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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天帝江山-第24章

小说: 天帝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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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方位的关系只看到他瘦弱的背影,暗忖道:“他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为什么那背影这么熟悉?
  日心蝉三人不料对手突然像要与人同归于尽一样只攻不守,这样的打法使言道儒全心于攻击,让她们除了自保外,根本难以寻求反击的机会,迫使她们不得不放松包围网向外退开。
  言道儒觅得良机脱出三人的包围,往天残缺的方向掠去。
  三女见状忙不迭的也追了上去。
  琳。亚罗听到月心蝶的惊呼,连自己受伤也忘记了,转头盯着天残缺稚气未脱的样子,忆起与他在忘消愁楼初见时的冰冷模样,心里半信半疑;琪。亚罗曾和他对阵过,此时升起“原来就是他啊,难怪……”的感觉,一时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让再也按捺不住的扬音梦掀帘探出头来。
  她显得有点不安,去记忆的忘尘让人觉得很安心,他若恢复记忆,可能会是那个令人害怕的‘天残缺’吗?她无法想象,或者是她不愿意想象吧。
  眼前的天残缺与八年前相比,除了长高的身子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发育外,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连长相都比八年前多了几分稚气,他的改变实在少得可怜,少到月心蝶半点也不认为自己有认错人的可能。
  “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月心蝶,心蝶姐姐啊!”月心蝶不明白天残缺为何只是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看着她,但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激动,八年前她恨自己无法救一个孩子脱出泥淖,八年后她更恨自己依旧无能为力,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残缺,这一次她不会让他从自己的眼前走掉,她要弥补八年前一时害怕所犯下的错误。
  月心蝶那让人感到暖洋洋的嗓音,结合她此刻丰沛的感情,以及比下在场所有女子,美丽而且高贵的脸庞,使人不能克制直勾勾的凝视她,先前一片混乱谁也没去留意,此时不禁暗赞:“凤凰仍百鸟之首,天凤女却是百花之冠啊!”
  “心。蝶。姐。姐?”天残缺歪着头一字一字的念道,不甚清晰的咬字,让闻者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月心蝶蹲下身子与天残缺平视,她并不因他的反应而感到沮丧,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再次覆诵道:“是啊,是心。蝶。姐。姐。”
  旁观到这里,一旁元阀的人突然出声讥讽道:“原来是个傻子!”
  此语一出,立时引起同伴们的嘲笑,先前对‘残缺’二字感到的恐惧,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笑声孟地停顿,一时之间众人眼前充斥血肉横飞的血腥画面,适才发话之人,被一个出乎意料的人一掌击碎了脑袋。
  “大人,您怎么……”对付自己人…底下的话没胆再说,乖乖咽回去。
  言道儒两眼凶光毕现,冷道:“住口,老夫行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过问。”他仔细打量天残缺,要确认是不是自己熟悉的‘他’。
  他恶狠狠的模模,连月心蝶也要感到心寒,其它人更是吓得噤若寒蝉。
  孩子心性的天残缺才不理言道儒恐怖不恐怖,再次受到惊吓的他不管三八二十一,只管放声大哭。
  云心蜻瞪着哭声惊人的孩子,咕哝道:“他到底有那点吸引人?让姐姐和文狂都对他这么关注。”
  小孩子尖锐的哭声让元阀的人心情浮躁起来,但碍于言道儒谁也不敢转举妄动,就怕自己会变成另一个前车之监。
  琳。亚罗和月心蝶互视一眼,彼此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安慰他,一个是不想让宗主殿下误会,另一个则不敢与他有太深的牵扯,毕竟她是有婚约的人。
  两人都不知如何是好时,曼妙的歌声在人们耳边响起,巧妙嵌入天残缺的哭声中,把他尖锐的哭声变成了天籁之音,让人一时彷佛从地狱飞上仙境。
  如同其它人般天残缺也被歌声吸引,止住哭泣专注望着盈盈浅笑着唱歌的扬音梦。
  言道儒倏然拔身而起,趁着所有人都沉溺在歌声之中,大鹰般扑向扬音梦,道:“老夫正寻不到机会拿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不好!”女性们不约而同的惊叫道。
  “休想得逞!”琪。亚罗一振长枪舞出一片枪影罩向言道儒。
  言道儒夷然不惧,傲然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夫面前使出来。”挥鞭抽出笔直的穿过层层枪影,不偏不倚的抽在她胸口。
  “啊!”琪。亚罗惨叫一声跌下马车。
  “琪!”扬音梦大惊扑出马车外就要跳下去扶她,言道儒一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捉住她的衣领,把她高高提起,轻蔑的对琪。亚罗道:“小姑娘想跟老夫打,回家练个百八十年再来吧!”
