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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终结悲恋-第11章

小说: 终结悲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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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笑,别人可忍不了,同学走过来,拍拍叔秧的肩膀,说:“千万不要叫我追你妹妹,她的歌声会把我吓出肝胆破裂。”
  “不要这么说,好好研究小妹的歌声,说不定可以研究出音波杀蟑法,有机又环保,一举两得。”
  “那么小妹的名声将流芳万世,二十二世纪的人类,会因为这项伟大发明,替你竖立铜像。”一人一句,学长们嘲笑灵涓不遗余力。
  脸红红,骨禄大眼在学长身上转来转去,他们和小哥一样,骂人全不顾虑人家的自尊心,幸好,小哥的严格训练,早让她忘记自尊心是什么玩意。
  “你们很坏,我不觉小妹的歌声难听,反而觉得特殊有磁性。”钟嘉茵走过来,揽住灵涓的肩膀说。“你好,我是钟嘉茵,你可以喊我学姐或嘉茵姐。”
  是她,和小哥去看电影的才女同学,再看她两眼,的确,和叔秧站在一起是牛郎织女,天上人间绝配,小哥……肯定骄傲有这样一个女朋友吧!
  “嘉茵姐好,下次有空欢迎到我家里,爸爸妈妈很希望你能来呢!”
  刻意扬起笑,刻意假装好兴奋,她的刻意有几分夸张,叔秧望她一眼,不晓得这个小不点在想些什么。
  “真的吗?你们都知道我?”
  “你漂亮又聪明罗,谁不晓得你。”她的演技好高明,高明到连自己都佩服。
  “嗯,有机会我一定上门拜访伯父伯母。”她亲热地搂搂灵涓,转身对男同学说:“看到罗,小妹是我照管的人,谁敢欺负她,就别想借我的笔记混过关。”
  叔秧二话不说,把灵涓拉到旁边,怒斥:“你在做什么?”
  “替你说话啊,那么棒的女朋友不好好把握,小心被别人抢走。”她在他耳边小声说。
  “多事。”
  “做再多事我都心甘情愿,只要是为小哥做的。”
  她又笑,她的笑从眉梢到唇角,拉出张扬线条,但这样的笑却落不进眼底、心里,无法在她心问和快乐划上等号。
  “无聊。”
  “跟我说话当然无聊,跟嘉茵姐说话就不无聊罗!小哥拜拜,我要回去上课,嘉茵姐拜拜,学长拜拜……拜拜、拜拜,大家拜拜……”
  她猛挥手,一路向后退,冷不防撞上墙壁,后脑勺撞出几分昏沉,摇摇头,她继续笑、继续挥手说再见,最后转过身跑两步,再跑下楼梯问同时,肩膀沉重。笑容垮下,举步成了艰难。
  偷偷地,两颗泪水翻滚,翻出她无言心声。
  爱情呵,她的爱情不可以,小哥的爱情正在进行,他们本是站在赤道的两个人,现在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各自奔向自己的冰原,从此,他永昼时,她永夜,他追逐幸福阳光时,她在黑夜里思念……
  叔秧从纸袋里拿出她编织的手套和门票,看一眼手套,闷住声,不让笑容旋出墙门,教人知晓。
  迅速地,他把手套收回袋子。为什么?因为他不需要用只有四根指头的手套,来向同学们证明灵涓有多白痴,要取笑她,他自己来就行。
  “这是什么?哇!演唱会门票,我要去、我要去,叔秧你带我去好不好?”嘉茵仰头问。
  “不好。”他对谁的态度都—样冷漠。
  “拜托嘛,你带我去,我替你把李教授的报告搞定。”
  “不需要。”缠他,足灵涓笨蛋的权利,其他人?想都别想。
  “那么酷?要不再多加一个条件,你带我去的话,我替你争取和江教授的干细胞的研究计画。”
  他看她一眼,他想参与这个计画很久了,可惜江教授只对女同学感兴趣,男学生想加入他的计画,比登天还难。
  考虑两分钟。“成交。”把票交到嘉茵手上,转身离去。
  十分钟后,他把另一张票送给一个不是太熟的男同学。
  加入烘焙社,灵涓做的东西还没能吃过,这次是了不起的创举——她的饼乾居然烤得有模有样,那成就,岂是骄傲二字可形容。
  带著美美的便当盒,装著美美的爱心饼干,她算准时间,在学校餐桌旁“巧遇”叔秧。
  他忙著和同学说话,没理会在二芳久待的灵涓。
  没关系,她有的是耐心,站十分、二十分,小意思啦,站三十分、四十分……终究,她站到他们话题结东,好不容易能把饼干送上去。
  打开便当盒,灵涓才要开口说话,叔秧起身,准备离开餐听。
  “小哥。”她唤住他。
  他只停顿两秒,便和同学一起离去。
  灵涓抹抹残破的自尊心,鼓起勇气,跑到他面前。“小哥,我等你很久了。  ”
  “我有叫你等我?”冷淡,他问。
  “没有。”摇头,她说。
  “那我必须为你的等待付出什么?”
