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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猎诱冰心-第4章

小说: 猎诱冰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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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袁充不领情地瞥开了眼,虽然他嘴里不说,但心底却极怨着寒琰。
  因为要不是他那自命潇洒的行为,他这个武考第二名也就不会递补官职,惹来有心之人言他“捡便宜”的非议。
  在那种情况之下,纵使是人人求之不得的荣华富贵,也得成了“招祸因”了!
  “看起来,袁兄这些年并不如意,出来散散心也好。”
  寒琰开始啖起了祭礼酒,举杯之余,他又向人请教了“天定”的所有环节。
  “废话少说!五年前输给你,并不代表今天你仍是赢家。”袁充打开了他的第三坛酒。
  “说得好!一直以来,寒某都当袁兄是个好对手,今天要不拼个尽兴,怎成?”
  霎时,两人之间弥漫起浓烈的较劲意味。
  而阶上,娘爱是自寒琰踏进门的一刻,便始终无法定下心来。
  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
  其实,他出不出现,结果不都一样吗?在她以真面目示人的同时,所有的人一定都会被吓得逃离现场的。
  即使依先前的经验,她的长相一点也骇不动寒琰,可在他知道所谓的狼族巫女就是其貌不扬的她之后,必定也会拍拍屁股,扫兴走人的。
  娘爱固然一直这么说服自己,但搁在椅臂上的手,还是抑制不住为即将到来的结果出着汗。
  或许她是不想因为身分暴露,而失去出入“煞血暗门”的自由吧!最后,她也只能这么想。
  “砰!”
  突来一阵碎瓶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酒……总算喝完了。”袁充扔掉他臂上难缠的第三坛酒,“狼族长老们,这下总可以开弓了吧?”他略带醉意地宣示自己的优先权。
  “来人,备弓!”破天唤道。
  两名少女依言将弓带至袁充座前。
  袁充挑衅地望向寒琰:
  “她,会是我的!”
  寒琰但笑不语,两人缠斗中的目光,同时移到了“战利品”──娘爱的身上。
  感觉不太对劲,娘爱下意识地僵直背脊,拧起了眉头。
  袁充走到了坛前,半声不吭,拿起了狼牙弓便瞄准了头顶的金雕。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他一吋吋拉开弓,而后“飕”地一声,将箭放出。
  可在一连串金属响声后,箭虽然没入了坛顶木梁,也擦过了金雕,却未截断悬线让金雕掉落。
  “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对准了悬线的?失手的袁充,面色死灰,眼睁得跟铜铃大。
  而全场亦一片鸦雀无声。
  “悬线是由世上最坚韧的‘天蚕丝’搓成的,不正面截穿,也就没办法顺利射下金雕。”
  破天冷傲的声音犹如一把冰刃,突地在寂静的空间划出一道出口,引得众人像滚沸的气泡,瞬间喧腾开来。
  “天蚕丝?哈……原来如此!这么看来,颇负盛名的‘御前射手’也不过尔尔,还不是一样射不下金雕嘛!”
  “就是!瞧他方才还得意的。”
  几个自知无力拉弓的汉子,穷在嘴皮上做文章,硬是激得袁充恼羞成怒。
  但为了维持形象,袁充仍是强忍住一肚子火气。
  “哼!这错不在袁某,实在是长老们未事先告知所致。”他理所当然地瞥向破天和毁地。“因此,袁某有权要求再来一次。”
  “恕难如愿。”
  “什么?”
  “依本族传统,一人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恕难如愿。”毁地的回覆,无疑宣判袁充出局。
  “你们怎么可以……”
  “请袁公子遵守本族规定,否则,老身只好让人送你下山。”
  破天严厉的言词,撼得袁充摔弓的举动急急收在半空,她看着其他人,又说:
  “诸位来到这里,一切就得照着狼族的规矩来,要不然后果请自行负责。”
  狼族表面虽与世隔绝,但其以犀利著称的闭门独传功夫,在江湖上仍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破天一开口,在场的数人自然都不敢轻举妄动。
  坛内全然的寂静,代表所有人已默认,破天接着问:
  “仪式至今,除了袁公子之外,还有没有人想上前一试?”
  “……”
  良久,没人应声,于是破天和毁地撩了撩身上一丝不苟的精锈丝衫,站了起来。“既然无人能试,那么老身就宣布今日的仪式到此……”
  “且慢!”
