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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晚安!我的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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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不着逃避事实,你只能属于我。”约书亚拉下她遮羞的手亲吻。
  “打个商量好不好,我们忘掉昨夜的错误重新当敌人。”她一定累过头才会做出违背自已意愿的行径。
  还有那些不请自来的家具,她是疯了才把它们想像是有生命的物体,因此脑袋不清楚而做了连串错误的事,人在夜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可以当做是一场梦。
  她没事,他也没事,两人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而已,谁也不用负责,毕竟只是躺在一张床上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眼睛一眯,“要我再说一遍吗?天真不该出现在你身上。”
  “我当自己没长大总成吧!我不是你要的那一型。”她急着要撇清。
  “哪一型?”他会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女人吗?
  “波大腰细,懂得伺候你需要的女人,我是不及格的泼辣货。”她有自知之明当不了他要的女人。
  低声一笑的约书亚以脚压住想潜逃的她,“你的波适中,腰也不粗,稍微调教一下会是个中好手。”
  “喂!你给我节制点,当着人家的面批评身材好坏是一种侮辱,谁要当什么个中好手!”他当是有价码的交际花呀!
  老虎不发威被看成病猫了。
  有商有量是因为在他床上醒来,所以在理字上比较站不住脚,因此才好声好气的和他谈谈。
  谁知她的随和他看成随便,顺着竿子往上爬,嫌东嫌西当她少了舌头没发言权,一切他说了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女人的嘴巴还是适合接吻,你的话太多。”睡着的她是天使,醒来时变成魔鬼。
  唉!完美中的不完美。
  蓝巧晶连忙捂住嘴不让他碰。“别压在我身上,我要回房了。”
  “以后你就睡这里,我会叫人把你的行李拿过来。”约书亚强势的决定她的未来。
  “你有病呀!非搞得天下皆知不可。”她还要不要见人?
  “当我的女人不好?要什么有什么。”物质方面他绝不吝啬。
  “我天生命贱用不了好东西,你将它们施舍……呃!恩赐给其他女人。”她怕养刁了胃口做不回原来的自已。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的坏习惯相当可怕,比传染病还难医。
  冷骛之色浮上约书亚的脸,俯视身下可恶的女人,“你敢拒绝——”
  “我不能拒绝吗?”谁晓得她此刻意志薄弱,吹拂在脸上的热气叫她全身乏力。
  可以投降,但是她要试试自己有多少的抗压性。
  约书亚一口否决,“不能。”她只能点头。
  她犹自挣扎,“强摘的果子太涩口,你吃来也不过瘾是吧!”
  “晶儿,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他只手能遮天。
  什么嘛!真自大。“要我逃给你看吗?太过自负的男人往往会自打嘴巴。”
  不信他能张起天罗地网捕抓她,她还没那么重要。
  但蓝巧晶错估了他的能耐,英国之虎的势力遍布全国,首相都得敬畏他三分。
  “你有钱吗?”
  “废话,当然有。”工作多年多少存了一点。
  他轻声的一笑,“我会冻结它。”
  “你会冻结……”他凭什么。
  “你应该去打听打听英国之虎的事迹,我能封锁你海、陆、空的通行权,取消你的工作权,没收你的英国护照,你连伦敦的地下水道都走不出去。”
  所言非虚,句句属实。
  蓝巧晶眼底流露出不服气,“你这人干么不找别人玩去,我和你有拭瘁深仇大恨?”
  “我只要你。”多情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要你当我的女人。”
  “饶了我吧!我看起来像当情妇的人吗?”她很想洗洗他的脑,尽做些不合常理的事。
  “是情人。”他不准她用情妇两字羞辱自己。
  “请问情人和情妇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你豢养的女人。”换汤不换药的说法。
  约书亚气恼地一瞪,“情人是受尽我的呵护和疼宠,可以顶嘴、可以发脾气,甚至朝我丢盘子。”
  “情妇呢?”总要有比较才好选择。
  她居然敢问,简直欠捧。“情妇是每天穿着性感睡衣,摆出撩人姿态提供性服务,不准顶嘴、不准使小性子,永远只能温驯的服从,而且没有自我,你做得了吗?”