  月心蝶等人还来不及出手就被元阀的人挡下来,眼睁睁看着舞宗落入敌人手里,心都十分焦急。
  言道儒得意的笑道:“舞宗,老夫带走了!”
  “吼!”一阵响彻云霄的吼叫声,自四面八方压迫过来,这声音和前一刻舞宗的歌声有若天壤之别,几乎要撕裂每个人的耳膜,强大的音波还震得人人头昏目眩。
  言道儒面上突然布满汗珠,这令所有人痛苦的声音,似乎让他受到重创一般,脸色由白转青,甚至把扬音梦都给松脱掉回马车上,他举目四望,像要找出声音的来源,最后他的视线投注在天残缺身上。
  每个人只能痛苦的摀着耳朵,勉强等待唯一还能动作的言道儒的下一步。
  “是风啊。”言道儒眯起眼睛轻声道,仰天发出一声悠长的啸声,转身头也不回的飞掠而去,让众人大感出乎意料。
  随着言道儒的离去,那令人痛不欲生的吼声亦逐渐趋于无,这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人想得明白,然而月心蝶知道答案就在言道儒离去前留下的话上,只是知道也没用,因为她无法从堪破那句话的意思。
  “啊!”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把惊魂未定的人们再次吓得险些魂飞魄散,看向发声处,却看见天残缺充满挣扎与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孔,他捧着头不停的呻吟。
  “残缺!”月心蝶见状什么也顾不得了,轻轻握住天残缺的两肩,道:“你怎么了?是头痛吗?”
  她那关切的样子看在旁人眼中,直觉的认为她与他关系肯定不太寻常,日心蝉三人面面相觑,心里升起一分忧虑,她们从小就学会管好自己的心,她们可以不爱宗主殿下,只全心全意为他尽忠,倘若她们爱上其它人,那会很痛苦的,因为彼此的恋情绝对不会有结果。
  虽然天四女的地位在天朝是十分的崇高,但那却是她们用青春和自由换来的,从她们被选为天四女的那一天起就没有自由,连爱人的权利都被限制,撇开宗妃的光环不谈,天四女不过是四大族巩固势力的工具罢了。
  “好痛…痛…”天残缺捉住月心蝶的手臂,仰起可怜兮兮的小脸,鸣咽的哭诉道。
  月心蝶用衣袖轻轻拭去他的眼泪,放柔音调道:“乖乖,心蝶姐姐帮你揉揉。”两手轻按他的太阳穴柔柔按摩。
  这一下日心蝉三人突然觉得自己被天残缺给传染了,头似乎也开始发疼。
  “啊!”
  今天似乎是个大叫的好日子,没过一时半刻又有人惊叫起来。
  原来是元阀的人再次趁着众人转移注意力时,向扬音梦伸出魔爪,以言道儒的身份就算他没有达成任务,阀主也不能对他怎样,但他们却会成为出气用的牺牲品,既然左右都没有活路,倒不如舍命一搏,说不定还能小兵立大功。
  只可惜他们的功夫不过平平,连替言道儒提鞋都不够资格,还没机会跳上马便被人打了下来。
  “你们以为自己是文狂吗?找死!”琪。亚罗气个半死,刚刚受到一个死老头轻视,看在人家确实有资格狂的份上也就算了,没想到一群喽罗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翻上马车长枪挺出,一枪出去总要带红回来。
  日心蝉压住也想上前杀敌的琳。亚罗,冲着她摇头道:“姑娘,你受伤了,你若信得过天四女,这些人就交给我的两个妹妹吧。”
  琳。亚罗的视綫从放在自己肩头的纤白玉手移到日心蝉脸上,她头一次体会到人不可貌相的真意,瞧她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可是强硬得很,心里暗暗苦笑,放弃冲上马车的念头,乖乖坐下,她说得也没错,人家天四女实在比她们强得太多,有她这个伤患加入,只会碍手碍脚而已。
  她没意见云心蜻倒是苦着一张脸,嘀咕道:“当小妹就是这么可怜,好事没我份,坏事我得冲第一。”
  风心萤宛如神只般庄严肃穆的脸上,绽放出一朵芙蓉花开般的笑容,看似不着力的‘轻’推云心蜻一把,道:“多做事,少说话。”