  再摇头,她乖乖回答:“不用。”
  “那就是了!”
  往前,他走五步,灵涓才发现嘉茵也在。白痴,她的眼光只落在叔秧身上,居然连他旁边的重要人物都没看到。
  提起笑,二度鼓勇气,她冲到叔秧身边。“小哥,这是我亲手做的饼干,很了不起的好吃哦,你要不要试试看?”
  “不要。”
  “为什么不要?”
  “我没带肠胃药。”拒绝,他笃定心意要和她划清界线。
  “不用担心啦,我投保三千万责任险,吃一口没关系的。”
  “不要。”他拒绝她,一次又一次,同时拒绝自己多余心情。
  “我来试试好了,我的胃向来不错。”嘉茵凑上前,拿起饼干,咬一口,笑说:“味道真的很不错,叔秧,试一块嘛。”
  “看吧,我没说错,不吃是你的损失。”
  “走开。”
  叔秧表现出不耐烦,别开头,不和她视线接触。
  他知道不能放任自己的感觉进行,知道灵涓对于自己,崇拜多于爱恋,更知道从小到大,二哥一直是她诉说心事的对象,她和二哥之间……已经注定。
  “不走,你不吃我就不走。试试嘛,我从来没有这么棒过,吃一块不会怎样的。”
  饼干做好,她谁都不想,一心想拿到他面前献宝,想听他夸奖,说句“你真的好棒”,哪里晓得,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开口尝。
  她拗性子,硬要把饼干凑到他嘴边,他东闪西闪,挥手,把她的饼干打到泥地上。
  一下子,三人愣在当场,灵涓倔了,把地上饼干捡起来,在裙摆间擦两下,就往嘴巴里塞。
  “笨蛋,你在做什么!”他抓住她的手,不准她把饼干往嘴里面放。
  “你不爱吃,我自己吃啊。”说著,用端保鲜盒的左手接过右手饼干,放进嘴里。
  “吐出来!”他伸五指,掐住她脸颊,硬要把她嘴里的泥巴饼挖出来。
  “不要!”
  她闪闪躲躲,强要把饼干吞进肚子里,她不介意当三千万的第一个责任赔偿人。用力过度,一个不小心,灵涓捧在手中的饼干盒摔落地。
  看看叔秧,再看看泥饼,灵涓噘嘴,半句话不说,慢慢地,圆瞠的大眼泛起红丝,鼻头染上秋红,仰头,她努力不让泪水滑下。
  “叔秧,你在做什么,不过是几块饼干,干嘛把小妹弄哭!乖灵涓,别哭别哭,走,我请你去吃蛋糕暍咖啡好不好?”嘉茵揽住她的肩头,笑著对她说。
  摇摇头,她蹲下身子,把地上的饼干一块块捡起来,咬住下唇,用力抹去眼底湿气,她倔强地逼自己不哭。
  “小妹,下次你教我烤饼干好不好?我觉得你今天做的这种,味道好极了。”嘉茵还在替两人打圆场。
  从上面往下看,他看见她委屈的背影,看见她委屈的动作,差一点点,他就要弯下身,捡起饼干放进自己的嘴巴中。
  不行!他克制自己的冲动,人的情绪往往一个失控,就引发解决不了的后果。
  捡完饼干,灵涓起身望他,淡淡说:“如果是二哥,他不会像你这样。”
  “我没叫你拿给我,你大可以去找二哥。”极力隐瞒激动,他让缺乏起伏的口气,表彰自己对她的眼泪没有动心。
  “是啊,我现在就去找二哥,告诉二哥,我的饼干多让人不放心。”酸楚在胸口扩散,那是和在水里的盐酸,虽稀释过了,仍然腐蚀人心。
  她要去找二哥告状了?不,与其说告状,不如说她想找人倾诉心事。很好,他们是应该快点建立感情,这样……对大家都好。
  别开脸,他冷冷说:“随便你。”
  然后,然后他走了,嘉茵歉然地望望灵涓,也跟著离开,留下一个笨蛋站在原地,手捧脏饼干,愣愣地盯住他们远离背影。
  不可以,你没有权利。
  强拉住脚步,克制自己跑上前抱住他的冲动,她想说对不起,抱歉自己好任性,她想……想问一声,要怎么做,他才愿意,愿意回头看看她,看她不是故意,看她在“克制”这件事情上有多努力。
  这天,错过吃饭时间,灵涓饿到胃绞痛,她硬是忍了过去,不叫、不说,埋在胸口的,不单是胃痛心痛,还有她不能冒芽的爱情。
  这回,灵涓在校门口“巧遇”叔秧,笑弯眉眼,态度狗腿,她说:“小哥,你要回家了吗?”
