只见莫逸可一边涕泗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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