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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头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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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了一遍,依然找不到。期间徐琬琰几度欲言又止,他想找不到么就找不到,不就是一张交通卡嘛。王子君也说:“没准过两天就出来了。”张宁夏的心情很不好,他问王子君:“你有没有拿去用过?”王子君莫名其妙:“没有啊,我都没看见过你这张卡。”“你以前不是经常拿我的卡?”“那是以前啊!以前我和你分你我吗?你的卡和我的卡有区别吗?”“那你这次有没有拿过我的卡?”“我靠你有病啊,我都说了没看见过你的卡!”张宁夏依然怀疑地盯着王子君。
  王子君又冤死了,觉得张宁夏简直脑袋有毛病。当然这种感觉是熟悉的,只是时隔多年重温起来,令他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找不到交通卡的事,以最后王子君掏出1000块来补办一张卡塞在客厅桌子玻璃板下为结尾。徐琬琰演技拙劣地惊呼道:“这里有一张交通卡,是不是这张呀?”张宁夏过来看了眼桌板底下,没说话。
  相安无事了几天,张宁夏又说他的皮夹里少了三百块钱。“我今天早上刚拿了一千块,现在少三百。”他数着皮夹中剩余的钞票,总共七张粉红的拍在桌上,还有另外一百多块零钱。“你会不会哪里用掉了没想起来?”王子君问。“你说呢?我今天就出门洗了个车,还是信用卡刷卡免费的。”“你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拿的。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我什么意思啊?我的钱没了。莫名其妙没了,它还会自己飞啊?”“你钱没了,你对我发什么脾气啊?”张宁夏强硬地冷笑了一声。
  王子君憋屈了,大晚上下楼去散步,大口呼吸不那么新鲜的夜间空气。走了一大圈,他终于冷静些了,开始生出了新的怀疑。他想宁夏持续丢失财物,如果不是他弄错,自己也没有拿过,那房子里另一个人岂不是最有嫌疑?而且他还是个学生,也没有收入来源。虽然看起来实在不像会偷东西的人,但是眼下确实丢了钱,这是没法开脱的事。最好的当然是宁夏自己搞错了,但宁夏不依不饶,还要和自己较劲,这不是太冤枉了?
  那天一早,徐琬琰出门上学,刚到小区门口,王子君的车子就过来了:“上车,我送你去学校。”徐琬琰吃了一惊:“你上班不迟到呀。”“我九点才上班,来得及。”
  徐琬琰上了车,王子君提醒他戴上保险带。车子开到了马路上,开过了两个路口,王子君进入正题:“最近宁夏老丢钱,你怎么看?”徐琬琰立刻有所知觉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他反应太大了。”
  “但短时间内连续丢钱也不正常。”
  “是很不正常。”徐琬琰不上钩。
  王子君只好继续问:“那你觉得这钱怎么丢的?”
  车内短暂静了片刻,徐琬琰反问道:“你觉得他真丢钱了吗?”
  “什么意思?”王子君腾出眼睛来看了徐琬琰一眼。
  “退一步说,就算他真丢钱了,他在家里嚷嚷,那肯定不是嚷给他自己的。你觉得他是嚷给你听的,还是嚷给我听的?”
  王子君愣了一下,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当然是你啦。”徐琬琰的语气就像在是嫌弃王子君思路不通透。“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他啊?我觉得他想赶你走哎。”
  “……”一发即中,王子君没想过这一层,但徐琬琰的话提醒了他。他知道张宁夏不是做不出这种事,但他有点惊讶徐琬琰竟然会看出来宁夏对自己有意见。“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们两个都分手了,还住在一起很奇怪啦。他不愿意,也很正常啊。”
  王子君笑起来,虽然是这个道理,但由小朋友一本正经地做感情分析还是很滑稽,忍不住就想逗逗他。“为什么不是想赶你走?说不定他想和我和好,嫌你碍事呢?”
