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落阳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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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地抽着。就着路灯，他掏了书包里的纸片出来，一把火烧的干净。破碎的纸片，就
　　　　　　　　　　　　　　　　　　像自己破碎的心，破碎的感情是不是也改用把火烧掉？
　　　　　　　　　　　　　　　　　　褚卫吐了口气，该怎么就怎么吧！杨光是要跟他分道扬镳还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走一步算一步吧！灰烬被风吹散，自己的初恋也彻底消逝了……
　　　　　　　　　　　　　　　　　　杨光一个人回家，突然觉得自己很寂寞，不自觉的想说话，回过神却发现身边的人今
　　　　　　　　　　　　　　　　　　天不在。从小到大，褚卫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即便是分开的那一年，杨光都觉得没有
　　　　　　　　　　　　　　　　　　今天这一天离得远。如果自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会不会能回到从前，还是朋友？
　　　　　　　　　　　　　　　　　　可是不管怎么想忘记，看过了就是看过了，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他自己也明白，不可
　　　　　　　　　　　　　　　　　　能再回到从前那种毫无芥蒂的朋友关系了……
　　　　　　　　　　　　　　　　　　抬头看了眼月亮，杨光这一刻深切的希望奇迹出现，随便哪位神仙能出来告诉他该怎
　　　　　　　　　　　　　　　　　　么办……青春期的孩子都躁动不安，站在成熟与不成熟之间，希冀长大……
　　　　　　　　　　　　　　　　　　第13章
　　　　　　　　　　　　　　　　　　杨光记不得自己怎么躺在床上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思想好像已经脱离身体
　　　　　　　　　　　　　　　　　　，他就像灵魂一样站在天空一角，看着自己在床上翻滚。他在想什么，在想过去，在
　　　　　　　　　　　　　　　　　　想将来。过去的日子里，酸甜苦辣的镜头里，全都有褚卫；将来的日子里，褚卫在什
　　　　　　　　　　　　　　　　　　么地方，那个地方有没有自己？杨光翻来覆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焦躁
　　　　　　　　　　　　　　　　　　难忍却没有害怕，这种不一样的感情，杨光觉得放在褚卫身上也没什么不对，满脑子
　　　　　　　　　　　　　　　　　　都是褚卫小时候的笑脸，努力讨好他，守着他，护着他，宠着他，最后会原谅他……
　　　　　　　　　　　　　　　　　　杨光起床的时候已经快迟到了，当他顶着两个熊猫眼掐点进教室的时候，褚卫跟他擦
　　　　　　　　　　　　　　　　　　身而过，只是一个丁字路口，错过，谁也没看到谁。褚卫有技巧地躲着杨光，同在一
　　　　　　　　　　　　　　　　　　个教室，杨光就愣是没有能近他身的机会。课间不等他过去找他，褚卫就像张了后视
　　　　　　　　　　　　　　　　　　的眼睛，总是先他一步离开教室，然后上课时间回来。杨光也追出去过，可是褚卫就
　　　　　　　　　　　　　　　　　　像失踪一样，总能消失那么十几分钟，气的杨光七窍都要生烟了。中午放学，杨光想
　　　　　　　　　　　　　　　　　　这回路上一定能堵上他，可谁知道褚卫临下课前被叫去了学生会就一直没再见人！杨
　　　　　　　　　　　　　　　　　　光有想砸桌子的冲动。中午去敲褚卫家门，没人给他开门。下午上课杨光也没见到褚
　　　　　　　　　　　　　　　　　　卫，一打听才知道褚卫下午跟学生会长去采购艺术节用的东西了，早就请好的假！杨
　　　　　　　　　　　　　　　　　　光无力！晚上放学，杨光也没能见到褚大侠，悻悻然回家，气的直凿床板子。
　　　　　　　　　　　　　　　　　　连着一个星期了，褚卫明里暗里躲着自己，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杨光觉得自己的
　　　　　　　　　　　　　　　　　　忍耐到了极限！这TMD什么破事？是自己对不起他了吗？不是他喜欢自己的么？怎么现
　　　　　　　　　　　　　　　　　　在反倒自己像个背地里的蟑螂，处处见不得似的？MD褚卫，老子一没打你，二没骂你
　　　　　　　　　　　　　　　　　　你拿什么乔？等我碰到你的！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光这几天就跟吃了炸药一样，脾气火爆到一触就炸。周围跟他关系不错的人挨个被
　　　　　　　　　　　　　　　　　　炸，后来他同桌方默说他患上了青春躁动症，最好不要搭理他这个两眼放绿光的不定
