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你的执着-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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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还有与谢纳容同住的优待，艾翔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容容，你真好～〃说着，就像只同主人撒欢的小狗一般扑到谢纳容的身上了。
　　
　　〃我想到以前的一个邻居家养的小白，我给它喂骨头的时候，它就跟你现在这个样子一模一样。〃谢纳容忍了忍，没忍住，还是将心底一直想说的联想给说了出来。
　　
　　〃小白？〃
　　
　　〃一条很可爱的小狗，白色的。〃
　　
　　〃原来容容你喜欢小狗呀？〃艾翔的脑回路跟一般人是不太一样的。
　　
　　〃……没有特别喜欢，看同学们都逗它，我才给它喂骨头的。〃
　　
　　〃那容容你喜欢什么动物？〃
　　
　　谢纳容沉默片刻，想了想，这么回答道：〃离我远远的就都喜欢，靠近我的就都不喜欢。〃
　　
　　艾翔扒在谢纳容身上的胳膊蓦地僵硬。
　　
　　正在这时，喻泰的声音忽然插进来，〃你参加数学竞赛？〃同以前一样，他的话总是对着谢纳容说的。
　　
　　谢纳容在说完刚才的那句话后，表情就恢复平静，这时候也是淡淡的〃嗯〃了声，算作是对喻泰的回应。
　　
　　〃这次我们可以公平的比一次。〃喻泰的表情也是冰冷的，仿佛没有受到谢纳容冷淡态度的影响。
　　
　　〃没兴趣。〃谢纳容边说边随手抽出桌上的一本习题集，似乎打算开始做题。
　　
　　喻泰还是一张冰山面容不变，〃我比你强。〃撂下这句，喻泰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久，上课了，这节课是温良玉的化学。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艾翔的脑袋凑近谢纳容，小小声问道：〃容容，你怎么了？〃现在是化学课，谢纳容的面前摊开的是一本数学习题集，正是刚才课间时打开的那一本，而且，还停留在课间时他翻开的那一页。
　　
　　〃请艾翔同学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忽然响起的温良玉提高两度的声音，将艾翔的注意力转移到温良玉身上，也将谢纳容的神思彻底地拉回现实，回归课堂。
　　
　　上课说话被老师逮到，艾翔倒是毫不尴尬，直接就回了句：〃不会。〃
　　
　　引来班上同学的阵阵笑声。
　　
　　〃那么请……〃温良玉的眼睛在谢纳容的身上转了一圈，又从喻泰转到了王磊身上，〃王磊同学复述一下我刚才的问题。〃
　　
　　王磊忍着笑的声音在班上回荡：〃老师刚才问的是：请哪位同学说一下他今天中午吃的是什么。〃
　　
　　艾翔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班上的笑声更烈了。
　　
　　〃现在艾翔同学会不会回答这道题？〃
　　
　　艾翔红着脸，回答道：〃食堂的套餐。〃语气倒是干净利落。
　　
　　〃请坐，〃温良玉没有再为难艾翔，直接让他坐下，〃既然是套餐便有米饭、蔬菜、肉类等，他们的化学成分……〃
　　
　　艾翔坐了下来，看到同桌的谢纳容开始认真听讲，放下心中的疑惑和尴尬，也好好听课。
　　
　　不过，艾翔只是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等到晚上他和谢纳容在对方的公寓独处时，他就问谢纳容：〃容容，你今天下午上化学课时在想什么呢？〃
　　
　　这还是艾翔第一次看见谢纳容上课开小差。
　　
　　〃没想什么。〃谢纳容随口回答道。
　　
　　这么明显的敷衍让艾翔不高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语气微微有些埋怨和责备。
　　
　　他以为他们至少是朋友的，虽然他不想仅为此关系。实际上，难道在对方心中，连这个程度都没达到吗？
　　
　　艾翔忽而沮丧无比。
　　