  徐琬琰立刻就申辩:“我不碍事啊。”然后他再想了想,“好吧。”徐琬琰自我感觉是不错的,认为自己不可能惹张宁夏讨厌,事实摆在那里,王子君不愿意承认也没办法。
  王子君决定当作什么也不知道,静观其变。结果当天下班回家,他像往常一样去菜场买菜,回家烧菜,结果饭做好了等到晚上七点,宁夏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打电话过去,不接,发短信过去,半小时才回,说在外面吃了。
  王子君自己吃了晚饭,洗了碗。到晚上九点多,宁夏和徐琬琰一起回来了,有说有笑的。张宁夏回来后没搭理王子君,徐琬琰给他笑了一个,没能缓解王子君的郁闷。他不开心了,又去敲宁夏的门,他对张宁夏说:“你要卖房子就卖吧。”
  宁夏听了,没觉得开心,反而更不爽了。“知道了,你去睡觉吧。”他简短地敷衍了王子君,然后自己就去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借口

  
  王子君给徐琬琰发消息:下去跑步么。
  徐琬琰就出来了,他有夜跑的习惯,不过今天稍微也有点晚了。小区往东一公里外就是浦江,有一条城市景观步道,他们本来是去跑步的,结果到了那里之后,发现附近港口正在办美食节,虽然晚上打烊了,但地方都被拦着。
  “我请你吃夜宵,走。”王子君问。
  “我不吃。”
  “你要保持身材?你这么瘦,正要多吃点。”
  “没这个习惯啦。”
  “那陪我吃去。”
  王子君找了一家小吃店,要了一碗菜馄饨。徐琬琰从隔壁便利店里拿了一瓶咖啡饮料。徐琬琰说起他们下周要期中考试,王子君就问他复习得怎么样,徐琬琰说那就考呀,能及格就行。又聊起了王子君的国外经历。王子君去的是芬兰,遥远的北欧国家,给人发达安逸的印象。但王子君说不行,日长夜短的高纬度地区,中国人待不住。“冬天八、九点天亮,下午三四点天黑,你就感觉暗无天日的。而且当地人不和你说话,也没有什么国际视野,你就跟待在中国乡下一样,不主动出去社交就是与世隔绝的。”
  “那么惨呀。还是中国好点。”
  “中国也不行,你要看什么地方。中原腹地,公鸡的肚子还不错,你要是鸡头、尾巴就不行了。一个地方好不好,看它是不是四季分明、昼夜均衡,那种会热到四五十度,冷到零下二三十度的地方,就不适合人类居住。你老家在哪儿?”
  “曲靖。”
  “那还不错。我去云南旅游的时候到罗平去看油菜花,秋天的油菜花太漂亮了。罗平是属于曲靖的,对吧?”
  徐琬琰笑着点点头,不过他说:“我没去过。”
  这时候馄饨来了,王子君吃了两个,觉得味道很不错,招呼徐琬琰一定要尝一下,徐琬琰推辞不过,想问服务员要个小碗,结果服务员拿来的小碗碗底都是水,还鼓吹道:“干净的水,洗碗没甩干,自来水。”
  “你就直接吃吧。”王子君舀了一个混沌,把勺子递到对面,徐琬琰也接住勺子,就着王子君的手吃了那个馄饨。“味道还行吧?”徐琬琰觉得芯子味道一般,皮还不错,就点了点头。“你也来一碗吧?”王子君建议。“真不要。”徐琬琰说,“你自己吃吧。”
  这家店不大,只是路边的一个门面房。由于这里地处城市黄金地带,晚上依然热闹。但到了十来点,小店还是差不多要打烊了。又一桌客人离开后,店里总共没多少人了。徐琬琰面朝马路,偶然间朝外侧扫了一眼,发现坐在最外侧那桌的客人居然是张宁夏。
  张宁夏就待在那里,等两个人什么时候发现他。但居然他点的面都上来了,都吃了半碗了,徐琬琰总算才看到他。他们聊得有多投入。
  顺着徐琬琰的示意,王子君也回过头来,一看就站起来:“宁夏,你怎么来了?过来过来,一起。”说着就走过去,要拉张宁夏过来,还要帮着端碗。
  “我不吃了。”张宁夏阻止他,跟着他一起过来,坐到这桌。
  “你怎么来啦?”徐琬琰有点小心虚地问宁夏。
  张宁夏对屁股才重新沾到椅子上的王子君说:“你还记得你有艾滋吧?”一句话后忽然店里就静了,王子君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徐琬琰看看宁夏又看看王子君,成了个安静的小观众。“吃个饭又不要紧。”王子君说。“你还喂他呢!”王子君没想到张宁夏连这也看到了。他只好再说:“这也不要紧的。”这时,不料杀出了程咬金:“关门了关门了!”老板娘强硬地走出来,站在离桌子两米远的地方停住:“钱放桌上就行了。”她才说完,啪地一声店里都暗了,只有厨房那侧还传出来亮的灯光。
  “我们还没吃完呢,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么?”徐琬琰对老板娘不满道,他是心大,对刚才听到的八卦不为所动。老板娘着急赶人:“不用收钱了。”一边走到门口,作势要放下卷帘门。张宁夏站起来就出去了。既然如此,那王子君也就不吃白不吃,跟着出去了。徐琬琰尾随他们走到街上,察言观色,问王子君:“你有艾滋啊?”