  一旁,寒琰终于喝完了三坛酒,他步履轻快地踱至坛前,不见一点醉状。
  “狼族的酒果然名不虚传,方才那三坛,可喂饱我肚里全部的酒虫了。”
  说罢,他随即伸出手,笑着向仍愣在眼前的袁充要弓箭,可袁充却似无意交付。
  “袁公子。”许久,毁地催促,袁充这才不甚甘愿地交出弓箭。
  “别得意太早,我办不到,你也未必能做到!”两臂交接之际,袁充不忘揶揄对手。
  “也是,我也有一阵没碰弓,怕是生疏了,不过为了不让袁兄失望,寒某一定会……尽力而为。”他促狭笑道。
  “呿?”没能给寒琰下马威,袁充也只能暗自赌咒。
  暖完了嘴皮子,寒琰习惯地端详起手中物,那真是一把好弓,幸好没被袁充蹂躏成功,要不他可会心疼的。
  不再废话,他拉满了弓便对住头顶处的目标物,那蓄满力量且完美无瑕的姿势,骤时令众人无法别开眼,当然也包括了娘爱。
  在寨里,她从没机会见他拉弓,所以也就没见过他像此刻一般专注认真的神情;那正经的神态,合该不会出现在生性浪荡的他身上,可现下,却还是毫无理由地吸引住了她。
  她下意识地凝住他,直到拉弓中的寒琰眨眨眼儿,递给她一抹邪笑。
  “咳!”
  这……什么跟什么?娘爱差点没让口水噎着。都这关头了,他居然还不忘……“调戏”她!
  呃……不!应该说是调戏大家心目中的狼族巫女!
  倏时,娘爱嫌恶地别开眼,同时也错过了寒琰精湛的表演。
  “飕──”
  他一箭射出,不闻金环响,金雕便随着悬线被截断而掉落,它甚至还稳稳当当地掉在寒琰早已张开的五指阵中。
  见状,全部的人无不瞠大眼珠,瞪住箭术堪称出神入化的寒琰,心中暗叫佩服。
  “好了。”
  寒琰擦了擦金雕上灰尘,提脚就往阶上走,而梁上的金环,这时也才发出迟来的环响声。
  他在娘爱身前站定,跟着伸手欲将金雕递给娘爱。
  面具下,娘爱的脸骤成一片怔然,他……想怎样?
  僵了许久,寒琰禁不住手发酸,可他却咧开唇对她笑道:
  “它应该属于你的不是吗?而你……也该是属于我的……”
  “寒公子莫急,通过了‘天定’,狼族自然认定你。”
  见寒琰一吋吋挨近娘爱,破天霍地接道。她可不想提前露了马脚,让所有的人见着面具下的脸,而吓得全跑光!
  “这寒某明白,可是此番寒某接受狼族的邀请,目的就只在见巫女一面。”
  “什……什么?”
  “狼族的规定,射下金雕的人才有资格一窥巫女的容颜,所以寒某只想见见面具下的人,别无他意。”
  看着两妪,寒琰说出此行的目的,因为说起有趣,逗弄那在寨里“潜伏”将近一年的狼族女子,娘爱,似乎还比眼前喝酒射箭的阵仗,要来得好玩多了。
  可惜,四下却完全不见她的踪影!他不住暗叹。
  “这……族里的规定固然是如此,但是……”破天的脸色此鬼还难看。
  “喂喂!长老该不会是想说,刚刚那些,不过是让大伙儿暖暖身,其实真正的仪式根本还没开始吧?”
  阶下有人忍不住鼓噪,因为他们虽然注定了抱不回美人,但要能趁机瞄上一瞄美人,起码还是可以止止心痒的。
  “老身并没有这意思,只是……”
  第三章
  “废话少说,想见就见吧!”
  众人喧闹不停,让娘爱再也没心情闲耗,她二话不说扯下面具,瞪大了眼睛便望向众人。
  果不其然,在场的人顿时全傻了眼。
  “娘爱,你?”破天和毁地亦不例外,她们看着她脸上不知何时涂满的鲜血,一时无法反应。
  而且,那惊世骇俗的红,又更凸显了她绿眼的不寻常,此刻的她无疑像个说书先生嘴里的夜叉!
  “她就是传说中的狼族巫女?”
  “不会吧?狼族巫女应该很美才对?但是她……”觉得有异,有人忍不住上前一探,可这一探,他却也撞鬼似地嚎叫出来。“妖……妖怪!她……根本就是个妖怪!”