　　谢纳容把艾翔的表情看入眼底，〃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真的，说起来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谢纳容平淡地解释道，〃胚胎的形成是需要一个卵子和一个精子的，提供我的性染色体Y的那个男人叫喻郑铭，就是那天我们在法国餐厅看到的跟喻泰一起出现的人。〃
　　
　　〃哦，啊？哈！〃艾翔的脑袋转了好几个弯才理清楚谢纳容要表达的意思，然后，他又怀疑自己的理解是不是有问题。
　　
　　〃明白了？〃
　　
　　〃你是说喻郑铭是你爸爸？那喻泰是你哥哥？！〃
　　
　　〃从某种意义上解释，你这个说法是正确的。〃
　　
　　〃那你……谢妈妈……〃
　　
　　谢纳容平静地为艾翔解惑：〃我是私生子，我妈是第三者，或者说第四者，第五者……〃
　　
　　〃停！〃这次是艾翔喊停了，他想抱住谢纳容，又有些手足无措，只得一直挥动着双臂阻止谢纳容继续说下去，一边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谢纳容错愕地看着艾翔脸上的眼泪，迟疑着，最终还是伸手拭去那晶莹剔透的圆润，〃傻瓜，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是你的错？我都没什么感觉，你还……〃
　　
　　艾翔也是呆呆地看着谢纳容手上的泪水，〃这是我流的？〃
　　
　　原来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么？谢纳容低叹口气，〃去洗吧，早点睡。用热水敷下眼睛。〃说完便走回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空留艾翔一人看着手中的泪水对着被谢纳容关上的门板低喃：〃容容……〃




35

35、比赛竞赛　。。。　
　
　
　　第二天，谢纳容和艾翔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早上进行了篮球基础练习，再吃完早餐，校园里便热闹起来。形形色色的同学们在郁郁葱葱的校园里来来往往，充满生气。
　　
　　从食堂去往高二教学楼的路上，会经过校园宣传栏，那里正有人在贴海报。艾翔和谢纳容经过那人身边的时候，那人恰巧贴好海报。那人一回头，看见熟人，忙打招呼，〃乖乖，好久没看到你啦！哎，你字写得那么好，写两篇来提高这届艺术节的水准呀！〃
　　
　　此人是谢纳容上培训课时认识的，名叫周青，高一时加入学生会，这次学生会干部换届，他便成为了这一届学生会主席。
　　
　　艾翔和谢纳容看到海报的标题〃金秋艺术节〃就知道这海报是宣传什么的了。
　　
　　南高将十月国庆节后到十一月初设定为金秋艺术节。每年都会组织学生参加美术、书法比赛，参赛学生的作品会在此期间陆续全部展出。获奖的作品及学生名单会以海报的形式张贴出来，同时也会在那一期的校报上刊登。获得一等奖的作品还会被收录在南高的艺术展示橱窗里。近几年，金秋艺术节期间还会举办〃南高校园十大歌手大赛〃。
　　
　　金秋艺术节可是相当受南高学生欢迎的。
　　
　　这张海报与其说是为宣传金秋艺术节，不如说是通知参赛方式及报名时间地点的。
　　
　　南高人才济济，这么一次盛会，有没有谢纳容的那两篇字，其实都是无所谓的。谢纳容自然知道那句话是周青拉人参赛时的客套话，因此随意地和周青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但艾翔显然不是他这样想的，〃容容，你不参加书法比赛吗？〃
　　
　　〃没兴趣。〃
　　
　　〃可是，你的字写得那么好……〃
　　
　　〃能有多好？不过是小学时被老师逼着练过几年。〃
　　
　　〃我看着就很好～〃
　　
　　〃是比你的字写得好认。〃谢纳容小小地讽刺了一下艾翔的龙飞凤舞字体。
　　
　　艾翔一点儿也不恼，〃我说真的，你写的字，我说不上哪里好，但是看着很舒服，很漂亮，比我见过的其他任何人写得都好看。你不参加书法比赛太可惜啦！〃
　　
　　被艾翔这么称赞，谢纳容心里的滋味很奇怪，高兴是有的，但还有一些他也说不明白的东西。但他真心不太喜欢竞赛，又不想就这样拒绝艾翔。忽而想到一个办法，谢纳容像个淘气的孩子般地笑看艾翔说道：〃如果你参加，我就参加，怎么样？〃
　　
　　艾翔真是没想到谢纳容会提出这个要求，容容真是太坏了！这不是让全校师生都来看他的笑话么？
　　
