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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赦爱-第3章

小说: 赦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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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书文跟在他身后,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头一次看傅闲这般紧张一个人,他禁不住胡思乱想,最终不怀好意地猜测:难不成真是艳遇?看来,光棍男要迎来第一春咯~~

  第四章

  韩清被送进了急救室,医生脱下他的外衣,突然“啪啦”一声,水果刀从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
  这里的医生和护士是习惯了各种身份的病人的,而且这次院长仔细交代他们要认真对待,因而没有任何吃惊的反应,而是开始紧张而有条不紊地给韩清作各项检查。
  贺书文从地上捡起了刀子,在手里掂量掂量,“我越来越好奇了。”
  傅闲站在医生和护士后面,视线越过众人的头顶,落下面色苍白,额上沁出大颗汗滴,双目紧闭的男孩身上。长久平寂的内心愈发焦灼起来,还伴着隐隐的疼惜,“书文,你马上去查一查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这孩子的身世背景,也仔细调查清楚,尽快告诉我。”
  “没问题。”贺书文走到急诊室外面,给手下和朋友分别去了电话,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看见好友面色焦急。
  “病人高烧四十度,身体轻度脱水,心率过快,血压偏高,现在马上给他抽血检化验,小刘,去准备,小王,你按照我开的方子去拿药,小张,给病人换上病服。”主治医生迅速地作出指示。
  “我来给他换衣服吧。”傅闲眼睛看着病床上的韩清,语气自发地温柔。
  “好吧。”医生和护士不知是回避还是去忙了,全部出了急诊室。
  傅闲用被子盖住男孩的身体,在被子底下仔细轻巧地替他褪去层层汗湿的衣服,手下的皮肤生着细汗,热度惊人。傅闲不免心疼,快速替他换上质地柔软的浅蓝色的病服。
  傅闲将医生和护士请了进来,透过他们在男孩身前忙碌的身影的空隙,视线被男孩跳出了病服的绿色坠子吸引
  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绿色圆形猫眼石,表层有明显的磨痕,颜色暗淡,上头海豚型的金属雕饰也已经生锈,看得出戴了些年头,但是穿着的红绳却颜色新鲜,像是新换了不久。
  浑噩迷乱的空间,唯一一处微弱的绿光……
  傅闲阻断了脑海里溢出的朦胧片段,目光又落到了男孩的脸上。
  男孩的脸型瘦小,尖下颌,显得稚气。皮肤很白,病重之下没有半点血色,才发现右边的脸颊还有块扎眼的淤青,刚才在酒吧里因为光线的原因没有注意到。
  眉毛俊秀,眼睛细长。傅闲想起男孩的眼神,倔强的,带着点儿狡黠。
  这调皮的小孩。傅闲轻笑,几乎确定,他们之前还有过一次相遇。
  十年前,傅闲时隔七载再次回到S市,在物非人非的街道上闲逛,一不留心,被个小家伙硬生生地撞到腿上。