  云心蜻没料到她有此一举向前扑跌,正好迎向一敌人劈下的大刀,她反应迅速的两掌向上一合,使出一记空手夺白刃,游刃有余之际附增一记回旋踢,把人踢得飞出九、十尺远。
  “人不怎样,连刀法也逊得很。”云心蜻反手握住刀柄,在刀身弹了几下,发出轻脆的声响,道:“让本姑娘教教你们怎么用刀,免得一天到晚丢你们元阀的脸。”她以握刀的手肘抵住刀背,硬架敌人一刀,“锵”的一声,半截刀身插入地面,紧跟着洒下一蓬热血。
  她改而以正手握刀,摇头道:“哎哎,这怎么行呢,我都还没使上力哪里!”扑入敌阵之中,虽出手必见血但却不至于伤到人命,只是她那干净俐落的刀法,使到后来敌人见着她便要喊着救命转身逃跑。
  风心萤则跃上马车,先看了依旧无人敢侵犯的千寿一眼,对扬音梦道:“舞宗殿下,这点人我们尚不看在眼里。”从扬音梦的眼里,她看得出她对天残缺存有绝对不单纯的感情,虽然她还不清楚心蝶姐姐对那个男孩的感情是如何,可是先展现实力给个下马威,应该不为过吧。
  “妈啊,她们是不是女人哪里?竟然比男人都强!”使刀的姑娘如虎入羊群杀得自己人无力招架,马车上那一个则肃容不语,看起来更加不好惹,另一头两个虽然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但谁也没胆接近她们。
  “逃啊!”几个人‘眉目传情’后,终下了这个正确的决定,一个个飞也似的往来时路窜逃。
  跑了十来步,眼前一片沙幕如海浪般迎面扑至。
  “哇,怎么回事!”
  “我看不到了!”
  人人慌乱又手足无措的叫喊,黄沙弥漫处不时有人碰撞在一块。
  尽管有人想制止这混乱的场面,可是一开口便灌进满嘴黄沙,想想还是做罢吧。
  蓦然,现场的温度莫名下降,功力较弱者不能不环抱住自己,试图抵抗这突如其来的寒冷。
  当飞沙渐散,各人都慢慢能够睁眼,只见敌人的前方拦着一个白衣人,便是他扬起沙浪阻止敌人逃离。
  他身穿一件短袖白色滚金边的表面上衣,下裳是同色的长裤,脚蹬黑色布靴,系一条银灰色结玉扣长腰带,长发披散肩头,背对众人负手站立。
  他不高,身子也显得有点瘦小,他分明是……
  “残缺!”
  “忘尘!”
  扬音梦和日心蝉异口同声的失声叫道。
  日心蝉望向仍蹲在地上的月心蝶,发现向来沉稳的她有点呆滞,眼里不在是慈爱的光辉,而是难以置信。早已练就一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功夫的心蝶姐姐怎会失态了?
  月心蝶对上日心蝉询问的眼,浅笑着站起身,指向背对着的身影道:“仔细看看,他将给你们答案。”刚刚每个人都专注在场上的杀斗,唯有她始终注意着天残缺,她看见他的痛苦不堪,忍不住为他拭去豆大的汗珠;看见他闭眼再睁眼时,眸里不可思议的冰冷疏离,然后是令她不由自主松开手,让天残缺从她手中离开的画面,那让她完完全全失去反应的能力。
  “今天你们谁也休想活着离开。”眼前的人是那样瘦小,元阀的人根本不可能把他放在眼底,可偏偏每个人的脚上象是缠上铅块寸步难行,他短短一句话竟让每个人都背脊发寒。
  瞪着逐渐转向他们的身子,耳边似乎响起丧钟的幻听,止不住打颤的身子,简直快把骨头都给抖散。
  “他……”云心蜻用力揉揉自己的眼睛,张大眼睛再看一次,她的眼眶发红,有泪在里头打转,喃喃道:“这该说是皇天不负苦心人,还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呢?”
  面对众人的天残缺,仍是一脸的孩子气,唇边挂抹无邪的笑容,可是他一双冰石般的眼眸,衬着额上散发紫色光晕的莲花印记,使他多了神秘和凛然不可侵的气质。
  奇特的是当人将视线放在他额上的莲花印记,心里会感到安稳,对上他的双眼却宛如置身冰窖。
  “他是忘尘吗?”扬音梦跌进琪。亚罗的怀抱中,不久前的臆测,如今却演变成事实,天真无邪的忘尘,消失了,眼前的人是天残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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