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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亲爱的,请认栽-第8章

小说: 亲爱的,请认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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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
  该死!他不想承认自己这么无能,但他就是拿她没辙。
  程驿的底限是承认自己喜欢看千帆、很注意她,他是不想束缚自己受她影响的心,但他不认为这能构成什么惊天动地的感情。
  而千帆,那就更扯了,她只是找他、看他、追逐他,她的眼神纯洁得可以,想必她没想过他们之间能产生如何轰轰烈烈的火花。
  所以,该怎么办?
  任何行动都是为了因应某事而生。问题是,他们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他该为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形做些什么?
  “如果一时整理不完的话,明天再做也没差。”程驿打破变得绷紧的沉默气氛。“我的工作已经告一个段落了。”“哦。”千帆收拾着手中的资料。“程驿,你是做什么工作,为什么几乎每天都在家?”
  “我是做地产的。‘皇达地产’听过吧?”程驿见她点点头,满意不已。千帆连他的跑车是大名鼎鼎的“捷豹”都认不出来了,居然知道皇达地产,可见程家事业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我是‘皇达地产’主席程达夫的第四子。”
  原来他的家世背景这么优秀,怪不得住这么棒的好房子。千帆想起初来乍到时,面对着归雁别墅那种惊诧的心情,当时她猜自己闯进一位董事长家,虽不中,亦不远矣。
  “哦。”她没对程驿的背景表示任何意见,仍勤快地将散乱的活页资料夹进档案夹里。
  “我现在担任地产中间人的工作,帮皇达地产收购地皮。”
  “什么是中间人?”
  见她还是不懂,程驿再解释。“举例来说,有时候要收购的土地面积太大,分属许多拥有人,中间人的工作就是一一造访这些人,提供合理的价格,劝服他们把土地卖给皇达地产。”
  “这件事很难吗?”千帆问。为他工作的这些日子以来,看他时时浓眉紧蹙,有时一天的饭局就多达早餐、上午茶、午餐、下午茶、晚餐、消夜六顿,就直觉这工作不是口头说说那么简单。
  “不是很难,但障碍频多。”他分析道:“有时候收购面积广达数甲,这块地皮有些部分是位居核心或关键位置,也许少了那一块,整块地皮就没有利用价值。所以通常那个地点的主人,会把他的价格开得很高,或者临到交易之际,才反口要更多的钱。”
  “那就等到把其他的地皮都搞定了,再回来对付他嘛。”千帆涉世未深,想法天真地道。
  “到那个时候,他就更有理由飙涨价钱了。”程驿的脸色有些阴郁。
  他在这一点上,可是栽过不少次啊。
  “对了。”千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既然为皇达地产做事,为什么没到那里去上班,要待在家里呢?”
  千帆此言,真的是问到程驿的痛处了。
  谁说他不去?他是不能去啊!
  程驿想起老爸老是把他当作是皇达地产的洪水猛兽,他一去皇达本部好像就会搞垮皇达地产似的,就不禁气恼。其实,他也很有运筹帷幄的本事啊,只是每次他出马,都刚好遇上一些不肖卖主,老是想哄抬价格,他若不拒绝,难道还任他们予取予求、当他是冤大头不成?
  这是一段很长的故事,要讲给千帆听,还挺耗时的。程驿张口欲答时,书房的电话突然响了。
  程驿顺手接了过来。“我是程驿。”
  “啊你好,偶素台中美术馆那边的王太太啦。”电话那头传来台湾国语,不时客气地嘿嘿笑。
  “你好。”程驿满脸风暴,他几乎可以猜到她这时打电话来所为何事,他已经有过太多次经验了。
  王太太,也是他这次收购行动的地主之一。她的土地,正好就位在收购的十二甲土地的边角地带,面积不大,不过少了那一块,根据法律规定,主题乐园是不能动工的。
  程驿先发制人。“王太太,你没忘记明天下午要签约吧?”
  “啊,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我的那块地,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用再多一点的钱来买?”王太太贪心地说。“刚才‘广俪地产’的人来过,跟我们说,如果我们把地卖给他,他可以给我们每户多一百万的钱……”
  该死的广俪地产,老是跟皇达地产抢生意!