　　　　　　　　　　　　　　　　　　时炸弹。就连小品都排不下去，策划赶忙找人换掉他。窝教室里的杨光更是气不打一
　　　　　　　　　　　　　　　　　　处来，想着今天一定要逮到褚卫那个王八羔子！
　　　　　　　　　　　　　　　　　　正想着曹操，曹操就不请自来了。褚卫回来处理班务，一进教室就对上杨光那两只憋
　　　　　　　　　　　　　　　　　　绿的眼睛，当下全身僵硬，好一会缓过来，扭了头没理杨光。教室里只有杨光一个人
　　　　　　　　　　　　　　　　　　，从褚卫进教室开始杨光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他所有的动作全被收入他的眼底。就
　　　　　　　　　　　　　　　　　　像盯着猎物的饿狼，杨光狠的牙痒痒，感情你小子现在不喜欢我了就当我是空气？还
　　　　　　　　　　　　　　　　　　是臭不可闻的那种？
　　　　　　　　　　　　　　　　　　“褚卫！”杨光喊，“我有话跟你说！”
　　　　　　　　　　　　　　　　　　褚卫掉头逃命似的往外冲，杨光早就知道他会跑，先他一步拦在门口。褚卫没办法，
　　　　　　　　　　　　　　　　　　低头半晌道：“有什么话，回去说吧？”声音沙哑，疲惫。
　　　　　　　　　　　　　　　　　　“不行！就现在说！”杨光转身把教室门关上，回过身就给褚卫一巴掌，打在褚卫肩
　　　　　　　　　　　　　　　　　　膀上。“你是不是这几天都在躲我？！”
　　　　　　　　　　　　　　　　　　“没有！”
　　　　　　　　　　　　　　　　　　“还说没有？不等我上学，不跟我下学，课间跟你说个话比登天都难！中午去你家总
　　　　　　　　　　　　　　　　　　是没人！你说你都死到什么地方去了？”
　　　　　　　　　　　　　　　　　　“……”
　　　　　　　　　　　　　　　　　　“为什么不说话？啊？你以为自己是悲情戏的女主角啊？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你就是
　　　　　　　　　　　　　　　　　　悲剧了啊？小爷我都没说不准你喜欢我你矫情个什么劲？你还是不是男人？！躲着我
　　　　　　　　　　　　　　　　　　，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啊？我TMD告诉你小爷我不乐意！不乐意跟你分开！你TMD再
　　　　　　　　　　　　　　　　　　躲着我我揍你满地找牙！”杨光一口气喷了褚卫满脸唾沫星子才停下来缓缓劲。
　　　　　　　　　　　　　　　　　　“你……”褚卫瞪圆了眼睛觉得不敢相信，在自己的预想里，杨光这样的发言是怎么
　　　　　　　　　　　　　　　　　　都没想到的。他曾想杨光会像他躲着他一样也躲着自己，或者打自己一顿骂自己一顿
　　　　　　　　　　　　　　　　　　，十几二十年后再见面还会是朋友。
　　　　　　　　　　　　　　　　　　“我什么我！我杨光多好个四有青年，给你喜欢了是你的福气！”杨光狠狠的瞪回去
　　　　　　　　　　　　　　　　　　，“你就给我矫情吧！思想陈旧的老八股！”
　　　　　　　　　　　　　　　　　　“……”
　　　　　　　　　　　　　　　　　　“以后我们还会是朋友……”杨光沉寂下来，伸手等着褚卫回握。
　　　　　　　　　　　　　　　　　　褚卫深深看了他一眼，杨光这么近可以清晰的看到褚卫眼里流出来的疼痛。心里忽然
　　　　　　　　　　　　　　　　　　一颤，原来他的喜欢一直这么深，怎么自己才发现呢？
　　　　　　　　　　　　　　　　　　“杨光……你也看过日记了，你觉得我们还可能做朋友么？我没有那么久的耐心了！
　　　　　　　　　　　　　　　　　　我的耐心已经用光了！所以，忘记吧。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让它发生了，免得我们都
　　　　　　　　　　　　　　　　　　受伤害，以后离我远些！”
　　　　　　　　　　　　　　　　　　“等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凭什么叫我离你远些？”
　　　　　　　　　　　　　　　　　　“那我离你远点……”
　　　　　　　　　　　　　　　　　　“滚！你TMD给我站好了！”杨光推着褚卫不让走，“你一没跟我告白，二没追过我，
　　　　　　　　　　　　　　　　　　凭什么我看过你的日记就得答应你那……什么……什么……”
　　　　　　　　　　　　　　　　　　杨光一冲动，脱口而出，就像晴空里的一道惊雷，炸醒了两个人。
　　　　　　　　　　　　　　　　　　杨光脸上一烫，MD真掉价，敢情自己上赶着倒贴那！后退一步开了教室门，慌慌张张
　　　　　　　　　　　　　　　　　　地说：“刚，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你，你可以走了，我的话说完了！”
　　　　　　　　　　　　　　　　　　褚卫低声笑了起来，笑的杨光脸赶上猪腰子了，“笑什么笑！”
　　　　　　　　　　　　　　　　　　“你个小破孩，早知道你这么容易到手我就不那么小心翼翼了！”
　　　　　　　　　　　　　　　　　　“切，本来你就是个老八……股……等等，你是说你在做戏？你耍我？”