  “没有。”
  “今天是情人节,也是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妈妈要我们提早回家。”她提醒。
  他没说话,看看腕表,把头转到另一方。
  “如果你想晚点到,要不要我帮你跟妈妈说?”她绕到他身前,对著他的眼睛说话。
  他大概是忍耐到极点了,转头,用力说:“楚灵涓,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天到晚跟在我后面!”
  “我哪有?”她睁眼说瞎话。
  “楚灵涓。”他迫近,近到她的额头贴上他胸口。
  “是,小哥。”
  她还是笑,虽然他的态度好明显,明显地对她感到不耐和憎厌。可是,她仍然希望有机会,他们之间回到过往从前,即使当不成情人,至少,她做他一辈子的妹妹。
  “以后不准让我在校园里面看到你。”
  “很难耶,都足同学,大家走来走去,很自然……自然就碰到了啊!”
  她就是要碰他千百次,就是要他天天看见自己,也许习惯成自然,有朝—日,他发觉,有她在身旁缠,也不是太坏的事情。
  “只要你不要刻意走到医学系,要碰上我,很难。”他点出她的“巧妙安排”。
  “这里是校门口啊,又不是医学院,有缘的人总会不小心遇上。”她笑得不知死活。
  “你以为我不晓得你在这里等多久?”
  “我、我想和你一起回家。”勾起他的手,她满脸甜蜜。哦,甜蜜,总能打动人心。
  “我不想和你一起回家。”背过她,甩脱她的手,他直直往公车站走。
  “我想。”立定志向,她跟在他身旁。
  “离我远一点。”他连头都不回。
  “不要。”她硬拉住他的衣角,硬跟上他的脚步。
  他气疯了,却拿她没奈何,他的威严在家庭教师工作结束后,跟著殒落。
  “你敢跟我?”
  “我找不到不敢跟的理由。”不错吧,中文系的,语汇能力还可以吧!
  “你!”要发疯了,他拚命和她保持安全距离,拚命把她推到二哥身边去,她却偏偏爱贴上来,扰乱他的心。
  是他欠下她太多,还是纯粹她的心理有病?
  “小哥放心,大家都晓得你是我哥哥,不会把谣言传到嘉茵姐耳朵里。”
  “这和钟嘉茵有什么关系?”白她一眼,佩服她的过度想像。
  “当然有,她是你的女朋友嘛!”
  “你又知道她是我女朋友了?”无聊,满脑子鸳鸯蝴蝶,没事不会去服务社会大众!
  “当然啦,你不会对她吼叫大骂,表现得既斯文又有礼,只有在爱情面
  前,人们才会修饰自己的性格态度。“
  “自作聪明!”
  “小哥,我们好久没说话,你每天都那么晚回家,害我—个人好可怜。”
  她怎会一个人?有二哥在不是?冷眼瞄她,她笑得满脸无害。
  “小哥,下回有空,再带我去荡秋千好吗?”
  她喜欢小哥把她推得高高,当她的笑声响彻云霄,回头,发现,他不自觉微笑。微笑软化了他僵硬的五官线条,微笑把春天的温度送人她心房。
  “不好。”
  “你很忙吗?”
  “对。”
  “忙著和嘉茵姐约会?”非刻意,醋意流露。“我真怀念嘉茵姐没出现之前的日子。”
  看她一眼,那是吃醋?不!别想像太多,灵涓幼稚,对于男女之间感觉懵懂,他不能给予错误引导。
  在叔秧心目中,灵涓是永远的十六岁:水远的无法长大成人。
  “小哥……”话未说完,远远地,钟嘉茵对他招手,下分钟,她站到他们面前。
  “叔秧,你要去哪里?”
  “漂亮姐姐好。”灵涓笑开,但甜蜜丢掉。
  她知道身为妹妹,应该欢迎哥哥的女朋友,理智上她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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