  程驿眉心一蹙,就要发作,可是一看到千帆两眼发直地瞪着他猛烈起伏的胸膛,露出害怕的模样,便努力按下怒气。
  他不想吓着小不隆咚的她!
  他用尽生平最和气的语气,对这个该死一百遍的贪心妇人道:“王太太,请你不要凡事往钱看。在我们的交易中,还包括了皇达地产会帮你们一家找到适合居住的房子,再将房价压低两成,你得到的优惠可不只一百万。”
  这个王太太,说什么要学孟母三迁,让她儿子耳濡目染,硬是要找位在台中一中附近的房子,之前还差点让他忙翻了。
  现在几乎大事底定,房子也找到了,她才在那里乱吼乱叫,推三阻四,这教他如何能不生气。
  “啊这个我知道。我没老公,我儿子又没爸爸,我们很可怜,难免想要多一点钱在身边……”
  “要钱可以,除非你不要那个房子!”程驿的语气开始转为强硬。
  “我可不可以钱也要、房子也要?”电话那头,王太太涎着脸问。
  “不可以!”他说一不二,没有转圜的余地。
  “那我可能暂时不能签约了。”王太太故意恐吓一下程驿,看他会不会“知错能改”。
  程家人哪会随便任人摆布?
  哼,门儿都没有!
  “随便你,死八婆,都拿去卖给广俪地产好了!”程驿对着电话狂吼,然后使劲摔下话筒。
  千帆差点被这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给吓昏了。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整座归雁别墅都是程驿愤怒的回音?“程先生……”虽然喊“程驿”已经喊惯了,但是每次程驿一发怒,千帆还是会紧张不已,胃部微微抽痛,直觉地喊他“程先生”。
  程驿愤怒地踩重脚步,回到书桌后重重坐下,头微仰,瞪住天花板,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
  为什么有些人就是这么讨厌,特别是穷人?
  为什么给了穷人一块钱,他们就会开始贪求起另一块钱,而不顾之前的承诺?
  每次都是这样,把自己的土地想得多么重要,拿要卖不卖来当作要胁他的条件,从不想想市价、不想想他开出来的条件已经很优渥,更没有一点商业道德,就只会向钱看齐!
  还有,该死的广俪地产,为何老是跟皇达地产过不去?皇达地产相准哪块地,他们就来抢,这已经不是头一次了。在商场上,要赚钱就要抢客户、抢资源没错,但他们干么三番两次找他当上皇达地产的替死鬼?倒霉死了!
  程驿愈想愈气,整个人散发出腾腾的杀气。
  千帆看他这样,全身肌肉偾起,额上青筋爆跳,好像随时要一掌拍碎桌子,就想躲开,但心中却有个更强烈的声音,要她上前去安抚程驿。她直觉地知道,程驿需要的不是旁人畏畏缩缩地逃走,而是了解的劝慰。
  千帆走上前去,朝程驿伸出一只抚慰的温暖小手。她的动作,让程驿胸臆之间的熊熊烈火缓缓地熄灭,他将仰着的头转正,认真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吞没千帆,慢慢地递出他的巨掌,迎接千帆传递过来的关心。
  两手相握的一刹那,炙烫的交接处起了微妙的化学变化,程驿与千帆的心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悸动。程驿正想将千帆拢进怀抱中,填补空虚时——
  “千帆!”欢姨没敲门,突然走了进来,打破了静谧的气氛。
  程驿率先放掉了千帆的手,却在千帆的眼中看到一丝受伤的神色。
  欢姨没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汹涌暗流。她只知道,整个归雁别墅都听得到程驿方才的狂吼,后来虽没声音了,她却担心少爷是不是把千帆当作出气筒,揍个半死。
  其实愈到土地收购定不定案的这几日,蒙程蓝二小姐的提点,她就格外注意程驿的动静,免得他做出什么害人害己的傻事。
  “楼下有你家人的长途电话,是你弟弟打来的。”她告诉千帆。
  千帆诧异,家里怎么会突然来电?她心中依依的情感告诉她,她不想在这时候离开程驿,但是长途电话每耽搁一秒都是钱哪!钱钱钱,苏家哪有那么多钱让她边犹豫边败钱呢?