  “呃!要求真多。”蓝巧晶讪笑的吐吐舌头。
  他说的每一条她都……做不到。
  “要当情妇还是情人自己选择。”他、绝、不、勉、强。
  “以上全非可以吧!”她知道希望渺小。
  “你说呢!”约书亚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下体的昂藏抵住她柔软芳草地。
  乌龟上岸总是走得慢,他就不能给点时间考虑。“我要继续工作。”
  “我养得起你。”脸色一阴,他不想见她辛苦地东奔西跑。
  或接受男团员爱慕的眼光,这点令他火大。
  “工作让我有成就感,谁晓得你几时会变,我得留点后路。”靠山山倒,靠人人老,他太不可靠了。
  如果有一天自己失手指死她绝非他的过错。“我对分手的女人一向慷慨。”
  “喏!不打自招了,尚未成为你的情人先提分手,”听就知道不会长久。“她要小心看好心别爱上他。
  即使爱上了也要有被抛弃的心理准备,以免不能调适做出贻笑大方的丑事要死要活的。
  “蓝巧晶,你要我先打你一顿吗?”竟敢咒诅两人不长久。
  “我是未雨绸缪,毕竟波大腰细的境界离我太远,不事先打算打算怎成。”她故意拿他说过的话消遣。
  “闭嘴,你不说话的时候最可爱。”不等她开口,约书亚先一步吻住她气死人不偿命的恶口。
  早上十点还算是男性性旺盛期,小小惩戒性的吻开始变质,向来不亏待自己的他连续禁欲了十天左右,已超过他的忍耐极限。
  通常他一天一个女人实属平常,酒酣耳热之际带三、四名女人上床也是常事,很少有不碰女人的一天。
  即使他没吩咐,手底下的人也会备受一名擅于服侍的女人等在床上,夜夜交欢是他糜烂生活的一部份,性是男人的权力表徵。
  不过自从在堡里与她二度重逢后,对其他女人的需求降到最低,他几乎要为她守身了,可是她仍处处挑他毛病不肯妥协。
  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以暧昧姿态躺在羽毛床上,要不发生关系都很难。
  当然,没有人的复元力强到受了严重刀伤还能翻云覆雨,人在情绪激动时肌肉会绷紧,而遭拉扯的伤口发出剧烈警告。
  他,约书亚·霍华,威风凛凛的英国之虎败在不够看的刀伤之下。
  “你还敢给我笑,故意用手肘顶我伤口。”他疼得额头冒汗。
  她心虚地一笑,“受伤的人别太操劳,我是担心你好不了。”
  “乌鸦嘴。”她根本不希望他好转,使出的力道十分狠。
  “可以让我起床了吧!反正你也办不了事。”她的话极具杀伤力,是男人都会怒目以视。
  “晶儿,你的恶毒嘴巴真该缝起来。”什么叫他办不了事,他伤在上半身与下半身无关。
  若要寻幽探密仍难不倒他。
  蓝巧晶笑笑地扮无知。她转了个话题,“去我房里搬动家具这笔帐,我会找对人算。”
  既然他受了伤就不可能是嫌疑犯,二选一自然不难找出凶手是谁,那人对她的率性一向很感冒。
  “你要找谁算帐?”一提到和家具有关的话题,他心下明了个七八分。
  他们又不安份的逛到她房间去,只是动机不明,改天他该把所有家具集合起来,做一次慎重的约束,不想步瓷盘的后尘就得守规矩。
  “看着就好别插手,你是我的情人。”所以要为她护航。
  我的情人。
  约书亚露出迷人的笑容,轻轻地吻上情人额头,他确信自己非常喜欢她口中滑出“我的情人”这句话,而且甜哝软调,十分动听。
  他记住了,是哝音酥腻的上海腔,一个位于中国的美丽城市。
  原来她说的算帐是这么回事,约书亚不知该不该同情眼前得罪她的人,虽然他很明白,除了巴豆水事件之外,雷恩绝对是无辜的。
  可他搞了情人的任性只好睁一眼闭一眼,无视两道求救的目光正追着他,翻烂的邮报和泰晤士报连看三遍还不肯放下。
  他必须说自己没有偷笑,只是心情好得没话说,所以嘴角微微上扬三十五度角。
  小心眼的女人也挺可爱的,“指挥若定”不受外力影响,他要记着别犯在她手上,说不定下一个苦力就是他,弯腰汗流仍被嫌弃。
  “唉!这个灯饰好碍眼,拿来练习投篮一定很有趣。”小石头抛上抛下状似要掷。应该先打破哪个小灯泡?
