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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辣滋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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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热。”他回答。
  “虽然不热,我还是想建议你脱下西装外套,拔掉领带。”
  “做什么?想学狐狸精非礼我?”
  “不是,我怕你晕倒。”小题翻翻眼睛,好心没好报,他的小人心不是她这个君子腹所能想象。
  “里面很乱吗?放心,我的心脏还算强壮。”
  “随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小题耸耸肩,拿出钥匙,深吸一口门外的冷空气,打开门。
  铁皮屋因白天太阳的曝晒,一踩进门,蒸腾的热气迎面袭来,教人差点窒息。
  小题迅速打开小窗户,虽然夜晚的风对她的小阁楼帮助不大。
  走进浴室,她拧来一条湿毛巾,再走出简陋的浴室时,傅恒已经脱下外套、领带,用一种压抑忍耐的态度看她。
  小题走到他身前,把湿毛巾覆在他的额头上面,自己额头也盖了一条。
  “这样子有没有好一点?早叫你脱外套的。”
  “这里没有冷气吗?”
  “冷气?哦,之前有一支电风扇,可是被我同学吹坏了。刚我要把剩下的果汁包回来,你就不肯,害我暍得肚子快胀毙了。”
  耸耸肩,她相信继续住下去,自己的耐热程度会好到出奇。
  “这里起码有四十度,你不晓得过热也会死人?”他的口气不好。
  小题偷眼看他,他的愤怒有没有一部分是为她心疼?
  会吗?会不会再多待一会儿,他的心疼会促使他将自己带回家里,从此登门人户,由她主控交往权?
  “还好吧,明天天二兄,我就出去找新工作,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何况往好的方面想,这里的冬天一定暖和得让人不必盖棉被。”
  她尽量说得不痛不痒,自在优闲地欣赏他的眼色——她假设,他的眼神叫作舍不得。
  “这里连一天都不能睡人。”
  “你太夸张了,我已经住两天了,昨天还比今天要热得多,而且,我有低血压,一睡着就会睡到不省人事,没问题的啦。来,毛巾给我。”
  酷热加低血压,再来个不省人事,她不相信他还能继续无动于衷。
  小题走进浴室,没多久她出来,两人额头上又是一阵沁心凉爽。
  “你如果真的受不了,我们到外面去坐,外面比里面凉。”
  话才说完,她的手腕便让一只大掌抓住。
  哈哈!他要带她回家了!他要带她……回……
  哦哦,讯息错误!两秒后,他们仅只是靠在外头半人高的低墙上。
  月明星稀,万里无云,夜风阵阵吹来,一扫刚才的闷热,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不过在房里一会儿工夫,他的头发竟然就已湿透。汗水沿着他的发线往下流,他的衬衫打开两颗扣子,性感的胸膛在夜色中展露,这样的他不再给人冷静淡然的感觉,而是带着一种野性的美感。
  这个男人,要是没有钱,女人也会趋之若骛吧……
  “好多了,是不是?”小题问。
  “嗯。”
  “昨天晚上,我本想在外面睡觉,可是躺不到两个小时,我就投降,把床搬回屋里了。”她继续用“天真无邪”的态度,描述住在这里的可怜经验。
  “为什么?”
  “蚊子罗!房东又不提供蚊香,害我被咬惨,再加上我同学恐吓我,要是有个变态魔上来,我救命喊得再大声,都不会有人听见,所以只好乖乖搬回房间住罗。”
  变态魔出笼,小题不信他不开口相邀。
  可惜他并没有。
  “你应该回家。”
  “回屏东吗?才不要。”小题摇头暗自叹息,看来今晚拐不出他另一份同情心,请吃饭大概是他同情的极限。算了,放弃。
  “你和家里吵架?”
  她不想在“离家”这个话题上绕来绕去,绕掉他们之间所剩不多的时间。
  “不谈这个好不好?我们来谈谈淳淳,你为什么想娶淳淳?”小题要是有本事劝他回心转意,她会颁奖给自己。
  “她是个最适合的对象。”
  适合?不带感情的字眼,解释他对婚姻的需求。
  “为什么?她很会做菜、教养子女?还是她有什么我不晓得的特异功能?”