　　谢纳容似乎是知道自己过分了，又给出了另一个提议：〃你也不是非参加书法比赛不可，其它的也行。不是还有美术和歌唱比赛的么？〃
　　
　　可是，艾翔书法不行，美术更不行，至于唱歌……〃我学音乐的表哥说我唱歌很难听……〃
　　
　　〃我唱歌也不怎么好听。〃
　　
　　如果谢纳容不是脸上带着淡淡的恶作剧成功般的偷笑表情的话，艾翔会认为这是容容在安慰他。
　　
　　但是现在，他看着这笑容很碍眼，他不想让容容的〃奸计〃得逞，容容不是不想参加书法比赛吗？容容不是说只要他参加，他就参加比赛吗？哼，参加就参加，谁怕谁！
　　
　　于是，艾翔咬咬牙，狠狠说道：〃我参加歌唱比赛，你参加书法比赛，就这么说定了！〃
　　
　　〃呃……〃谢纳容被艾翔的狠劲给说愣住了，〃你不用勉强……〃是不是玩过火了呀，可是，他也没说什么啊……
　　
　　〃我没勉强！〃很坚决的声音。
　　
　　我勉强……为了不再刺激艾翔，谢纳容的这句话没有发出声音。
　　
　　那一天之后的时光，艾翔就像是上了润滑油的机器一样，一直不停地做题啊做题啊做题。
　　
　　谢纳容突然有些恍悟，艾翔这个样子，大概就是所谓的压力产生的焦躁情绪了。
　　
　　只是，他不明白，艾翔并不是一个对学习多上心的人，怎么一次数学竞赛就让他产生压力了？转念想到艾翔对运动比赛的在乎，难道是因为是〃比赛〃的缘故？
　　
　　谢纳容不理解艾翔的行为，晚上回家询问艾翔，艾翔的回答让谢纳容更迷茫了。
　　
　　艾翔说着〃你不了解……容容……不是因为竞赛……不，也是因为竞赛……你不了解……〃时那欲言又止的迟疑和眼底深层的痛苦到底是因为什么？
　　
　　谢纳容迷茫。
　　
　　是什么让那肆意无惧神采飞扬的少年变得现在这般彷徨而苦恼？
　　
　　谢纳容真的不解。
　　
　　他迷茫着不解着就出了点儿不大不小的差错。
　　
　　第二天是周六。谢纳容白天去上葡萄牙语课，倒还没什么。晚上回去看到还在他家的艾翔时，头一天艾翔说的话，说话时的神态不自觉地又入了他的大脑。
　　
　　然后，他躲回自己的房间。然后，他为艾翔的痛苦而迷茫。然后，第二天星期天去到数学竞赛考场的谢纳容发现自己忘了带铅笔。
　　
　　有生以来第一次落东西。
　　
　　谢纳容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他昨晚睡觉前或者今天出门时怎么就不记得检查用具呢？
　　
　　正在这时，一支用削笔器削好的由长度判断出尚未用过的铅笔横在谢纳容面前。
　　
　　顺着铅笔向上看，拿着铅笔的手白皙而修长，包裹着手臂肌肤的面料乌黑丝滑，再往上，铅笔主人冰山王子般的面容映入眼前。
　　
　　是喻泰在雪中送炭。
　　
　　只是，炭是及时物，送炭主人却不能让谢纳容感觉温暖。
　　
　　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容容，还你铅笔～〃艾翔高扬的声音和塞到谢纳容手中的铅笔解决了谢纳容的尴尬境地。
　　
　　喻泰见状走开了。
　　
　　艾翔看到监考老师在看他们这边，对谢纳容说了句〃加油！〃也回去自己的座位。
　　
　　谢纳容坐在座位上，看着手中的半截铅笔，思绪繁乱。




36

36、英雄救美　。。。　
　
　
　　数学竞赛结束了，南高校园十大歌手大赛的初赛开始了。
　　
　　因为南高学生人数太多，初赛是分年级进行的。被自己学音乐的表哥评为唱歌很难听的艾翔，竟然在高二年级初赛时获得最高分，还真是让谢纳容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让他无语的还是，艾翔在得知比赛结果后，很不解地问他：〃容容，我唱歌不是很难听的么？〃
　　
　　谢纳容长叹一口气，开解他：〃现在证明，事实上，你唱歌不难听。至少，同龄人中有很多人喜欢听你唱歌。〃
　　
　　艾翔还是一副〃哀喜交并，不知所措〃的模样。
　　
　　一旦一个观念深入某人的心中，那么某一天这个观念被推翻的时候，无论这个观念是对是错，当事人都不是那么能接受的。
　　
　　谢纳容忽而有所悟。
　　
　　〃哈哈～这下子，我不会出丑啦～～〃
　　
　　艾翔没一会儿就恢复欢快，让谢纳容不得不再次感叹对方的神经够粗犷。
　　
　　〃想不出丑，就不要参加嘛。〃谢纳容幽幽说道。
　　
　　〃那怎么行？我们说好的！〃
　　
　　都是你一个人在说……谢纳容没有把自己的吐槽说出口。
　　
　　〃容容，你的字写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