  “你大爷……”伴着稚气的童音,男孩扬起花猫脸,黑白分明的澄澈眸子瞪着傅闲瞧,汗水打湿的纯黑的几缕发贴在额头上,掩映着额心浅淡的一颗形状繁复的疤,就像那花瓣繁密紧凑的蔷薇,不过是袖珍版的。
  “站住,别跑!”参差不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至,三五个男孩子边喊着边奔了过来。
  男孩扭头看,在对方来到近前的时候,突然转身,俩胳膊紧紧抱住傅闲的腿,清脆地唤道:“爸爸!”
  傅闲有些意外,却也不否认,好笑地看着这小孩要玩什么花样。
  “爸爸?”对方先头的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傅闲两个,“你哪来的爸爸?”
  男孩紧抱着傅闲的腿,下巴朝对面扬着,理直气壮地反诘道:“没有爸爸哪来的我?”
  虎头小子看看高大英俊的傅闲,被他的气势威慑住,一时无话。
  男孩得意地笑笑,脑袋蹭蹭傅闲的腿,仰起头朝傅闲撒娇道:“爸爸,你抱清清回家吧~~”
  傅闲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男孩高高仰起脸,希冀的目光望着他。
  傅闲没有犹豫,承载了男孩晶莹却脆弱的希冀。他俯身抱起了男孩,孩子落入他怀里的一刻,他看到了孩子眼底闪亮的星光。
  傅闲抱着男孩转身离开。怀里的男孩仰着小脸看着傅闲,目光里有掩饰不住的,短暂的幸福和依恋。很快,他就低垂了眼眸,语气有些黯然:“叔叔,你放我下来吧。”
  傅闲不是个心软的人,但是此时心里被什么牵扯着疼了一下。他蹲下去,将男孩轻轻放在地上。
  男孩朝他笑笑,笑容明艳如夏花,“谢谢你,叔叔!”他双手捧住傅闲的脸,“啾”地在他脸上亲了实在在的一口,留下个口水印子。
  傅闲有洁癖,但是此刻没有一点反感,他望着男孩小快步跑开的背影,手轻轻掸去裤子上的猫爪印。
  不过他不知道,在他也转身之后,男孩停下了步子,转身望着他的背影,清澈的眼睛里氤氲着水雾。
  韩清从急诊室被转到高级病房,处在昏睡中尚未苏醒,输了两大瓶药液后,他的体温暂时降到了三十八度半,但情况仍不容乐观,发热诱发了上呼吸道炎症,并且还检查出他有轻度的贫血。
  韩清出了不少的汗,衣服底下湿漉漉一层,医生一边给韩清拔了输液针,边建议傅闲尽快做些处理,以免影响病人身体状况。
  “为他洗个热水浴可以吗?”傅闲一手按着棉花棒压住韩清手腕,问医生。
  医生点点头,“可以,不过要避免病人受了凉。”
  “那好,我会注意的。”
  医生走后,傅闲进了病房的洗浴室,将浴缸放满了温度适宜的热水,然后回去快速褪了韩清的病服,用毯子裹严了他抱进浴室里,将光溜溜的韩清轻轻放进了热水里。
  韩清感到自己坠入了冰窟,全身由内到外都冷得要命,他想逃离,但是一动不能动。他的心很焦灼不安,他担心海燕会有危险。他还怕,醒来被老板捉住,变着法儿地折磨他。
  疼痛,寒冷和恐惧吞没了韩清,潜意识里不由地有了这样的念头:就这么挂掉算了,省的受苦受罪。
  就在韩清在昏迷中自暴自弃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暖流包围了他,身体一下子暖了,因为舒服而轻微的战栗。
  他想要留住这温暖,拼命地想追逐它。
  抓到了!韩清忽地睁开眼睛,满目是雾蒙蒙的水汽,自己似乎浸在热水中。
  模糊地看见男人的脸,男人的一只手被他抓着,男人的手很大,带给韩清的触感和温度都清晰得真实。
  韩清感到头脑一热,意识又陷入混沌,但是他的手仍紧攥着男人的手不放松。
  迷迷糊糊的,他好像听到男人轻笑的声音,还听见有人低声唤:“清清。”
  清清……有点耳熟,我认识吗?