  左边或右边,中间的螺旋长管好像比较容易命中。
  “等等,我马上移开。”长梯一放,挽起袖子的雷恩一脸紧张。
  “不要吧!”把年纪爬上爬下多危险,你瞧这酒柜好可爱,我来刻个到此一逛如何?“日后流传千古当纪念。
  到此一游……“不不不,太难看了,快把刀子收起来。”
  “不然就把煤锅拆下来种花,反正太旧了,汰旧换新才跟得上时代。”种迷迭香好了,叶子还能当香料用,一举两得。
  “放……放下,快放下,你会摔着它。”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煤锅。
  这一摔下来还得了,坚硬的花岗岩地砖肯定撞凹了那圆嘟嘟身躯。
  蓝巧晶笑得有几分纯真,“管家先生,我帮你丢了摇椅吧!看椅脚要断不断真的很不符合古堡的气势。”
  “住手,不许动他。”他听见家具呜咽的哭声。
  终于忍不住的雷恩发出五十九年来第一次怒吼声,双臂气得发抖,几乎握不住掸灰尘的羽毛掸,老睑一下多了几条细纹。
  他不敢相信有人能恶劣至此,趁着老爷夫人午睡时大肆造反,专找家具的麻烦,茸砒要帮忙“清除”,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已经被她搞得神经衰弱,只是基于对客人的尊重他一直容忍,但她实在太过份了。
  “哎呀!小声点,人家会怕的,一怕手就会不稳,然后……”像是慢动作重播,灵巧的手扫了瓷杯一下。
  雷恩心脏突地一紧,发挥前所未有的脚力上前一接,救回顽皮的小瓷杯一命。
  “大少爷,麻烦你管束管束,我一把年纪不堪折磨呀!”腰好像闪了。
  心情不错的约书亚将报纸翻面,“你是管家,我信任你。”
  意思是请自理,方才见他“手脚灵活”的抢救家具,再总管城堡二、三十年不成问题。
  “管家先生,你讨厌我吗?”玉手一抬,蓝巧晶搔着美丽的花瓶。
  是,非常讨厌。“不,你是厂堡内的娇客,我诚心的欢迎你。”
  他想不起来自己哪里得罪她,一向她的炮轰对象是大少爷,怎么今儿个矛头全转向指着他,莫非巴豆水事件曝光,一罪两罚?
  被整得冤枉的雷恩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地全神贯注,生怕有一件家具在他面前“惨死”。
  而他认为唯一能治得住她的人正在看报,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叫人气馁,没有他的纵容她哪敢任意妄为,大少爷的居心叵测,存心折煞他这老管家。
  “可是你怎么都不笑,严肃得像墙上的钟一板一眼。”分秒不差。
  “我有在笑。”雷恩勉强拉起嘴角陈年老皮,挤出所谓的笑。
  只是笑不如哭,够吓坏一群没胆的小孩子。
  唉!可怜的老人家,“管家先生,有一件事我一直充满疑问。”
  “什么事?”雷恩维持僵硬笑睑,棕眸满是痛苦之色。
  “古堡里的家具好像有生命,一到了夜里就吵个不休。”看你招不招供。
  “没……没这回事,你看错了。”雷恩决定装傻到底,他得保护家具们的安全。
  “我想也是,那么是人为因素咯!”打老人有违她善良天性,只要他认罪就算了。
  反正今天就够他瞧了。
  “什么人为因素?”说话老是吊人胃口,她要折腾他到几时。
  “家具呀,别告诉我你不晓得它们为何长脚走到我房里。”原则上家具没有脚,她只是拟人化说法。
  雷恩当场脸色发青,“呃!这个……我……抱歉,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三更半夜不睡觉装神弄鬼,你以鬼神不知鬼不觉弄了几件家具到房里就会吓坏我吗?你能不能有点新意别用老法子排外,年纪一大把了还搞小孩子把戏。”
  吼一吼轻松了,蓝巧晶一睨突然笑出声的新任情人,他八成在想她恶习难改,泼辣性情软不到十分钟就又冒出来。
  “嗄?!”雷恩眼一眨地谨慎一问:“你是说我把家具搬进你房里?”
  是这个意思吧!她并非发现家具是活的。
  “除了你还有谁,没人无聊到和家具说话。”除他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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