  “没有。”王子君直接否认。张宁夏闻言转过身来:“你要点脸行吧?”
  王子君破罐子破摔了:“我真没有爱滋。从来没有。”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药瓶,张宁夏见他吃过的,开瓶盖倒了一粒出来塞到徐琬琰嘴里,又拿了一粒放在掌心递到宁夏面前:“你吃吃看。”
  徐琬琰抿着那颗东西也看向张宁夏,张宁夏不接药片,反而看向徐琬琰。徐琬琰言简意赅一个字:“糖。”
  张宁夏要气炸了。就像锅炉水烧开溢出水箱一样,他伸出右手当街指着王子君:“你把话说清楚!”王子君老实承认:“对不起,我错了,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来着。”王子君把那颗“药片”装回瓶子里,然后把整个药瓶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我真没病,那时候是我一个同事感染了,我就想吓吓你,让你别老在外边瞎晃,太容易出事了。”
  “不是这个问题。”张宁夏说,“是你说你要去外国治病的。那么只是借口?”
  “不是借口,是外派,一定要去的。我要是直说,你觉得你会同意吗?”
  张宁夏气得简直眼前要冒星星。他指着王子君问:“你保证你现在说的都是实话?”
  王子君点头。
  张宁夏指着他,没再说话,转身到路边拦了一辆车,王子君也想跟上去,门被张宁夏砰地一声甩上,差点夹到王子君的手指头。
  出租车一阵风儿似的跑掉了。
  徐琬琰不清楚事情原委,但也感觉王子君在作死,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那我们怎么办呢?”
  “回去吧。”王子君把手插到口袋里。他也想打个车,但就是不凑巧,接下来过来的不是满员就是停运。他们一边往回走一边打车,走到半道上总算拦下车,五分钟就开到了家门口。
  王子君和徐琬琰上了楼,到了门口,就看见张宁夏把王子君的东西都扔了出来,大包小包塞得乱七八糟都扔出来了,走廊上鞋子滚了老远。他不让王子君进门:“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死去国外吧。”
  到了这个份上,他就不讲理了。徐琬琰进来,王子君连人带东西出去,然后把门关牢。
  王子君是个外向的人,但也不是个没脸没皮的,他知道这个祸闯得有点大,不过不以为有错。他把东西都收拾了一下,眼看那门没有再开启的希望,就下楼去找住的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卖房

  
  王子君忙着租房子,张宁夏忙着卖房子。王子君先是应急住了一星期酒店,期间网上到处看房子,市中心租金奇贵无比,王子君又不习惯蜗居,找来找去,最后竟租到郊区去了。好在有高速公路通外环,直接到他公司。
  张宁夏这个房子是学区房,旁边有家前年开的小学,是市里排前三的一家市重点高中创办的私立学校之一。这房子买了五年多一点总价已经翻了三倍,看房子的人很多,真痛下决心要买的却少。张宁夏工作时间比较自由,但总是被召唤回来看房子也觉得烦。后来狠狠心把钥匙丢给中介了。
  没想到刚丢出去,专业人士就是有办法,不到一周就说有人有意向要买,是子女结婚用所以时间很急。张宁夏自己也在看房子,本想先买了再卖,但自己看房子更麻烦。想想这家有能力一次性付清二百六七十万也省事,免了贷款审批一系列麻烦,也方便他和王子君分钱。
  那天签协议的时候,王子君也来了。手续办完,买家两大家子人加一对准新人在房子里到处转,指指点点设想装修。把这些人送走,已经快到傍晚了。王子君说:“出去吃饭?”宁夏就拿着钥匙跟他一起下楼了。
  他们吃饭的时候,宁夏就跟王子君算钱,当时88万买的房子,宁夏家里拿了38万,王子君拿了50万,但后来那辆18万的车是宁夏买的,虽然买来后基本是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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