  第五章

  傅闲看着紧攥着自己手的少年,忍不住轻轻笑了,鬼使神差地,低声唤了句:“清清。”声音自发地低柔,似透着款款的情意,令他自己都有点意外。
  他一只手任韩清握着,单手简单地用毛巾大略擦了下韩清的身体,然后抱起他,仍是毯子裹着,送到了床上,擦干了换上干爽的病服。
  总不能手被握着这样一宿吧,傅闲只能慢慢地将手抽了出来,替韩清掩好被子,看着韩清终于不再痛苦,放松下来的睡脸,抬手轻抚了下他的头发。
  病房的套间里有床,傅闲早些时候就做了留下来的打算。他让秘书送来了洗漱用具,一套衣服和床上用品,将床上的东西换成自己的,又交代了明天一天公司的主要事宜。
  秘书熟知傅闲的严重洁癖,不解他为何会睡在医院的病房,她匆忙瞥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并未多加猜测两人的关系。只做少说不想,是在傅闲手下做事,守住饭碗的第一要义。
  午夜十二点钟,贺书文打来电话,告知了傅闲事情的原委,询问傅闲的打算。
  “想办法摆平艳遇的老板,让他别再为难这两个孩子,以后也一样。另外,尽快找到另一个女孩子的下落。”
  “没问题。一定帮你搞定。”
  “随时告诉我事情的进展。书文,这次辛苦你了。”
  “哈哈,哥们之间客气什么。”
  傅闲关了主厅和床头的灯,静悄悄地洗了个澡……去了套间睡下,定了六点半的闹钟。这一宿睡得并不踏实,护士几次来查房,傅闲都清楚地知道。好在,没有检查出韩清的病情进一步严重。
  第二天早上七点,医生来给韩清检查了身体,对刚刚沐浴净身,头发还有些湿漉,但是形象仍风度优雅的傅闲说:“很好,烧已经退了,炎症并没严重起来,接着吃些药就好了,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上午会醒来的。”
  “那就好,谢谢您。”
  送走了医生,傅闲在主厅里,正对着病床的沙发上坐下,不多的时间,贺书文来了电话,他快步出了房间,到走廊里接通了电话。
  “那猪头老板已经搞定了,他亲口承诺不再找俩孩子麻烦。那女孩子也已经找到,现在回到了住处。至于韩清的身世,还没有详细的资料,只从他一个同乡的口中,知道他的遭遇还蛮可怜的。韩清的母亲是小县城一家夜总会的女郎,和客人一夜情有了他,母亲生下了他就离开,留下一笔钱给了一位远房表亲,让他收留孩子。
  寄人篱下的生活可想而知。韩清十三岁的时候,也就是初一下半学期,就辍学离家,到小餐馆打工,后来陆陆续续地换了几份工作,过得很辛苦,最后到艳遇当了服务生,工作了三个月,就发生了这件事。
  这孩子挺能扛的,也够仗义,有胆气,比我那败家儿子强了不是一点半点。真庆幸当时动了帮他的念头,不然这孩子就凶多吉少了。我还挺欣赏这小孩,挺能折腾的,是个人才,干脆拉他来我手底下做事,哈哈,好好培养培养……”
  傅闲从沉重的心情里回过一点神来,阻止贺书文的念想:“你就忍心让他跟着你混黑。万一你哪天被人砍,那孩子岂不是要被你连累?”
  “姓傅的,你就这么盼着我被人砍?我还非得收了这小孩,任他做干儿子,你放心,老子一定宝贝似的护着他,保他一辈子吃香喝辣,长命百岁!”
  “那可由不得你。”傅闲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走着瞧!老子为你个白眼狼忙了一宿,先补个觉,等醒了就来认我干儿子,你给我等着。”电话那头,贺书文打了个悠长的呵欠,“好了,我去睡了。回见。”
  韩清是被强光刺醒的,费力地睁开眼睛,视野里逐渐清晰,呈现白晃晃的天花板。脚步声响起,斜上方出现了一张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的脸,面目英俊。
  男人平静的眼光望着他,好听的嗓音问:“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脑子钝疼,韩清的记忆恢复到昨晚被撞晕之前,他立刻一个激灵坐起来,急切地问:“现在几月几号几点?”
  “十二月九号上午十点。你昨晚在我面前晕倒,我带你来了医院,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韩清愣了一秒,然后神色慌张地四处看看,问:“我的手机呢?”
  傅闲从床头的柜子上热水壶的一侧取了手机交给韩清,一边说:“如果你担心昨晚在艳遇的事,放心,已经全部解决好了,你的朋友也很安全,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
  “真哒!”韩清惊喜地望着傅闲,然后快速拨了手机出去,很快接通,“海燕你在哪,你没事吧?”
  “哦,那就好。我现在在医院,没事,已经好了,我很快就去找你,你自己小心点,有情况随时联系我。”
  “嗯,放心吧,一会儿见。”韩清长舒一口气,放下电话,神色没有刚才那般紧张,他看着床边坐着的傅闲,面带真诚的笑意说:“大哥,谢谢你啦!”
  傅闲眉毛微蹙了一下,“你该叫叔叔。”
  韩清笑着道:“你看起来那么年轻,不怕叫老了吗?”
  傅闲虽不满,也不好与他争辩,“我姓傅,名闲,你可以直呼我名字,但是不能叫大哥。”
  韩清仍是笑眯眯的,爽快地叫了声:“傅叔叔!”
  傅闲还算满意地微微颔首。
  “傅叔叔,恕我冒昧再问一句,事情是怎么解决的,我老板真的放过我和我的朋友了吗?”韩清有些紧张地问。
  “放心吧,我的朋友搞定了你的老板,他答应不会再为难你们。”
  “噢,实在是太好了。”韩清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虚弱的身体立刻软了下去,他向后靠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傅闲倾身近前来,拿起韩清身后的枕头垫在他的脊背和床栏杆之间,韩清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体贴惊得愣住,脸也热了。
  傅闲又看着他,韩清眼睛不自在地眨了眨,小声说:“谢谢。”
  “不客气。”傅闲看这调皮小孩也有害羞的时候,不由心情为之一好,问说:“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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