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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无极之春 (箱之春第一部)-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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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转开水龙头,生硬的嘎吱声,接着便是哇啦哇啦的水…… 

  男人这会儿正站在镜前,试图将自己的眼耳口鼻分割开来研究——之前跟可可聊起外国影星……不、这样说得太
高级了,其实像千万男人般交换一下对外国女星的心得。 

  可可说他喜欢样子甜美的、平胸没关系,最要紧是长发,因为长发才像女孩子……阿咧,Keira Knightley有没有
B罩杯啊!?可可竟然喜欢胸平得像洗衣板的女人…… 

  将手伸到激流的水柱下,他漫不经心地想着…… 

  镜子中,慢慢加入了另一人…… 

  「辛可是骗子。」 

  陆皑抬眼,才看见洗手台旁的男人。 

  男人没有瞧他一眼,正扭开水龙头…… 

  添加了另一道水声,半坏的水龙头将水喷得四周都是,陆皑发傻地没有把手收回来,水溅得他众衣下摆全湿了
……彷佛男人是从镜中走出来的,他牢牢看着镜中的身影。 

  一直到男人关掉水龙头、甩甩水珠、准备拉门离去了。 

  他才能从干涩喉咙磨出声音「……阿心?」 

  然后,阿心停下了,转过身来。 

  陆皑强迫自己不转开视线,才能迎视他伤痕累累的脸。 

  *** 

  他知道不可以,是的。 

  即使很想用力地、用力地拥抱来确定这个人于这秒在他眼前存在、是活生生有心跳的躯体,而不再是梦魇,但他
却同样清楚自己不可以。 

  阿心被打到这边青一块、那边紫一块的,不用明说,他也知道是为什么事而被狱警们殴打…… 

  屈打成招已经是老招了,他们或许廔试不爽但对阿心却没有效——阿心是打不怕的——但为什么没人知道,阿心
只是打不怕、并非打不死,只有他知道、只有他着紧。 

  当阿心本人也不在意的时候。 

  每每都对他不自爱而愤怒、暴跳如雷像颗计时炸弹般,只差阿心按下开关,也许是一个不屑的眼神、也许是一句
不负责任的话,他都会霹雳啪啦地爆出一大串说教。 

  为什么能如此不惧死亡、为什么能如此不自爱?即使此次的事件是为他而受苦,他还是很想抓着阿心的肩膀对他
道德教训一大顿,找出让他焦躁的幕后原因。 

  以往的他,或许还有探索阿心的背景原因的资格,即使现在的他还是想知道得要命,却失去了以“爱护者”、“
监护人”自居的资格了,全监狱的人都道他跟辛可在交往……继续追在阿心的屁股后跑,着实太难看了点……不、从
一开始就造成了阿心的不耐烦吧,现在的他或许正因还清人情而松口气……人情、人情,他该一早认清与这男人之间
只有债主跟欠债人的关系。 

  你不知道这个“人”跟这“情”害得我多惨啊,阿心。 

  阿心说,我不想在臭得要命的地方聊天。 

  于是陆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阿心的目标似乎是操场铁栏旁。他走到一半已迫不及待地问「你……我之前差
不多翻转了整座监狱也找不到你,在失火事情之后,你都待在医疗室里吧?」 

  其实他不是猜想了,他已经确定。 

  阿心连续好多天在吃饭时间没有出现在饭堂,只有医生会为他张罗膳食,其他人都不会。 

  先不论他一个月只批准去医疗室两次,就是他冲去了,只会落得半途被狱警拦下然后熬警棍的下场……他也不是
没试过,只是在他的肠子快被打断、喝口水也会呕吐、直到呛出胃酸灼到喉咙时,他就知道要横越那条走廊到白色门
前有多不可能,比横越库克海峡更困难。 

  明明是短短一段路啊,自此之后他每天诅咒这没有自由的箱子。 

  「嗯。」 

  阿心只是可有可无般虚应一声。 

  看着前头的身影,卷起的袖子露出多处瘀青的手臂,陆皑喉头滑动好几……「医生有跟你说……」 

  不、就是医生不跟这男人说,这男人也该知道他在发狂般找他!! 