  小题想告诉傅恒,自己的合适度也不错,他可以考虑考虑她,但又怕吃紧弄破碗,于是便把后面的话给吞回肚子了。
  “她很单纯,结婚后,她过她的生活、我过我的,我们不会互相干扰。”
  “哦……我懂了,你是一个差劲的男人。”
  “差劲?怎么说?”
  “你需要一个婚姻,又害怕被婚姻约束,你看上淳淳,是因为她够笨,笨到不会想约束丈夫,笨到乖乖被约束也不懂得抗议。”
  “你说得很……切合。”
  的确,这是他娶淳淳最重要的原因,他迫切需要一个婚礼、一个婴儿,好在期限内拿走爷爷所有的财产。说实话,他不缺那些钱,他要的只不过是想好奸观赏“亲人们”的丰富表情。
  “你有没有想过,淳淳不是芭比娃娃,她有自己的感受和想法,你没有权利操控她的人生。”
  “只要她替我生下一个小孩,我可以放她自由。”傅恒说得天经地义。
  “这种说法更自私!说透了,你根本不想要婚姻,对不对?”小题咄咄逼人。
  “有没有婚姻对我而言并不重要。”傅恒实话实说。
  “既然不重要,为什么非急着结婚不可?”
  “因为有人觉得很重要。”他的嘴角噙上一丝冷笑。
  “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为了别人需要而将就的人。”
  “我的确不是,但我会为了让别人难看而将就。”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小题仰头,满是怀疑。
  面对她充满疑问的眼睛,傅恒退缩。“今天晚上说太多话,我应该回家了。”
  “哦,好吧!”小题很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但她没忘记,他们还“不熟”。
  “我去帮你拿外套。”
  小题转身走进屋里,傅恒跟在身后,进门前,那股让人窒息的闷热再次迎面袭来。
  小题的话突地窜上他脑海——变态、蚊子、低血压,每个纷乱扬起,他就一阵胆颤心惊。
  突然他抓起她的手,冲口说:“不要住在这里。”
  “不住?怎么可以不住?昨天我才缴了三干块钱给房东,这样一来我不是亏大了?”
  “三千块钱我补给你,这里不是人住的地方。”
  说着,他打开她的衣柜,把里面少得可怜的家当,一样样扫进袋子里面。
  “我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比三千块更便宜的地方。”
  “我提供你一个不用钱的顶极豪宅。”
  “哪里有这么奸康的地方?不会是预售屋吧!”
  “我家,”
  东西收奸了,这个十八层地狱,他连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你家?”她灵活的头脑暂时转不过来。
  他说他家……事情真的这么顺利吗?在她放弃博取同情之后,他居然提出邀约?
  等等,刚不也是这样,她放弃他请吃饭的念头后,他就带她去餐厅;她放弃博取同情后,他就邀她到他家里住……
  为什么他不爽爽朗朗、大大方方,表现出乐于助人的态度,非要撑到最后一秒钟才肯开口帮忙?
  这个男人,是个又ㄍ一ㄅ又……好的男人。悄悄地,小题在心里替他打了一百分。
  他拉她下楼,不让她锁门、不让她关窗户,他暂时剥夺她的行动自由权。
  “等等,我要先去向房东要回三干块。”她拿到他的同情之余,没忘记要回她的“投资”。
  “不要了,我说过会补给你三千块。”博恒一口拒绝。
  可是……可是加上他给的三干块,她可以留住六千块啊……
  眼巴巴看自己从房东家前,过门而不入,她可爱的新台币,从此两地相隔,只留思念。
  今天晚上的傅恒很不对劲,不但跟踪仅有两面之缘的女孩回家,还请她吃饭,到最后居然把人连同行李一口气搬回家,这种行为绝对不是冷静的股市之神做出来的。
  既然不是他做的,那么提着行李飞快往前走的男人是谁?别问我,我也不认识。
  第三章
  不用唱雪花随风飘,温度自动调得刚刚好。抱着软软的棉被、软软的枕头,奸命的日子开始。
  其实,只要住在家里,不管是台北或屏东,她都可以享有同等待遇,只不过今天晚上的感觉特别舒服。
  为什么呢?因为他躺在隔壁房间?还是因为她的行动比计画超前太多?