  “妖怪?”其余的人满腹疑云,远远望去,那狼族巫女脸上的妆不过是艳了点,说她是妖怪,也未免太夸张了!
  然而待他们挤上了台阶,就近一瞧后,愕然的程度比起方才的汉子,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绿眼珠……她的眼珠子居然是绿色的!”其中一个突地惨叫。
  自他生了眼睛以来,就没见过人长成这副鬼样,两只眼睛居然就有两种颜色,亏他们一伙子还将她当成了宝争得你死我活的。
  转眼间,一干人滚弹珠似地全退下了阶梯。
  “……天杀的!原来我们全被骗了!居然拿个妖怪当仙女,呸!”
  “瞧她鬼一样的眼珠,发了狠说不定还会吃人!”
  “咱这条小命还想留着,不快点走,一会儿要被生吃活剥可就糟了!”
  又转眼,全部的人竟风也似地全逃出了门外,只留下一阵阵的哀叫,回荡在瞬时淘空的祭坛中。
  可眼见目的达成,娘爱的心情却没有料想中愉快。
  因为那一声声如置炼狱的哀嚎,确确实实是针对她所发出的,抹去了血,她也的确还是他们口中的绿眼妖女,永永远远也不会改变!
  不知不觉,她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五官,乍现些微落寞。
  “瞧你,都把人吓成那样了,居然还一脸失望。”
  一旁,那从头到尾看着好戏的寒琰突然出声,将仍发着愣的娘爱骇了一跳。
  他……怎么还在?她的眼睛顿时张成了两倍大!刚才一团混乱,她还以为他也跟着所有的人溜之大吉了。
  “呵……又想吓人?可惜人已经全跑光了。”寒琰开怀笑道,并三两步走至娘爱身前,伸出了修长的手指便往她脸上一抹。“鸡血?没想到你开玩笑的本事,居然会这么高招。”
  娘爱禁不住被他的举动逼退了一些,思绪更没由来地纷乱了起来。
  寒琰又拉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耳语地对她说:
  “你真是处处令人意外,堂堂的‘狼族巫女’竟情愿在寨里任人使唤,合该是热热闹闹的招亲,却又故意闹得鸡犬不宁,这……如果今天不是已经觅得了我这个‘良婿’,瞧你往后该怎么办?”
  说罢,他便从前襟掏出一条帕子,准备向娘爱的脸畔抹去。
  “你……做什么?”
  娘爱愕然,伸出手便拨掉了留有他味道的帕子,并任它可怜兮兮地飘到脚边。
  “糟糕!弄脏了,这下怎么帮你擦脸?”寒琰不以为意,他捡起帕子,掸了掸,又准备对她说些什么……
  孰料娘爱竟闪过了他,走下阶梯,头也不回地就往祭坛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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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究竟想做什么?娘爱的手拳得死紧。
  就像他自己说的,通过“天定”,不过只是想见一见面具下的人!现在他见着了,却又赖着不走,甚至还对她……
  一想起刚才的情景,娘爱的嘴唇便又被抿得退去了些血色。
  她一直往林子深处走,直到走到了暖泉前,才停住脚。
  她坐了下来。
  盯望着水池中反射出来的自己好一会儿,终于,她强笑开来。
  “良婿?擦脸?”她居然为了他一贯的戏谑而认真?实在可笑!
  自她懂事以来,便已不再奢求任何人的关心与友善。因为,那些于一般人再简单不过的给予和付出,对她来说,永远只会是嘲笑前的假象、捉弄前的诱饵,她有自知之明!
  每回只要她愈是认真,结果便只会被伤得更深!从族人和族外人残酷,却不造作的眼神中,她深刻地体认到了这点。
  所以之后,她才会选择用冷漠来保护自己,而到现在,她也才不至于被人们无所不在的伪善伤得体无完肤,心碎至死!
  可是今天她却挖了个陷阱让自己往下跳,这……不是可笑,又该是什么?
  凝望水面,轻抚着绿眸,娘爱对天发誓,这将是她的最后一次愚蠢,否则……
  “看吧?我早想说那些鸡血一定会弄得你眼睛痛的。来!让我帮你把它擦了。”
  不知何时,寒琰已来到了娘爱身后,砸打臜了她的沉思,却仍是笑容可掬。
  “你……什么时候?”
  “你到的时候,我就到了。”
  “……不可能!”她少说也来了一刻钟有余,可却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此人的身手绝非她所能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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