  「我之前疯了般到处去找你,为什么你不出来见见我!?就是说句“我没事”、还是跟我说句“别像疯狗般到处
吠我的名字”……不想跟我说话就远远打声招呼啊,又或是……你让我很担心你知道吗!?」 

  「靠,你是我老妈吗?」 

  不知何时含着一根烟的男人,转过头向他骂。 

  陆皑皱了眉,即使这样说不是想听到阿心赞赏或是安慰……可是这样厌烦的态度真让人火大「……总之我看你现
在的猪头样,用肩膀想也知道你“又”被抓去打了。」 

  他加重了“又”字的语气。 

  突然发现不用顾忌阿心的心情,不用畏首畏尾怕他生气的感觉真爽,啊管他的,他已经辖出去了!!这个男人无
时无刻都在不高兴!! 

  他这样不着不紧的反应让男人怒了「你以为我是为了那个天杀的同性恋而被打的!?」 

  「我是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怎计算“人情”的,也没兴趣知道你几点钟皮在痒就惹那群人渣去围欧你、轮奸你
,这些我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再继续这样下去,就算是在还欠我的人情,我也绝不会高兴!!可能你是为了自
己爽,啊可能你有强迫被虐症去惹那群鸡奸犯吧,我不会同情你、也不会感激流涕的!!」 

  陆皑看见男人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把烟盒都要握碎了…… 

  被掐紧的烟盒发出咯咯的声音,阿心像随时会向他挥一拳。 

  ……来吧、挥吧,即使这一拳会让他痛得呼天抢地、满地找牙,即使期盼了长时间的见面对话被一拳结束、在这
极不愉快的情况下糟糕地结束,即使之后他在夜里想起时会抱膝痛哭,此刻他绝不为惹怒阿心的后悔、绝不。 

  「你带着这身伤痕还好像很骄傲、很想炫耀般找我,这样满身的伤痕想要我负责?我不会负责的,只有你自己该
对自己负责。」为什么这个道理都不懂!?那些打在他身上的是伤痕,会痛的,不是幼稚园的乖宝宝兔子印章!! 

  「FUCK,你脑子有问题啊?」 

  男人想打他,但终究没有。 

  呸了一声,将烟头吐在地上,踩熄。 

  他还人情不是想要这个毫无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的男人开心,不是要讨一个同性恋欢心,但每次为他做点
事情便要像四处撒尿的小宠物般被教训、被管教,他妈的还像小孩子般对骂吵架!!究竟是怎样了?这个他妈的同性
恋脑子有问题吧? 

  而最可恶的是,为怕他罗哩罗嗦,他已经故意养伤了好一阵子,待疼青化一点再去找了。 

  该死的真窝囊到一个极点,连他也搞不懂自己。 

  可是结果有变吗?没有,这男人还是对着他大吼大叫,破口大骂了个爽。 

  「我不管你要还是不要,反正那盒带子我烧了。」 

  带点挑衅的意味,男人扯起右边唇角。 

  事实上,陆皑觉得他全身上下比较柔和点的颜色也只剩嘴唇了。陆皑皱了慢鼻子「我看你何时被打到残废或是被
控纵火而加监。」 

  到时候倾家荡产为他打官司出庭作证乱七八糟一大堆的人是谁呀? 

  哈哈……肯定是姓陆的死白痴。陆皑光想到就无力了。 

  阿心用鞋底有节奏地在地下拉出了烟灰…… 

  就像踩死了一只小爬虫拉出内脏肠子跟血。陆皑一手勾住了铁栏,提醒他「你刚才在厕所说什么?」 

  他说「辛可是骗子」,陆皑听得很清楚,可是他不想从自己嘴巴说出这句话来。 

  光说都觉得很对不起可可。 

  如果阿心是想跟他说可可是犯商业诈骗而进来的,那他就先谢了。他早就知道而且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他想跟阿心待在一起,即使只是坐在他身边不说话也很好、很满足。可是可可失约令他感到怨恨,阿心的挑
衅话语同样令他感到不舒服。反正他跟阿心还有大段时间可以熬,就此刻而言,他不想再正视阿心满是伤痕的脸,嚣
张地炫耀着战绩,他想离开。 