  不晓得,不过不管是哪一个,都无所谓,反正她是渐入佳境当中,只要再加把劲,或者甚至她不用成为他的新娘,她的生活就会有很多、很多……多到吓死人的“安全感”。
  幼幼说,她不是对傅恒一见钟情,而是对他的名牌轿车一见钟情。
  是这样吗?大概吧,她从不否认自己是拜金女,她爱钱、要钱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她没道理否认自己的真情绪。
  但对他……的钱,她的“一见钟情”很特别,特别到这种感觉对她很陌生,从来,钱带给她的是满足,而不是这种掺了甜蜜的滋味。
  在闷热套房时,她总是瞪大眼睛,一遍遍唱踏雪寻梅自我催眠,直到入睡,直到隔天发挥到极致的阳光将她蒸醒;但现在环境转好了,她却反而翻翻转转不成眠。
  她一会儿想着留在屏东的淳淳,一会儿想着隔壁房的傅恒,想计画、想未来,当所有想法混成乱糟糟的面团时,她突然听见传自隔壁的暴吼。
  那是……傅恒?
  不会吧,那个男人冷静到近乎缺乏人性,怎可能大吼大叫?是不是她听错了?赤脚下床,她把耳朵贴在墙壁上,用最不科学的方式窃听。
  “不管他使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妥协!”
  喀!电话挂断的声音也不小。
  聪明的话,她应该明哲保身,再不然窝回床上装死也行,反正现在是睡眠时问,她又是向来睡着,连九二一也吵不醒的非常人类。
  可是……身为客人,对主人的情绪不闻不问,未免也冷漠得过分。
  有了,她揉揉头发,半眯眼睛,装出一副初醒的模样。
  推开房门,走进另一扇门,没敲没叩门,她拿此处当自家厨房踩。
  “好吵……发生什么事?”她揉揉眼睛,打呵欠,走到傅恒身前。
  “没事。”他一口否认。
  盯着眼前的睡美人,压得粉红的小脸,松垮垮的两条发辫,几缕松开的发丝挂在颊边,她美得很清纯。
  “我听到好吵的声音:”
  装没事?算你行!为了不让眼中的“精光”泄露没睡着的事实,小题低下头,把自己压进对方怀里。
  “你在梦游。”傅恒把问题推到她身上。
  梦游?了不起的借口。
  “哦,那我梦到你和别人吵架……”
  “我不会和别人吵架。”傅恒阻断她的话,却没有推开她,他感觉,她在怀里,仿佛是件很自然的事情。
  是哦,他只会被鬼上身,刚才的行为纯属意外。偷偷的,她在他怀里做鬼脸。
  “你和别人吵架的声音很大。”
  “我说过,那是作梦。”他强调。
  “那……我作很多很多的乱梦。”
  “乱梦?什么意思?”他不懂她的词汇。
  “就是乱七八糟的人凑在一起,在我脑中演乱七八糟的梦。”
  “哦,你梦见什么?”他问。
  小题怔愣,压根没睡着的人该作什么梦?哦哦,有了!
  “我梦见小书、幼幼和淳淳,我们在喂马吃草,淳淳很笨,老摔到草堆里,二哥恐吓她,要是再摔一次,就把她赶回台北。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求二哥,说她不要回台北、不要嫁给一个大冰人。喂,为什么淳淳老叫你冰人、急冻人?你对她很坏吗?”
  抬眼对他时,她的眼睛被自己揉得晶莹剔透,从这分钟起,她扮演清醒,不再让他的梦游借口搪塞所有事情。
  对淳淳很坏?
  不,他对她一点都不坏,他只是习惯用对待客户或下属的专业脸孔看她,不过……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客户以“冰人”二字称呼他。
  “我没有对她很坏。”
  “可是,她一想起你,就吓得全身发抖,直说不想嫁到南极冰原跟企鹅做邻居。幼幼说要带她去庙里拜拜,淳淳问可不可以请妈祖显灵嫁给你,牺牲自己成全善男信女。”
  小题把情况夸张数十倍。
  “你和淳淳感情很好?”傅恒问。
  他并没有特意对淳淳冷淡,但他做不到和她亲切恳谈,就像他正在对小题做的这种情况。
  “嗯……说我们感情好……不对,我和她的想法常常接不上线,要找到共同话题有点困难,但她是个很翠纯、很可爱的女生,她对人很慷慨,下存坏心眼,在她眼里,世界上没有坏人,所以世界和平是理所当然。不过,她性格中也有一部分偏执,比方对于爱情。”
  “爱情?”他嗤之以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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