　　　　　　　　　　　　　　　　　　“小子，那日记不是我叫你看的，你自己去看的，这几天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而已
　　　　　　　　　　　　　　　　　　，没想到出乎我的意料啊！”
　　　　　　　　　　　　　　　　　　“你！你个大变态你玩我？！”杨光想着自己这两天丢人的为了他睡不好觉，成想这
　　　　　　　　　　　　　　　　　　奸人是拿他玩呢！气不过给了他一拳，一拳打到眼眶上，褚卫疼的弯下腰大叫“哎呀
　　　　　　　　　　　　　　　　　　！”
　　　　　　　　　　　　　　　　　　“你给我去死！”杨光正想上去补一脚，班主任推门进来了。
　　　　　　　　　　　　　　　　　　“杨光！你怎么又打人！”她看到杨光想踢褚卫，褚卫弯着腰捂着脸。忙过去拉起褚
　　　　　　　　　　　　　　　　　　卫，一看褚卫光鲜的脸上，一个青黑的眼圈。“杨光！你怎么又打人！我看你又想挨
　　　　　　　　　　　　　　　　　　处分了！”
　　　　　　　　　　　　　　　　　　“我打人？他该打！”杨光哼哧哼哧喘粗气，你个XXOO，气死我了！
　　　　　　　　　　　　　　　　　　“老师，是我的错，我该打，没事，没事！”褚卫在一边说好话，忙给杨光使眼色，
　　　　　　　　　　　　　　　　　　杨光不理他。“老师，真没事！”
　　　　　　　　　　　　　　　　　　“你这脸伤了怎么主持节目啊？”老师不放过杨光，拽着他的手腕叫他给褚卫道歉。
　　　　　　　　　　　　　　　　　　“没事，没事，到上台那天还有两天时间，消得下去的！”
　　　　　　　　　　　　　　　　　　“真没事？”
　　　　　　　　　　　　　　　　　　“没有，真没有，我跟杨光还有学生会的事情要帮忙，先走了。”褚卫赶在老师说话
　　　　　　　　　　　　　　　　　　前扯了杨光就出了教室。刚一出门，杨光就甩开褚卫的手。褚卫也不在意，一脸喜气
　　　　　　　　　　　　　　　　　　的傻笑着。
　　　　　　　　　　　　　　　　　　看着粘在帅气脸庞上的那个煞风景的黑眼圈，杨光也止不住笑了起来。那会子生的闷
　　　　　　　　　　　　　　　　　　气，都消失不见了。
　　　　　　　　　　　　　　　　　　第14章
　　　　　　　　　　　　　　　　　　两个人走到后操场，找了个僻静的树荫下，褚卫环住杨光的脖子，“你真接受了？”
　　　　　　　　　　　　　　　　　　“谁说我接受了？接受啥啊？你是变态？其实你一早就很变态了，小时候长得像女生
　　　　　　　　　　　　　　　　　　，现在长得像擎天柱，最变态的是你中考考了全市第一，你高考是不是要考全国第一
　　　　　　　　　　　　　　　　　　啊？”
　　　　　　　　　　　　　　　　　　“有那打算！”
　　　　　　　　　　　　　　　　　　“啊——你超级大变态！都不是一般的变态了！”
　　　　　　　　　　　　　　　　　　“小光，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你什么表示都没有，什么都不说清楚，像个懦夫似的在我面前逃跑，
　　　　　　　　　　　　　　　　　　我才不接受！”现在轮到杨小孩矫情拿乔了。
　　　　　　　　　　　　　　　　　　褚卫看着抓着自己痛角的杨光，孩子气的脸庞，鬼灵精怪地翻睖着眼睛，还能不知道
　　　　　　　　　　　　　　　　　　这小子在想什么？行，明天就给他看实际行动还不成么？
　　　　　　　　　　　　　　　　　　“那你说，我怎么做才行？”
　　　　　　　　　　　　　　　　　　“嗯……你要敢，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说喜欢我！”杨光是在有意刁难，这种暧昧的
　　　　　　　　　　　　　　　　　　情愫，不适合暴露在蓝天白云下，杨光自己也知道，只是心里有些不甘而已。答应褚
　　　　　　　　　　　　　　　　　　卫，就意味自己的恋情与众不同，褚卫什么都好，杨光心里也开花了。他杨光是谁啊
　　　　　　　　　　　　　　　　　　？就冲那与众不同四个字，他也要试试的！
　　　　　　　　　　　　　　　　　　“成交！”褚卫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着实让杨光傻了眼。
　　　　　　　　　　　　　　　　　　“喂！我说着玩的！你当真啊？”
　　　　　　　　　　　　　　　　　　“你说的话对我来说没有闹着玩的！不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不惜一切代价！”
　　　　　　　　　　　　　　　　　　褚卫话说的轻松，杨光人听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咋没发现你咋这么倒牙呢？”杨光搓搓俩个胳膊，抖抖鸡皮疙瘩，“我刚说的不
　　　　　　　　　　　　　　　　　　算，嗯……换另一个方式！”
　　　　　　　　　　　　　　　　　　“什么方式？”
　　　　　　　　　　　　　　　　　　“……自己想去！想不出来就别指望我答应你！”杨光幸灾乐祸。前几天看到褚卫的
　　　　　　　　　　　　　　　　　　日记的时候，说不震惊，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