  「你听到的。」男人将长指穿越过铁栏,拉扯「我说被你天天呵着、捧在手心疼爱的那家伙是个骗子,专业的骗
子。」 

  「听着,我知道可可是犯商业诈骗进来的……」如果阿心还想做些什么还他人情的话,已经够了。他不想看见阿
心伤害自己、或其他人「这个已经不是新鲜事了。」 

  而且,大家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可可是冤枉的。 

  「不新鲜了?原来你这么地了解他,他一早就告诉你他犯案的可歌可泣原因了吧?」 

  「已经够了,阿心。你再也不用还什么人情,我从一开始就没要求过……」 

  陆皑叹口气,他必须回去了。 

  而且回去之前还要拐去医疗室问问阿心现在的伤势如何、复原情况如何……好吧他是犯贱「我走了。」 

  他跟阿心绝无仅有的独处时间中先说要走——以往在医疗室中当值,他不都坚持到最后一秒才离开?也许是他作
出了选择,有所觉悟了。 

  他不想越陷越深,让情况更失控混乱,因为一开始已无法自拔了……再这样刻划得更深、更深,迟早有天会划破
皮肉、渗出血来,他们之中有人会出现伤口。 

  「喂,陆皑。」 

  身后的男人罕有叫他名字,他告诉自己再听听他说什么也好、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毕竟是抗拒诱惑的第一回合,果然就这样败下阵来。 

  「他告诉你,他是冤枉的吧?」 

  陆皑尽量不让自己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办不到。 

  他瞪大双眼,转过头看向阿心。 

  十九、PAPER CUP 中 

  不过是用手拍了他一下…… 

  拍哒一声接续响起,男人手中的书掉下地。 

  彷佛他手上拿着一把刀子,男人夸张地闪避,之后尴尬地解释说是他的手太冰,被冷到了。 

  可可看得很清楚。 

  而这不过是序幕而已。从那天开始,男人便接二连三地躲避他。 

  心思慎密的哈雷说“你跟公主耍什么花枪?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呀”,那时候他只是白了哈雷一眼。 

  四天后,粗神经的熊仔都跟他说“可哥,你跟皑哥吵架咧?皑哥晚晚自X可是很伤身的啊!!” 

  他开玩笑地闹着,可可却再也没法视之等闲。 

  坏就坏在那男人躲他躲得很没技巧,不然他还可以视作不见。 

  首先不再坚持每晚同床共枕就很可疑了,在他靠近时还会拉开距离,虽然对话时会避开视线接触,却在被他发现
那男人好几次都在偷偷瞧他,就像他隐藏了什么秘密…… 

  最该死的是,连他不知道自己隐藏了秘密。 

  在男人失常地提出交往,而自己又失常地答应交易,那主动提出交往的男人更失常地频频闪避他后……第七天晚
上,他决定要做点什么,被当成致命病毒让他很不爽。 

  他从上铺跳下来,顺势一脚踹在男人的背脊!! 

  他听到男人苦痛地呻吟一声…… 

  「闪开。」 

  「……怎么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男人给他踹醒,勉强地移动着身体,更内挤一点…… 

  可可抱着枕头(这次强迫别人陪睡的人换成是他),把男人踹到贴墙之后,硬是躺了上去。 

  男人摆弄着修长的手手脚脚,总是寻不回舒服的位置,于是醒了大半……半梦半醒地说着「……干什么……你、
你睡不下吗?……」 

  可可没有回答。 

  床铺似乎因低气压而显得更窄,可可无论转换过多少姿势都觉得难受。 

  陆皑每隔数十秒便被他有意或无意地碰撞、踹到,想要不完全醒过来都难……「……可可,到底怎么回事?」 

  此刻,男人的眼睛张开看着墙上的斑驳。 

  他肯定背对着他的人也正在瞪着亮灿灿的眸,没有合上。 

  「这句应该是我问你的吧。」 

  陆皑转过身去,手自然地搭在可可的手背上「嗯?」 

  「我们不是正在交往吗?」 

  可可问的这句,让陆皑连“是啊”都答不出来。 

  他知道可可在说的是连日来的躲避行为,他舔舔唇,努力想出什么来回应啊!! 

  结果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种回答与不回答之间的疑窦空白得吓坏人,他只是欲盖弥彰。 

  不想失去、却又害怕用力拥抱会被可可隐含的利芒刺得遍体鳞伤……这样犹豫不决的自己最差劲了「……你为什
么一直不肯告诉我关于蝙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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