  再说,若不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千叶是绝对不可能打长途电话上来找她的。
  千帆挣扎了一秒,终于放弃安抚程驿心情的举动,转身欲走。
  程驿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
  如他所想,千帆对他,只在于眼神的追逐,再多的,只怕是没有了。他用力将椅子一转,背对着她们,兀自生闷气。
  千帆行经欢姨的身边时,听到欢姨突然压低声音道:“接完电话之后,你就回房里去。少爷的心情,就属今天最不好,你别来惹他,以免被骂。”欢姨是好心,却不自知她撞门而入的刹那,打断了什么。
  是吗?她不可以理程驿吗?
  千帆若有所失地回头看着那怒火高张的人影,他转过身去了,椅背遮住了他倔强的身影,宛如在拒绝她的关心,千帆看了就难受,但……
  欢姨恳求似地朝她点个头。
  千帆莫可奈何,也只好下楼去接电话了。
  千帆离开程驿的书房,走到楼下客厅时,果然看见小茶几上的电话讯号灯正亮着。
  她走上前去,拿起话筒、按下按钮。“千叶?”
  回应她的是嘟嘟嘟的声音,想来是千叶等太久,径自断了线。千帆想了想,迟疑地拨号回台南老家。
  “千叶吗?”
  “大姐,是我。”千叶四平八稳的声音透露着不安。
  “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千帆急急地问。
  “你寄回来的钱,妈跟爸嫌不够,都说钱被对方藏起来了。下午他们还吵得要拿菜刀互砍,结果被村长伯劝下来了。”
  千帆听得心惊胆跳,不自觉地抓紧话筒、放大声音。“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不晓得。”千叶也才十七岁,恐怕也被吓呆了。“可能是爸爸多喝了两杯酒……”
  “现在呢?现在怎么样了?”
  “妈回娘家,我想暂时没事了吧?”
  “哦,那就好。”她稍微安了安心。
  “不过我担心明天她回来,又跟爸拼起来。”千叶被吓得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马上又补述道:“大姐,你亲自回来一趟好不好?要不然他们出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千帆一颗心马上又被吊高。“好,我尽量。但是在我回去之前,爸跟妈就要多多麻烦你了。”
  挂上电话后,千帆眼泪直掉。之前一直觉得父母还是保有庄稼人家的纯真朴实,突然听闻千叶说父母要拿刀互砍,怎能不叫她震惊?
  千帆泪汪汪地滑坐在地上。不——爸妈虽然一个迷上赌、一个酗了酒,但依他们的天性,绝对不可能做出拿刀互相伤害的事,但是千叶却又这么向她报备……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烦,心里真的好乱!
  千帆,你还好吧?“欢姨下了楼,看到她蹲在小茶几旁哭泣,立刻将她拉起来,拥入怀抱中。”告诉欢姨,怎么了?“”爸爸跟妈妈……在家里吵架……好像还有拿刀……“千帆抽抽噎噎。
  “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弟弟叫我回家去看看。”
  “那就回家去呀。”欢姨抚摸着她的秀发。
  “嗯,我明天早点到火车站买票。”
  欢姨的怀抱好舒服哦,千帆不由得想多赖一下。因为母亲一头栽入赌博中,已经很久不曾给她如此温暖的拥抱。她记得在母亲还没卷入赌博漩涡前,她总是一有什么委屈都往她怀里钻,曾几何时,那已经是个梦想了。
  她被逼着长大、撑起整个家,流泪与被爱成为奢侈的事。欢姨胖胖的身子拥着她,让她感到自己仿佛是艘暴风雨中的小船,驶进了避风港。
  可是,欢姨的怀抱虽然温暖,千帆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欢姨的怀里好像还少了什么……
  对了,是安全感,就是安全感!
  这么久以来,唯一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程驿。
  所以,她想……钻进程驿的怀里哭?
  想起几次程驿更衣时,她不经意扫到的坚实胸肌,千帆蓦然脸一红。拜托!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拭去泪痕,轻轻退出欢姨的怀抱。
  “欢姨,少爷呢?”她顺着欢姨的叫法称呼程驿,以免失礼。
  “还在书房里。”欢姨边答边仔细观察千帆的表情,发现她还挺关心程驿的。
  这是程驿第一次在收购土地失败之后,没有大肆发泄怒气,这是因为千帆在的关系吗?欢姨心里挺高兴的,程驿少爷是她从小看到大的,现在他情窦开了,她当然欣慰,昔日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会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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